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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北漠王大婚


  北漠皇宫,王后的寝殿中,李轶男被点了穴道坐在床上,她身上穿戴的是大凉的郡主服饰。
  一旁,贺真淡淡地对一个两岁多的小胖娃娃说,“儿子,去喂你母后吃饭。”
  小包子就端着自己的小碗,用小小的勺子将碗里的粥一点点地喂给李轶男。
  李轶男虽然很气愤但不能拒绝儿子的孝顺,她静静地小口小口地吃着儿子喂的粥。
  贺真穿着一身平常的长袍,很朴素,从穿戴上丝毫看不出王者身份,但是浑身的气度却难掩王者的霸气威仪。他有些不悦地对李轶男说,“小包子是我的儿子,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带着他去大凉的,大凉那些人花花肠子多,万一他们想害我儿子怎么办?我也不可能让我儿子没娘。这婚事你同不同意都要办。”
  说着,贺真拿出一块玉佩丢到李轶男的腿上,“给,这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遗物。他为了报仇,跟公主同归于尽了。我准许你睹物思人,但为了儿子,你必须嫁给我。”
  小包子发现娘亲哭了,眼泪都掉到碗里了,他赶忙把小碗放到一边,爬到李轶男的腿上用小胖手给她擦眼泪,还不是很利索地说,“娘亲,不哭。粥不好吃,那包子的肉肉给你吃。”,说完,他就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将胖出莲藕段的小胳膊递到了李轶男嘴边。
  贺真抱起儿子,慈爱地说,“包子,走,父王带你去骑马。你娘累了,让她休息。”
  六月初六,北漠举国上下张灯结彩,贴对子放爆竹,百姓们彻夜歌舞,以庆贺北漠王大婚。
  大凉新皇因之前对李老将军后人照顾不周很是歉意,让安远将军李浩亲自为李轶男送上丰厚的嫁妆。
  此时,妘念也不再藏拙,亲手绣了一幅百子千孙图给李轶男作为贺礼;她知道了贺真追妻路漫漫,就送了他南召的秘宝“同心蛊”给他作为贺礼,有了此蛊,两人日后必定永结同心,一生一世一双人;两国间的贺礼也自是不能少。
  西祁和蜀国也都因北漠的楼兰贸易而得益不少,也是派使臣送了不少贺礼。
  东周的太子更是带着厚礼亲自前来祝贺。
  大殿之上,当众人看见北漠王抱着娃娃跟王后举行婚礼时,都很迷。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连孩子都有了?传闻北漠一向民风开放,如今看来是真的。
  北漠的婚礼比南召和大凉的简单。北漠王只是带着新王后接受了老北漠王和太后的授王冠仪式,接受完北漠文武百官的朝拜就算礼成了。
  贺真把小包子交给太后,“母后,您和父王替我招呼着大家,我去入洞房。”
  殿中的文武群臣和各国使臣忍不住起哄,“北漠王入洞房喽。”
  妘念也是才知道,贺真这个衣冠楚楚的也是个禽兽来着。
  北漠王的寝殿,李轶男一身大红嫁衣端坐在喜床之上。
  她看见贺真推门而入时,眼底的小火苗蹭蹭往上蹿。
  贺真大刀阔斧地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走到床前,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则是捏着李轶男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贺真见李轶男将酒咽下去,这才笑着解开她的穴道。
  李轶男看着贺真那不怀好意的笑,愤愤地问,“你给我的酒里放了什么?”
  贺真死死地抱住李轶男,“你还挺聪明的。放心,不是毒也不是药,就是一点点能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的东西。”
  李轶男单手成掌朝着贺真的脸就招呼上去,“卑鄙无耻。”
  贺真抓住李轶男的手,任凭她在自己怀里挣扎,“是你先招惹本王的。对付你这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女人,本王还有更卑鄙无耻的。”
  说着,贺真就对着李轶男的唇吻了上去,在李轶男要咬他的时候,他立马松开了嘴,狡猾一笑,“王后,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办不好不吉利的。”
  贺真这次没给李轶男反击的机会,迅速将她的穴道封了。
  李轶男醒来的时候,她是在贺真的被窝里,在贺真的怀里,两人都是什么都没穿。
  贺真抱着怀里的女人,淡淡地问,“咱们算是两国和亲,诸国的使臣都可见证。如今咱们已是真正的夫妻,你可还想逃?”
