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九章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
幸福的日子不会太长久，很快就剩下两个星期期末考试了，嘉春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焦虑，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萧雨的数学不大好，她每天都让嘉春帮她讲解，嘉春也很乐意帮她。这几天雪已经停了，不过天气却很冷，但嘉春和夏暮雪依旧每天出去散步。这天嘉春正给雨讲数学题，夏暮雪和吴凤在外面叫他。他搁下题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吴凤开口道：“以后再见到你可就难了。”嘉春疑惑地说：“以后怎么就难见到我啦！放假我们可以电话联系呀！见面不就没问题啦？”“我不是说放假我们见不了面，今天我被班主任找了谈话，他劝我退学，还和我家里打了招呼。其实也没什么，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吴凤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嘉春楞了，说：“这学校怎么搞的，说开除就开除，又没犯什么纪律，也真够狠的。”吴凤说：“我学习不好，在这里也没希望，不如在外面自由些，可以找点工作干，早些适应社会。”嘉春说：“今天那你是向我道别的唠？”吴凤笑着说：“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来和你道别的。”嘉春突然从梦中惊醒似的，失望地看着夏暮雪说：“难道你也要走？”夏暮雪开口说：“我的情况和吴凤的差不多，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这里太拘束了，我喜欢自由的生活，我很向往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嘉春急着大声地说：“你以为你出去就自由了吗？你以为你离开学校你就能获得自由吗？那根本不可能，妄想！”夏暮雪说：“我的学习很差，在这里我只是在浪费生命。我不像你，你的学习还可以，你有基础就可以赶上去，你父母又对你充满了信心。我呢？我从来就没开那一窍，学习对于我比受罪还让我难受，父母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我不如趁早离开学校比较省心些。”吴凤这时候已经走开了。嘉春说：“吴凤说的对，现在我也有些担心了，你一旦离开学校走上社会，我们便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很难再见面了。”“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今天来，不仅是和你道别，更重要的是希望我们以后……”暮雪有些犹豫地说。嘉春的心里绷起了一根弦，夏暮雪又接着说：“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了。夏暮雪说：“我先回去了，我们这两天还不走，晚上我再来找你。”说着回班去了，嘉春没精打采地也回班去了。
萧雨见他一节课都低着头不去听课，下课了也就没有再问他那道未解完的题。后来她看见嘉春和夏暮雪在外面争吵，也已经略知一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下课铃一响，嘉春就到食堂去了。他在食堂里等夏暮雪，她就是不来，好像是在故意躲他。他没有吃饭便匆匆地出了食堂，嘉春来到夏暮雪的班，班里也没有几个人了，但余晖在。余晖见嘉春来了，便起身出来了。嘉春问余晖：“你见夏暮雪了吗？”余晖说：“她今天回家去了，吴凤也回了。”“那她还来吗？”嘉春有点失望的问。余晖说：“当然来啦！你们俩是不是吵架啦？看她今天的心情一直不好，好像在第二节课的时候哭了。”嘉说：“我没有和她吵架，学校劝她退学，她说她要离开学校，离开我，让我和她只做朋友。”余晖说：“其实也不是学校非要让她两走，只是她两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做朋友也好，她一离开学校就会走上社会的，而你呢？你肯定会继续读书，考高中，考大学，这样你两就会天各一方了，也不可能再走到一块的。再说了，做朋友也可以呀！可以经常联系。”“你可知道我已经喜欢上夏暮雪了，我是深深地爱她的，我的心已经被她带走了。朋友，朋友算什么，朋友能有那么深的感情吗？”嘉春愤怒的说。余晖说：“我理解你，但凡什么事都得想开点！你不能硬往牛角尖里钻啊！感情并不是强求来的，那会是一个不真实却美丽的谎言。”嘉春又说：“你没有我那感受，你也不可体验到我的心情，夏暮雪对于我很重要，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个美丽的谎言的话，我宁愿它错下去。”“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她并不这样想，但我敢肯定的是过去她对你的感情一定是真实的，她骗不了任何人。”嘉春顿了顿说：“噢！你先去吃饭吧！我回去了。”说完便转身走了。余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他对夏暮雪的感情可以看得出一定很深，他自从和暮雪认识后，每次成绩都很糟糕，暮雪可真是把他给毁了。
嘉春默默地回到教室，只有萧雨一个人在。见萧雨还在那里做题，问道：“你还没吃饭吗？”萧雨听见他说话才抬起头说：“我今天不想吃，你这么快就吃完了。”嘉春说：“我也没有吃。”他坐到座位上不再说话了。萧雨觉得他的情绪不太高，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两个人就在这空荡荡的教室里沉默着，嘉春突然打破了这沉默的教室说：“萧雨，你觉得夏暮雪这个人怎么样？”萧雨听嘉春问她夏暮雪的事，心里虽然很难过，但她还是装出很镇静很乐观的样子说：“我和她也不常接触，也不太了解她，这很难说。不过她的性格倒是满可以的，她给我个人的印象一直还是不错。”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时于烨回来了，她看到萧雨和嘉春一前一后地坐着，取了点东西便出去了，萧雨也没有理会她。嘉春想：夏暮雪一旦离开学校，她会什么样的生活？以后见面可就难了，再说从她今天中午的表现就是在躲我，那以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萧雨见嘉春一直垂头丧气的，情绪很低落，心里暗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他今天又突然问我夏暮雪怎么样？由此可以推测到，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肯定有了什么问题了。
