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班班花
讲台上，过个年又圆润了一圈的胡老师正在做新学期动员工作。
“同学们，愉快的假期生活已经结束了，希望大家能收收心，全身心投入到新学期的学习中来。”
后排，林亦趴在桌上，头歪向侧边，悄悄跟段文森八卦。
“哎，你说咱老胡有没有200斤？”
段文森看了眼讲台上满脸油光的人，扁扁嘴摇头。
“不止！可能得奔250斤去了。”
说完，两人都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偷笑。
“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大家各自都知道，我就不再念了，下面我来公布一下班级和年级排名。”
说到这，本来还都没进入状态，无精打采的同学们立即都默默竖起耳朵。
“班级第一名：苏熠。年级排名：第一。”
毫无悬念，同学们都懒得惊讶了。
“第二名：阮秋。年级排名：第二。”
坐在第一排的班长阮秋甩了甩头发，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后排段离离撇撇嘴，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年级第一呢！
“第三名：段离离。年级排名：第四。”
“第四名：顾元叙。年级排名：第六。”
“第五名”
年级前十名，1班占了6名，同为重点班的2班、3班各占2名。
上学时期，成绩往往能带来许多特权，比如选座。
胡老师一向心宽，对他们并不严厉，也从不条条框框的约束他们。就连座位，都随他们选。想挨着谁、坐第几排，都可以申请。
当然，成绩排名靠前的优先选择。
阮秋早就不想在中间这两排了，她想像段离离一样挨着墙坐，这样多少能自由一些，也有些自己的隐秘空间。
几乎胡老师一提座位的事，阮秋就举手。“老师，我想靠墙坐。”
胡老师又询问了下第一排靠墙同学的意见，对方同意后，开始换座位。
“顾元叙。”
正低头做题的顾元叙听到老师喊自己，慢腾腾站起来。
“你妈妈说你最近有点近视，这样，你换到第二排来，段离离左边那座。”
顾元叙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苏熠”
说到这个年级第一，胡老师有点犯难。
人家家长明确交代过，凡事不要勉强她，随她心来。
而且，苏熠也的确从不让人操心，每天安安静静地，存在感极低。即使长得足够漂亮，也很难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她傲人的成绩，恐怕都没人会注意到她。
胡老师斟酌了下，才试探着问：“你有没有想换的位置？”
苏熠明确回答：“老师，没有！”
她很喜欢现在的位置，如果不是高二就会分班，她希望高中三年都能坐在这儿。
顾元叙收拾着东西，闻言转过头看了苏熠一样，神色莫名、欲言又止。
苏熠没懂他眼底复杂的情绪，也不想深究。
－
3月初，天气渐渐升温，虽然还需要穿长袖外套，但已经没有丝毫冷意了。
换座位的事儿让顾元叙有些情绪低落，连着两天都没往后排来。
第三天午休时，他是被段文森硬拉着出班级的。
段文森最近红鸾星动，看上了斜对门三班一姑娘，抓着几人给他出主意。
“你们说，送花和巧克力哪个好？会不会显得太土了？”
段离离和苏熠作为女生，没什么可行性建议，坐在花坛边默默当听众。
说起来有点惭愧，四个男生只有林亦在初三时曾短暂谈一个月的恋爱，后来人姑娘嫌他太爱撩妹，把他甩了。
虽然时间短，那也好歹算是个有恋爱经验的。
所以，自认最有发言权的林亦，滔滔不绝地传授自己的经验。
“我跟你说，文森！追女生最重要一点，别怕土！为啥送花送巧克力这种事，百十来年了还是第一选择，就因为人家经典、有用呀！你见过哪个女生不喜欢鲜花呀？！”
段文森认真听着，听到最后一句，犹豫了下，抬手一指苏熠。“她！”
林亦：“．．．．．．”
苏熠：“．．．．．．”
林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追那个女生不是熠姐这种类型的就好！”
顾元叙笑：“苏熠这个类型的，不多．．．．．．”
沈彻：“嗯！冷淡、难相处、脾气还暴躁，全校也找不出几个了．．．．．．”