  李轶男眸中的光渐渐暗淡,“我不会再逃,你解了我的穴道吧。”
  贺真低头看着怀里毫无灵魂的李轶男,有点慌,“不,万一你寻短见怎么办?”
  李轶男抬头,看进贺真那双深邃的眸,认真地说,“不会。当年是我行事鲁莽,这两年也太过荒唐,此后我将用余生向小包子赎罪,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让他快快乐乐地长大。”
  贺真解了李轶男的穴道,披上衣服下床,对背后的人威胁道,“最好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否则本王就带人灭了李家军。”
  李轶男冷笑出声儿,“你不会。因为你是恩人的朋友,北漠答应过他不会主动挑起战事。”
  贺真转身怒瞪着李轶男,“你”
  李轶男换上了一副平淡的表情,“好了。我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有感觉的,你还不如用它威胁我来的更有效。”
  贺真穿好鞋子,刚要起身离开时,李轶男叫住了他,“贺真,陪我说说话吧。”
  贺真的身子一滞,僵在原地。
  李轶男也穿好衣服,坐起身,眼前闪过如烟的往事,“贺真,其实,你很好。那年在战场上是你打伤了我,抓了我弟弟,可是我不恨,因为两国之争不是你一人的错。我反而很欣赏你的武艺和直爽的性格。你们北漠人的脸上都张扬着自信的光,能感染身边的人。”
  贺真转过身,重新坐回床上,盯着李轶男,“所以,在你解决大凉赐婚危机的时候,你就盯上了我?”
  李轶男苦笑,不置可否。
  贺真冷哼,“哼,可是你的性格倒是不怎么讨喜,敢做不敢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想着向大凉老皇帝妥协了?想带着我的种去跟什么神使神棍成亲?”
  李轶男眼睛湿润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皇命,我若抗旨,李家军会受牵连的。”
  贺真傲娇地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小包子好歹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管你们?”
  李轶男低头,“我已经欠了你,不能再连累你。”
  贺真气得不知怎么骂她才好,“你,你呀。当年给我下药的胆子都哪去了?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再说不连累我,你自己想想,这可能吗?”
  李轶男有点怂,“是哦。”
  贺真气得爆粗口,这女人当年那聪明劲儿都喂了狗了,“哦个屁。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带着包子去了中州将是羊入虎口。让人知道了包子的身份,那大凉的老皇帝能不把他扣押起来做质子?好不容易抓到我的把柄,老皇帝能放过?你这脑子怎么生完孩子就变成了豆腐。”
  李轶男抬头,弱弱地瞥了一眼贺真,“幸好你及时出现。”
  贺真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被这个女人气死,“我那是及时出现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两年?当初在马球场上咱们偶遇,我就觉得你眼熟,后来我就派人悄悄跟着你。暗卫回禀说,他们发现了你生了一个孩子,那娃娃还越来越像我。于是,我就在你出门时偷偷去跟孩子做了滴血验亲,之后,我还发现你刻意躲着我,慢慢我就确定了那日在营帐中给我下药与我发生关系的人是你。一开始,我很生气的,很想教训你,可是看到包子之后我就改了主意。我本也无心男欢女爱之事,你也是个苦命的心死之人,不如咱们余生就结伴而行,至少咱们是有儿子的,至少我可以给父王母后一个交代,日后这守护北漠的职责也有小包子继承。”
  李轶男抬头,凶巴巴地问,“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这样说,我早同意了。不对,如果只是这么简单,你给我下同心蛊做什么?”
  贺真坦诚道,“把你抓紧皇宫的日子,我慢慢发现自己挺喜欢咱们一家三口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的,我很喜欢你看着你那气愤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不能让你逃跑了。”
  李轶男扶额,“你早说你是让我跟你一起照看小包子,我怎么会逃跑?你难道没听过同心蛊的作用?”
  贺真抬头,义正言辞,“当然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贺真看着李轶男的目光渐渐灼热,“小包子很可爱,我还想跟你再一起生一笼小包子。”
  烛火摇曳,春宵帐暖,两个没谈过恋爱不懂男女情事的人,懵懵懂懂地接受了彼此。有些人在一起是两情相悦;对于有些人来说,在一起,那是因为躲不掉避不开的责任。
  门外,角落的暗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剑。他还是来迟一步,今生做不成夫妻,那就让自己守护她余生平安喜乐。他揣回自己碎成渣的心抬手戴上了此生都不会再摘下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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