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策问

次日紫薇殿，有诏以献策有功，授乙未年进士科榜首，状元及第墨星河正五品上春坊学士，领鸿胪寺少卿，入内阁，赐白玉腰带，上镌圣人亲书十六字：学达政方，怀道佐明，赤子恒心，早膺朝寄。

        举朝震惊，礼部尚书李诚出列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状元郎虽有经天纬地之才，然毕竟年纪尚轻，教辅太子实为不妥；鸿胪寺国朝体面所在，亦不可委于初涉仕途者。少年英才，当循序渐进，不宜过蒙拔擢，请陛下三思。”

        皇帝道：“墨卿之时务策，纯熟练达，于朝制于胡事皆知之甚详，所论亦聪明绝顶，实际可行，周全详密，朕欲行其策，怎可不令其辅事？至于春坊学士，太子颇仰慕其人品才学，何况两人年龄相差不多，可共同学习进益。”

        这理由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然而搅局的来了，中书令苻老鬼阴恻恻道：“状元郎虽有良策奉上，然因国事故，百官未得亲见其策，不知这状元郎究竟有几分本事，怕也难以服众，不若今日便当殿策问，由百官出题，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秦钰看了看墨星河：“墨卿之意呢？”

        墨星河无奈出列，她实在不喜出风头，奈何。。。。。。

        “臣怎敢叫陛下为难，请诸位大人赐教。”

        秦钰点了点头：“那便从苻卿开始吧。”

        苻冉笑眯眯：“昨日应天府文成书院落成，老臣思来想去，不如请我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少年才子写几句话，也好激励后进。”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大人觉得如何？”墨星河应声答道。

        。。。。。。

        兵部右侍郎出列：“闻状元郎熟知边事，那敢问胡人军士数量几何？领兵者如何？”

        “回大人，北胡共三十六个部落，其中二十七个小部落各常备三千余兵士，八个大部落，各常备五千余兵士，这三十五个部落共计不到十五万，由左右贤王，及王帐八金刚节制。王族直属虎、鹰二师，各三万余精锐，由北胡可汗直接指挥，惟战时命亲近之人为帅。右贤王比勒，元宿老将，身经百战，武功超凡且通明政事，深得王者信任，实为我朝之大敌；四王子呼必查，骁勇善战，常有奇谋，同辈之中，鲜有敌手，素享巴图鲁之名；第一金刚阿鲁特，蛮勇神力，战力非凡，然不通兵法，无可惧。。。。。。

        ”

        礼部尚书：“鸿胪寺主掌外宾，北胡使节将至，接待事宜该当如何？”

        一圈轮下，墨星河口干舌燥，各大臣暗暗心惊，正要偃旗息鼓，枢密使昊勉老爷子也来凑热闹。

        “徐图忌日，写诗。”6个字，没一字废话。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连秦盼也流露出了黯然。

        徐图，随先帝及陛下南征北战十余年，战功赫赫，却在一次战事中因军中出叛身死疆场，先帝临终尚为之憾悔。

        墨星河沉吟，诵道：

        秋风当枕梦尤狂，沙场怒啸射天狼。

        铁马疾嘶连角号，血染残菊战地香。

        一心忠赤山河鉴，百战功名日月彰。

        后死者，泪如倾，英魂长佑大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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