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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节 人生自古谁无死


第二三七节人生自古谁无死

        如此悠闲惬意的生活,却将丁明养得皮包骨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精神萎靡。.(._《《》》)

        丁明的手边还放着一部电话,那是他用来遥控外面世界的家族事务的,虽然丁明已经是[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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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样子了,可是他依然没想过要将权力下放,他坚持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而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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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

        家族么?答案是否定的,要说丁明刚出任家长时,可是好好地风光了一把,不但将老牌医药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准备进军其他行业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丁明将企划书在董事大会上提出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便开始下滑了,而且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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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

        收拾,最终落到寝食难安的地步,随后,丁氏企业也开始走起了下坡路,到现在为止,老本行医药产业都已经被消耗一空,在市场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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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了以往的竞争力,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老绵羊,而那份进军其他产业的企划书,也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被病魔纠缠了大半生的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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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

        明白这其中的险恶,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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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场

        ,可是光是明白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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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用呢?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进行过市场调查了,更不愿意去相信家族里负责调查的人员,多疑的本性让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其他人。

        丁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方之所以会处于劣势,四处受到排挤打压,全都是有人在暗地里操纵。

        以往的丁明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庄园里的,至少平常人看不到他,现在他身边这些侍女,就更不用说了,来庄园工作了这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家族至尊,更不可能还离他怎么近。

        丁明平时都蜗居在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道小门的房间里,端茶送饭要先经过化验,再由人试吃,确定没有丝毫异样之后,才由专人在全副武装的保镖的护卫下送进他的房间。深居简出的丁明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到走廊里纳凉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过触发奇迹的,总有一个诱因。丁明今天很高兴,倒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恶梦没再出现,在昨天的梦里,他依然被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抓住了,不过这次血人没有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脏,而是用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也能叫了,只是这一叫,却把自己给叫醒了。

        虽然恶梦不是不复出现,而是换了一个面貌折磨着丁明,不过总算是有点改变了。一个人不怕面临种种困难,可怕的是他一直面临相同的困境。

        这一点变化当然还不足以让丁明高兴到离开自己以为安全的房间,而是跟他冷战已久的儿子丁然,今天居然跟他通电话了,在电话里,丁然向父亲道了歉,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将心思花到家族事业上来,不再去谈儿女私情。

        丁氏父子因为丁然和沈琉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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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

        ,曾经大吵过一次,丁明怒气攻心之下说丁然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就断绝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且将他永远地赶出丁家大门,而丁然从小就没被这么对待过,一气之下,离开了家,终日在外鬼混。

        可是现在儿子居然主动向丁明认错,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半百老人欣慰欢心。双喜临门,丁明兴致大发,就命人在走廊拐角处摆了一张藤椅,还命人采来了新鲜的葡萄,他要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好心情。

        正处于极度悠闲安乐之中的丁明不知道,人在死前一种生理状态,叫做回光返照……峡谷两边一望无垠的沙漠上,一块黄沙竟然在自己移动,而它移动的方向,正是朝着丁家庄园所在的峡谷。

        张子文披着一块与黄沙一般颜色的毯子,趴在沙地上,缓缓匍匐前进。之所以用毛毯而不是其他什么轻薄的布料或者干脆只穿黄色衣服,是因为布料轻了会被风吹起来,不利于隐蔽,而只穿黄色衣服就更不行了,目标太明显,从旁边很容易便能看出来。

        峡谷两边的悬崖上,分别安置有一间岗哨,张子文选择以那里为突破口。张子文移动得很慢,不光是要爬一步便要清除一步的痕迹,他还要竭力保持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则极易被人发现,从一条峡谷到达另一条峡谷,几百米远的距离,可是他却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终于,张子文在移动到峡谷边上的岗哨下。张子文向下看了看,正想掏出绳索下去,不料一只蝎子突然从沙子里钻出来,抢在张子文前面往下爬,可是异变徒生。

        蝎子没爬几下,突然浑身颤抖起来,而蝎足下则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顷刻间,之间蝎子足下一阵青烟冒起,紧接着,蝎子肚皮一翻,跌下谷去,而那六只蝎足则像初生婴儿一样蜷缩着,高高翘起的蝎尾,也紧紧地贴在腹部。

        张子文抽了抽鼻子,一阵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飘散。

        “呸。”张子文朝峭壁上吐了一口口水,只听噼啪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青烟了,而是白烟。张子文心中一抖,随即笑了,“不错呀。居然能将电网做得如此巧妙,不过不好意思了,少爷我就是运气好。”

