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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闲王殿下生气了


唇,都是这么软,这么灼热的吗?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推开他的时候,宋知斐已经先一步离开,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叶蓁蓁用袖口擦着嘴巴,愤怒开口,“宋知斐!”

        听到叶蓁蓁直呼他名讳,宋知斐也没有生气。

        俊眉一挑,不理叶蓁蓁的大呼小叫,抬脚就往大门里走。

        叶蓁蓁已经顾不上其他,上前一步,“宋知斐!你给我站住!”

        “生气了?害羞了?”宋知斐站定脚步,没有回头,眯着眼睛悠悠开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当时亲了本王,如今本王亲了你,我们两个算是两清了,本王就饶你一回。”

        “你!”叶蓁蓁指着他,可是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他,“不一样!”

        而且可怕的是,细细想来竟然觉得他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宋知斐回头,“没有什么不一样,本王亲了你,为轻薄;你亲了本王,同为轻薄。本王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再说你是整件事情罪魁祸首,如今摆出这副受害者的姿态,可还行?”

        说话间,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叶蓁蓁,直到她再一次的退到了墙根底下。

        叶蓁蓁: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见叶蓁蓁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宋知斐心中涌上复杂的心情,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倒像是生气了似的。

        宋知斐烦躁地回到了南厢,抬手拿起茶杯,见茶杯中没有茶水,挥手就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他不明白那丫头在其他方面不会是鬼机灵得很吗,怎么一到男女之事上,就像是个大傻子。

        今天是他,若是以后别人这么骗骗她,是不是也要被轻薄了去。

        “哎呦!我们闲王殿下这是怎么了,上次见你这么沉不住气还是小屁孩的时候。”薛瑛听到声音从侧房中走了出来,啧啧说道,“要不要给你吃一颗静心丸?”

        “你不说话,没拿你当哑巴。”

        “因为蓁蓁吧。”

        宋知斐凌厉的目光扫向薛瑛,“谁准你叫她这么亲密的?”

        “殿下,您喜欢她?”

        “本王才不喜欢她,不喜欢!”说着他拂袖就要离开。

        一个颜色淡丽的荷包从他的衣袖中滑落出来。

        薛瑛弯腰捡起。

        “谁让你碰了!”宋知斐一手抢了过来,如同对待名贵的珍宝一样,轻轻拂去了粘在地上的灰尘。

        “蓁蓁姑娘送您的?”薛瑛问。

        “你怎么知道?”

        “果然。”薛瑛眨了眨眼睛,搓搓手,似乎在做什么令人犹豫的决定,“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不听。”宋知斐烦躁地吐出两个字就要回卧房休息。

        薛瑛说,“是关于蓁蓁姑娘的!”

        宋知斐重新坐回椅子上,“快说!”

        薛瑛忍笑,“蓁蓁中了红豆虫,所以才会喜欢上易公子的。“

        “你说什么!”宋知斐大力拍着桌案,白瓷茶杯一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薛瑛脸上的玩笑意味消失,严肃问道,“既然殿下不喜欢蓁蓁姑娘,那您不觉得您对她关心太过了吗?”

        ……

        百花丛中,柳色熏染,亲吻着的少年少女尚不知有人从暗中偷窥到了一切。

        重重掩映的奇石灌木后面,一双美眸中的神色重惊讶渐渐变得阴沉。

        待人离开后,她缓缓站立起来,仅用一根白纸玉簪束着千万青丝的发髻清新脱俗,水蓝色的轻纱水袖在风中摇曳着,如仙如画,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到广寒宫的琼楼玉宇中。

        原本清丽绝尘的美丽容颜渐渐变得狰狞,银牙紧咬,似有万千幽怨和不甘  。

        为什么?

        先是易初良,如今是小王爷……为什么像是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却都喜欢叶蓁蓁那个不成器的疯丫头?

        她不明白,叶蓁蓁有哪点好。

        她从小就被娘亲教导,行为雅正,趣味高雅。

        为了练字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

        为了练琴玳瑁不知磨坏几百上千个了;

        为了让肌肤洁白无瑕她很少吃荤腥很少碰辛辣;

        为了保持纤细身材她几乎不用晚膳,饿得只能喝水充饥。

        所有人都当她是天生丽质,神仙妃子,而只有叶白玉自己知道,为了如今的一切她付出了多少血泪。

        可是凭什么,如此努力地想要博一个锦绣前程的自己却输给了一个不学无术、懒惰成性的丫头?

        她当然不甘心!

        回到了东厢房,叶白玉坐在梨花妆镜前,用砂纸精心打磨着金簪。

        直到那个金簪锐利得如同尖刀,她脸上才勾起了一丝笑容,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中。

        美眸中闪过一丝狠辣,她手心紧握,精心呵护的纤长指甲狠狠的刺入了掌心的软肉中,手中攥着的粉色帕子渐渐渗透出了斑斑的血迹。

        叶蓁蓁,明日你不是要和初良哥哥成婚吗?

        你不是一心想要嫁进易家吗?

        若是你那张脸被毁了,易初良还会喜欢你吗?易家人会接受一个丑八怪少夫人吗?

