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对不起
婚礼当前！！！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陆朝歌已经在筹备结婚了，而我却还在跟他缠绵悱恻？莫不是，他本意就只是把我和念念养着，然后……我算是什么？
顿时，尴尬、窘迫和愤怒从我心头一股脑冒出来，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跟我提及订婚和结婚一事，而我还厚颜无耻地赖在他的身边。
原来他所有的情话背后都是欺骗，我连个知情权都没有，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故作若无其事地瞥了陆朝歌一眼，冲念念招了招手，“念念，过来跟妈妈出去玩，爸爸要和爷爷谈事情。”
念念有些不情愿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过来时还回头看了看，怯生生地喊了陆振新一声“爷爷”。他一怔，还是轻轻“嗯”了声，眉心复杂地拧了拧。
“朝歌，陆伯父，你们先聊。”我笑着打了个招呼，转身牵着念念出去了。
出门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阴霾的天空，忽然间鼻头酸酸的，特别想哭。纵使陆朝歌对我万般宠爱，却也抵不过他要娶别的女人的事实，这种滋味很难受。
我准备到别墅外转转，刚出门就看到薛凯莉开着车进来了，还放下车窗跟我打招呼，“嗨，裴小姐，陆伯父到了吗？”
“到了，在等你呢，快进去吧！”
原来他们是约好了的，而我却傻傻不知道。仔细想想，我是如此多余，却又从来都不自知。
薛凯莉用胜利者的眼神看了眼我，笑道，“那我就先进去了，失陪。”
我带着念念到小区门口的蛋糕房买了个抹茶蛋糕，陪着她在这儿吃。她现在乐观了很多，病情在明显好转，估计明年下半年她就可以跟正常小朋友一样去读书了。
可是，往后的路，我们母女要怎样走呢？我忽然间很茫然了。
以前觉得赚很多的钱，带着念念出国就是最大目标了。可现在，我却尴尬地夹在了陆朝歌和薛凯莉之间。走，舍不得，留，却又没有理由。
我还是想争取一下，想问一问陆朝歌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注定有缘无分，那我再带着念念离开好了，至少我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想到这儿，我揉了揉念念的小脑袋问道：“念念，你更喜欢妈妈还是爸爸呢？”
她舔了舔勺子上的蛋糕，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眸子道：“都喜欢！”
“那……如果我们要暂时离开爸爸，你会跟着妈妈吗？”
她忽然就目瞪口呆了，抱着蛋糕碟子傻愣愣看着我，“念念不要离开爸爸。”她忽然就红了眼圈，哽咽着补了句，“也不要离开妈妈。”
我忙捏了捏她小脸道，“不是离开，只是暂时的，一下下而已。好啦，妈妈给你说着玩的，逗逗你！”
我不敢再说下去了，怕念念多想。她闻言立即破涕为笑，又开始吃蛋糕了。
而我心却沉到了谷底，如果陆家把念念当成掌中宝，我是不反对留给陆朝歌的，我看得出念念很粘他。可是一想到叶玉秋那令人发指的行径，我怎么敢呢。
所以，我还是打算问一问陆朝歌到底怎么想的。如果只是给我们锦衣玉食的生活，那就算了。
我和念念很晚才回去，我看到阿东开车载着陆振新和薛凯莉走了才回去的。陆朝歌又在书房里，我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雾弥漫出来，他可能很烦躁。
我站门口纠结了很久才敲门，刚一下门就开了，里面站着陆朝歌，他一点儿不意外的样子，可能早站在这儿了。
我们俩对望时，都能看到彼此眼底的沉重，他也是心事重重。
“朝歌，我想找你谈一谈。”我开门见山地道。
他默默点点头，把我让了进去。烟灰缸里还有刚捻息的烟头，窗户也半开着，他始终是个特别细心的人，知道我不爱闻那呛人的烟味。
坐下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打了一下午的腹稿，忽然间又词穷了。
“朝歌……”
“青青……”
我们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尴尬地住口了，我笑道，“还是你先说吧！”
他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很大的牛皮纸文件袋，“青青，这是别墅的产权证，我已经划到你名下了，里面还有公司的一部分股权，银行卡的密码是你生日。”
顿了顿，他又道，“过段时间等你熟悉了公司的业务后，我就把David调回M国，这边你负责，股权全部转给你，还有……”
“为什么给我这些？”
没等陆朝歌把话说完我就打断了，这种遗嘱似得交代让我感觉到惶恐不安，他又要做什么？
他愣了下才道，“都是你应得的。”
“是因为我给你生了孩子？还是因为你爱我？”
“爱你！”
“那为什么不直接娶了我？”
我想，爱一个女人，没有比给她一个家更好的表示了。所以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倔强地死盯着陆朝歌的眼睛。明知道他不会娶我，明知道他早已经做了选择，可还是期盼一点奇迹出现，兴许他正打算娶我。
但他沉默了，眸光无比歉疚地看着我，透着几分无发言说的伤悲和为难。我的心跟着他游离的眼神在一点点破碎，好难受。
很久很久，他才轻轻说了句“对不起青青，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自己。”
这句话仿佛一颗高爆手雷，把我所有的希冀炸得灰飞烟灭，也炸碎了我的心。但我什么都没说，轻轻点了点头，本想说声好的，可实在讲不出口。
他想来抱我，手伸到一半的时候被我挡开了。他怔了下收回了手，然后转身出去了，轻轻关上了门。
我死死盯着那紧闭的门扉，忽然间觉得天塌了。
他总算是直白了当地告诉我他不能娶我，总算断了我这么久以来奢望许久的念想。就这一刻，我的心才真正痛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
陆朝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回来啊？你失踪五年，我都已经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你又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了，给了我惊喜，又给我痛苦。
你为什么要打破我平静的生活，难道就为了告诉我不能娶我吗？你给我留点惦念，留点儿希望不好吗？
我特别后悔，后悔不该问那句话，懵懵懂懂地接受他无限制的赠予，当一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鸵鸟。可我又做不到，这辈子我只想做他唯一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我情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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