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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兄妹


  两人还没到家门口,曹丕的手机响起来,是郭嬛打来的。他接电话,郭嬛极力叫他去一个地方。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我,我出去一下。是郭嬛……”

  “去吧,去见你的皇后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去见一个人,剧组新来的男一号,很像我三弟,我今天匆匆见了他一面,但是没来得及说话,现在,他和郭嬛,还有剧组的人一起在酒吧,我想去看看。我,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也认识我三弟的……”

  三弟?三公子?这是什么鬼话?

  我本来一点也没有介意,可是听他如此荒唐的借口,冷笑一声:“曹丕,我一再强调,大家都是自由身份的成年人,你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何必要拿这样拙劣的谎言做借口?你见郭嬛就见郭嬛,何必这么矫情?居然撒谎什么三公子四公子,明日你会不会说武帝也来了?太后也来了?潘淑媛、仇昭仪也来了?皇宫都搬到这里来了……”

  曹丕也气了:“信不信由你。”

  “去吧去吧,何必问我相不相信你呢!”

  曹丕转身就独自走了。我站了一会儿,郁闷得不行,这次,他倒千真万确不是为郭嬛而去的,而我是,心里存了疑惑,非弄清楚不可。

  我已经快走到家门口了,便招手叫了出租去酒吧。

  包间里,郭嬛、曹曼等一群人玩得正欢,见我进来,正在猜拳的郭嬛笑起来:“曼曼,你阿倾姐来了……”

  曹曼站起来,她长得特别阳光元气,一笑左边脸颊还有半边酒窝,正是时下最流行的少女妆,她抬起头,看着我,细细地看,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大笑起来,“哦?阿倾姐?”

  我点点头,细细盯着他,除了衣服和妆容,她完全就和我工作室认识的她不一样!

  可是,她来这个工作室这么久后,从来没有介绍过她之前的朋友,我们自然不会提前见到郭嬛。

  郭嬛那样冒昧地去跟她攀亲戚,招呼我只道:“你好……”

  “阿倾姐,其实我不想瞒大家的……”

  曹曼站起来,大惊小怪地拍我的肩膀,“我有个大哥,可是,长得一点不像我,反倒你这个陌生人,咋跟我那么相像?”

  “哦,你还有个哥哥?”

  “哈,我有个鼎鼎大名的天才哥哥,相貌比我好,念书比我好,什么都比我好,唉,我怀疑我们根本不是兄妹……”曹曼戏谑地压低声音,“我老爸是不是在外有私生子?你老妈是不是女明星?莫非,你才真是我大哥……”

  我哭笑不得,发现这个曹曼除了相貌外,和曹植的性情并不相似,倒是和曹丕的毒舌傲娇有点味道。

  曹曼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阿倾姐,你长得太精神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对我脾气的人,来,坐下喝一杯……”

  旁边的人起哄:“好啊,庆祝你们‘兄弟’见面,喝一杯,喝一杯……”

  这里都是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他们原本并不怎么把曹丕这个临时演员放在眼里,但见曹曼对他如此亲热,便也都对他客气着招呼几句。

  深夜开始,下起细细的雨夹雪。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就不舒服起来,头晕得厉害,似乎是感冒了。到天亮时,感冒加重,浑身都热乎乎的,鼻子也不通气了。

  曹丕是半夜才回来的,他心情激动,很想和我聊聊,在我的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但见我房间的灯早已熄了,只好作罢了。

  第二天,曹丕很早就起床,今天还要去剧组拍那个替身。他像往常一样敲门跟我说“我,我走啦”,他每天外出时,都要这样说一声,晚上回家时还会说,“我,我回来啦。”,可是,今天,他敲门,却没听见回音。

