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哄她十七次
沈大总裁毛遂自荐的事，一直到云晚拍戏的后半夜，还跟在她身边转悠，有个喝水的空隙，就上去自吹他的商业天赋。
好在他戴着口罩和卫衣帽，别人也认不出，道具组人也都知道，云晚有个花粉过敏症的男助理，因此并没有多想。
“你们沈家不是有家训？”云晚接过他递来的保温瓶，抿了口温水，“古不入梨园，说了不碰娱乐圈的产业么？你这么上赶着要帮我管理工作室，我很怀疑你动机不纯。”
片场嘈杂，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谈话。
“你这么想我？”沈砚行幽幽叹道，“这年头，当雷锋也要被人怀疑动机不纯，啧……”
这字里行间的委屈，听得云晚额角抽搐：“你底下那么多资产，管得过来吗？”
沈砚行正想说话，场务一脸愁苦的小跑过来：“云老师，导演说这个镜头过不了，还得再麻烦您来一遍。”
“为什么？”云晚不理解，“是我哪里有问题吗？”
这个镜头是一段亲密戏，女主本来在练书法，男主过来有事求女主，女主就提出要在男主的胸腹上练书法。
因为这里男女主感情线才刚刚开始，所以主要突出女主的风|流多情，而男主要突出为家族献身的隐忍。
云晚回想了下自己的表现，没问题啊，怎么一直ng呢？
场务贼眉鼠眼的环顾了下四周，才悄声的对云晚解释：“不是您的问题，是陈裕嘉，导演要求他得有八块腹肌，结果这一脱，别说八块，就连两块都勉强，拍出来不好看。”
云晚放下保温瓶，站了起来：“那我再来一遍有什么用，陈裕嘉的腹肌又不能在三秒钟内长出来。”
场务被她逗笑了：“咱们导演想了个法子，去请了特效组来，说是给陈裕嘉画上去。”
云晚：“……”有趣真有趣。
传闻中无所不能的特效老师，带着他的作品——八块腹肌陈裕嘉来了。
“所有部门就位，特别是灯光组，给我多打几层，”导演扯着嗓门喊，“争取这条能凑合。”
导演的要求居然是凑合。
云晚提着戏服裙角，慢吞吞的爬上龙床，侧倚着身子，等陈裕嘉脱掉上半身的衣服上来。
灯光师跑来跑去，不断的调整光影的角度，试图让陈裕嘉的特效腹肌真实一点。
陈裕嘉也还算努力，拼命的吸气，绷着一张脸，开始宽衣解带。
一号镜头缓缓推近，准备给男主的“好身材”来个特写。
陈裕嘉脱去中衣。
“二号镜头，”导演指挥，“拍一个女主看到的表情，女主的表情要很满意。”
云晚看见了他“线条分明”的小腹，平生头一回“噗”了声。
这是她第一次笑场。
真不是她的错，假的就是假的，微微凸出的肚腩，就算是特效师鬼斧神工，也无法和真正的腹肌比较。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云晚连忙对导演道歉，“再来一条吧。”
导演从显示器后边露出脑袋，他的表情充满了无奈：“镜头穿帮的有点明显，还是找个替身吧。”
陈裕嘉：“……”又中了一刀。
副导演的活儿就是找演员，出去打了几通电话，一听说要腹肌替身，人都懵了。
“文替武替我可以立马给你弄来，”电话那头很是为难，“这腹替，大半夜的我上哪儿去给你弄？你要是不急，明儿我给你找俩男模来，行不行？”
副导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就要，机器都支着呢，我们就租了场地一天，要是拖到明天，预算就超了。”
“那我也没辙。”啪的电话就断了。
副导演一副要死了的模样进来，导演瞅了他眼，心知没找到，这火气蹭的就冒了起来。
“让你找个腹肌替身就那么难？”
副导演垂着头挨骂，心里恨死陈裕嘉了。不是说男子偶像么？胖成这样，身材也不管理，偶像个屁……
陈裕嘉那边还在跟经纪人委屈得不行：“签合同时没说要八块腹肌啊，还让我这三个月练，这么短时间怎么练？”
经纪人忙着劝：“是是是，这太为难人了。”
云晚听见了，心里不舒服。
要不是他身材差，导演也不会拖到补拍。既然都是补拍了，也就给了陈裕嘉三个月的时间去练，他还在这委屈个屁，还害得特效组半夜跑了来，又弄的副导演挨骂。
“不就是八块腹肌么？有什么难的，”云晚当着陈裕嘉的面，冷笑了声，转头对导演说，“我助理就有八块。”
当着大家的面，云晚手指着沈砚行：“让他来吧。”
导演本来困倦得不行，一听这个，双眼发光：“真的，他有？”
云晚走过去，伸手就撩起他的黑色t恤。
如鹅卵石般肌理块状的腹肌，明晃晃的露在大家面前。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低调的云晚助理，成天只是端茶递水的，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底子。