        直接下去的办法行不通了,张子文依靠在岗哨下面,眼睛向上斜视,他将主意打到岗哨上了。接下来的半天里,张子文纹丝不动,静静倾听着岗哨里的动静。

        毒辣的太阳光直射在张子文身上,脸上,皮肤被灼得火辣辣地疼痛,汗水不住地往下淌,衣服被浸透,又被灼热的地面和火热的阳光蒸干,再被浸透,再蒸干,如此反复,如果不是张子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水,否则今天怕是要被烤成红烧狐狸了。

        付出了艰辛,换回的回报也是值得欣慰的。经过半天的观察,张子文摸清了他们换班的规律,而且还凑巧发现,换班的时候岗哨上的监视器会关机半分钟,然后重启。

        之所以会在换班的时间偷袭,而不直接“瞬移”到庄园里面,则是因为他对里面的结构并不清楚,如果冒冒然闪进去,很可能被警卫发现,使原来的偷袭计划流产,况且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移动如此远的距离。

        张子文悄悄探出头,亭子里两个家伙正挥手告别,张子文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告别吧,这将是你们的诀别。”

        就在刚值完班的警卫踏上升降梯的一刹那,一道白光闪现,从另一个警卫的耳边擦过,狠狠地扎进了警卫地后颈。

        扑通。警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倒在地,脖子上插着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没入大半,与伤口之间严丝合缝,竟然看不出丝毫痕迹,可见掷匕首之人腕力多大。另一个警卫猝然转身,却不料迎接他不是匕首,而是一团黄沙。

        毫无准备的警卫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可是他不敢去擦,不停地眨巴着被沙子磨得眼泪直流的眼睛,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却摸了个空。腰间的手枪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警卫的心直往下沉去,这时他的眼睛由于沙子被泪水冲走,已经能模糊地看见一些景物了,可这也是他看这个世界地最后一眼。一道白光从半空中向下斜斜地划过,警卫脖子上立刻多出一条红色的线条。

        杀掉两名警卫,张子文不慌不忙地背对着另一个岗哨,拿起了桌子上的对讲机,按下接通键,里面立刻传来控制台的问话:“02,02,情况如何?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张子文并住四指,按在自己脖子上的声带部位,模仿着警卫的声音回道:“一切正常。一切正常。ove

        。”

        说罢,关掉对讲机。等了两秒钟,张子文徒然转身,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杆捕鲸枪,身体完全转过来的时候,也瞄准了另一个岗哨里的警卫。

        轻轻扣动扳机,“嗖。”地一声,长长的带有倒刺的标枪流星一般飞驰过去,标枪的后面,带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

        看到这边的人转身,那个警卫刚想跟他挥手打个招呼,可是还没等他出声,一杆标枪便穿透了他的口腔,透体而过。

        小脑首先被破坏,警卫立刻倒了下去,张子文拽住金属丝狠命一拉,那标枪前端的倒刺勾住了岗哨的栏杆,张子文又试了试,确定不会松动后,将这边的金属丝在栏杆上缠绕了几圈绑好。

        张子文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衣架状的物事,两端是两个绵软的把手,上面则是一个凹槽极深的滑轮,将滑轮往金属丝上一架,张子文双手紧紧抓住然后跳上栏杆,半蹲着身体,轻轻一蹬,整个人就像一朵黄色的云彩,朝对面飘过去。

        在飞到峡谷中间时,张子文突然一顿,然后扭动把手上一个开关,他开始缓缓下降。有了悬崖上的两个岗哨的监视,加上那密密匝匝的电网,底下的警卫压根儿就不担心会有人从空中偷袭。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马其诺防线再坚固,不也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么?张子文轻飘飘的落到地面,迅速地脱下黄色的外套,露出一身碧绿的衣服,又拿出一盒油彩,在脸上抹了几道斜杠,活脱脱一个古印第安人。

        穿着这身绿衣服,张子文跳上了葡萄架,在宽阔密集的葡萄然自得地抿着葡萄酒,视线却转向窗外,眼神深邃得令人不可捉摸,暗红色的酒液在口中流动,就像从皮肉里淌出的血水。离这里不远的一幢宅子里,一群黑西装举枪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团团围住。

        老头悲愤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惋惜。突然,老人奋力高呼:“虎毒不食子,人毒却食父。”声音里带着几许悲凉,继续沧桑。紧接着,枪声随之响起。

