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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完结.二


第49章完结二

        光显五年年底,吴国遣使而来,与越国达成兄弟国之交,互称“兄国”,相互通婚达上百桩,意在合力对北抵御周国,对南瓜分汉国。

        叶秋风也“迎娶”了吴国国主之妹——

        永宁长公主,徐芳仪,还册立为越国国后,居于正阳宫,入主中宫。

        不光以豪华大典、全城摆筵、盛大迎娶了徐芳仪,还迎娶了吴国诸多重臣的同辈胞妹,十几个。

        花暮雨承认有些失落,但选择相信她,略有烦闷就出宫游玩,回宫后,瞧见叶秋风一如既往地眼神温柔且有光,再加上早已不是青葱年岁,要衡量的事情,比个人之得失更多,便不再像以前那般,想要感情和名分都纯粹干净,只要她对自己的感情仍纯粹就好。

        吴国与民休息了两年,大幅削减赋租、税目等,国内境况渐渐有些好转,但因每年都要岁贡周国百万两金,以及失了楚州、扬州后,要向周国花费比岁贡还多的巨资买盐,即便与民休息,国力仍遭受着压制,豢养四十万军力很显吃力。

        越国发布五年政令,每年上调一钱粮价,及降低一钱米粮收购价,使粮产的收购价和出售价,逐步回落及提升至皆为五钱,但定额收粮的额度每年提高一成,直至五年后不设收粮定额上限,但设下限。

        开放对粮的严格控制后,各州纷纷出现了私人粮商,以同样的价码向农户收购米粮,用以通商或养殖等,肉价亦连年降低,私商经济愈发活跃、商品愈发丰富。

        光显七年,越国与吴国达成密约,各出兵十万,征战汉国。

        直到光显十年年中,三年时间,越国吞并汉国中线以东的二十七州,吴国吞并汉国西部的十六州,以及比这十六州还大两倍的整个建武镇。

        原汉国王室已无力应战,连连南撤,直至中南半岛的交州一带,治下仅存十二州,总面积只比崖州(海南岛)大一点。

        中原还零散着十余个顽固难啃的割据藩镇,以及位于周国北边、周国久久不去征伐的北汉国。

        因为北汉国虽仅拥十二州,却背靠“父国”契丹。

        吴国坐拥三十九州、以及建武镇。越国坐拥六十六州,但国土面积比吴国小一些,国力却比吴国强很多。两国加起来,才能抵御坐拥一百五十四州的周国。

        百余年的动荡至今,中原各国在录的人口汇总起来,仅剩三千多万人。

        越国拥二百六十万户、近千万人。

        吴国拥一百五十万户、近六百万人。

        周国拥四百余万户、约一千五百万人。

        人口不足,每五户征一兵,越国只能拥兵四十余万,吴国三十万,而周国拥兵近百万,各国农户名下的田,几乎都是女眷在耕种,而男人多在外从戎、或从工从商。

        若三国之间爆发征战,将死伤惨烈,若征战持久,中原将更彻底的化为焦土、荒无人烟。

        但中原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迟早将为一方所一统,周国大势,一目了然。

        “十年拓天下,十年之约,还有一年就到期了。”

        内殿里,年已三十九的叶秋风,已斑白了两鬓。

        徐芳仪时不时来到内殿,坐在她身旁,关切两声。

        这关切不知是否为真心,但替吴国监视她的举动和决策,倒一定是真的。

        被监视着决策,倒也不算是坏事,被窥知了越国国力富强的原因后,至少吴国国主也知与民休息、保境安民了。

        花暮雨很少来内殿,倒是经常去东宫。

        儿女们都长大了,玉禄已十九,玉禳十七。

        十六岁的玉祯,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喜欢诗词歌赋,也喜欢跟懂花的人学着种花,以及了解那些花都有何妙用。

        她带着宫闱监的宫侍们,将东宫的园林庭院都种上了花,如木槿花、兰花、丁香花等,还有红且娇艳的洋绣球花,也有些特意从海外引来的花,也种在了东宫的园林里。

        小湖里也飘荡着朵朵白莲,整个东宫,因花儿开的旺盛,景致颇美煞人。

        “娘亲,我萃取了些兰花精油,用以护肤,可使肌肤更娇柔嫩白,”

        玉祯略兴奋的雀跃着步子,手中捏着个小瓷瓶,走到春亭里入座,瞧见娘亲整日无酒不欢,她不禁蹙了蹙眉头:

        “娘亲,酒会叫皮肤显老,您少喝些。”

