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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靳宫


  心里那种小小的喜悦完全被打破,浑身仿佛掉入了冰窖——原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这个女人,怎么狠起来如此固执?

  “你还在生郭嬛的气……我不再跟我来往就是了……”

  “不是,这跟那事毫无关系。曹丕,你是个**自主的人,做什么都有权利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

  “那你为什么要走?”

  “我只是喜欢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我从小就是这样。以前和你在一起是迫不得已,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自在,现在有条件了,就不愿意再将就了。即便你不和郭嬛来往,我还是会走的,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曹丕又生气又伤心,好一会儿才道:“要走也应该是我走。我,你还住这里吧,我是男人,我自己出去找房子。钱你也都留着,我会挣钱的……”

  我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点点头:“那你找好了房子再说吧,没找到之前,你就住这里。我给那个房东说说,你搬去吧,也算现成的……”

  我找好的那间房子,房东不知怎么又不愿意出租了。我郁闷得不行,曹丕却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口头答应着,装作找房子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积极。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根深蒂固地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以为不过是夫妻之间闹了矛盾,但是,怎么能就此分开呢?他当然不那么了解现代人即便是夫妻,要离婚也是很寻常的事情,只是暗暗郁闷,哪里有妻子主动休了丈夫的道理?而且,自己既没打我也没骂我,更没有寻花问柳刻薄我,以前的三宫六院是想也不敢想了,天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为了这个女人,早已变成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那种人了,我为什么还这样固执地要“休”了自己?

  但是,他可不敢再拿这套“天经地义”的理论去约束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格外了解我了,这样,只会更加刺激我,引起我的反感。他只是每天更加积极地为我的各种策划做指导出主意,甚至好几个方案都是他独自完成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样明显的变化:他对我越来越温和,甚至时常主动帮我作家务、做饭,到后来,都是他一个人做饭了,因为他做的饭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更重要的是,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往往比我的策划还做得好,我想,罢了,罢了,就当短期内雇了个不要钱的小工、枪手,自己乐得暂时悠闲,常常抱了小说在烤火炉边一看就是一下午——反正这样的日子也不会长了,即便曹丕消极怠工不去找房子,但是,我的同学琴琴给我找了个房子,估计最多一个月后就可以搬进去了。

  某一天,他听得我的手机响起,那时,我正在卫生间洗澡,他悄悄到阳台上,正是那个相亲的“极品男”打来约我的。他关上阳台的门,冲电话里大吼一声,“臭小子,你不准再骚扰我老婆”了,对方气得一下就挂了电话。事后,我当然不知道他作怪还删除了极品男的来电,虽然有些意外那热心的“极品男”为何不再约会自己了,但也觉得无所谓。

  “极品男”被曹丕骂了一顿后,找琴琴哭诉,说琴琴不厚道,介绍有夫之妇给自己,说那小姐看起来如此斯文大方,怎么会是这种人。琴琴大惊,赶紧问我。我立刻明白,肯定是曹丕偷偷接过自己的电话,猜测他肯定一副妒夫的嘴脸向人家宣示主权了。

  我哭笑不得,给琴琴解释了老半天,除了没说曹丕是穿越的古人外,其他情况都大体说了。琴琴立刻告诫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女孩儿名声要紧,再“合租”下去,哪个男人敢接近你?有鉴于此,琴琴立刻热心为我找房子,琴琴的老妈是居委会的,消息灵通,很快就打听到一个口岸、环境、价格都不错的小套间,房东一家要搬进新房,所以出租这房,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整理出来了。

  曹丕并不知道我另有打算,但见我懒洋洋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希望我就这样呆着,最好越呆越舒适,觉得再也离不开自己了才好,免得一天嚷嚷搬走的事了。

  这天,曹丕独自外出了,我在家里上了会儿网,开着qq,人头攒动,聊了半天,啥事也没做,正热闹时,手机响起来。

  我不经意地拿起接听,却听得极为熟悉的声音:“阿倾……”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我赶紧点了“x”将跳动的小企鹅关了,声音都有点儿不稳定,“是公瑾……靳宫?”

  靳宫微笑的声音那么清晰地传来,“那天没见你来听演讲,后来给你打电话又关机……我当天演讲完后,就去了瑞士,今天才回来……”

  我摒住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怪自己后来无法打通他的电话。

  “阿倾,你今天有空么……我想和你聊聊……”

  “有空。”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说了地点,两人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我忽然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靳宫说他要来接自己!靳宫要和自己聊聊!

  我跳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合适的衣服,然后梳妆打扮,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咚咚乱跳,云里雾里。

  整理好后,我给曹丕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有事出去一下,叫他不要等自己吃饭,然后,我就往外走,在约定的地点,我看看手机,自己早到了半个小时!傍晚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我才想起,靳宫找自己聊什么呢?

  又是精神病与白日梦?

  自己是他的一个案例分析对象?

  我忐忑不安地站了好一会儿,一辆车子在身边停下,窗玻璃落下来,一张温和俊逸的笑脸:“阿倾……”

  我还在恍惚中,他下车,给我打开车门,看着我上去,自己才转身从另一边上去,态度温和、舒适得令人无可挑剔。

  我坐在车上,背脊贴着靠背,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如一个胆怯的小孩儿。

  靳宫看我那样的坐姿,声音那么温和:“阿倾,你最近还好吗?”