        当夜,无月。

        叶白玉去往了叶蓁蓁的院子。

        只见原本落魄的北厢如今焕然一新。

        白墙和灰色的瓦片构成冷淡的色调,而满园姹紫千红的花朵和高挂的大红灯笼中和了清冷。

        整个院子既不会冷寂,也不会显得艳俗,比起东厢、南厢都还要整齐温馨。

        奶娘看叶白玉求见,面色一愣,“明日我家小姐要出嫁,一会儿就休息了,白玉小姐请回吧。”

        她眼眶微红,“刘妈妈,明天蓁蓁姐就要上花轿了,我有些贴己的话想和她说,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叶白玉本就生得动人,如今泪水涟涟越发惹人疼。

        奶娘一时间也有些为难。

        “奶娘,让她进来吧。”叶蓁蓁的声音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叶白玉这才得以进去。

        打开门,就看到暖黄色的烛火下,妆镜前一个嫁衣似火的女子言笑晏晏,眉目多情,纯金打造的凤冠精致玲珑固定在乌黑的青丝中,娇艳明媚,饶是叶白玉也不禁看呆了。

        “白玉怎么了?”叶蓁蓁看着她发髻上的金簪,眉头微微一皱,“你站在哪里做什么,过来坐吧。”

        叶白玉清醒过来,坐在了叶蓁蓁的身边,红唇轻启,“蓁蓁,你很漂亮,这么多年你脸上抹灰、装疯卖傻,是不是怕我害你?”

        叶蓁蓁勾了勾唇,“我本以为你来,会装得泪水涟涟,无辜可怜。”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认为当初你跌入寒潭,是我作为?我今天来不是想解释什么,纵使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

        “什么意思?”

        叶白玉一瞬不瞬盯着叶蓁蓁,“当年我无心之失,并非故意将你推进水中的,你相信吗?”

        叶蓁蓁不答反问,“我并非想嫁给易初良,你相信吗?”

        叶白玉惨淡一笑,“看来你是不相信了。”

        叶蓁蓁摘下了看似精致却格外沉重的凤冠,揉了揉痛苦不堪的肩膀,“叶家女孩,就你我二人年纪相仿,我们本应该是很好的姐妹,你若是真心待我,或许今天情景将大有不同。”

        “你在讽刺我?若是我一开始对你没有敌意,如今嫁给易初良的人就会是我吗?”

        叶蓁蓁摇头,“即便那样,易初良不会娶你的。”

        叶白玉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叶蓁蓁凑近叶白玉的耳边,轻声道,“你忘记了,易初良儿时曾跟随易大人去了江南,一去便是三年。而三年后,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叶家,来东厢。你也忘记了,曾经住在东厢的人是我。”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从母亲那里听来的。

        她对儿时易初良的印象并不很深刻。

        “什么……”叶白玉身形一晃,险些从椅子上坠下去。

        那年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易初良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门口?

        为什么他会追问她除了娇奴之外还有什么小字?

        为什么他听到那个又脏又臭的孩子叫蓁蓁的时候,会露出那样惊讶的神色?

        叶白玉双目猩红,恨恨说道,“我今天亲眼看到你和小王爷在叶府后门做的好事,你说若是易初良知道,他还会娶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吗!”

        “果然是你。”叶蓁蓁并不意外。

        她听力很好,比起练武之人耳朵还要敏感。

        但宋知斐亲她的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了远处压抑的惊呼。

        叶白玉没想到叶蓁蓁竟然如此淡定,眼睛一眯,“你就不怕吗?我找人问了,你们还买了一对荷包,长春白头,并蒂同心。叶蓁蓁,你真没有一点心虚吗?”

        除了那两个意外的亲吻,叶蓁蓁问心无愧。

        下午回来之后,她仔细看了看荷包上的图案。

        长春枝头,白头翁立。

        如此暧昧意义的图案,她已经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会留着。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三十文钱买的,于是她便把荷包送给了奶娘。

        奶娘还挺喜欢的。

        在叶蓁蓁回忆的时候,叶白玉皓腕轻抬,将手放在了发髻上。

        叶蓁蓁眼睛一眯,猛地握着叶白玉的手腕,力气之大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似的,“白玉,你向来不喜欢金银俗物,为何偏偏今天戴着一支金钗?

        你母亲已经为你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你若是再敢招惹我,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你明白吗?”

        叶白玉抬头,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眸子,叶蓁蓁冰冷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颤。

        “我还是小瞧你了,这些年你倒是隐藏得够深的!”叶白玉痛得大汗淋漓,却紧咬着牙不喊一声疼痛。

        叶蓁蓁拔去了她发髻上的金簪,扔到了窗外。

        叶白玉忽然仰着头大笑,“叶蓁蓁,你真是精明得狡猾。痴傻是假的,温吞好欺是假的,不学无术也是假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初良哥可是真的?”

        叶蓁蓁手中的力道一顿,松开了手。

        眼前浮现出了宋知斐的那张妖冶慵懒的脸。

        猛地摇头,将幻影摇碎。

        她似回答叶白玉,也似回答她自己:“我既然要嫁给他,便是真的。只要他不欺我骗我,瞒我伤我,我会成为一个好的妻子,好的母亲,在易家相夫教子,主持中馈。”

        哪怕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叶白玉叹了一口气,“叶蓁蓁,你和殿下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若你敢负了初良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整理好衣服,转身离开。

        一踏出那扇门,她依旧还是那个知书识礼,温柔良善的叶白玉。

        而那个阴毒善妒的叶白玉,以后不会再有了。

        叶蓁蓁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一身嫁衣,红得有些刺眼。

        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长春白头的荷包,她心中涌上难过,却不知为何。

        今夜无月,也无眠。

        叶蓁蓁拿起了手中的绣布。

        今天荷包的事情让她记起小时候,父亲总是喜欢向别人炫耀母亲做得香囊,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幸福。

        她女红自小就不好,可是如今要嫁人了,至少也要给夫君绣一个像样的香囊。

        她只不过,她绣得不是那么好。

        一个香囊堪堪绣了出来,系好了璎珞和坠子,越发显得上面的鸳鸯像是个扑腾翅膀的鸭子……

        易初良他应该不会嫌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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