        丁明一死,丁氏家族失去了顶梁柱,顿时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剩下一个丁然,可是终究年纪太轻,没有丁明那种气魄,在父亲的葬礼上,神情恍惚,仿佛还没从遭受到的莫大打击中恢复过来。

        不久,丁然宣布丁氏集团破产,而那些在葬礼上神情悲伤的客人们,一边对丁然说着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便,一边却向自己家族旗下部门下达了全面收购、打击丁氏集团的指令。

        兵败如山倒。一时间,凡事与丁氏家族有关联的组织、官员,均受到了同行的大力打压,没有了丁家这棵大树做后盾,聪明一点儿的,则良禽择木而栖,纷纷脱离了丁家,另谋高就了,笨一点的,就只有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个世界上,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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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

        吃人,就是人吃人。唯一的不同就是老虎还有吃饱的时候,可是人的却是没有边际的。

        在众人分吃丁家这块大肥肉的时候,苏杭等人自然也没有闲着,不过他们做的要隐秘得多。最起码,他们不需要“收留”丁家的“遗孤”。再者,他们本来就是做的“地下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收益最大的居然是苏杭建立的腾蛟医药。除了表面上的收购兼并外,当然也少不了张飞虎在背后的小动作。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杭了。是啊,还有什么比亲手建功立业来的更痛快的呢?他虽是立意为官,可不介意干点别的。还是那条街,那幢写字楼。一干工作人员,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聚集到一起,庆贺这次战斗的完美胜利。

        一连工作了好几天,众人都是胡子拉渣,双眼布满了血丝,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胜利的喜悦带来的好心情,男人之间的友情,大部分都是在酒桌上体现的。

        觥畴交错间,不知不觉,众人居然喝掉了三箱啤酒,一箱白酒,不胜酒力的都一个个就地和衣而卧,剩下的也都是站都站不稳,说话舌头直打结。这个时候,屋顶的灯光突然闪了几下,不过众人都喝高了,也没人在意,还在拉着旁人拼酒。

        有几个机灵一点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正好这个时候喝酒的后遗症也来了,遂结伴去厕所,可是刚一拉开门,眼前的景象立刻将他们惊醒。

        只见门外的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警卫,身上鲜血淋漓,身体呈各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死前经过了剧烈的挣扎,地上四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怵目惊心。

        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从尸体堆中缓缓抬起头,一张布满了鲜血的恐怖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一个胆小的家伙惊声尖叫起来,转身想往回跑,可是刚转过身,却被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没等他再次发出叫声,一把细长的手术刀扎进了他的心脏。

        手术刀没有血槽,黑影抬腿将面前的尸体一脚踢开。这次,他没有停顿,甚至连剩下的人的呼救声都没发出来,便如一道旋风,将剩下的几人卷了进去,眨眼间,黑影止住身形,头也不回地朝屋里走去。

        伴随着黑影稳健的脚步,依然伫立着的几个人相继倒下,他们的脖子上,无一例外的,出现了一道血红的线条,倒地的一刹那,线条倏地扩大,顿时血流如柱,将门口这块地与走廊上的血迹联结起来。

        扬子风今天很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一展抱负的地方了。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因为出言顶撞老师而被责骂是永远都成不了大气候的垃圾,可是后来那个老是查阅了资料,方明白原来是自己讲错了。

        可是这个时候,扬子风已经离开了学校。那个时候,扬子风还年轻,有着年轻人的共同优点缺点——冲动。血性方刚的男儿,怎能如此婆婆妈妈,要么就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闯荡一番,只要自己是金子,是千里马,就会有发光的一天,就会有遇到伯乐的一天。

        满腔豪情壮志的扬子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认为是人生桎梏的大学。然而,当他拿着一本高中毕业证书,四处碰壁,三天没吃过饱饭的时候,他动摇了,可是年轻人惯有的倔强让他不甘去当那些地位低贱的工人,更不愿向那些看似人模人样其实狗屁不是的人渣低头。

        扬子风一如既往地一边喝着凉水充饥,一边拿着自己的计划书四处求职。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迈但身体健壮的老人看到了他,先是看了看他的计划书,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便单刀直入地问他是否愿意到老人公司做事。

