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没卡文的过渡章
在佩内洛普看到那座被毁的差不多的房子之前，她还心存了侥幸。
万一这只是一个玩笑呢？万一西里斯是做了其他事被抓了呢？
但是当她站在房子前时，她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不管是倒下的门，还是房子外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以及碎掉的窗户都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虽然有被收拾过的痕迹，但是看上去仍旧可以想象到那天晚上有多么激烈。
“我不应该离开的。”佩内洛普望着那扇门，她甚至没有勇气走进去，只能喃喃道：“我应该留下来……”
她蹲下身，忍不住将头埋在膝盖。她想起那天詹姆和莉莉说参加凤凰社时的话……
“如果他们出了意外，哈利就托付给她。”
对，没错，还有哈利。
佩内洛普就像突然找到主心骨，她站起来，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珠，魔法部有连接霍格沃茨的飞路网，她念下咒语，出现在魔法部的大厅。
这时是上班的时间，不过佩内洛普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她抓起壁炉旁的飞路粉，重复着霍格沃茨校长室，迈进那座壁炉里。
这是她第一次来校长室，佩内洛普看向那张桌子，那里坐着的老人似乎对她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不过倒有一些惋惜。
“我以为会是西弗勒斯带你来。”邓布利多取下他的眼镜擦了擦，确保上面没有灰尘后，又架到鼻梁上。
佩内洛普记得，西弗勒斯也是凤凰社的一员，不过她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哈利。
“哈利呢？我想带他去我家。”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从书桌后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碟子，上面盛满了糖果，“佩内洛普，先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
他把那个碟子往佩内洛普那边递了递，“尝尝吧，找到有和我拥有共同爱好的人真不容易，西弗勒斯总是很嫌弃我办公室的糖果味。”
佩内洛普低头看了看，碟子里的糖果她很熟悉，是上次蜂蜜公爵刚研发出的新品，她拿了两颗，但是没有吃的谷欠望，不过眼前的老人整若无其事的拆开糖果放进嘴里，这让佩内洛普忍不住出声提醒，“校长先生……”
“你和西弗勒斯这一点倒是挺像的。”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佩内洛普坐下。
“你已经从布莱克家那个小子嘴里听了事情的大概吧。”他推了推眼镜。
佩内洛普点了点头，想到被魔法部抓走的西里斯，忍不住开口：“西里斯不会背叛詹姆的，您可以想想办法救他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佩内洛普，他是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彼得死了，他的死已经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证据确凿。”
“但是……”
佩内洛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邓布利多制止，“詹姆和莉莉都是很强大的巫师，他们甚至可以对抗伏地魔，并且从他手上逃脱，戈德里克山谷埋伏着的凤凰社成员，还有傲罗，本来这是一个必胜的局。”
“但是埋伏地点被暴露了，伏地魔甚至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詹姆的家里，等到我们看到屋内的绿色光芒，那是属于阿瓦达索命咒的，那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当我们准备冲进去救人时，食死徒出现了，等到突出重围冲进屋子，詹姆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莉莉，给了哈利爱的保护，反弹了伏地魔的杀戮咒，准确来说，是伏地魔杀了自己。”
佩内洛普下意识捏紧手里的糖果，“那哈利呢？”
“哈利额头留下了一个疤，不过很健康。”邓布利多靠在沙发背，向窗外望去，“我和麦格把他送去了他的姨妈家。”
“他现在在巫师界很出名，被称作大难不死的男孩，所有人都知道他消灭了伏地魔。”
“佩内洛普，詹姆和莉莉的牺牲是值得的，食死徒都被抓住了，送往阿兹卡班，在那里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佩内洛普轻轻摇了摇头，“他们还那么年轻，哈利本来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我可以留下来帮忙的……”
邓布利多看着佩内洛普将脸埋进掌心，压抑的哭声从那里传出来，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睿智的老人显然不怎么懂得安慰别人。
