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合作
“你发什么疯？”肖美华扯回胳膊，冲着涧衍发脾气。“不好意思，郝老板请见谅。”
“我没有发疯，他对你就是图谋不轨。”涧衍相信自己的眼睛，挡在肖美华的身前，倔强的说道。“你不经常来镇里，来的几次独处都和他见面，说不是故意的，谁相信？”
“你！”肖美华看涧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就想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银子。“裴公子是来吃饭的，碰巧谭夫人上去看谭小姐，你才看到我们两个独处，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那也不行。”涧衍警告裴国青。“你不许打我妹子的主意，你们不是一路人。”
裴国青看今天是不会再有和肖美华单独说话的机会，摇晃的站起身没有理会涧衍，冲着郝老板拱手：“郝老板，这是饭钱，裴某先告辞了。”
“裴公子，慢走。”郝老板回礼，目送裴国青摇摇晃晃走出饭馆，看到小厮扶住他才收回视线。
“算那小子识相。”涧衍冲着裴国青离去的背影扬扬拳头，得意的说道。“大丫，我给你说，那种只会读书的小白脸不如咱们村那些踏踏实实的庄稼汉健壮。”
“你也不是一样，像只瘦鸡，怪不得找不到嫂子。”肖美华不满意涧衍的评价，反击道。
“你兄长也是为你着想。”郝老板似乎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忍不住为涧衍说话。“你们不要因为外人伤了兄妹情谊才是。”
“郝老板，还是你懂我，肖家是农户，那裴家是商户，姓裴又是一个有能耐的，我妹子拿不住，她自己看不清。”涧衍觉得遇见知音了，也不责怪刚才谈生意时郝老板的抠门了。
“你都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时候和裴公子是那种关系了，我们就不能是朋友吗？”肖美华皱着眉头看涧衍，感觉这脑中还有水。“你要是眼里都是黄色怎么不给自己找个媳妇。”
“黄色？”涧衍全身看看今天说的是黑色的衣服哪里来的黄色，大丫啥意思？算了，这不是重点。
“郝老板，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肖美华不想再理会涧衍漫无边际的想法，转身向郝老板致歉。“不知道合作谈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
“我年轻时也如此，你们兄妹感情很好。”郝老板不在意上前收起桌上的饭钱，对肖美华摆摆手。“合作的事情还是让你兄长告诉你吧。”
“对啊，我来说。”涧衍接话，虽然经过很艰难，但成果还是不错。“说好了这部分是我负责，现在是媒人丢过墙吗？”
“你都哪里学来的话？”肖美华紧皱的眉头更加紧了，她怀疑救他是好事还是积德。“你说吧。”
“不和你说那些复杂的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明白，我就把最后的合作方案告诉你得了。没有按照我之前的预想那几种方式进行，现在的合作模式是我和郝老板一起想出来的。”涧衍站直身子，努力表扬自己的努力。“还是按照独家授权的方式给予开花饭馆菜方子，不过不是每年给予租金，而是按照卖出去的份数进行提成，我告诉你可把厨子教好了，好不后期影响我分到的小钱钱。每卖出去一份按照十分之二给我们提成，至于菜的价格还需要仔细核算成本后，郝老板才能定下来。你看这个方案是不是很新颖，我告诉你镇里还没有这样的合作方式，都是你哥的厉害。”
“为什么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进行独家授权？”肖美华知道涧衍想要提高兄长的形象，但对她不管用，刚才的做派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现在顶多算是装大人。
“这个？”涧衍不满的看了一眼肖美华，小声在她耳边说。“还不是你不出名，郝老板不相信的实力罢了。”
肖美华余光看挺自在的郝老板，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他同意和涧衍谈合作，就是相信她做出来的菜在镇里是有市场的，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回避风险吧。
“郝老板，你这是不想承担风险吗？”肖美华笑着说，原本的独家授权全部风险都是归于饭馆一方，现在按照提成的方式则是双方共担风险。