        此等好事,扬子风怎能轻易放弃,不过那种天生的傲气,骨子里的高贵,让他冷着脸回答,要先去老人的公司看看,满意才会留下来。

        公司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偏僻荒凉的街道,破破烂烂的办公室,可是老人接下来展示给他看的东西让他下定了决心。

        一亿,美金。扬子风直到现在,还记得老人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尽管放开手大胆地去做,出了问题,我负责。”

        那一瞬间,扬子风几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这一天想到发疯了,以至产生了幻觉。可是事实告诉他,这是真的。天上,的确掉馅饼下来了。

        扬子风很敬重苏杭,不光是给了他展示自己的机会,更因为苏杭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眼见门外走进来的黑衣人将屋子里的同事杀掉了大半,现在又将刀尖对准了罪成一瘫烂泥的苏杭。怎么办?扬子风很想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躺在地上装死,因为他发现那黑衣人并没有检查的习惯,如果立刻装死,还能有一丝生还的机会,可是……他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吗?

        知己的性命,自己的性命,该选择哪个?脑中如放电影般刹那间掠过许多画面,可是外界不过一眨眼而已。这一刻,扬子风狠下心来,冲黑衣人撞过去。他知道,这样做无疑是以卵击石,可是与其以后在悔恨中度过余生,还不如现在轰轰烈烈一把。

        扬子风的速度很快,苏杭的危险困境激发了他的潜能,可他还是没有那黑衣人快。就在扬子风要扑到他身上时,黑衣人忽然掉过头来,冰冷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狠狠地绞着他的五脏六腑。

        扬子风眼前一花,黑衣人便失去了踪迹,紧接着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地砍了一掌,眼睛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扬子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死。而且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洁白的墙壁,略带香味的床铺,首先他敢肯定这里绝对不是梦境,也不是天堂,大腿上的淤痕带来的疼痛让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一点,而且他也是个无神论者。

        踉踉跄跄地推开门,一个身着火红运动装的少女出现在眼前,她一见到扬子风,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高声叫着,跑到隔壁房间里去了。

        扬子风这下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还好,在扬子风发疯之前,隔壁房间里有人出来了。

        苏杭。

        扬子风惊讶地指了指苏杭,又指了指自己,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时才回到扬子风脑子里,让他不可置信的是,不但苏杭没出事,就连他自己也是毫发未伤。苏杭微笑着将疑惑不已的扬子风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讲出了事情的因由。

        丁家暗地里查出了一切都是苏杭在幕后操作,不甘心地派出一队死士,在他们庆功的时候血洗了写字楼。听到往日朝夕相处的同事都惨遭毒手,扬子风不禁唏嘘感叹,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命丧黄泉。当知道是那个一脸冷酷的少爷救了苏杭和他时,扬子风好一阵感激涕零。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少爷他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有人想害他们并救他们出来的,而且偏偏来的那么是时候,刚好只救了他们两人?

        当然,寄人篱下,扬子风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且他见苏杭也没有要说的样子,遂打消了弄个究竟的念头,找了个机会,推说自己头疼,返回房间睡觉了。几年的闯荡,已经将扬子风的棱角磨得圆滑了。

        扬子风不知道,在他回到房间之后,苏杭又回到隔壁,那里,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正悠然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边享受着少女喂给自己的荔枝,一边欣赏着外面优美的风景。苏杭低声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妥?”

        青年微微一笑,“您是想说我做得不人道,太残忍了,不应该是对自己人的态度,对吗?”

        苏杭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

        青年微笑,轻轻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想你也应该能理解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得多。”苏杭欲言又止,可是终究还是轻叹一声,转身欲离开。

        青年又道:“我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人,尤其是给过自己帮助的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是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并不是因为人的意志而有所转移的。”

        青年眼神黯淡,扭头朝身边的少女道:“要是有一天,我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会不会怕我?”

        少女将鲜嫩的荔枝肉含在嘴里,凑到青年嘴边,张开小嘴,丁香小舌将滑嫩的荔枝肉送进他嘴中,青年将两团软肉吮进口中细细舔弄一番,直舔得少女霞飞双魇,娇喘微微。

        少女将螓首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俏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喃喃道:“不管子文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他的女人。”

        苏杭见此情景,觉得自己当了一个功率超大的电灯泡,遂起身,道:“我先去张罗一下公司的事情。”

        转身欲去,走到门边却又回头,“那个……丁家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按原计划行事的。”停了一下,却只看到青年微微点头。苏杭牙关紧咬,眼中尽是决绝的神色,带上门,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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