  他又说了一声,我依旧没有回答。他以为我在赌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只好出门了。

  他又说了一声,我依旧没有回答。他以为我在赌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只好出门了。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头昏昏沉沉的,也不想吃饭,勉强爬起来去倒了点水喝,又躺回床上。我想起今天是“平安夜”,自己却一点也不平安,越躺越伤心,额头也越来越发烫。曹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最近和郭嬛打得火热,即便不如此,他一向认为自己凶悍泼辣根本不需要照顾,才不会管自己死活呢。他这些日子,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样子,而且这样的节日,他和那些爱玩乐的人在一起,估计又会随剧组去参加活动,今晚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一个男人,若把你放在心上,怎么都会有时间;不把你放在心上,那是一点空也没有的。只有愚蠢的女人才相信自己的男人永远都在“工作”、“应酬”——要相信,这个世界上,首富如比尔盖茨也是需要休息娱乐的,绝无可能谁就真那么忙得脚不沾地。

  忙得没空隙的,那是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不过,我从来也没有指望曹丕把自己放在心上,真放心上了,反倒成为一种负担了。算了,也不指望他了,自己以前是一个人将就着,现在,也许将来,也是那样独自将就着,何必指望别的什么人呢!

  生病了什么都不吃,更难康复,自己可不是什么娇贵命,手里还有些方案要做,一定得赶紧恢复,好好干活,多挣钱存起来,免得以后生病了都不敢休息。

  外卖都那么油腻,我胡思乱想着起来煮点稀饭吃,可是,手脚都软软的,一动也不想动,只好继续躺着,也不觉得饥饿。

  手机响起,我没接,连续响了两次,我才接,是曹丕打的,“我,你怎么啦……”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

  昨晚和我发生了争执,今天早上走时喊我我又没回答,他心里一直隐隐不安,此刻听出我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连声道:“我,你怎么啦?感冒了?我回来送你去医院……”

  “没有啦,你不要管我……”

  “我?你吃饭没有?我打电话给你订饭,叫他们送上门来……喂……”

  “不想吃,不要……”

  “我,我今天早点回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水果要不要……”

  “你不用管我”我懒得多说,挂了电话。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来,我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听得对面那样温和的声音:“阿倾……”

  是公瑾,不,靳宫。

  “……”

  “阿倾,你怎么啦?今天有没有空?”

  心里忽然好想哭,我抽抽鼻子,“我感冒了,生病了……”

  “哦?我来看看你吧……”

  “不用了……”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他真来,那该多好啊。

  “哦……”

  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失望极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不用”啊,我将冰凉的手放回被窝,又后悔又伤心,闭了眼睛,更不想吃什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咚咚”敲门的声音。

  是曹丕吧?他又忘记了带钥匙?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挣扎着起床,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呢。

  我去开门,门口,俊秀挺拔的男人温和的笑容:“阿倾,你生病啦?”

  我一步一步往后退,我穿着旧睡衣,蓬头垢面,面色如菜,赤脚穿着拖鞋——自己竟然以如此的形象出现在靳宫面前。

  我听得心底破碎而失望的声音,可是,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将这些声音统统盖下去了:“阿倾,太冷了,快去穿上衣服……”

  我跑回房间,七手八脚地换了衣服,又匆忙跑出来。我头脑昏昏地去洗脸刷牙,靳宫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拉住我的手:“走,我送你去医院……”

  “这点小病……”

  他还是微笑着,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我穿成什么样子,更没有觉得我蓬头垢面有什么难看的,他的目光那么温和,“今晚是平安夜呢,不能生病,是不是?”

  他还是微笑着,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我穿成什么样子,更没有觉得我蓬头垢面有什么难看的,他的目光那么温和,“今晚是平安夜呢,不能生病,是不是?”

  这样的目光真是令人心安!曾因为自己的蓬头垢面带来的沮丧和羞愧,很自然地不见了踪影,自己病了,自己很狼狈了,统统被他看在眼里都无所谓……公瑾几次见到自己,都是在自己很狼狈很难堪很难看的时候啊——那是一种补偿和安慰,似乎,他理所应当该看到自己这样。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毋需在他面前掩饰。

  他一点都没有介意,不是吗?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一面往往伪装起来表演给了大众,可是,私下里,谁能忍受蓬头垢面的真实而加以护惜?

