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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情花01


  第三天如常,我到卞夫人宫里练香,但是时间更加紧迫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地球自转速度加快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去练香不过四个个时辰就天黑了。

  我的香没练完,但是卞夫人却让人吩咐我回宫就是。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去的时候特意折了回去,只发现有几个太监挑了一担东西走,鬼鬼祟祟的。

  我跟着瞅了半天,原来是香料和渣滓。折腾我练了三天的香,应该是要被那个老妖婆倒掉,难怪心虚。

  也罢也罢,这么整了,她应该会消停些了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打了个哈欠,觉得眼前越发黑漆漆了,身子倦了没那么多精力对付这个女人。还是留给曹操吧……

  夫妻互掐,该是多有意思的戏码!

  回宫时,阿碧也还是没来接我。太医正在向严嵩禀告檀香的事,严嵩的脸有些黑,沉声告诉我檀香装病的事。

  我听了些去,当即就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摆摆手示意我要休息。

  这么些天才看出来,到底是檀香那丫头演戏太厉害,还是这太医的医术充了钱啊?

  我真是无语。

  闷头一睡,又是一夜,但是觉得这一夜漫长得紧,睡的我腰酸背痛起来,也不见多光亮。

  起身推开窗帘一角,外面混沌的天气跳入了眼帘。

  才发觉今天是阴天,也难怪室内会变得如此昏暗。

  早膳时,正纳罕这都快到正月了,昼夜长短差距还如此大呢,阿碧就打断了我的思绪,附在我耳边问我:“阿倾,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计划?”

  我瞅了瞅她:不懂。

  “我几次都在门口没等到你,回来又发现你都睡了!”

  我喝了一口八宝莲子粥,听着阿碧还在讲:“你若是有什么计划,太危险就让阿碧去,阿碧保证完成任务!”

  我盯了一眼阿碧,吞下咽喉里的粥,细细打量她一番,她的眼神忽然不自然地瞟了一眼。

  “你又偷偷见德衡去了吧。”我轻轻撞了撞阿碧,低声问。

  她惊愣得抬头看我,忙要解释,我大方地摆了摆手,坏笑着。

  阿碧反倒不好意思了,害羞地夹了一口菜给我:“尽嬉闹阿碧!”

  “说罢,德衡又跟你说什么了?”我掩面问她,又喝了一口粥装模作样,嘴里叽里咕噜的含糊不清,但是阿碧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摇了摇头,阿碧的脸上写满了失望,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哀恸。凝滞了半晌附在我耳边说:“德衡画了许多机甲图,好像真的是要投靠曹狗了!”

  我的余光扫过严嵩,狠狠瞥了他一眼把他逼得退后。

  德衡投靠曹操?

  他可是杀害周瑜的罪魁祸首!怎么可以原谅!

  德衡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是见财忘义的人,也绝不会忠奸不分的。

  我心底是相信德衡的,他应该是有一个什么周全的计划,不便告诉我们。

  阿碧说的是好像嘛……好像的意思,可能也是对曹操而言的迷魂药罢了……

  我脸上的表情失控了一霎那旋即就笑魇如花:“哈哈哈,是吗?这也太搞笑了吧!吃饭吃饭!”

  阿碧扁扁嘴,感觉还是在担心德衡。

  我继而向严嵩打马虎眼,笑道:“严公公,卞夫人宫里的事你知道吗?太搞笑了吧!被吓到了梳妆台!”

  严嵩附和地笑了笑,显然也怀疑起来。为了打消严嵩的疑虑,我便故意给他找点儿事做,让他去午太医令那儿再拿些止痛药啥的,有备无患嘛。

  看得出来,德衡对阿碧的打击不小,但是我却不以为意,早膳后便寻思着让阿碧开心起来,便绕开严嵩,撺掇了宫里人去假山后面打秋千,用马皮作成三丈来长的秋千条,悬挂在卵石小路旁的高树上。

  刚扎好秋千,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沉了下来,回望假山顶处云层密布,几缕阳光并没带来什么光亮。

