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被双马尾截胡
拿货价，这三个字一出口，店主就知道他们也是行里人，行里人之间窜货多少都会有优惠。
“拿货价也便宜不了太多。”老板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
可陆野想到的是，如果能顺利拿下这个三河刘葫芦，转手卖给古玩店的人，少说能挣到10万，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
“3万！”陆野晃了晃三根手指。
“3万不行！你不看看现在拍卖会上三河刘的葫芦都卖到什么价了吗？我也上网的好嘛？！”老板的态度非常坚决。
“你带了多少钱？”陆野问赵大明。
“五千。”赵大明耸了耸肩。
“那行，你借我五千，我这儿还有三千。我们凑一下看看三万八能不能拿下来。”
赵大明觉得陆野的计划太冒险了，他放下手里的葫芦，对陆野说。
“这么搞会不会太冒险啊？！明天大集还没开始，就现在把家底都掏光吗？！”
“今晚要是能把它买下来，明天我有把握将它卖了，大赚一笔！”
“老板这个什么价？”
突然，房间里进来一个扎着双马尾，嚼着泡泡糖，表情特别拽的女生。
她趁赵大明将葫芦放下的间隙，迅速将它拿了起来。
“五万。”老板依旧报出这个数。
少女一句话都没说，掏出手机就扫码转账了。
看得赵大明目瞪口呆。
“欸！你等等！我们还在跟店主谈价呢？！你没看到吗？”赵大明看见宝贝当着自己被的面被人截胡，气得牙痒痒。
少女拿出一副“你活该”的表情对赵大明说：“你不是把它放回去了吗？既然放回去就别怪我咯？”
“卧槽！你……”
赵大明还没见过这么屌的人，忍不住想骂粗口，被陆野及时捂住了嘴。
“陆野你疯了，这种人看我不好好骂骂她！”
“骂什么啊？！这件事还真是我们活该。”
古玩圈有许多规矩。
比如两人在谈生意，东西拿在买家手上谈，那其他人就没权利染指那件物品。但买家一旦放手，那任何人都有可以拿起物品重新跟卖家谈。
陆野觉得那少女来头不简单，很明显她是深谙古玩圈的种种规则，而且眼力也非常刁钻。
“真是到手的鸭子，给人抢走了！”赵大明无比懊恼，早知道会有人截胡就不会把东西放回去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反正我们也没损失，就当错过件好东西呗，后面还有好多房间呢，继续逛吧。”
虽然陆野也觉得挺遗憾，但这种事儿就像人死不能复生，除了安慰赵大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涉足古玩圈的人多少都会经历一两次类似的事件，这也是古玩的魅力所在。
尽管他俩都有些沮丧，但还是挡不住逛交流会的热情。
尤其是赵大明，这种每推开一扇房门，都如同钻进新世界的感觉，太像是开盲盒了。
于是，二人继续。
可第二个房间的货物就明显比刚才那家寒酸多了。
床铺上就摆了些铜杂金属件。
陆野一问店主才知道，他已经在古玩大集摆了两天摊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带来的货物没剩下多少。
“要不上别家再逛逛吧，这家确实没东西了。”
赵大明想拉着陆野再去别家看看，反被陆野一把拽住。
因为陆野又发现了一个新目标。
在一堆破铜烂铁里，陆野瞅见了一个菱形几何体的铜疙瘩。
他将那铜疙瘩窝在手里细细端详。
它直径大概6厘米，中间贯穿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孔洞，通体锈蚀严重。
“被动技能观芯眼开启”。
突如其来的系统音让陆野打了一激灵。
难不成这个铜疙瘩里面还藏着东西？
眯起眼睛仔细看后，陆野没发现铜疙瘩里有其他物品的轮廓。
反而是围绕着铜疙瘩周围，泛起了阵阵光晕。
“这种现象真是史无前例啊！”陆野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翻来覆去的观察后，陆野对这件物品是什么，心里大概有点普了。
他将铜疙瘩递向摊主，故意问他。
“老板，这是啥东西？”
摊主看似对此物也不是很了解。含糊了半天才说这铜疙瘩可能是古代的车马件。
为了忽悠陆野，他还很刻意的告诉他，这种规矩的几何造型，的造型可能是贵族使用的。
“车轱辘帽就说是车轱辘帽，还贵族使用的车马件了。你看它粗糙成这样，还规矩呢！？真要是贵族使用的，做这玩意儿的工匠全家都得被砍头！”
陆野说得到不夸张，古代的物品，尤其是王公贵族专用的东西，品控都非常严格。
如果做出残次品投入使用，是真的会被满门抄斩的。
陆野开起了扮猪吃老虎，偷换概念的模式。摊主被他一番嘴炮轰炸都说懵了。
接下来的扯皮环节也是每每处于下风。
摊主被扯烦了，直接向陆野摊牌：“就这么件东西，给你500拿走吧。”
“500？！太贵了，300就差不多了！！！”
“不行，少于500不卖！”摊主冲他摆了摆手。
陆野见价格也不下来，眼珠一转，使出他祖传的砍价奥意。
他递给摊主一支利群，又帮他点上烟。
“老板，摆了几天摊不容易吧。你看这几天都没把它卖点，估计回去后没那么好卖。不如便宜点卖给我，你也早点收摊休息。”
摊主接过陆野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陆野能从他脸上读出这些天他经历的辛苦和疲惫。
而刚才陆野那番话明显说进他心坎里了，他何尝不想把东西都卖点，好早点休息呢。
不过很明显，他床上这摊就是卖剩下的货底子，通常这类东西是最难卖的。
像他们这种一线贩子，经常是收到一件东西，就将它发朋友圈。能卖的第一时间就会被卖掉。
拖得越久越不好卖，更何况他既拿去古玩大集卖，又在床交会摆摊，货底子想卖掉得花费不少功夫。
“这样吧，我进价也有成本，400块你拿走，不行就算了。”
陆野心想，400也不贵，就成交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陆野难掩自己内心的窃喜，带着赵大明赶紧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赵大明是全程没看懂，他不理解陆野跟摊主扯半天皮居然是为了这么不起眼的一块金属疙瘩。
“陆野，这疙瘩到底是啥啊？”
“嘘！”他冲赵大明做出个静音手势，然后悄悄将他拉到楼梯间。
看这里没人，陆野才把铜疙瘩掏出来给赵大明看。
赵大明觉得陆野疯了，这玩意儿扔给废品收购站的估计他们都不要。
眼见赵大明还是不明白，陆野干脆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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