“他们只是怕牵连到你。”邓布利多顿了顿，“毕竟哈利还需要你照拂。”
听到哈利，佩内洛普只能将心里的悲伤压下去，她说道：“我会把他当成亲生孩子养大，毕竟我是他的教母。”
邓布利多摇摇头，他说道：“太早成名对哈利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佩内洛普，就让他留在那个麻瓜家庭。”
佩内洛普知道佩妮讨厌莉莉，她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在邓布利多的目光下沉默了下来。
“现在我们来谈谈西弗勒斯吧。”邓布利多倒了杯茶，放在佩内洛普面前。
其实佩内洛普并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毕竟詹姆和莉莉说过西弗勒斯也是凤凰社的一员。
“在你们四年级，或者是五年级的时候，西弗勒斯来找过我。”邓布利多敲了敲自己的头，“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了。”
“他说自己被邀请加入食死徒，那个邪恶的组织，但是他怕加入以后伏地魔会伤害你，毕竟那可是宣扬纯血至上的，所以他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食死徒不再盯着他。”
“我为他提供了两个选择，要么直接拒绝邀请，和食死徒彻底站在对立面，要么答应，去做凤凰社的卧底。”
“西弗勒斯只考虑了半天就给了我答案，你应该也猜到了，他选择了第二个选项，但是要求是要我保护你，所以他才会一直疏远你，甚至连告白信都无法回复，他怕自己暴露，牵扯到你，但是更害怕和食死徒彻底决裂后他们的报复会涉及到无辜的你身上。”
邓布利多摊摊手，似乎对西弗勒斯无奈极了，“虽然这么做有些多余，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尽量。”
佩内洛普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今天她知道了太多，这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不管是关于詹姆莉莉的，还是关于西弗勒斯的。
邓布利多动了动手指，接着，佩内洛普颈间的那个坠子飞了出来，它浮在半空，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血盟啊……真是好久不见，我看到西弗把它放在袍子的内侧口袋里，曾经我也有过一个。”
他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让那个坠子回到佩内洛普那边，“不过后来碎掉了。”
佩内洛普默默用手按住血盟，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他沉默了一会，就对佩内洛普下达了逐客令，“好了佩内洛普，去看看哈利，或者西弗吧，他的伤挺严重的，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多半不会去圣芒戈。”
佩内洛普点了点头，她站起来，朝着邓布利多点了点，“谢谢您，校长先生。”
回到魔法部，佩内洛普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职。
上司并没有过分为难她，很快批准了辞呈，很快，佩内洛普就成了新的无业游民，她回到家后，和父母说了她辞职的事情，就准备去女贞路看看哈利。
佩妮并没有搬家，不过看到佩内洛普她并没有过分惊讶，两个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佩内洛普忍不住开口询问，“哈利呢？”
“在楼上，他睡着了。”佩妮靠在沙发上，顿了一下，问道，“莉莉……是真的吗？”
佩内洛普点了点头，她看着佩妮别过头，用手抹了抹脸，“巫师挺危险的……不是吗？”
“我准备留在伦敦了，把哈利接去我那里，你已经结婚了，他留在这你的丈夫可能会不高兴。”佩内洛普解释道，“而且我是他的教母，我准备去我父亲的事务所上班，可以带孩子。”
佩内洛普的话确实说到了佩妮的痛点上，她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带着佩内洛普上楼去收拾东西。
看着摇篮里睡的正香的男孩，佩内洛普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她将哈利抱了起来，接过佩妮整理出来的一个小包，“我家在南德街15号，你想看他随时都可以过来。”
在佩内洛普走出门的那一刻，佩妮终于忍不住，她叫住佩内洛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不要让他接触巫师有关的，我不想他重蹈他母亲的路，可以吗？”
佩内洛普点了点头，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不可能是麻瓜，他命中注定要在十一岁时去霍格沃茨。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说。
她转身，抱着哈利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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