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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降世


与出水芙蓉站在一起的钱万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祭祀能聚集如此众多的人。

  钱万金看见女子小心地环顾周围,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地问:“小娘子,可是有什么事?”

  “那个?”出水芙蓉有些尴尬,急切地小手不停地打着圈圈,一咬牙挺起胸膛,忐忑不安地问道:“公子,公子……”

  最终,她还是没敢开口询问。

  钱万金偷偷瞄了眼她,转而关注起祭祀来。

  大禹的祭典仪式第一项就是肃立雅静,显然钱万金不知道,不过道长的一声肃静,化解了出水芙蓉的尴尬的同时钱万金却惊出一身冷汗……

  好像自己是临时筹数充当献贡品的童男吧?那我怎么还在这里?像游客般看热闹,钱万金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就悄悄地溜走了。

  还好赶上献贡品的队伍。男子抬着披挂红绸的猪、羊和鸡来到神台前摆放整齐,这就是所谓的祭三生。钱万金与钱万雪必不可少地充当童男童女,手捧五谷站立神台两侧。

  道长念着咒文:“东方圣灵降众生,西方神明归天命。南方神灵慈善心。不问诸事北方神。今天请来众诸神。佑我苍生祭禹神……”

  鼓手敲起一面破鼓,伴着鼓声道长高举铃铛使出吃奶的力气玩命的摇,紧接着各式乐器纷纷齐奏……

  鼓声、铃声、乐器声赫然而至。

  道长扯开卷轴,恭读祭文……

  钱万金和姐姐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手捧五谷。出水芙蓉远远地望着他一个劲地眨眼睛。

  看着众人纷纷点燃三支香,几名老者排队一一敬香,钱万金快要崩溃了,这样一来等大家敬完香的站到什么时候?好在只是几大家族的族长依次敬香后,众人齐齐三拜。

  “礼毕……”道长拖着长长的高音。

  人群一下子呆住了,拿着香不知如何是好?原来,准备匆忙,加之月老面原本香火并不鼎盛,所以就没大香炉。见此情景,钱万金走上前一一接过信徒手中的香,钱万雪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很快热心人也忙起来,片刻香都聚集在一起,堆放在月老面大殿的角落,钱万金只好充当看守防止意外发生。

  人们自发地颂唱起《大禹纪念歌》,围着参天古树跳起祭祀的舞蹈。

  一套流程走下来,也快接近中午,一声“礼成”大禹祭祀仪式结束,人们一点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古时候,娱乐活动匮乏,大型的官方祭祀各式节目丰富,这民间的祭祀吗?本来依财力而定,今日月老庙的祭祀准备匆忙,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节目。还好接下来有一场农合社的降幅庆典,人们兴趣正浓纷纷席地而坐等待道长开坛降幅。

  原本预计容纳二十人的大殿,硬是挤进五十多人。人们盘膝而坐,聆听道长诵经祈福。一篇经文诵毕,道长忙诵起另一篇经文,眼看又一篇即将诵毕,他焦急的等待着与钱万金事先约好的铃声。可是铃声迟迟未响。他无奈地拿起最后一本经文,放慢速度吟诵起来。

  另一边,众人争先恐后地涌入大殿的时候,钱万金还照看着香火堆。

  出水芙蓉筹到跟前,埋怨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钱万金抬头看看天,无奈地说:“可以了。”

  “你想我留下?”出水芙蓉惊喜地反问道。

  走神的钱万金根本没听见,心中感叹今天的风有点大啊,这几朵云指不定一会就飘得没影了……

  见对方没有挽留自己,出水芙蓉柳眉微皱,片刻掏出两个金锁来:“选一个?”

  钱万金看了看,两个金锁……微微摇头:“原本我几次进山寻你,想要回金锁那毕竟是与猎豹搏斗的纪念,不过你都送我豹牙项链,那坏了的金锁你留作纪念吧……”发现对方走神,钱万金话锋一转道:“新金锁才送你,断然没有立刻收回来的道理。”

  出水芙蓉完全沉浸在心中英雄满山遍野地寻找心爱女子的幻境中深深不能自拔。

  钱万金也懒得理她,看看天空,依然晴空万里……

  “呀!”一声尖叫。

  “你没事吧?”此时的出水芙蓉更像是含苞待放的夏荷,粉嘟嘟地煞是好看。钱万金不禁暗叹,好个千般袅娜,万般旖旎的妙女子,可惜了……

  有点傻!!

  “没事。”她迅速地收起两个金锁,掏出一个竹笛来,塞到钱万金手中:“上山找我的时候可以吹它,很远都能听到。特别是夜里传得更远……”

  钱万金腹诽:有病!谁没事大半夜在山里里转悠。

  却不好明说,只能笑嘻嘻地点头道:“小生钱万金,上次走得匆忙,还未请教小娘了芳名。”

  “钱万金?你不是姓千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钱万金一头黑线。

  “青塘,千家。”出水芙蓉理直气壮地答道。

  “上青塘,钱家。”

  出水芙蓉吐了吐舌头,抱怨道:“难怪,下山的的时候问了好多人,都说不好知道。”

  钱万金起身见礼道:“小生,钱、万、金,请教小娘了芳名。”

  “林婉。”

  “婉儿,温柔婉美,好名字。”

  “秋收后,来重山寨,邀你猎狼!”

  “好!”

  两人定下盟约,还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林婉那臂摆的?那大跨步的长腿,那速度……还有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确实是吓到钱万金。

  又过了好一会,天边终于飘来一朵巨大的白云,紧接着白云连天,遮蔽半个天空。

  钱万金慌忙掏出铃铛使劲的摇了起来。

  突问天边传来悦耳的铃声,沮渠道长合上经文,故作感悟状随即高喝:“祥瑞现世,祥瑞现世。”

  钱万雪在道长的示意下领着众人移步殿外。

  见大家都出来了,坐在广场期待的人们纷纷起身,等待着祥瑞降世。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钱万金指着天空的白云大叫:“祥瑞,祥瑞!”

  善男信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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