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立海大二连冠！
作花桪小声地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他。
立海大众人都很担心仁王，但比赛时不得随意入场是铁律，他们也没有资格帮仁王弃权。仁王雅治坚持比赛，他们也无可奈何。
仁王再次动用了仁王幻影，灰白碎发，眼如黑曜石般深邃，左手缠绕绷带，他幻化成了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
“四天宝寺的白石是左撇子。”柳莲二翻到白石藏之介的那一页笔记，“仁王是要用左手来应对接下来的比赛了。”
“仁王什么时候看过白石的比赛，上次半决赛白石藏之介不是没有出场吗？”锦有些困惑。
“他找我借了许多中学网球选手的比赛录像带，里面就包含了白石的。”柳莲二说。
场上的仁王雅治仿佛真的化身成为完美无瑕的圣经，每一球的挥拍，球路，角度都如同教科书般标准，他耳朵里没有了风声，呐喊声，树木沙沙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网球的嘭嘭声依然清晰。心无旁骛，一切外物皆已成空。
“砰”仁王雅治高高跃起，挥拍扣杀，小球以超越200km/h的速度从柴生和常井两人中间的空当砸到地面，又弹起。
“fortythirty”反超一球。
“那是什么！”切原赤也看着仁王雅治身上萦绕的无形气流，震惊地出声道。
“那是无我境界，无数网球选手梦寐以求达到的境界。”真田弦一郎道，他少见地勾出一抹笑，“仁王真的进步了许多，现在的他，也许同我势均力敌了。”
伙伴们都在飞速成长，他也不能松懈！
“无我境界，听起来就适合本天才。”丸井文太眸中浮现出渴望，又被熊熊斗志淹没。
“柳，所有人回去训练翻倍。”真田弦一郎把所有人为伙伴迈入新境界开心又希冀变得更强的神色看在眼里，既然想变强，就要加倍努力。
这回，没有人哀声道怨。
作花桪默默感叹，幸村和仁王在创世里走了一遭，实力就如野草疯长，感觉只有他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危险经历多了，也便没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
“game立海大6：3”柳生比吕士一记凌厉的镭射光束结束了本场比赛。
胡狼和柳生扶着冷汗已经打湿了上衣的仁王去医务站做紧急处理，仁王雅治执意要待到比赛结束，“我要和大家一起捧杯。”这是他的原话。
“该你上场表演了，赤也。”作花桪揉了揉那手感挺好的小卷毛，对切原赤也风趣地说。
“下面进行单打二的比赛，由立海大的切原对阵牧之藤的月上。”
“月上仁鸣，牧之藤二年级生，据说已经内定了下任部长的位置，他能力较为……神奇？”柳莲二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了，他第一回见这样的情况，“月上出场的比赛有85的机率会中途下雨，很多人都称他是暗淤加美神转世。”
暗淤加美神是日本司掌灌溉用水和降雨的神明，也就是常言的“水神”。
网球场基本都是户外场地，一下雨比赛就得中止，水神转世不去人工降雨除旱灾，搁这打网球，你没事吧。作花桪无语到了极点。
“希望这场比赛不要下雨，比赛延期会很麻烦。”作花桪诚心诚意地祈祷道。
“你这家伙—”切原赤也拿球拍指着月上，“打网球还一副阴沉沉的样子，真让人提不起兴趣。”
月上仁鸣头发很长，身材瘦小，还有些驼背，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切原赤也左看右看也辨别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月上外表阴沉，性格跟切原一样是个臭屁放肆的中二少年，他嚣张道：“废话这么多，赶紧开打。”
“爸爸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切原赤也不屑地哼了一声，把球抛起，挥拍发球。
这颗球他用了全力，看这恣意跋扈的小鬼怎么接。
网球刮过切原赤也的脸，几乎是画了一条连接整个网球场对角的弧线，落到他左后方的底线处。
“fifteenlove”
好快！切原赤也瞳孔骤缩，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战意满满，看来是个还有点实力的对手。
这场战争注定会是一场拉长战。
月上球风诡谲，有几分作花桪打旋球的影子，网球往四面八方弹跳，好几次切原赤也正中红心，网球在拍网中央位置被截住，却都诡异地弹开，让月上得了不少分。
“game牧之藤，2：1。”
切原赤也逐渐暴躁，发根开始染上惨白，红血丝如同蛛网般在眼底圈圈扩散，隐隐有恶魔化的趋势。
长了薄茧的指尖嵌入网球表面，施加旋转，切原赤也毫不留情地打出不规则发球。
月上灵活地躲过向膝关节冲去的网球，却还是被蹭破了皮，艳红的血缓缓流出。
“thirtyall”
“赤也又没有控制好自己。”丸井文太叹了口气，明明他们每天都在训导切原赤也要时刻保持冷静。
真田还对切原赤也进行了特训，激发他的恶魔状态，再打到他虚脱，这样都没能让他对恶魔化产生ptsd吗
“特训继续！”真田弦一郎双手抱臂道。
