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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沙暴


鹊七上山拜锦乐为老师,问他学什么,鹊七就挑了本医书,偏偏锦乐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就让他个儿去研究。后来也不知怎么演变成了制毒,每日都提心吊胆的怕这小祖宗设瞧清楚给放错了东西,最可怕的还是他找不到活物试毒,锦乐就去给他抓那些靠杀人来提修为的小妖给他试。

        后来那附近的妖怪都给抓怕了,就安安分分的修行,啥事儿也不干,就怕被锦乐给抓去试毒。

        找不到活物试毒的结果就是鹊力开始用自己诚,给锦乐这只妖吓得差点当场给他把小毒屋给掀了,有次鹊七不知制了个什么毒,在屋里闷了三天也没出来,先前锦乐还没觉着什么,后来实在等得心急。闯进去就发现人躺在地上面色青白,差点吓得人一命归西。

        此后但凡鹊七制毒,锦乐就坐在旁边看话本,就怕一个不注意人倒下了。

        鹊七手脚冰凉,额角细密的汗却不断,这是那次诚毒后的症状,锦乐给他找了几年灵草药也没把这余毒拨了,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总归是不太好,天气热极了也总会难受,全身使不上力气。

        他等着锦乐不再呜呜乱叫才放下手,捏着拳头也感受到指尖的凉意。

        锦乐垂下眼捏过他的手,试着给他捂暖,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心知这会有多难受,但他能用的,知道的,都给人试过了,鬼知道这傻小子制毒的时候给加了些什么进去。

        苏霂插不上话,坐在那儿看了半天,话听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也尽收眼底。

        青云到得了战利品,倒也没什么表情,回过身继续去抓蝎子,独留了三人在这边默默无言。

        这一坐就待到了太阳西落,烈日没了那么毒辣的光,鹰也敢飞出来了,众人爬上骆驼坐着,鹊七还站在那没动,他捏着缰绳,手脚还发着虚,刚走过来就已经不容易,要畜好力气,得等上好几个时辰。

        锦乐揉着眼睛走过来,他刚才等着等着就趴在鹊七膝上睡熟,这会儿还有点迷糊,他扶上鹊七的的手臂,道:“我扶着,你自己使点力。”

        鹊七还是坐上了骆驼,高高的视野让他不得不俯首看人,苏霂正塞好水囊,似乎是若有所感的转过头来,还对上了那双挑着情的眼,微愣了神,鹊七忙转过去,看问别处。

        天虽还是闷热着,却也有了风,比起那会儿的热度,却是好了许多,众人休息够了,都有了精神,纵使大漠里只有沙,也是兴奋得乱叫,像个三岁的小儿郎,见着什么都新奇。

        正临近黄昏,苏霂摸着时辰,道:“快入夜了,找个地方体息吧。”

        天边越来越黄,风吹得更大了,黄沙都飞舞着,扑向面门,众人都戴着斗笠,却还是免不了细小的飞沙融进眼里。

        鹊七抬手扶住斗笠,袖袍翻飞,已经过了时辰,他力气也恢复了,不然也坐不稳,黄沙迷眼,他眯着眼给见前方人影绰绰,又有迷糊的声音佳来,是青云在讲“我们得快些找,沙尘暴马上就来了,不能等。”

        但总归是天不尽人意,这场沙暴比想外中来得要快,青云快速道:“不成了,这处没有避风的石头,快聚拢在一起,趴下去,用衣服或者帽子遮住头,别让眼睛进沙子了。”

        众人便都下了骆驼,按照青云的方式做。鹊七罩上帽子,还未栓绳子就被一道力气按在了沙面上,他微眯着眼,看到苏霂的小半侧脸。狂风吹着,将细沙都卷上了天,打着旋往他们卷来,旋涡的风强劲,一但被卷上去都不好找,鹊七闭着眼,他脖颈里灌了沙子,擦着皮肉是细密的痛痒,看见这个卷时他下意识的想要大喊,可已经迟了,下一刻他们就被卷着吹到了半空,都被吹散了。

        苏霂醒了时天已经黑了,这场沙尘暴使所有人的晕了过去,他也不列外。

        他站起来看这是那里,得亏今夜月圆,月光能足够让人视清夜物,苏霂回过头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人,身型看着也熟悉,他跑过去,托过那人的脸才惊觉这是鹊七。

        苏霂暗自呼了一口气,好在没被埋进沙里,不然晕过去就是等死,他把人从沙堆中抱到一边的岩石上靠着,叫了几声也没听见回音,正欲伸手把脉时肩上却忽然一沉,他回过头时周遭的景象便忽然变换,连带鹊七也不见人影,苏霂盯着前方的一团黑雾,只是片刻间,那团黑雾里走出个人,不是魔尊又是谁。

        苏露顿感不妙,这场沙暴来得并非寻常,现在魔尊出现,保不齐就是他做的。

        “尊主。”

        魔尊看着苏霂向他行礼做揖,道:“起来吧。”

        “是。”苏霂站直了身板,看向对方。

        魔尊身形魁梧,着了一身银甲,在幻境中也泛着冷冽的寒光,面容是刀锋削过般的棱角分明,看谁都以一副尊容的姿态俯视,这是经历杀戮和血腥后特有的煞气,尊主的位置使人磨得浑身是刺,这是厉代继承的规矩,就像狼群首领,以实力征服弱者,不可更换。

        苏霂思绪飞转,魔尊向来不屑管这等小事,如何会亲自来了?