  不过天气不好也不影响我的心情。

  我特意让阿碧先尝鲜,第一个坐在上面,我推了一会儿,蹬个十来下,秋千上荡来荡去,阿碧开心地不得了,完全放松的大笑。轻飘飘悠悠然,大喊着说是自己像只小鸟。宫人们也满是一阵惊呼一阵欢笑。

  但是宫人中有人怕被罚,争抢着替我,于是由宫人们帮忙推。没想到严嵩动作很快,秋千还没玩起兴,他就从午太医令那儿回来了。

  尽管我让人压住声响,惊呼欢闹还是引来了严嵩,他一本正经地担个浮尘来,皱着个眉毛像是要赶人,我就没给他机会开口,跟阿碧对了个眼神拉他一起去。

  他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推辞着不上秋千,浮尘在肩头忍不住颤抖。

  但我第一次见严嵩那幅囧样,哪里愿意放过他,把他死死按在坐板上,笑道:“严公公,抓好秋千绳哦!”

  严嵩瞪眼摇头惊恐,我趁机夺过他手里的浮尘,冲阿碧挑了挑眉,阿碧旋即会意,与我一把把秋千推得老高。

  严嵩一个猝不及防吓得惊叫失声,兴许是觉得失礼,而后又想忍住但是又忍不住,眼睛也不知该睁还是该闭,每每等秋千落下就叫一次“夫人饶命”。

  阿碧也是乐呵得不行,想是平时被他盯得也紧。但是其他人定在原地,缩着脖子神色惶恐,再不敢欢呼。

  我寻思着严嵩也上了年纪,差不多折腾下就行了,觉得他微微有些眩晕时便放过他了。

  但是我放过他了,他却“没放过我”,还是执意遣散了那些人。

  “夫人,这秋千甚高……娘娘千金之躯……还是莫要涉险才好!不然奴才也不好交代啊!”

  严嵩扶膝勾背大喘着气,脸色一青一白。话音刚落,他一个眼色吓得宫人跪了一地,纷纷劝我回宫。

  我扁了扁嘴,坐回秋千上故意磨蹭了一会儿,但是看严嵩也一把骨头了,差点就要跪下,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天色愈来愈阴沉,苍茫的暮色从四处悄然合围,风再卷过时,已有寒气纷纷而至,扑在裙褥发丝之内。

  我站起身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几下秋千绳,又松开叹了口气,往宫殿走:

  “那个……阿碧,我乏了,想睡觉了,回去先吃饭!”其实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

  阿碧很快跟上,其他宫人也纷纷起身排好队随后。

  严嵩怕是以为我甩脸色了,忙跟上到我身旁,擦了擦汗又恢复平静,眼里忽地一抹精光,惯以诌媚的语气回:“是是是,夫人想吃什么?”

  “随便。”

  “蛋羹?好吸收。”严嵩献殷勤道。

  “豆腐?铜雀台换了一批厨子,听说有个民间什么的豆腐西施,该是手艺不错的。”

  “新进宫的彘肉正鲜呢,瘦的嘞!”

  ……

  严嵩好像报菜谱一样给我推销,吵得我脑门疼,索性想引阿碧来答话。没想到阿碧随口提出两样:葡萄酒和螃蟹,阿碧提葡萄酒时我愣了一下,但是强制自己不去多回忆,旋即恢复正常。

  不过严嵩都说没有。

  葡萄酒没有,我倒是信的,毕竟这个时代的葡萄酒还没有盛产,物以稀为贵。历史上有孟佗拿26瓶葡萄酒换得凉州刺史之职,可见当时葡萄酒身价之高!

  但是……

  宫里连螃蟹都没有?

  听起来就像是托辞。

  我一路点头,随意搪塞了几句,也不真是想吃饭。不过我一路都纳闷了,这几天天黑得真是早,啥事儿也没做。最近消化系统也都不怎么好了,天黑了也都不饿,不怎么吃晚膳。

  紧接着几日亦然。

  后来我怕新陈代谢不畅堵了肠胃,暗自针灸一下舒气,脾胃才好些,每晚喝了一点粥睡了。

  但是有一日阿碧端上粥来时,忍不住问我:“阿倾,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啊?这几日都接连睡觉,我主要是担心这样会不会太惹人注意!”