“这是病吧，有时间带赤也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作花桪总感觉切原赤也恶魔化不是心理原因而是病理原因，看起来像是高血压导致的。
实在不行他一滴血喂下去应该也能治好。
柳莲二把这项行程记录在笔记本上。
月上仁鸣节节败退，身上的擦伤也越来越多。
“game立海大，4：3。”
“双方交换场地。”
幸村精市顺手给切原赤也递了毛巾，“赤也，再冷静不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意料不到。”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立刻把切原赤也吓回了原型，“不会吧部长，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倒打一耙：“那个月上一直在挑衅我，还要让我喊他爸爸！我一生气就容易红眼啊部长，这你都知道的。”
幸村精市不听他的诡辩，“立海大不容许失败。”
“听见了吗，赤也。”
切原赤也条件反射地双脚并拢敬了个军礼，“我一定办到！”
回到场上后，切原赤也精神有些颓靡，恶魔化虽然增幅大，但消耗也大，现在四肢已经有了点疲软的感觉。
他努力打起精神来，再赢两局，他们立海大就是二连冠了！
“月上发球—”
切原赤也聚精会神盯着飞来的小球，横跨几步去接球，但腿一软，球拍就与网球擦肩而过。
又要陷入劣势了吗！
切原赤也偷偷瞄了一眼场边学长们的表情，都是严肃的，面无表情的，如果输了，下场一定很惨。
而且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当立海大唯一的漏洞，立海大绝不会输！
切原赤也横握球拍，拍面向下，往自己小腿处打了一下，白皙的皮肉上很快出现一道凹形淤青，疼痛就是保持清醒的最佳方式。
“赤也—”柳莲二语气担忧，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切原赤也才国一，还有很多时间让他慢慢纠正。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真田弦一郎说，除非切原自己认输，否则他们不可能向裁判提起弃权。
“game立海大，5：3。”切原赤也又拿下一局。
月上双臂45度扬起，做了个类似魔术师操控提线傀儡的怪异姿势，球被球拍巧妙地挑起来，居然不是惯常的弧度球而是一颗直球。
切原赤也伸拍去接，球居然回缩了一下，好像有根看不见的丝线在牵引它，球从球拍底部穿过，落到切原赤也的后方。
“fifteenlove”
“这招叫魔术师的傀儡，你给小爷好好记住了。”月上仁鸣露齿笑道，笑容无比张扬狂妄。
这家伙还有新招啊！切原赤也头痛万分，月上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踩得粉身碎骨就还能卷土重来。
没办法了，用桪学长教的那招吧！
他双目炯亮，右手向后翻折到看着有些扭曲的角度，肌肉骨骼仿佛都在移位，小球触网后瞬间被这恐怖的弹力反射出去，如同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将领，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这是作花桪新研发的招数，灵感来源于自己的那把死神镰刀，他私底下练的时候被切原赤也瞧见了。切原觉得这招巨帅，充满了男人独特的浪漫和魅力，就缠着作花桪把这招交给他。
作花桪一向对撒娇的人无可奈何，就把这佚名招数教给了切原赤也，不过他也认真告诫过切原这招用多了会损伤身体，让他实在没办法打过对面时才拿出来用。
“game立海大，6：4，立海大切原获胜！”
切原赤也顾不得脚上和肩颈的疼痛，就冲到学长堆里共享胜利的喜悦，他的球拍头一次随意摆在不知是谁的外套上。
“我赢了！”切原赤也激动地抱住作花桪说。
他们真的赢了！立海大拿到了二连冠！
虽然所有人都不认为这场总决赛立海大会输，拿冠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真的尘埃落定花落自家时，还是从心底感到无比的兴奋雀跃。
“干的很棒。”作花桪回抱住切原赤也，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继续保持。”真田弦一郎没有斥责切原注意分寸，眼底浮现出些暖意。
去给手腕上了夹板的仁王雅治也恰巧回来了，十多个少年共同走向领奖台，那有属于他们的荣誉。
“啊，下雨了。”丸井文太摸了摸脸上冰凉的水珠。
“看来水神还是发威了。”作花桪打趣道。
天空淅沥淅沥下了雨，在细如发丝的雨雾中，少年们的脸都糊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变得模糊起来。
雨势愈涨愈大，快入秋了，豆大的雨滴拍打着身躯，风一吹，寒冷刺骨，但少年的热情足以磨灭一切，他们共同捧着冠军奖杯，高兴地大喊——
“常胜，立海大！”
数十张笑颜定格，少年们沐浴在朦胧雨幕中，头发被打湿黏在脸侧，多多少少有些狼狈，但并不妨碍中间高举的奖杯散发出璀璨耀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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