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自前几天淋了雨后，程秋稔状态很少在线，越零颖和夜辞澜看这样开始着急了，一个急竞赛，一个急程秋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咋滴，关心这关心那的，搞得人心惶惶。
为此，越零颖想找她谈谈，结果是被怼的想破戒。
起初程秋稔还能静下心来好好说话，现在，tm的不把人给轰走都是最大的仁慈。
秦芸絮见证了一段奇葩卷子的诞生，偶然路过，看见越零颖打印超纲物理卷，跑回班上，见状，都不敢和程秋稔说话，只敢偷偷摸摸的跟夜辞澜说。
夜辞澜不感兴趣，对他们两个来说，做多少都一样，又不是没做过，起伏不大的回答：“哦。然后呢？”
“早晚要做。”程秋稔大许知道什么，听到这个，回了个让人害怕的答案。
季衍朔抱着自己起来的鸡皮疙瘩，他承认，这一瞬间，他害怕了：“艹啊！越姐那么早就想搞我们了。”
没人敢附和，除非是想不开的人。季衍朔想再说点什么吐槽，嘴巴上出现一只手，给他嘴巴捂住，因为是纪尘钰的手，季衍朔不敢放肆，更舍不得拍，拉了两下衣袖子。
“给他松开，让他继续说。”越零颖面无表情站在季衍朔视角盲区出声。
手上白花花一大叠卷子抖来抖去，表示它的存在，分给几个要去竞赛的，“我不管你们怎么吐槽我，但是，语文用词这么烂，就好好上课，不要想着上文科做理科卷子。还有，下午就要去了，三点开始考，先把这些给吃透了，不然没考好，我亲自找你，我就不说是谁了，季衍朔，希望你的物理成绩能折服我。”
这……谁敢啊，就算是秋也不敢立这个flag啊！
季衍朔强撑着微笑。
鹿穆袁和越零颖接触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解越零颖的发言了，百分之百敢肯定，季衍朔要是没取得好成绩，会被折磨死的。
程秋稔不知道鹿穆袁心里的小九九，用铅笔勾勒出一些提示性词语：“不拆你太，别唬人，卷子第三节课一下，放你桌上，你等着就行。”
夜辞澜吹着泡泡：“越姐，我和程秋稔时间差不多，你讲的过来？”
对于有这个狂妄资本的人，越零颖很是喜欢，不会去磨他的锐气，相反，会把他给捧高，中间不会护着，能坚持下来，那他将来成绩好，坚持不下来，那他将是一个废物，很残忍的淘汰现实。
越零颖笑笑：“你尽管写，别说一节课把你脑子换一遍，就算是一分钟，一秒钟我都能把你的脑子换一遍。”
说的不大不小，正好进入到全班耳朵里，经常上完一节物理课就被洗脑洗的很彻底的人，写个字，手都在微微颤抖，太庆幸自己物理没有比他们好，没有被选去。
“那倒也不必，把脑子换了，考试不行了。”夜辞澜摸着鼻子，哈哈两声接着写刚才不太清晰的过程。
程秋稔皱着眉看着这道可能缺少一个条件，需要自己补却又无法计算的题，想着留下等越零颖来讲。听到夜辞澜低问：“这个条件可以试试。”
转头看向桌上的纸，自然凑前，身体离的很近，条件看了眼，试着带进去算，发现可以：“是可以。”
夜辞澜的关注不在这题上面，他现在只觉得靠太近了，微侧头：“嗯，你去在找找，没有就写我这个答案吧。”
“嗯可以，下午记得早点。”程秋稔点头，想的下午的事，提醒，瞥见夜辞澜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便没在多说。
下午一点多，程秋稔发现自己笔没线了，起身去便利店买，这不去还好，找个人借根笔就ok的事，程秋稔就是不。去了，去到了医院。
夜辞澜跟来买水，遇到这事，现在也待在医院，校服里的白t干净，校服就是有红。程秋稔则是满身红，还带着点腥，这引得路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夜辞澜对于血是见习惯了，身上没程秋稔弄的多，证明等下考试能进，程秋稔就不同了，进不进的去很难说：“老吴还没来？我在这儿看，你先回去把血清理一下，顺便换件校服。”
“不用。”程秋稔回绝要解释，煞白煞白的走廊近处，蓝格衣布与袋子颜色相映，打断了解释。
“快去换衣服，这儿我会守着的，你还要竞赛，不能耽误。”老吴把袋子塞进程秋稔怀里，赶走了二人，对于现下情节的发展，属实让他难以想象。
程秋稔观察着老吴的状态，不会差，放心回便利店里的一处换衣服，头发下处有血渍要冲洗，一来二去，时间都消逝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夜辞澜盯着这头发，拿出手机扫了一条毛巾的价格钱，放在程秋稔下处头发那：“先擦，又不是很赶时间。”
“是不赶。”程秋稔点头，没让夜辞澜碰头发，“还有十分钟，从这儿到教学楼要十五分钟，迟了，得不偿失。”
