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恋爱
方止到教室的时候课才上了一半，方止站在门口等着老师开口要他进来。
程修跟老师说过方止不舒服上厕所去了，老师一看见方止就让他进来了，怕方止又不舒服了。
老师看着那春风得意的小模样，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
程修看方止回来的状态就知道明珠的心情应该不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老师觉得方止非常不对劲，对着他傻笑。这不能啊，他是男的。
方止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他就是想到明珠是自己的女朋友了，有些不真实但是巨开心。
做题都做得飞快的，打结的思路重新梳理。就是脑海里突然会想起明珠，然后就开始傻笑。
程修听着旁边时不时轻笑的声音，他觉得方止指定是有什么大病。
方止离开后，明珠决定校庆独奏就弹《追光者》了，搜着网上的曲谱开始练习。
两个人分开之后，明珠的嘴角也没消停。一会高一会低的，都怕嘴抽抽了。
明启月来的时候还怕明珠心情不好，但进去之后看见明珠的笑脸，也就不担心了。
昨天围上来的人今天全靠在压腿杆旁边看着明珠小声聊。
明珠能感受到她们的视线，她不在乎，别人人口舌中的长短，终究是镜花水月。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被方止填满，别人的认可她不需要了。
明启月走近，一如既往地摸了摸明珠的头，在明珠身边坐下。
“是校庆要弹的曲子吗？”
“嗯。”
明珠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明启月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明珠旁边，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勾起嘴角，有些骄傲。上次明珠比赛的视频明启月也看到了，那段视频还保存在她手机里。
白老师进来没说什么，跟昨天一样温柔地对着明珠说“再来一遍”。
今天的进度很快，大体上把节奏都走了一遍。白老师看大家都有些体力不支，便结束了今天的练习。
明珠看还有十几分钟下课，便想着回教室去找方止。她不想老是方止来找她，感情嘛，要双向奔赴。
明珠没带东西出来，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准备走了。
明启月一把拉住明珠，“等我一下，一起回教室吧。”明启月拿着衣服往厕所方向跑。
明珠在教室坐了两分钟明启月就回来了。
“走吧。”明启月过来的时候明珠甚至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了。
出了综合楼，路面有些暗。
“明珠。”
明珠听到明启月喊自己，侧头看她。
明启月停下脚步，凝视明珠。“明珠，你很好。”
明珠看着明启月十分认真的神情，抱了一下明启月。
这是明珠与明启月的第一个拥抱，明启月伸手回抱。明启月轻轻拍着明珠的背，似安抚。
拥抱的时间没有很长，也不知道是谁先放的手，也许是两人都没有这么亲密过，有些不习惯。
没有套路的对话，也没有嘘寒问暖。两个人就静静地走着，走到分岔口明启月才拍了拍明珠的头笑了。
“拜拜。”明启月跟明珠挥着手往高三教学楼走，走得很潇洒。
明珠看着明启月离去的背影，也挥了挥手。
明珠回教室的时候还没下课，教室里没老师。明珠就从后门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看见桌上的汽水和小蛋糕，明珠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放的，心里甜滋滋的。
看着黑板上的作业内容明珠收好东西，她也不打算现在写了，几分钟就下课了。
她趴在桌上陷入方止的阴影中，伸出手搭在方止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方止的背。
方止早就听到明珠回来的动静了，碍于是自习方止才没反应。
这下明珠一撩拨，方止干脆停下笔，回手抓住明珠的手。
侧过头看着明珠无奈的笑了，明珠偏过头不看方止，一脸得逞的笑容。手却还在戳着方止。
方止把明珠的手往前拉了一些，明珠配合着方止的动作。两个在教室里牵起了小手，搞得旁边的人无心学习，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交织在一起的手。