        “你早前还说喝些果酒养颜,现在怎又这样说。”花暮雨轻撑侧颊,神情悠闲的以手玩着小杯盏。

        “那说的是蒲桃果酒,您现在喝的是杏子酒。”

        “蒲桃才刚酿没多久,要过了上元节才能喝上,只能喝些陈酿杏子酒解解馋了。”

        玉祯噗嗤一笑,用小手点了些兰花精油,替娘亲搽涂脸颊。

        “祯儿已十六了,可有心上人?”花暮雨闲聊般问道。

        玉祯小脸一红:“说甚呢,没有。”

        “你阿兄玉禄都生了一儿一女了,你连个八字都还没一撇,这可不行。”

        “梁姨和文君姨娘,四十了还没成亲呢,我就更不急了。”

        “她们、她们不一样。”

        玉祯不喜欢这个话题,索性应付了几句,将瓷瓶摆在石案上就跑了,花暮雨寻思,自己十五的时候也不想成亲来着,且还因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十分抵触,怎现在又……

        又如此去安排玉祯了呢?

        要怪就怪叶秋风,若当年未被安排个明明白白,那时的自己,绝说不出口想跟她成亲的话。

        嗯,都怪她。

        脸颊因精油而清清凉凉,还挺舒服,在东宫找了面铜镜照了照,这脸已有岁月的痕迹,但因玉祯替她做着精心保养,看着还挺显年轻,三十九岁的年纪,看着就像刚三十出头。

        过分的是,叶秋风似就长了张不显老的脸,她小时候也是个娃娃脸,都没甚兴趣做保养,脸上也没多几条皱纹。

        倒是发丝很顺从岁月的流逝,该白就白。

        端着宫闱监煎的补药来到内殿,年芳二十六的徐芳仪仍坐在叶秋风身旁。

        看久了也就不觉得刺眼了,再加上叶秋风抬眸看向自己时,面无表情的平和,会立刻显露处热情温柔,便也更懒得去介意。

        “夫人,可算乐意来内殿了,好想你。”叶秋风眼巴巴的看着花暮雨,叫她坐到自己旁边。

        徐芳仪平时不会觉得自己受冷落,叶秋风对她很客气且礼貌,完全遵照礼制来尊重她,偶尔也会相互微笑着闲聊几句,除了花暮雨过来时,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便识趣的行礼后离开。

        “把药喝了,乌发的。”

        “好。”

        叶秋风拧着五官,将苦腻的草药一口闷干净,花暮雨凝视她的脸,越看越妒人:

        “祯儿做的护养品,我用了那么多,才有些效果,你只随意用上一些就很有效呢,脸还是这么光滑。”

        “夫人用也很有效啊,脸还是这么好看,越看越喜欢。”

        叶秋风笑着一声,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分开时瞧见花暮雨嘴角勾起羞笑,不禁又轻啄了一下。

        内殿每日都有十几个常侍官在旁,殿门内的两侧还有戍卫的郎将,花暮雨嫌弃她一把年纪了还……且还不知隐蔽点再如此这般:

        “这护养品确实挺有用,脸皮都给你保养的这么厚了。”

        叶秋风嗤嗤的笑,站起身来牵起她的手,往殿外走。

        “再忙个两年国事,往后的日子,都拿来陪你游山玩水。”叶秋风有些愧疚自成亲至今这二十五年来,从未陪她出去游玩过,只能叫旁人陪她。

        花暮雨轻笑:

        “我已经玩腻了,不想到处跑了,三百年共主时期,中原有三百六十州,而我已周游了越国六十六州、吴国十二州,还有周国的八州,总共八十六州,各州景致虽各有特色,但多很荒凉、人烟稀少,那些景致,没你好看,没你温暖,更没你有趣。”

        难得听花暮雨说一回情话,叶秋风心都甜化了,脚步想调转向景灵宫,却被花暮雨拉着往膳房走。

        “一起用午膳。”

        “好。”

        膳房里,偌大的朱色席案上,摆着近百道菜式,叶秋风惊呆了。

        腹诽一句不敢说出口的“怎这么铺张浪费”,她瑟瑟地入座到一侧,这话若是说出口了,耳朵得疼好几天。

        “这些是我从岭南带回来的食材,尝尝吧。”

