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自白·木易澄明

自白木易澄明

        研讨会如预想中的那样，出席嘉宾多达数十人，且各个大有来头。

        莅临了这么多大人物，特别是有国际友人和领导出席，会议应该会顺利进行，不会出现因意见不合而针锋相对的争执了。我庆幸地如是想着，身边坐着硬要跟来的漪兰。

        可是在接下来的数小时内我还是反应过来了，这终归还是无聊的研讨会，我只能这么形容。日本来的教授至今没有现身。那些但凡有中国政要参加的研讨会，大多都是一个套路。先由级别第二高的领导致开场词，然后由个别所谓的权威专家发表自己兀长的讲话，那些都是他们在图书馆花了好几个日夜赶出来的稿子吧。底下的听众便生怕手不会抽筋似的拼命鼓掌，还得时不时地点头，装出一副很懂的模样。当然，演讲台底下的“灯光师”——摄像机上的闪光灯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些大抵就是此次会议的流程。

        我至今仍在思考，这个看上去级别很高的会议怎么会邀请我参加，整个研讨会进行到现在，我都在思考这一问题。

        “你听懂了吗？”我见漪兰的头点地跟个垂直的拨浪鼓似的，不禁发问。

        她摇摇头，旋即又补充道：“虽然专有名词什么的听不大懂，不过我觉得那个叫韦恩德的老教授说的挺有道理，而且是很新鲜的理论。海洋是我们人类的一部分，并不是某种定义上的环境，人类在若干年后将会与海洋化为一体。神话传说中的海底居民并不是不可能存在的，兴许我们当中有人就会在不远的将来变种成为能在海洋中呼吸的海洋居民。虽然说这可能是建立在陆上资源消耗殆尽而被逼无奈的一种被动进化但其实也是人类这个种族的进步。海洋居民很有可能成为两栖动物这一大类中的新词条。”

        “你听得好认真啊——”

        “我现在在学习新事物嘛，七年时间真的是有好多东西都变了。”

        “嗯——”痛彻心扉的愧疚溢满全身每个毛孔，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借此来告诉她，“剩下的路我会陪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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