  我端起粥一口闷,酸的我掉牙,喝完苦着脸擦了擦醉,轻弹阿碧额头笑道:“哪有连日睡觉!你就这样搞我啊!”

  阿碧揉了揉额头,疑惑地望着我。我竟觉得阿碧黑了不少,阿碧以为脸上有东西,忙去擦。

  “别擦了啦,干净的,应该是屋里太暗了!衬得你皮肤黑了!”

  “暗?”阿碧疑惑,让我再次确定这环境,夜幕笼罩下的宫殿里确实是一片黑暗,只有一点火星如豆子那般大。

  “我说阿碧,我们殿里什么时候这么穷了?我早几天就想说,为什么不多掌些灯啊?”

  “这是白昼啊!”阿碧惊讶道。

  我心里一沉!

  难道阿碧说的我连日睡觉……是白天也都在睡?为什么我看到的是晚上,是本就该睡觉的时间?

  阿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抓住我的手颤抖。我故作镇静地笑了笑,放开她的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感觉到不安,半摸索着去寻那光亮,房间里却变得若明若暗,朝桌子走过去突然撞翻什么!

  急里咣当的金属声砸在地上,响亮得厉害,听声音,应该是我早上洗漱用的盆子!

  早上的东西还没撤……我却在用“我以为的”晚膳?!我心里突然有个可怕的猜想了!

  “阿碧,我这几天是不是很奇怪?”我忙问,四处乱扫着才抓到阿碧的手。

  阿碧吓得抽噎起来:“是……”

  我拍拍她的手臂让她冷静,咬牙问:“这几天我什么时候起床?”

  “午时才起。”

  午时?!难怪我觉得睡很久!可是……

  我明明觉得天微微亮啊!

  “睡觉呢?什么时候!”我有些急了,又问。阿碧答:“起床不过三个时辰就乏了说是就寝,短短两个时辰就要用膳三次!”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是正常的!

  阿碧应该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嗓音突然哑了:“我……我本来想去请午太医令来,但是严公公不担心反而很高兴的样子,让我准备些甜的酸的,过些天再请太医令,我还以为这是你的什么计策……”

  甜的酸的?!oh  my  god!

  严嵩这厮是疯了吗?他竟然觉得我会……

  天哪!难怪阿碧点的菜都没有,感情是不想让我喝酒吃海鲜!

  “严嵩呢?”

  “今日的太医……被郭嬛叫去了,严公公只好亲自去看檀香了!”

  郭嬛?!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突然一黑,完全看不到了!两腿条件反射地一软,差点儿摔倒,茫然失措地伸了伸手,黑漆漆一片。

  “我……竟然失明了!”

  居然还是在我不知不觉中!

  太不可思议了!

  “啊!阿倾你怎么样啊!怎么会失明了!”

  “阿倾!”

  ……

  “阿倾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阿倾!我马上去请午太医令来,你等等……”

  阿碧的声音一直环绕在我身边,我极力让自己冷静思考,尽快适应这种没有光明的世界。

  郭嬛为什么突然出现?我为什么会突然失明?……

  不对,我不是突然失明,按照阿碧说的,应该是一周前就反常了,眼前有些模糊,我还以为是疲劳过度……那段时间……我正好去了那老妖婆宫殿练香!

  香……什么香的毒如此神不知鬼不觉?那香料我识得,不过是普通的沉香,怎么会……不可能会是沉香本身的毒性!

  那香里一定有问题!

  这几天眼睛看光线的变化得越来越快,想是我针灸催动血液循环,反而帮了倒忙!

  若是按正常的发病时间,该是……半月后了!

  好家伙!卞夫人……我说她怎么把我弄过去又不出招,敢情是放了个大招!弄不死我就整残!出了殿好几天才让我失明,指证她都没人会信!

  阿碧的跑步声渐远,想是已经跑出殿,只剩下黑黢黢一幕,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边等着阿碧和午太医令来,一边尝试自己治疗。

  但是不知为何,阿碧过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宫,我大约是感觉到寒气逼人,应该是真正的黑夜了。我越发担心阿碧出什么事,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着急担忧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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