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那样美，那样柔和与宠溺
可是姜璟言说，等你回来。
顾颜没忍住，伸出手握住了姜璟言的手。
姜璟言吃了一惊，本来想抽回来的，想想就没动。
顾颜把脸埋进了他的掌心，头枕着他的双膝，乖巧如一只小猫咪。
姜璟言都能想像和感受这样的画面，喉结不由微微滚了一下。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窝心。
*
司机送顾颜。
顾颜坐在车里，安静看向窗外，脸上恢复了淡淡的表情。
“请在这里放我下来。”顾颜指着旁边的公交站。
“可，姜少让我送你过去。”
“停车。”顾颜只说了两个字。
司机听到姜璟言吩咐过，在外面就听顾颜的。
他也只犹豫了一下，就把车停了下来。
他也只是受雇于人，自然是听东家的话。
顾颜下了车，司机开车离去。
她站在公交站台那里，等徐则与来接她。
这个点，等公交车的人并不多。
顾颜却显得很扎眼。
她穿着这么简单，但人的目光却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她穿着黑色，却显得皮肤愈见白皙，仿佛终年不见阳光似的。尤其是那一截小腰，细得勾人。
没等多久，徐则与过来了，摇下车窗：“小颜儿。”
顾颜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下。
徐则与偏头打量着她，总觉得顾颜有哪里不一样了。
对了，好像长胖了，脸颊圆润和有血色多了。
以前的顾颜，吃饭总是不定时，想起来吃一顿算一顿。
徐则与脱口而出：“小颜儿，你好像长胖了？”
这话女生一般都不爱听。
没想到顾颜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又浅又淡，但却这样好看。
明明顾颜从小生长在那样不堪的环境，偏偏她笑起来，那样纯净和美好，就像是淤泥里开出来的高洁的莲花。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很高兴。
徐则与发动车子，说着今天的任务。
“这楼呢，是我一发小的楼盘。他盘下了这里，准备重新建新楼盘。我说我可以找一个一次性把楼炸掉的爆破师，他还不相信。你一定要给哥长脸啊。”
徐则与碎碎念。
顾颜偏头看向窗外，手肘靠着玻璃窗，随意托腮的样子慵懒又美好。
闻言，顾颜只是懒洋洋的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见我失败过？”
徐则与一时间语塞。
顾颜十八岁的时候才拿到从业证。但以前顾颜却是在幕后的枪手。
徐则与是一个富二代，却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最喜欢各种极限运动，还喜欢看别人炸楼炸山。
他本来消息就灵通，哪里有大规模的炸山炸楼，哪里就有他。
几年前，顾颜也不过十五六岁。
徐则与坐在直升机前，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山间走动，不由大惊。
这里人都撤走了，这山马上就要被撤掉了，怎么会有一个小姑娘呢。
徐则与这人最是热心和仗义，连忙想去将人家小姑娘救出来。
后来才知道，顾颜是个枪手。基本大部分的钱，都进了那明面上的爆破师手里。
她忙活半天，一次只能拿到一千到一万不等。
徐则与气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还有你是不是傻啊？你帮别人做了事，别人拿大头，你连一根小手指的钱都拿不到。”
那时少女脸上还有着灰，但却难掩其姿色。
女孩看他的眼神透着淡漠和不羁：“我知道啊。可是，人总要活着。这已是我能挣得最多的钱了。还有，你别说出去，否则……”
说完，在徐则与的惊诧中，顾颜两只手举起旁边的一块大石头，远远的抛了出去。
是的，用举的，用抛的。那个大石头事后徐则与去搬过，根本就纹丝不动。
原来顾颜也是有倚仗的。
从此，徐则与就像着了魔一般，成天跟着顾颜去炸楼炸山。
有活儿，徐则与就给顾颜介绍。
顾颜的收入直线上升。
顾颜给他的评价是人傻钱多，地主家的傻儿子。
徐则与听了气得两颊鼓鼓，活像一只青蛙。
*
想到这里，徐则与又看了一眼顾颜。
顾颜觉察到他的视线，淡声道：“徐则与，专心开车，我不想死。”
遇到姜璟言，她就不想死了。
现在有了姜璟言，她更想好好的活着。
徐则与说：“小颜儿，我好歹比你大四岁，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哥哥吗？”
顾颜淡淡一笑，美得惑人。
哥哥？不，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配得上她叫哥哥，那就是姜璟言。
顾颜唇角轻勾，说：“你不配。”
徐则与只觉得扎心了。
“小颜儿，哥哥对你还不够好吗？呜呜呜，你连叫声哥哥都不愿意。”
顾颜只是冷淡的看着徐则与。
你演，你继续演。
徐则与见失败，不由讪讪的。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心酸泪。
“小颜儿，叫一声哥哥这么难吗？”
“我有哥哥了。”顾颜想到姜璟言，脸上露出一抹幸福又带点羞涩的笑意。
顾颜向来淡漠，他跟顾颜认识有这么几年，顾颜也没对他主动亲近过。
但刚刚顾颜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却是那样美，那样柔和与宠溺。
她提到的那个哥哥，一定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顾颜原来也会有重情的一面吗？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谁？”徐则与的语气酸溜溜的，居然能让他的小颜儿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真是该死！
后来，徐则与再见到姜璟言的时候，才知道，这世间的确唯有姜璟言配得上这份美好，配得上他的小颜儿。
顾颜不回答，又撇过头去看窗外。
*
俩人到了目的地，顾颜下车，动作潇洒，干脆利落。
徐则与跟她搭档过很多回了，也不打扰她。
顾颜背上背着一个背包，背包里放着纸笔，还有专业的测量工具。
转完之后，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顾颜在纸上进行演算。
她不喜欢用软件，就是一张纸一张笔，就能把公式给完美的演算出来。
顾颜坐在大石头上，徐则与看着太阳已经升起，拿了一把伞给顾颜撑着。
头顶多了一片荫凉，顾颜头也没抬，丝毫不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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