这下，算是狠狠的打了陈裕嘉一个耳光。
“晚晚，别闹”沈砚行垂着眼，低声说，“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
“拍了就让你管工作室，”云晚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wink，“乖——”
沈砚行：“……好吧。”
云晚拉着沈砚行的手，走到陈裕嘉面前，笑了笑说：“好好看看，什么是名品腹肌。”
沈砚行由着她牵着，这是她一回在大家面前炫耀自己，这种感觉，有点爽。
按照导演的要求，沈砚行去换了男宠的衣服。
他穿上古装，整个人活脱脱的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潘安。
导演激动的拍腿：“把口罩摘了吧，反正不拍你脸。”
沈砚行：“我有花粉过敏症，口罩就不摘了。”
“也行，”导演随和的笑了笑，“你站在那个位置，对，面朝镜头，一号准备！action。”
沈砚行缓缓的脱去外衣，明亮的光下，一截令无数女生流口水的巧克力块状腹肌，露了出来。
有灯光加持，化妆师又特意给他抹了点油。
这种画面，在场的女人难免看了心跳加快。
二号镜头对准云晚的表情。
虽说她和沈砚行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大多数情况，都是在比较昏暗的卧室，还没这么直接的看。
“过来……”云晚指尖轻点床枕，眼中满是女帝的放浪不羁，“让朕好好疼爱你。”
不知为何，这台词对陈裕嘉说，就像是过家家似的开玩笑。
但对沈砚行说，就有一种色|色的味道蔓延开来。
沈砚行在片场看过她拍这段儿，也知道台词。他站在原地没动，神情中似有犹豫，过了片刻，还是妥协，脱去了鞋袜，以跪姿爬上|床。
导演眼睛倏然一亮，心里直叹，这孩子真有戏。他把男主那种隐忍劲儿给演出来了。
明明不愿意侍候女帝，却不得不献身。导演一拍大|腿，要的就是这种暗藏的刀锋。
云晚手执一只狼毫毛笔，蘸了点墨水，戏谑的在沈砚行胸腹上写字。
底下跪着一群服侍的太监和宫女，大气也不敢出。
云晚的软笔，还是沈砚行教给她的。一笔一划，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毛笔细软，笔锋在人的肌肤上落痕，让人感觉瘙痒。
沈砚行躺着，小腹因为呼吸，起起伏伏，一滴墨水，沿着腹部的肌肉纹理，滚进裘裤里。
这画面，看得云晚心里直痒痒。要不是在拍，她还真想就地把沈砚行给办了。
她一边写，一边挑起沈砚行的下巴，轻佻的对他笑：“朕好看吗？”
这里沈砚行不露脸，口罩上方的那双眼，漆点如墨，淡漠中，氲着点苦苦克制的欲|望。
导演在显示器后再次直呼：好哇！
要不是不露脸，他还真想把这眼神给剪进去。
“皇……上，”沈砚行喉结微动，唇齿轻轻吐出几个字，“自然好看。”
“咔——”导演意犹未尽，不忍打断他们，“哎呀哎呀，很不错。”
一旁陈裕嘉看着，导演也不敢直接夸沈砚行演的好。
沈砚行默不作声的起来，合拢衣服。
云晚也下来，她的戏服又长又宽，一不留神就踩到了裙摆，整个人以倒栽葱的形式，往床下摔去。
沈砚行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往他那边一扯。
她整个人就摔趴进沈砚行的怀里，这一撞，痛得直哎哟哟。
剧组的几个配角演员连忙跑上来，几个扶着下来。
脚刚落地，疼的钻心，她直喊：“我好像脚扭了……”
沈砚行已经下地，闻言，立刻伸手脱掉她的袜子，只见脚后跟到脚踝处，已经红了一片。
“我抱你。”他不由分说就拦腰抱起了云晚，当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径直往半山腰的营地走去。
陈裕嘉看到这幅画面，忍不住和经纪人犯起了嘀咕。
“云晚……她助理，这俩人有事儿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男女女的那点东西，谁还看不清楚呢？
“我刚才都录下来了，”经纪人冷笑了声，“她刚刚笑话你，咱们就把这个卖给八卦伟。”
八卦伟是娱乐圈的一个有名记者，真名叫张伟，因为善于挖掘明星的大料，因此被行业人叫做八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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