        花暮雨优雅抬筷,夹了只鲜虾饺放入口中,嚼了两下,神情都飘飘然了些,似很好吃的样子。

        叶秋风看她心情不错,便也笑着点点头,抬筷,吃自己面前的。

        她一动筷,花暮雨就放缓了进食,眼神带着轻盈笑意地看着她,叶秋风不知她在想什么,保持着微笑,以饱腹为目标,大口的吃着肉菜。

        吃了粥羹里的嫩肉片、蒸排骨、肉丸、鱼蛋、白切鸡、豆腐酿肉里的肉、烧鹅、清蒸石斑鱼,还吃了几口蒜蓉炒春盘(生菜)……反正一看就是肉的,她都吃了几口,看起来不像肉的,摆盘再精致诱人,也碰都没碰。

        本着尽量别浪费的原则,叶秋风吃到快撑死,才放下筷子,面前的菜只尝了十来道,有八道尝着味道挺不错,于是就吃那八道吃到饱,才放下筷子,其他菜没吃就得倒掉,好心疼。

        她心想——

        真,败家娘们儿。

        花暮雨看向膳房的膳司郎,眼神问道——

        夫君爱吃哪些菜,记下了吗?

        见膳司郎点点头,便牵着叶秋风离开膳房。

        ……

        按照宫闱监的礼制安排,叶秋风得去正阳宫待一会儿,才能回景灵宫。

        正阳宫里,叶秋风仍如往常般,只坐在茶案旁,看书、喝茶,或跟徐芳仪闲聊,等一炷|香燃尽后,就离开正阳宫。

        对徐芳仪来说,这个国主很奇怪,就像没有七情六欲,或者说,七情六欲都在花暮雨身上。

        嫁入越国、成为越国国后五年,他虽每晚都来正阳宫,但每晚都这样,坐在茶案旁,或看书,或写些事牒。

        刚完婚时,她有些害怕,那张摘下假面的脸,看着有些慑人,不是因为脸丑,而是那伤疤看起来很凶残,猩红的右眼更显慑人,若没这伤疤、及这猩红右眼,这张脸是好看的,清朗、温和,且谈吐大方,彬彬有礼。

        独守空房的感觉很不好,但也知道这婚事只是国与国之间的公事,久无房事几个月时,她发过脾气,叶秋风直言——

        找男宠也没关系,联姻只是国事,你我是公事夫妻,私下最多是相互尊重的朋友。

        她一气之下还真找了男宠,当着叶秋风的面就不堪入目,叶秋风也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然事后她又后悔自己做了下作事。

        摸索了五年叶秋风的喜好、性情、最亲密的界限,头两年常因叶秋风油盐不进而大发脾气,现在脾气都没力气发了,再如何也夺不来哪怕一丝占有感,不得不选择,顺从。

        私底下,连“夫君”二字都禁止她说,寝房内,只要叶秋风过来,就定有三个陪房丫鬟跟随,两人毫无单独面对面的机会。

        “大君,我不太信人可以做到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徐芳仪入座到茶案另一边,找着话题跟叶秋风闲聊,目光也时不时看向正燃着计时的香。

        “嗯,信不信是个人自由。”叶秋风不冷不热一声。

        “应该是因为我吴国差点让你丧命,还杀了你五万多同僚,所以你讨厌所有吴国人。”

        “不是。”

        “若不是,那你能否,至少对我亲密些,拥抱一下也好。”

        “夫人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气味,别试探了。”

        叶秋风捏着书卷,回头看了一眼计时而燃的香,还剩大半炷(30分钟),她浅浅蹙眉,继续静心看书。

        三个陪房丫鬟面无表情的站在寝房靠门处。

        已二十一岁的丁凌,自那次所谓“纳后宫”入宫后,才知那只是为了“骗”国夫人回宫,并非真的要纳后宫。

        她被选入宫,是因国主常年要吃补药,以及国夫人爱吃海鲜,因会种花药材、知道哪种蟹好吃,才被选入了宫里。

        宫闱监每日都会教他们这些新来的一些宫内礼制,礼制并不繁杂,因此每日学半个时辰即可。

        在宫闱监做宫侍,不仅有两千月奉、每十日放工一日,还有可能在宫闱监里凭考课升迁,她觉得机会难得,便留下了,宫里的国子监有许多书,她可以用月奉去国子监买书,闲暇时自己看书自学。