  我心里高兴起来,靳宫伸手扶着我出门,那么自然的样子,我也不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脑子发烧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是公瑾这样照顾自己,公瑾总会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照顾自己。

  靳宫低头,见我脚步轻飘,却满脸笑容,心里忽生很强烈的怜惜之意,伸手抱了我。我在他的怀里,那是很强烈的熟悉的感觉,我微笑起来:“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那天你告诉我的,你说你住在这里。你连门牌号码都讲了……”

  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是走长长的路的时候告诉他的?自己连这样琐碎的事情也告诉他了?靳宫那样的人,听一次也就牢牢记住了,那么,自己还有没有说了其他什么?

  我还在沉思,他开了车门,抱我上去坐好,为我系好安全带,开车往医院而去。这次,我没有坐得规规矩矩如小孩儿一般,而是很舒适地靠坐,闭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靳宫说话。

  医院里,靳宫去办手续,我迟疑一下,这是小病,没必要住那么好的房间吧,就在医院的过道里打下点滴就可以了,今天白天人不太多,还有空位置,可以坐着——主要是我想起自己出门时忘了多带钱,现在钱包里只有两百多块,住那样的病房,付不起帐。

  医院里,靳宫去办手续,我迟疑一下,这是小病,没必要住那么好的房间吧,就在医院的过道里打下点滴就可以了,今天白天人不太多,还有空位置,可以坐着——主要是我想起自己出门时忘了多带钱,现在钱包里只有两百多块,住那样的病房,付不起帐。

  “我就在这里吧,还有座位,也是小病……”

  “阿倾,那里太嘈杂了,对病人不好。”

  “呃”我无法拒绝他的安排,只好由他。

  病房宽阔,舒适,一应俱全,护士们见是靳医生亲自陪伴的病人,无不殷勤周到,一干小护士故意地不时进来看看,问问需不需要什么,好奇地看我,又看靳宫,似乎要打探一些娱乐八卦……

  打了一针,挂上了盐水,脑袋似乎没那么晕乎乎的了,更重要的是,靳宫就在身边坐着,一直陪着自己。

  我见一个小护士礼貌而又有些八卦的目光,有点不安起来:“靳宫,呃,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今天休息,什么事情都没有。阿倾,你饿了吧?我叫他们送点粥来……”

  “不饿,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吃。”

  “那好吧,再有两个小时盐水滴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说两人一起去吃饭。我心花怒放,好似病情一秒钟之内就得到了康复。他看我不知为何高兴成那样,脸色转变得那么迅速,带着淡淡的红晕,看得一愣。

  我不说话了,靠在床头,笑盈盈地沉默着。靳宫问我:“阿倾,你闷不闷?”

  “嗯,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忽然想起公瑾以前给自己讲的那些巨难听的故事,一时间,也分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公瑾还是靳宫。

  靳宫习惯演讲和滔滔辩论,可是这给人讲故事一途还从未有过——但我这样憔悴着要求的神情、这样的说辞,仿佛自己特别熟悉。他心里益发觉得奇怪,只笑着点点头,就开始讲,这次,讲的是一些见闻录和笑话,虽然说不上多么奇特,可我也听得津津有味的。末了,靳宫笑我,“我讲完了,阿倾,你有什么奇特的故事?也给我讲讲看……”

  自己可没给公瑾讲过什么故事啊,我用那只好的手摸摸头发,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开口:“话说灰姑娘成为王子美丽的新娘后,快乐得不得了。以前的日子,每天要挑水、捡柴、烧饭、洗衣……还常常有一餐没一餐的。现在光是伺候我的宫女就有好几打,而各地进贡的美食和宫廷里三不五时的聚宴、御厨精制的三餐满汉全席、下午茶和消夜,更是让我吃得痛快不已!如今算来,灰姑娘嫁入宫中也有几年了,王子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常见到他望着宫外的美少女摇头叹息,灰姑娘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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