        “你在想什么?”魔尊瞧着他,说道:“别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回尊主,属下没有想什么。”

        “好。”魔尊睨着他,道:“把东西给我吧,今日我亲自来取,别耍花样。”

        苏霂却道:“尊主,不是属下不给,是不能,聚灵石珍贵,就凭一场沙暴丢了,实在说不过去,我奉命送到迷月宗,尊主可派人在我交与宗门时出手,到时谁也不会怀疑。”

        “我专程过来一走趟,不是让你浪费时间的。”魔尊耐性极少,短短几句话就不愿多说。

        “幸得是尊主过来,若是他人,也不愿听属下这般说,怕是一回去就要给我扣顶这反叛的帽子。”他这话说得棱模两可,显得自己忠心赤胆“倒是属下捡着便宜了。”

        魔尊冷哼一声,道:“苏霂,别耍花招,我忍了你多少回,该有点自知了把,若是再来一次,别怪我手下无情。”他挥过手,幻出昏睡中的鹊七,道:“他就是下一个虞薇。”

        苏霂心下一沉,虞薇为他亲生母亲,受制他人十七年,于自己来说就是最大的弱点,他不想再添一个鹊七。

        “绝不会有下次。”苏霂狠下心,他不想搭进鹊七,这对对方不公平“属下一定不会阻挡。”

        魔尊似乎被说服,道:“下次我便不会亲自来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苏霂稍低了头,余光里看见黑靴调转方向,连带着幻境也消失不见,他回过头,瞧见鹊七还靠在岩石上,稍放下了心,魔尊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场赌局太大了,苏霂不敢拿旁人来赌。

        鹊七一直不醒,苏霂检查过,估计是被瞌到了脑袋,腰间忽然有白光亮起,他刚把传音符拿在手上,宋亦安这大嗓门便放开来”苏师兄!你在那儿啊,我和墨师兄他们一起的,该往那边走?”

        苏霂想了想道:“都没事吧?我们一起往东边走,应该能碰到面。”

        “没事儿。”宋亦安似乎喘着气,道:“好啊,我这就走了。”

        苏霂“嗯”了一声,灭掉了传音符。

        沙堆的峰峦起伏,苏霂背着人,一步一步的朝东边走,大漠夜间的晚风煦和,把二人微散的发吹起,扬在这般的夜色中,是星光里的倒影,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挠得脖颈微痒,苏霂微侧过头,却不料擦过了对方的双唇,右耳的触感真实,不容忽视,那一瞬间全想法全是无地自容。

        他微微调整好情绪,背着人上了一个沙坡,站得高,望得远,这句话于那一方面都是极好的。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宋亦安一行三人,却没有锦乐和青云。

        宋亦安也见着了苏霂,嘴里一个劲叫着“师兄。”就向这边跑。苏霂下了坡,让鹊七靠在自己肩上,等三人过来。

        宋亦安背着人,看样子也是昏迷不醒,而许秋抱了左臂,似乎伤了手,三人也就只有宋亦安最活蹦乱跳。

        他走过来,把人放下来才说:“苏师兄,你快看看墨师兄,我发现他的时候埋进了沙里,叫了半天也没有醒。”

        “被埋进沙里了?”苏霂惊道,这要是被堵了耳朵和鼻子才不好“你过来扶着,我看看。”

        三人换了位置,苏霂把人半扶着,伸手把宋亦安把鹊七抱着,看着这张脸就觉着心猿意马。他闲不下来,又不不敢打扰师兄把脉,便问许秋:“许师兄,你还好吗?”

        许秋不知道怎么磕着了,左手脱了臼,虽然已经被接上去了,但总归不能使太大的力,只能由宋亦安把墨言背回来。

        他摇摇头,道:“没事儿,你放心吧,背着墨言走这么久,有没有累着。”

        “没有,我壮着呢。”宋亦安看许秋比刚才好了许多,也放下心来。

        “他可比你高了一个头不止,让你背,便宜了他不少。”许秋也看着鹊七,实然道:“那个锦乐和青云怎么还没来?”

        宋亦安:“刚才传音不是说在路上了?”许秋摇摇头,道:“不知,他们应是找得到方向吧。”

        宋亦安还是忍不住看鹊七,说道:“他们怎么这么好看,长得一个比个俊。”他突然降低了声音,用口型说道:要是他是个女儿身,得多少人喜欢呀,我也想要。”

        许秋一巴掌呼他脑门上,也没用太大的力,说道:“臭小子,这你也敢想,人还没长大呢,别急着想这些。”

        宋亦安揉了揉脑袋,道:“本来就是嘛,师兄你瞧着不喜欢?”

        许秋清了清嗓子,道:“喜欢也不行,这是你苏师兄的。”

        宋亦安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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