这盆狗粮，首当其冲的砸在程修脸上。作为方止的同桌，他们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看来下一次调座位，他要去找新同桌了呢。
下课之后，方止把晚上学习要用的书给程修让他带回寝室去。方止则牵着明珠的手往校门走。
两人一点都不避嫌，明珠的书包今天也自然到了方止身上。
“大胆啊！第一次看见早恋这么光明正大的。”旁边的男生看两人走了，忍不住感慨。
“方止好勇啊，真是勇哥。”
“我觉得他好有担当啊。”一个女生加入男生的八卦中，“在女生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身边安慰的人真的很心动唉。”女生朝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做了个痴汉表情。
男生罕见地没有反驳她，非常认同的点点头。虽然有男生喜欢明珠，但除了方止没人敢去做，大家都怕惹上是非。
叶蔓丝毫不意外他们在一起，毕竟方止的所作所为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看明珠的心情好了叶蔓也不担心了，她觉得她现在可以吃三碗饭，所以她决定去商店买点零食吃。
明珠和方止走在每天往返的路上，路上的景色与以往并不不同，什么都没变，却又感觉什么都变了。
因为身份变了。
方止还是没话找话聊，明珠笑着应他。说的话没什么新意，但明珠和方止就是很开心一直在笑。
到了门口之后，笑容停了下来。方止蛮不想让明珠走的，牵着明珠的手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磨着。
“方止。”还在与手作斗争的方止被喊回了魂，啊了一声。
“我今天刚看到帖子的时候，我想到了以前一些不好的回忆，我不想把这些带给你们所以我想远离你们。但你出现在我面前之后，我想把你拉进来，把你拉到我身边与我一起承担，我不想再自己一个人了。”
明珠说得很诚恳，她把她的内心剖开摆在方止面前。
方止看着眼前的明珠，回想起晚上找到明珠时琴声里的孤独与寂寥。这样的明珠让人心疼，方止抱住明珠，“以后你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我会在你身边的。”
明珠在偶像剧听过无数次这种话，以前她老是吐槽在男主角表白之后女主角为什么老要哭，现在轮到她了。
泪意不停翻涌，明珠不想哭，哭起来很丑。
但情绪过于强烈，明珠哽咽着。“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完回抱住了方止。
少年的爱，爱意浓烈，不懂隐藏。最为炽烈，也最难忘。
两人虽不避嫌，却也没有过于嚣张，嚣张到在校门口一直搂搂抱抱。
方止拍了拍明珠，便放了手。
这次一步三回头的人变成了明珠，明珠一回头就能看见站在原地笑着跟她挥手的方止，心里愈发不舍得离开了。
刚才的泪水还挂在小脸上没有擦干净，新一轮的眼泪又快到了，明珠此刻看上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可怜。
方止觉着他的哼唧从高冷傲娇属性变成粘人小妖精属性了，他还怪喜欢的。
回到家洗漱好的明珠，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今天的作业还挺多的。
遇到不会写的明珠就习惯性的去给方止发消息，方止收到明珠的消息后，马上打了个视频过来。
明珠被突然的视频吓到了，拿起镜子左右照照，看看头发有没有乱。
对着已经很整洁的头发抚摸了两下，明珠才接通视频。
刚洗完澡的明珠整个人都很柔和，方止也洗了澡，穿着t恤，慵懒随意地靠在墙上。
明珠看到方止的锁骨若隐若现，鼻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明珠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你要睡觉了吗？”明珠看方止坐在床上。
方止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明珠就只能看见方止指着自己，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方止没办法，“看消息。”
明珠回到聊天界面，“寝室里的人都在学习，我要保持安静，不能跟你说话了。”下面还附带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明珠恍然大悟，“哦～，那就只能我说话咯。”
“我喜欢听你说话。”
明珠看着情话，脸上的温度一下就上来了。
方止看着明珠笑得很温柔。