        入宫这六年里,她先是在膳司做了几个月捞蟹、蒸蟹工,后又因只比新昌郡主大五岁、年纪较相仿且略有学识而调去东宫,听小郡主花玉祯调遣,在东宫里种花、锄草、打理庭院。

        小郡主很和善,也托小郡主的福,自己能在旁旁听少师授学,也学下了不少文采。

        已废除了十余年的陪房制,因国主与国后大婚而恢复,旧礼制规定,必要时,陪房丫鬟要陪目垂,鲜少有人乐意做陪房丫鬟,做过陪房丫鬟的人,离开王宫后很难嫁人,因为不清白。

        郡主跟娘亲亲近,又因她平日很听郡主调遣,被问询是否乐意时,她点了头,郡主是想要她去做眼线,替娘亲去盯着国主。

        她虽无异禀天赋,但头脑还算灵活,有些传言一听就是传变味儿了,她自十三岁时起就很关注国主,有些传言她并不太信。

        入宫了能更了解内情,了解到国主跟国夫人一起经历了很多,甚至经历过兵变、生离死别,也见过那所谓姘头,那些传言便更不可信了,更信国主与国后只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姻。

        现在,她就站在这寝房里,看了国主近五年,国主每日戌正(20点)而来,亥初(21点)而去,就坐在茶案边,要么看书,要么提笔写字,要么与国后闲聊,或礼貌微笑着下棋“打发时间”。

        头一年,国后常想方设法往国主身上贴,都被国主冷着脸斥开,然后国后呜呜的哭,国主也不为所动,离开时会一边走一边把被国后碰过的外袍褪下、叫她们顺便拿去宫闱监洗干净。

        宫闱监关于国主的行房记录,初时写着“未行房”,后面连着五年都是“同上”。

        国主离开正阳宫后,会飞奔向景灵宫,大多数时候能顺利进去,有时门都敲不开,在外头抓耳挠腮好一会儿,然后爬墙头上宫顶,企图从宫顶潜进去,或绕到耳房后面翻窗子钻进去。

        有时潜进去后,次日一早才神采奕奕的走房门出来,有时刚潜进去没多久、因国夫人不在,或被国夫人一脚踹出来,就悻悻地走门离开,偶尔也会直接从宫顶又跳下来,因窥看到国夫人不在里头。

        三个月前,国主因爬宫顶不慎打滑而摔伤了腰,治疗了一个多月才好,再加上国夫人已不太爱出去游山玩水了,因此国主每日来景灵宫,都能顺利进去,但进去前会叫她们陪房丫鬟离开。

        ……

        闷热的被窝里,花暮雨的脖子上被嘬出好几处红,雪白处亦如海棠花瓣零星飘落、点缀于雪地,叶秋风稍微撑着身子覆抱紧花暮雨,略凌乱的炙热鼻息蹭闻于其侧颊和颈间。

        肌肤已不如年轻时那般水嫩有光泽,却另有这个年纪的独特韵味和成熟美感,叫她仍痴迷于欲罢不能的柔缓轻尝。

        花暮雨以手指玩似的撩摸她的脊柱,上上下下,酥酥痒痒,又横向撩摸几回她下凹的腰窝,以及腰窝下面的紧致。

        “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撩下去,这兽性怕是要大发至天亮。”叶秋风用盯猎物的眼神,深邃着笑意道。

        花暮雨眯了眯笑眼,身子更往上贴紧了些:“你这腰摔都摔不断,可惜了这么结实的腰,却派不上用场。”

        “不用腰也能让你……欲死欲仙。”叶秋风垂头掠魂以深吻,灵活的唇舌温柔地相互绞缠,愈发用力拥紧娇软烫热的身躯。

        十几番如鱼尽兴得水后,花暮雨意犹未尽地轻咬着唇,翻身趴压于叶秋风身上,皓齿在她脖子上轻轻打磨:

        “肩颈有些酸疼僵硬,替本宫按跷按跷。”

        叶秋风听话的抬手,轻轻揉按,侧颊来回地软腻相蹭:

        “臣遵命。”

        ……

        常朝。

        百余名朝臣里,半数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而另一半则是地方提拔上来的新锐,年纪多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

        老年人说话悠悠哉哉,新锐青年干劲十足,话音亦铿锵有力。

        叶秋风坐在朱案最前面的中间,因以左为尊,左侧坐着国后,右侧是花暮雨。

        幸好花暮雨更习惯在叶秋风右边,两人常朝时也很自然地手牵着手,叶秋风因能用左手写字,徐芳仪也要稍稍避开一些,免得妨碍她书写。

        而朱案两侧的最前面,左侧坐着世子玉禄,右侧坐着长兴郡王玉禳,还有新昌郡主玉祯。

        “阿父,我想去封地赴任。”玉禳率先开口说道。

        “你才十七,太小了,且长兴郡在湖州最北边,来回一趟要一个半时辰,太远了,弱冠了再说。”