苏熠：“．．．．．．谢谢你这么了解我！”
段文森气急败坏：“你们别打岔，让林亦接着说。”
好吧．．．．．．
陷入恋爱中的人优先。
林亦整理了下思路，接着说：“首先你得有人家联系方式，有事儿没事儿地找人聊天，饭前问吃饭了没，饭后问吃饱了没！睡前说晚安，睡醒说早安！人家发动态说生病了，你得赶紧去买药，别说多喝热水的废话！人家说想吃东门那家手抓饼，你就绝不能去买西门的煎饼果子！”
段文森：“．．．．．．我插句嘴，这特么是保姆吗？”
“没这点觉悟还想追女生？！”林亦话锋一转：“当然了，也就辛苦一阵子，等追到了就不用了，不能惯她那么多臭毛病！”
段离离：“渣男！”
段文森也觉得不妥，他赶紧推推林亦：“卧槽！你别给我妹整出心理阴影了，还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的呢！”
林亦也急了：“你还听不听了？”
“听．．．．．．”
“反正你也不差钱，每天送个花啊、巧克力啊、各种小礼物啊！贵贱不重要，关键是让人知道心意！他们3班前门就在咱班后门斜对面吧，你一回头就能看见，一看人出来了，甭管上课下课，你就赶紧过去偶遇！”
“这倒不难．．．．．．”
送点东西而已，经济上的确没什么困难。
今天春天来得早，天气暖。操场边的积雪融化了，操场边种的一排柳树已经冒出点点绿芽。
又是一年春，充满生机和希望。
苏熠希望，今年也是更好的一年。
也希望往后的每一年，都能越来越好．．．．．．
－
林亦又扯着段文森传授半天经验，才想起问一句：“说了半天忘问了，你要追的是谁啊？”
段文森难得扭捏，支支吾吾半晌才说：“余萌。”
“哦！余萌．．．．．．”林亦倏然拔高音调：“余什么？？”
顾元叙蹙眉回忆了下，笑笑。“哦！去年圣诞节那个啊！”
段离离：“真是那个？不会吧．．．．．．”
苏熠：“发短信那个？”
沈彻抓抓头发，不明所以。“你们说什么呢？”
怕大家误会，段文森赶紧解释：“你们别瞎说啊！我后来问了，人家余萌说了，那次是和同学聚餐，她输了游戏别人发的。”
段离离：“那还好！”
林亦：“还好！还好！”
顾元叙：“那就没问题了。”
沈彻：“草！你们到底说啥呢？！”
苏熠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彻。
沈彻被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弄得更加暴躁，神色越来越暴戾。“到底他妈咋了？”
苏熠想了想，提醒：“3班班花．．．．．．”
“不认识，咋了？”
苏熠：“圣诞节，短信，喜欢你．．．．．．”
沈彻：“什么圣诞节、短信？谁喜欢我？你喜欢我？”
苏熠：“．．．．．．”
不想理他了。
这么提示都想不起来，玩游戏玩坏脑子了！
顾元叙一向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有耐心的，按着要暴起的沈彻肩膀，解释。
“去年圣诞节，在我家时候，你不是收到一条告白短信吗？就是那姑娘，当时还是段文森念出来的．．．．．．也算缘分啊！”
沈彻垂眸回忆片刻，好像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他妈都多久的事了！当时看完就删了，谁记得啊！你们这一个个打哑谜一样，我他妈都懵逼了。闹了半天，就这点破事！”
沉默许久的段文森龇牙咧嘴地扑过来，作势要掐沈彻的脖子。
“这他妈是小事吗？爸爸未来的女朋友居然给你表白过，想想就他妈来气啊！”
沈彻钳制住段文森的两只手腕，力气压制他，笑得漫不经心。“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将来追不上，我可不背锅！”
段文森表情故作阴狠，但眼里的笑意也是掩不住，骂骂咧咧地甩开沈彻。“滚！追不上我跟你姓！等我有女朋友了，再出去玩时就带着，羡慕死你们这群单身狗！”
段离离和苏熠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往公共卫生间走。
沈彻和林亦、顾元叙开了局游戏。
段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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