“怎么是不承担风险？”郝老板眼睛一亮，对于肖家很好奇，不是农户吗？怎么培养出来这么一对具有商业头脑的儿女，回想自家那个简直要气死人的。“大家第一次合作，总是要相互体谅的嘛。”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提成有些低吧。”肖美华觉得郝老板欺负涧衍不够老道。“开花饭馆的厨子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做菜就可以，我们还要继续研究如何改良方子，怎么点提成是不是不合理？”
“你想要多少？”郝老板好脾气的问。
“至少五成。”肖美华一说出来，涧衍觉得她疯了，狮子大开口，小钱钱飞了怎么办。
“五成？肖姑娘的胃口不小啊。”郝老板手指敲打桌面，语气不善。“你当郝某是冤大头吗？人工和材料是不用钱的吗？”
“郝老板真会开玩笑，就算是五成，你的价钱定的高点，也是有赚钱的空间。”肖美华没有慌张，甚至拽了拽涧衍的衣袖，让他稳住听她的。
“肖姑娘，你说的轻巧，菜定的好一些，要是卖不出去，人工和材料的费用可是郝某自己承担。”郝老板说出担忧，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再说，你们就算独家授权，可是这些也是东部会有的菜方子，保不齐其他饭馆或酒楼也会做出一样的菜，这一切都是说不定的。”
“郝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能同意独家授权的合作方式，我觉得你就有办法能保证这菜方子在长阳镇是独一份的。”肖美华自信的说道。
“很自信，就不怕猜错了？”郝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份稳重在同龄人中很不错。“猜错可能谈的合作就不算了，反正还没有签契约。”
“我不会。”肖美华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一旁的涧衍很是着急，好不容易谈成的，大丫怎么就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要是不成，他会跟她要补偿的，多少小钱钱才好呢？
郝老板大笑几声惊扰了楼上包间中的谭氏母女出来，看着楼下的三人，不知道发生何事。
“不错，不错。”郝老板赞赏的看着肖美华，“比你哥沉得住气，你说的没有错，我能保证它会是独一份，不过提成不可能给你五成，四成吧。前期的使用费再给你加一百两。”
“多谢，郝老板。”肖美华呼出一口气，让涧衍的脑袋过来，在他耳边带着讽刺的说道。“这才叫谈生意，你在上面那么长的时间都干什么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大哥。”
“我……”涧衍看见肖美华谈判过程，他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第一次出来被人套住是正常的，但为了让攻略计划快速进行，肖美华必须给涧衍下狠药。昨天和今天的攻略进程播报都没有进展，一直停留在百分之五没有动过，也就是说明涧衍还没有下定决心不去赌场专心在她的指导下做生意。
“肖姑娘，你看什么时候方面我们商谈一下教厨子做菜？”郝老板想了一下时间，离成家商队从辛丹回来没有多长时间了，今年怎么也要留住合作的机会，不能再让别家有机会了。去年就是没有看住，让别人分了羹。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还需要回去和家里长辈交代一声。”肖美华回答，不看有些落寞的涧衍。“郝老板，不知道您对外带食这块儿可看好？”
“外带食？不知道指的哪一类？”郝老板好奇的问道。“如果是成品的菜肴的话，开花饭馆是不考虑的，镇里的人家大多都认准了梅家酒楼。”
“这个我知道，说的是零食。”肖美华想到昨天各位婶子对于麻辣兔肉的评价还不错，也许有机会在镇里有点市场。“有机会带过来给您尝尝，咱们再说。”
“好，我等着。”郝老板觉得妹妹送过来的合作可能是开花饭馆发展到另一个层面的机会。“不知道我们的厨子什么时候能做出同样的味道，还请肖姑娘多和家人商量商量，多停留几天。”
“我知道了，一定会和家人说好，还请郝老板给一张床休息。”肖美华开玩笑。
楼上的谭氏母女看楼下气氛很好，也相互笑了笑，从楼上下来，谭小姐跑到肖美华身边询问事情的发展。
谭夫人走到郝老板身边，小声问：“怎么样？”
“要是肖姑娘是个男儿就好了，比她哥要好的很多。”郝老板很看好肖美华，大加赞赏。“她哥也还可以，有生意头脑，挺看重家人，可以继续看看，别着急。”
“好。”谭夫人相信郝老板的眼光，选择做生意的女婿谭老爷的看法就不重要了。
相互之间又聊了一会儿，涧衍就跟在肖美华的身后告辞了开花饭馆，没有想到刚转出那条街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涧衍的精神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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