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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有天分


王管家走了之后,沈月仪又想起孟长月所说的竹篮空,此药无色无味,不会损伤人体,却能使人忘却前尘,抛却往事,甚是奇特。

        她进了药房,打算将竹篮空配制出来。

        “九尾龙葵花、芝雪草,云霖花……”沈月仪按照医术记载,将药材备好。

        “千金藤……”沈月仪环视了一周,也没看到千金藤,正准备去拿,突然有人将千金藤递了过来,她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正是月长情。

        能够悄无声息地出入厉王府,看来月长情的武功不在他弟弟之下。

        “那日我丢下你,你可还在生气?”月长情虽带着笑意,但眼底隐隐有些担忧,害怕沈月仪因此对他产生芥蒂:“那日我看见无情,一时激动,便没顾得上你,后来我回去寻你,你已不在。得知你已经安然回府,我才放下心来。”

        沈月仪想起那夜之事,自己与方瑾泽……

        脸色颇有些不自然,她冲月长情淡淡一笑:“哪一夜的事?我都已经忘记了。”

        月长情见她没有计较,这才放下心来,好奇地询问:“你是在配药?”

        沈月仪点了点头,捣药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竹篮水?”

        “你怎么知道?”

        月长情拿起一味药材,加入药罐中:“竹篮空,无色无味,服用者忘却前尘,往事皆空。”

        “我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受你一声师父?”

        沈月仪见他知道,便顺便询问道:“那你可知,这竹篮空出自何人之手?”

        月长情不置可否地说:“你会配,我也会配,这世上能配置出它的人不计其数,你若是想从上面着手。找出点什么,只怕是难之又难。”

        月长情话中有话,他分明是知道适才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沈月仪,还是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月长情看出她心中的疑虑,出言解释:“你突然配药,又问我此药的出处,定是有人对你或是你身边之人下了这种药。”

        他说的也算是有几分道理。

        沈月仪一边捣着药,一边随口问他:“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找我?”

        月长情往她对面一坐,悠闲地说:“为师自然是来看看这小徒弟有没有长进。”

        沈月仪斜睨他一眼:“你还真端起师父的架子来。”

        月长情倒是有模有样:“既然做了人家的师父,便不得不有个师父的样子,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说罢,月长情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沈月仪面前:“这便当做是师父给你的拜师礼。”

        沈月仪迟疑地接过玉佩,这玉佩成色极好,仔细看来,倒是与月长情腰间的玉佩有几分相似之处,莫非,是一对?

        沈月仪正欲推辞,月长情将折扇扣在桌上,抢先一步说到:“不收我的礼,便不是我的徒弟,不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言下之意便是,如若沈月仪不收下这块玉佩,那么以后也别想从他那里学到什么药理知识。

        沈月仪想了想,便将玉佩收下,然后说:“可是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你的。”

        月长情一笑:“你便已是最好的。”

        沈月仪躲开他的视线,继续捣药。

        月长情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时不时在一旁指点一二,两人看起来甚是和谐。

        月长情从小生在月宫,未曾体会过太多父母亲情,自从父亲背叛之后,母亲性情大变,不许宫中之人谈论情爱之事,对他的温情更是少之又少,如今与沈月仪在一处,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倒是被他品出了几分温情的味道来。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口问到:“怎么从未听你提过你的母亲?”

        沈月仪的手顿了一顿,沈月仪的母亲在她幼时就已经过世,她从来都未曾见过。

        倘若她的母亲还在,只怕沈月仪也不会落得那样悲惨的境地。

        她这么想着,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就涌上了心头,大概是这具身体对于母亲的感情太深,才会控制不住地让她感到不适。

        她强压住那种奇怪的感觉,若无其事地说:“她过世很久了。”

        月长情本想出言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说:“其实我与你差不多,虽然我母亲还在,可她却从不肯给我半分温情。”

        沈月仪看着月长情垂下去的睫毛,阴影中藏着的悲伤,既隐忍,又浓郁。

        “小时候她总是一直逼着我练剑,逼着我用功,逼着我成为一个她眼中完美的人。她总是不肯给我一个笑容,一个拥抱,只有冷冰冰的斥责和惩罚。

        左使和右使总是说,她是为我好,可我知道并非如此,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父亲,用我的优秀,来证明他当初的背叛是多么可笑。”

        月长情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眼中的落寞让沈月仪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可是你知道吗?自始至终,最疼的人,一直都是我。”

        说罢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地说:“所以说,有时候,有娘不一定有没娘好,不是吗?”

        他为了安慰自己,不惜把自己最不愿意触碰的伤口剖开,血淋淋地展示在她面前。

        沈月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月长情的手背,对他一笑。

        月长情觉得自己受了某种力量的蛊惑,他将手翻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沈月仪的手,一点一点扣紧,再扣紧。

        他心里有个东西突然之间就炸开,不受控的情感如潮水一般涌出,冲垮了所有防线。

        沈月仪反应过来,正欲抽开手,可是月长情却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沈月仪有些气恼地说:“你想干什么?先放开我!”

        “跟我走吧。”月长情盯着沈月仪,似是在说出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沈月仪压低了音调,呵斥到:“你疯了吗?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月长情依旧挂着气定神闲的笑容:“那就要看看你喊的人能不能追追上我了。”他贴近沈月仪的脸,用极其暧昧的口吻说道:“等我。”

        说罢就一个闪身,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连门帘都没有晃动半分。

        沈月仪看这门口,在心中暗想,只靠这点医术和小聪明,想要在这乱世立足还远远不够。

        看来,她得学一些武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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