夜辞澜感觉有些新奇了，是什么让这位大小姐觉得得不偿失，想试试，但没那个本事把人惹毛了，受苦的只有自己。
“你俩差点迟到了知不知道？其他人都能安安静静的呆着，你俩为什么不能？凳子烫着俩位了？”越零颖等到二人直接批头开骂，一阵阵数落过后放人。
程秋稔走到位置上，装好笔芯试写，一下有，一下无，卡墨，流畅，程秋稔面无表情接过夜辞澜递过来的笔。果然，笔摔了，就废了。这个道理不能忽略。
物理有三大题，每道题时间增加，难度加大，小题还多。第一大题二十分钟，第二大题三十分钟，第三大题五十分钟，这些时间全是人计算出来的。
看到这些题和括号里的时间，程秋稔冷漠，夜辞澜嘴角上扬，其他人……视死如归，如同噩梦在线。
监考官在十分钟后，扫了眼整个考场，写完名字动笔的只有二位，表情不像其余考生多变，草稿纸白花花的，没有多少要打的草稿在上面，很让人惊讶。
这是多有把握，才能这么自信的不怎么打草稿！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烦躁的人也在增多，停笔的也有许多，做完的却没几个。
程秋稔面无表情的写完最后一个答案，再翻过试卷，写上自己的大名。停笔，拿着东西上交离开，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夜辞澜比程秋稔晚两分钟，同一时间写完，夜辞澜检查了一遍，而程秋稔看都没看，对自己的答案，可见的自信。
在同样羡慕的注视下离去。
外面的太阳很好，风带着微甜的空气冲往四处。
程秋稔以为要等很久，剥了几颗糖在嘴里，糖纸折成了好看可爱的形状，看到这一幕，夜辞澜心都软成一片，好想举高高，抱抱亲亲。
“这么快？”程秋稔闻声抬头，没起身，仰头看人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动作，干脆不看着他。
“嗯。我的答案在这张纸上，刚出来在别处写的。”夜辞澜递过去一张纸解释道，知道程秋稔的能力和他不差分毫，平分秋色，至少思路不同，很值得参考，打开新思路。
程秋稔顺便扫了下，塞进口袋：“你要去物理系？数学系？”
“嗯？”夜辞澜懵一瞬，立马明白过来说的是什么，干脆否认，“不可能，想太多，我需要这茂密的头发，地中海？算了吧，而且我也不行。”
越零颖刚走过来听到了全话，特别是“地中海”三个字，差点没把手中的冰美式泼向夜辞澜，只是放在程秋稔左手边：“我提前了半个小时，你们还这么早出来？答案记全了？写下来。”
程秋稔回味夜辞澜那句话，轻笑出声，压着低微的笑意拿出那团纸，想开溜：“在这，先走了。”
溜是没溜掉，也不可能溜掉，被越零颖抓住胳膊，硬生生等了四十分钟，耐心即将告罄。程秋稔把越零颖带来的满满一杯冰美式喝到底，又拉着她去了一遍考场，里面的人眼巴巴往外面。
几个终于受不了交卷的，换来的是带队老师的吼骂，没有想程秋稔手中的冰美式，询问他们跟谁学的。
监考老师看了下时间，还剩一分钟就能交卷，慢慢等着铃声，一响，呵斥道：“停笔，一排一排出去，东西别带，等下再进来收拾。”
秦芸絮是第一排第一个，出去的快，一眼见着了程秋稔扑过去：“姐……呜呜呜……好难啊！最后一题那根本不是人做的，那么难……呜呜呜姐……”
程秋稔不出声，抱着她拍肩安慰，叹气似的帮她擦眼泪，酸的夜辞澜一批。
季衍朔刚出来就看见这场面，着实没想到秦芸絮都被考哭了，转头看向纪尘钰，人的状态抑郁了，还好没哭，不然他得心疼死。
女生被考哭是正常。男生没哭的，状态好的，满脸复杂看向那对抱着一个女孩疼哭的女生，看校服是一个学校的。他们也考了，没哭，没像纪尘钰一样抑郁，就是好羡慕有人可以这样，他们回去就难了。
越零颖很难见过程秋稔不知所措的样子，再说了，这个画面是真的美，不是普通的美，是一种只属于青春的美。
拿出手机按快门按键，把这一次的场景保留下来。
这的动静吸引到了其他哭的女生和忍着眼泪不流的男生，心里都一致庆幸：还好还好，原来不只是自己哭了，这位同学看起来更严重。
程秋稔觉得秦芸絮的眼泪是无穷无尽的，放弃了擦，求助似的看向夜辞澜。
夜辞澜醋到想把人揍一顿，到底是忍住了，现在程秋稔下令了，他可以出手了。
“松手，走，吃饭去，时间点到了。”夜辞澜扒开秦芸絮在程秋稔身上的手，好心提醒时间。
越零颖同样看了眼时间，感觉太晚了拍夜辞澜肩：“走，犒劳一下你们。”
秦芸絮和纪尘钰苦笑，这是要来安慰他们弱小又无助的心灵？
“嗯。”程秋稔摸了一下秦芸絮头，走了。
这和发不发话有什么区别，既然发了，哭的和不在线的肯定要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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