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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处置


谢姮眼睛微眯,神情也冷了下去。这厮怎么回事?她说一句,他就偏要拆一句台。还曲解她的意思,存心和她过不去。

        段云礼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轻咳一声:“请嫂夫人放心,思衡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谢姮对着他莞尔一笑,正欲开口,房门就被推开了。

        魏宣阔步走了进来,完全忽视魏思对他的眼神示意,邀功似地说道:“主上,你看看我在表姑娘那发现了什么?”

        魏宣从怀里掏出了一堆东西:“制香工具,香料,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药。她藏得也挺深的,不过,还是给我找着了。”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谢姮这才反应过来,他早就怀疑沈令容了,先前分明就是在戏弄她。谢姮握紧了扶手,又缓缓松开,压住了心中的不愉。

        她起身走到了魏宣身边,拿起了一个瓷瓶。魏宣这才发现谢姮也在,他见谢姮正要打开那个瓷瓶,连连说道:“夫人小心,指不定是什么古怪的毒呢?”

        “再毒的药,总抵不过人心的毒”谢姮含沙射影地来了一句,看了看瓷瓶里的液体,又放了回去。

        魏宣挠挠脑袋,夫人是在骂表姑娘吗?谢姮抬眸望向了段云礼,轻柔着声音说道:“云礼,请你看看这些药里是否有伯邑中的那种毒,劳烦了。”

        段云礼拱手道:“嫂夫人严重了,小事一桩,不麻烦。”说着,便拿起了一瓶药,打开查看,还闻了闻。

        如此几番后,他将一个白玉瓷瓶举了起来:“没想到还真找着了”说着,段云礼转头向谢姮解释道:“小郎君中的毒名为滴水观音,此毒味甜,也甚是奇怪。成人吃了或许并无大碍,但孩童用了则有性命之忧。但好在发现得及时,毒性都已清除了。”

        谢姮点点头,笑着说道:“云礼果然是医术高明,也幸好是有你在”说着,便看向魏宴安,神色便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几分不虞:“不知将军还有何高见?”

        魏宴安眼中噙着几分笑意:“唔,夫人所言甚是,无可辩驳。”谢姮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被上,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了。

        她对着众人吩咐道:“魏宣,你去请表姑娘到老夫人的佛堂来,魏思你去请大嫂,这件事也该做个了结了。”魏宴安挑了挑眉,她使唤他的人还挺顺手的。

        “不知表嫂把令容叫来姨母这,是所为何事?”沈令容脸上微微笑着,手却不安地扶了扶自己的步摇。

        谢姮目光中带着捉摸不定的意味,望着她道:“我以为表妹应该很清楚,是为了什么?”

        沈令容心里一紧,手指甲深陷入掌中,扬高声音:“表嫂这是何意?”说着看向魏宴安和沈氏,又是一副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姨母,表哥,可是令容哪里得罪了表嫂?表嫂才如此”

        谢姮心中冷哼,还挺会恶人先告状,只怕用这一招,蒙骗过不少人吧。

        沈氏一双眼睛审视地盯着沈令容,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洋装发怒地问道:“令容,你老实告诉我,伯邑中的毒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氏其实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沈令容所为,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况且伯邑可也是她的外甥,她怎会如此狠心。

        沈令容怔了怔,随即眼泪流得越发凶了。她柔弱地摇摇头:“姨母,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定是有人冤枉我的。”

        话音刚落,便被快步走进来的柳轻眉一巴掌扇倒在地,她抬手指着沈令容:“你这个贱人,亏得伯邑还叫你一句姨母,你竟来害他。不要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就想着除掉弟妹,自己就能上位吗?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配和她比吗?”

        沈令容却只是哭,她一缕头发散落下来,捂着脸哭泣的模样,就显得越发楚楚可怜。柳

        轻眉看着却更来气了,正想再补一个耳光,便被谢姮拉住了。

        沈氏的表情明显不虞,看着柳轻眉不满说道:“我知道你心疼伯邑,可也不要意气用事,这样子成何体统?”柳轻眉却觉得婆母不公,是想袒护娘家侄女,忍了口气,偏过头去。

        谢姮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才对着沈氏说道:“母亲放心,我们定不会冤枉了好人。”说着,清凌凌的眼睛瞥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沈令容。

        她从秋鹭手里拿过一个布包,扔在了沈令容面前:“表妹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沈令容哭声一顿,她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她亲手装进去的。可明明她埋在了树下,又怎么会被翻出来。