  这样的声音,让我心里的忐忑慢慢在减弱,我只看着靳宫温和地说一些话,我不知所谓地回答几句,心跳得几乎要跑出‘胸’腔来。

  车子停下,我跟着他下车,然后,去一个酒店的顶楼,那是一家特别优雅的咖啡厅,完全西化,跟我去过的贴着‘门’神的西餐厅完全不一样。

  看得出他是这里的常客,‘侍’者很热情地招呼他,带他去一个特别幽静的位置,从落地的大玻璃可以看到外面车水马龙、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

  我晕乎乎地坐着,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你吃什么?阿倾?”

  我摇摇头,完全不觉得饥饿。而且,那些东西,我都从来没有吃过,没有见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点。

  他已经点好餐,见我很‘迷’茫的样子,微笑着:“跟我来一样的好不好?”

  我点点头。

  然后,‘精’美的餐点送上来,我食不知味,他有时看看我,只静静吃,两人都没怎么开口。

  “阿倾……”

  我拿着叉子,忽然低声道:“靳医生,你那天请我去听演讲,是不是想把我当作白日梦患者的案例?”

  “约你听演讲那次,是的。”

  “那么这次?”

  “初衷时,后来又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自己只怕也白日梦得严重,我怎么看着你像一个熟识的人……阿倾……”

  这话如果换了随便一个男子来说,多多少少都有些轻浮,可是,靳宫说出来,那是天经地义一般。

  我笑起来:“谢谢你,靳医生。”

  靳宫愣了一下,摇摇头。第一次觉得“靳医生”这个称呼有些生硬,微笑道:“叫我靳宫吧。”

  没来由的高兴,忽然觉得这餐点真是可口极了。我笑起来,心里一下那么放松。靳宫见我笑得呵呵的,像个小孩儿,心里忍不住的乐,觉得这个女孩儿真是奇特。

  两人从白日梦聊起,我因为自身的遭遇和遇见靳宫,这些日子,对这方面的资料特别有兴趣,曾经大量在网上搜索,有不少了解。这本来就是靳宫研究的专长,再没有什么比和一个学者聊他的专长更令他愉快的事情了。这一聊下来,他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博览群书,从天文地理到军事历史甚至体育新闻尖端武器……无论什么话题,我都能接上,视野格外开阔,而且喜欢雄辩滔滔。他觉得这真是很奇异的令人愉快的谈话,尤其谈起弗洛伊德时,我和他的见解惊人地一致又互有补充,两人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

  我看看时间,我并不想这么快离开,聊了这么多,我一直都还没跟靳宫讲起自己和公瑾的故事,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尽管靳宫提了几次,我都淡淡地叉开了。

  可是,靳宫还是问出口了:“阿倾,我是不是跟你认识的人长得很像?”

  我迟疑着点点头。

  “你那位朋友呢?”

  我迟疑着,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靳宫沉默。他本来还想问问我那个凶恶的有暴力倾向的“朋友”,可是,见我自己不愿提起,就不主动问。他悄悄打量我,发现我身上、精神上都不像曾被暴力对待的样子,就决定不问。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些过往的经历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里,我是那样渴望能痛快地向靳宫倾诉,甚至痛哭。

  可是,我看了看这样的环境,看了看靳宫那样随意却特别高贵优雅的衣着,想起他那样的名车,尤其是他那样显赫的名声,再看看自己如此一身便装,和这样的豪华餐厅是如此格格不入。

  自己说什么?该怎么说?说自己穿越到古代和公瑾谈恋爱?说他长得和公瑾一模一样?说自己多么渴望他就是公瑾就是自己的爱人?这样的鬼话谁肯相信?只怕真说出来后,就被靳宫当成想钓金龟婿的新手段,说不定再也不理睬自己了。

  我低了头,默默地喝咖啡,心里又苦又涩,又被巨大的失望所填充和压抑。面前的人,明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可是,却已经隔了山隔了海隔了一千多年的时空,隔了彼此生活经历和人生地位的巨大的差异。

  我正沉思着,忽然听得一声惊喜的声音:“靳哥哥,你在这里?”

  我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白色大衣的女孩,女孩不高不矮,模样清新甜美,只是脸色有点苍白,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显得纯洁无暇,不谙世事。

  靳宫微笑道:“祎香,你也在这里吃饭?”

  这个女孩儿正是他治好的病人少女孙祎香,他家的世交孙大富豪的千金。

  “嗯,靳哥哥,我爸爸陪我吃饭,他刚有事离开一下……嗯,电话响了,是我爸爸打来的……”孙祎香接电话,“哦,爸,不用了,靳哥哥在,我叫靳哥哥送我回去……你知道,我好难得碰到靳哥哥哦,今天一定得他送我,你不要来……”

  我挂了电话,笑道:“我爸叫我等着他来接我,后来又叫司机来接我,我说不用。靳哥哥,你一定会送我回去的对不对?”我清澈的目光转向我,“靳哥哥,这位小姐是……”

  “我叫我。阿倾,这是孙祎香……”

  “阿倾姐姐好。”

  “你好,祎香。”

  我点点头,看看靳宫,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呆下去了,便微笑说:“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阿倾,一起走吧。”

  我只好等着,靳宫招手买单,三人走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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