下午夏暮雪来的很迟，嘉春没有来得及过去找她。直到晚上，嘉春没有吃饭才去找夏暮雪。夏暮雪不在班里，她已经去吃饭了。嘉春没有去食堂找她，就回宿舍去了。他回到宿舍可以看着夏暮雪的教室，一个人就坐在宿舍里等她回来。过了一会夏暮雪、吴凤、余晖一起回来了。嘉春便起身出了宿舍。夏暮雪在教室里看到了嘉春，可就是不出来。余晖也看到了嘉春，对夏暮雪说：“嘉春找你，你怎么还不出去？”夏暮雪不说话。余晖拉起夏暮雪，硬是把她拉了出来。夏暮雪走到嘉春的面前，余晖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夏暮雪笑着说：“你怎么不去吃饭？”嘉春不回答她的问题。便说：“你看到我为什么不出来？”说着便往操场走。夏暮雪也跟在后面，说：“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也不必再靠得那么近了。”嘉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再没有说什么。
他们两人没有再说话，一直走到操场，操场上的雪还很厚。嘉春顾不了这些，便走了进去。厚厚的积雪把他的半条小腿埋没了。夏暮雪急着说：“你要干什么？”嘉春走到了很远的地方，回过头来看了看夏暮雪，她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往厚厚的雪里走。嘉春站了一会就走了回来，夏暮雪也往前走了几步，但没有踏入深雪里。嘉春走到夏暮雪的面前，站定，他的双脚还没在雪里。夏暮雪说：“你上来吧，在那里站久了，会生病的。”嘉春跟本不理会她的话。嘉春说：“你难道非要离开学校吗？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夏暮雪把脸转过沉默了一会说：“我已经办好离校手续，再说我在这里呆下去也已经毫无意义了，我根本没有能力陪你一起考高中考大学。”“那你就不为你的将来想想吗？你出去凭什么生活？”嘉春盯着她说。夏暮雪说：“我的主意已经打定，谁劝都不会再改了。至于出去后，我可以找到工作的，我想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嘉春和夏暮雪又是一阵沉默。嘉春又说：“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如果一走出学校，就意味着你要为你的生活所忙碌。”夏暮雪苦笑地说：“我在这里学习不好，熬完明年那半个学期，出去还跟现在不是一个样吗？不如早点儿出去省心。再说，我在这里会影响你学习的，你有你的志向，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块的。嘉春，我们做朋友不是也很好吗？”嘉春听着一个劲地摇头说：“你们都认为做朋友很好，朋友能有那么深的感情吗？我不做你的朋友，我是真的爱你的，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嘉春拉起夏暮雪的手又说：“真正的感情不可能烟消云散，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难道直到现在还不理解我的心吗？你看着我，你回答我你当初到底爱没爱过我？你回答我！”夏暮雪眼里噙满了泪水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只是我不想毁了你，你自从和我认识后，就没有好好学习一天，这些我都知道。我希望我走了以后，你能一门心思的好好学习，不再去涉足感情，这样我会替你高兴的，我是很爱你的，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嘉春双手依旧拉着夏暮雪的手说：“你才是我学习的动力，你知道吗？你若是就这样离开我，我怎么会有心思去学习呢？”嘉春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接着又说：“你知道吗，我很早就希望等到明年中考后，我们一起去上高中，去同一所学校，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甚至我们还可以一起去考大学。这样难到就不好吗？”夏暮雪一阵沉默。嘉春拉着夏暮雪的手，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嘉春就这样抱着夏暮雪，她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依偎在嘉春的怀里。夏暮雪依偎在嘉春的怀里说：“我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你也就死了那份心吧，我们做朋友还是挺合适的，说实话我们真的是走不到一块的……”嘉春打断她的话说：“不，我不做朋友，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走不到一块？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走到一块的！”他紧紧地抱着夏暮雪。夏暮雪也不再说什么了，他们两就这样抱着，突然上课铃响了，嘉春丝毫没有松开夏暮雪的意思，夏暮雪便挣开他的手说：“上课了，快回去吧！”夏暮雪见嘉春无动于衷，拉起他的胳膊往前走，硬是把他拉到教室门口，又说：“快进去啦！”嘉春这才慢腾腾地挪动着脚步。夏暮雪见他有些犹豫，又说：“我得回去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嘉春见她的身影影入了黑色的迷雾里，眼里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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