        谢姮蹲了下去,打开了布包,从中拿起了那个白玉瓷瓶:“母亲,这个布包是在令容表妹院中找到的,里面便藏有伯邑中的毒药,滴水观音。”

        沈氏闻言,目光凌厉地望向了沈令容:“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沈令容踉跄着跑到沈氏的身边,流着眼泪:“姨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院子里会有这些东西,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谢姮便笑了,挑了挑翠眉:“东西不会说话,表妹可以否认。可对付人,用这招却是不行。”她边说,边给冬堇使了个眼色。

        冬堇带进来了三个人,青洄和锦心的母亲先进来的,沈令容并不认识。可第三个人却让她瞳孔一缩,正是彩屏。沈令容眼睛瞪向了彩屏,她没想到这个贱婢竟然有胆子背叛她。

        彩屏瞥了一眼沈令容,哆嗦得厉害。谢姮脚步轻移,挡住了沈令容的目光,轻轻笑道:“彩屏,你还不将事情如实交代。做人,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彩屏听懂了谢姮话里的深意,她跪了下去,身子低伏:“奴婢有罪,奴婢听从娘子吩咐,害了小郎君。”

        沈令容闻言,终于失了分寸,她朝彩屏扑了过去:“你这个贱婢,胡言乱语。你收了谁的好处,来污蔑我?”

        谢姮扯了扯嘴角,让秋裤和冬堇将她拉开:“那还用说,表妹的意思可不就是收了我的好处。”

        沈令容眼睛盯着谢姮,闪过几丝阴毒。谢姮却冲她微微一笑,神情轻蔑。

        “够了,你继续说,说说她是怎么害了伯邑的!”沈氏拍了拍桌子,怒声说道。

        彩屏身形一晃,连忙继续说道:“娘子在无意间遇见了锦心,得知她是夫人院内的厨娘,便想到了一个计策。她借给了锦心一些银两,让锦心能给母亲看病,取得了锦心的信任。然后再让奴婢将毒药交给锦心,骗她说那是调料。等锦心给小郎君吃了后,便将她骗到竹林里杀害了。”

        谢姮神色微凝,沉声问道:“她是怎么杀了锦心的?”彩屏眼中闪过几丝害怕,声音颤抖:“用银针刺入她的头内,就这么死了。”

        “我的儿啊”一个妇人哀怮地痛哭出声:“你该有多痛啊。”谢姮也神色黯然,她甚至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她递了一块手帕过去,柔声安慰着妇人。

        沈令容向来楚楚可怜的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她冲过去踹了彩屏一脚:“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贱婢,谁指使你来陷害我,背主的东西!”

        柳轻眉目光一转,跪在了沈氏面前:“母亲,您可得替儿媳和伯邑做主啊!他还那么小,就受了这样的罪。”

        沈氏皱了皱眉:“你先起来说话”,说着,视线投向了沈令容,清冷的神色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令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原以为你只是被你母亲教歪了,没想到心思竟如此歹毒。”

        人证物证俱在,沈令容自知无法开脱了,只能流着眼泪哭喊着:“姨母,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是有意的。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沈氏满眼失望,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对谢姮说道:“你是这个家的主母,要怎么处置,你说了算。”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任凭沈令容怎么喊,也不回头了。

        谢姮移步走到沈令容面前,微微笑着:“一环接一环,好一出周密的计划,表妹真是巧思。”

        沈令容只抬眼瞪着谢姮,满脸愤恨,她不想求谢姮,虽然求也无用。谢姮也不在意,她只是转过头,看了眼魏宴安。这厮只知道看戏,也不管事。

        她便对着魏宴安说道:“将军,表妹乃是官家贵女,又不是我们府上的女眷,总不好拿家规处置吧?”

        魏宴安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开了口:“那依夫人之见,应当如何?”

        谢姮狭长的眼尾微微上翘,轻声说道:“既不好动用私刑,那移送官府审理,便是再稳妥不过了。”

        柳轻眉也恢复了端庄的姿态,附和着谢姮,点头称是:“这话在理,她沈家的小娘子,自家管教不好,没得让我们管的道理。送去官府,可谓是一了百了。”

        魏宴安俊眉一敛,眼底一片暗色,他倒是没有想到谢姮会提出这样的法子。不过魏宴安也没有反对,他略一思忖,便道:“那就按夫人说的办吧。”

        说完,便也提步往外走去,却被沈令容死死地拽住了衣摆,被迫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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