        叶秋风回拒一声,翻开面前的舆图,围着西府周围细看,打算给他换个封地,离西府越近越好:

        “改封萧山郡王如何?从西府去萧山县,哪怕是走路,来回也只消走一个时辰,骑马就更快了。”

        “还是先考课吧,考课过了,哪怕未及弱冠,也能赴任。”张明忠帮腔一声。

        “行,我先考课,若是得了上等,勿要再阻挠我了。”玉禳努力郑重道。

        “行行行,考过了再说。”叶秋风腹诽,我当年考了三次才得了上等,你慢慢考吧。

        “大君,距离上元节还有一个多月,吴国因岁贡而极度缺金,而周国卖给吴国的盐,一石(103斤)要五两金那么贵,相当于一升盐要五百钱,吴国请求我越国能每年援助三十万石(2400万斤)细盐,以减轻吴国百姓吃盐的负担。”李旭温声缓缓道。

        “不行,三十万石,相当于吴国六百万人要吃的盐,都靠我越国承担了,且,三十万石盐,吴国本都是跟周国买,拢共要花费一百五十万两金,比岁贡还多五十万两,且周国明摆着是在消耗吴国国力,忽然不买了,周国责难我越国又如何是好,不能得罪周国,陆州位于西南海岸,建议叫周国于陆州开设舶场、盐场,若采纳,我越国愿送他二百艘舰船,用以对南洋群岛、中南半岛采孔雀石矿,再派会种盐田的人才过去教他们种盐田,如此低调一些。”

        “可是此乃长远设计,远水解不了近渴。”李旭再次追请一声。

        “这样吧,今年的可以答应,绕远些,走广州以水路秘密运入吴国境内,遣密使去知会一声,叫吴国于梧州接收。”叶秋风淡淡落定此决议。

        “大君,吴国的粮价又涨了不少,他们希望跟我越国买米、用以岁贡,用铜钱买,希望能以一升五钱的价码来采购,他们要买百万石。”

        大理寺卿李旭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封为郡公的另一层深意,因吴国国主膝下只有独子,他硬着头皮迎娶了吴国国主的侄女,娶回家之后,只能当孙女来养着,着实尴尬。

        但跟吴国朝廷中人有直接交往后,以往的敌对态度也变了,朝中这些与吴国联姻的朝臣,提及吴国时,话音也软了不少,这就是联姻的“好处”。

        外加上朝时,国后徐芳仪也在,总要顾虑不能当她的面,伤及吴国颜面,甚至关于吴国的重话都鲜少有人说。

        ……

        每次常朝一结束,国内的大小事务商议落定后,还要落定几件关于吴国的事务,徐芳仪能从中感知到越国对吴国的合理善意,因她已入主中宫,中宫还有十几位同是来自吴国的王妃,退朝后,她都得回去“管理”后宫,也没甚好管理的,至少不能发生像她似的、找男宠事件。

        散朝后,十余位朝臣如赏花般,相互闲聊着往东宫走,入了东宫东门后,一路闲情雅致地继续往北。

        偏僻的承恩殿侧殿内,十一路军的行军参军(军师/参谋)早已就位,叶秋风和花暮雨也刚到不久。

        戍守东宫的郎将守在承恩殿四面,议事结束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承恩殿。

        “周国已启类府兵制政令,同时在向周边藩镇施压,敕令各藩镇解除武装,将兵力交给周国,已有几个藩镇交了两千、一千,甚至还有交八百的,扩军,意味着周国在为发动征战做准备,本就已拥有百万大军,再扩军……谁挡得住?”秘密运作巡察院的萧永昌率先开口道。

        [府兵制:作战时披甲出征,战斗结束后各回各家,日常一半时间种地,一半时间练兵。]

        “吴国也知道,若周国出征,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吴国,吴国密使提议我越国也即刻战备,若吴国遭侵,能第一时间派兵驰援。”

        “周国应该不会将百万大军都往南调吧?北边的契丹虽说被打的狼狈不堪,可也需布兵堤防,且契丹上位了新皇,比契丹前皇有为的多,见扶持北汉国这种割据势力有用,正意欲多扶持些以牵制周国,争取时间养精蓄锐,契丹随时能重振。”

        “或就是契丹养精蓄锐这段时间,对周国来说是南下的好时机。”

        “所以,只有一个问题,若吴遭周国百万大军入侵,我越国又当如何是好。”

        “援将死伤惨烈且不知胜败,不援亦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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