不逗明珠了，方止把明珠刚刚问的问题的解题思路发给明珠。
明珠看了看解题思路，也投身到作业中燃烧自己。
方止也继续刷着他的题，只是戴着耳机听明珠的呼吸声。
手机两端不断传出呼吸声，相隔小半个城市，也像彼此都在身边。
明珠写得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旁边的时针已经快走完今天了，明珠听到了方止的哈欠声。
“是不是累了，你去睡吧。我再写会就写完了。”
方止确实有点困了，点点头跟明珠挥手拜拜。
明珠笑了，也挥手拜拜。“晚安。”
方止听到轻声笑了一下，那一声轻笑重重的砸在明珠耳朵里。明珠摸了摸耳朵，好烫啊。
看方止迟迟不挂，明珠挂断了视频。
方止发了个“晚安”过来。
明珠放下手机，继续开始她的作业之旅。
写到哈欠止不住的打，明珠受不了了准备剩下的明天去学校写。
窗台上的布偶被明珠抱到床上，明珠摸摸兔子耳朵说了句晚安。闭上眼睛进入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其他人都在背着语文古诗词，明珠的语文书下面偌大一本英语练习册。
明珠的英语还不错，做起来也不是很吃力，踩着下课铃写完了。
不被其他糟心的事困扰，明珠学得很认真，整个人都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方止本来想让明珠跟自己和程修一起去的。明珠示意方止跟程修去，自己则要跟叶蔓一起。
方止没多说什么，跟着程修就走了。
叶蔓刚好有一肚子的八卦想问，终于找到时机了。
一路上明珠就听着叶蔓在那里问东问西，明珠也没藏着告诉叶蔓了。
“妈耶，你们的进度未免有些快啊。”
不止叶蔓这样觉得，明珠也觉得自己跟方止发展过于迅速了。
“不过，方止确实优秀。昨天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很心动啊？”叶蔓用手肘戳了戳明珠。
明珠往旁边一歪，“是啊，昨天就是他来找我了，然后觉得想要把握住他。”
叶蔓一直哦哦哦的叫，弄得明珠特别想甩开叶蔓的手自己走。
叶蔓不管旁边人文明观猴的眼光，一直沉浸于磕到了的姨母笑中。
到了食堂，明珠没了刚来时的嫌弃。她已经吃习惯了，甚至觉得有些菜还有点好吃。
明珠打完饭，等着叶蔓一起找座位。
“哎，方止在哪里。去吗？”叶蔓对明珠使了个眼色。
明珠顺着叶蔓的目光，看到了一群男生，方止坐在最旁边，一群人在聊天。
“不去了吧，好多人啊。”那桌人明珠只认识方止和程修。
叶蔓一看确实好多不认识的，就跟明珠就近找了两个座位吃饭。
“那是不是你女朋友？”不止叶蔓看到了方止，方止那桌也有人看见了明珠。
昨天程修知道方止和明珠在一起后，就在好友群里大肆宣扬，方止也没阻止。
他们俩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了明珠。
方止回头看友人指的方向，看到了明珠。
“你们先吃，我过去一下。”
方止拿起桌上的牛奶起身往明珠那边走，无视了身后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怕引起很多人的关注，男生们叫了两声就没喊了。剩着两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方止，背对着明珠这边的人全都往后看，脸上全都是八卦。
方止拿着牛奶在明珠前面晃了晃，明珠抬头。
“给你的，今天喝牛奶。”方止放下牛奶，天气有些凉意了，而且老喝汽水也不太好。
明珠对着方止甜甜的笑了一下，“好。”
方止觉得明珠乖得不得了，摸了摸明珠的头。“那你继续吃饭吧，记得喝哦，我先过去了。”
明珠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方止，明珠没说话，点点头，拉了一下方止的手。
方止被明珠的小动作撩到了，挠了挠明珠的手心。
方止离开之后，明珠的永久微笑褪下。叶蔓表示被她的双标伤害到了，为什么她不对她这样笑。
明珠不解，“我不是也对你笑吗？”
叶蔓被噎着，想了想手舞足蹈的表达着自己。“不一样，宝。你对我们的笑很标准很好看，但你对方止的笑是眼睛都笑没了的那种。”叶蔓声情并茂的控诉着明珠。
“嘿嘿嘿。”明珠刻意的眯着眼对叶蔓笑。
叶蔓一把推开明珠的脸，“虚假的女人，我不接受。”
明珠锤了一下叶蔓，叶蔓也锤了一下明珠。然后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笑了，继续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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