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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她是陆菀菀


曲小玉和采苓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敲门声再次响起。

        曲小玉道:“许是这人有什么难处,要真是坏人就直接破门而入了,哪里还会敲门?”

        采苓一听,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罢了,我去开门,要真是有什么问题,咱俩一起死算了,正好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曲小玉:“……”

        采苓走了过去,她在门内问道:“外面站着的是何人?”

        男子答:“在下身份不便言明,此来是想问小玉姑娘一件事。”

        采苓闻言,扭头看向曲小玉。

        曲小玉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看了过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采苓缓缓吐出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一步以外,站着一个腰间悬剑的男子。

        采苓手稍微有些抖。

        烛火晃动,男子走了进来。

        “公子要问什么?”曲小玉已经整理好了衣衫,站在一边开口问道。

        “听闻姑娘的金钗图样是自己所绘?”

        曲小玉有许多金钗,但最特别的一支,便是不久前陆菀菀送还给她的那一支。

        但是面前之人问的是那一支吗?

        曲小玉见此人尚且算有礼貌,便斗胆问道:“敢问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男子沉默片刻,随即道:“我曾经见过姑娘的金钗,钗头样式别致,是一朵花,但长安城不曾有人以此花为装饰。在下家中有一老人,多年前离了家,至今不知去想,不瞒姑娘,老人平生酷爱花草,此花更是最爱……因而见姑娘这里有线索,便想来问一问。”

        曲小玉闻听此言,便觉得他应当不是撒谎,钗头的样式还真是她从一老人那里看来的,而且那老人衣衫虽干净却打着补丁,想来是离家已久,无有钱财。

        “公子说的是此钗吗?”曲小玉将她刚到手的金钗拿出来给他看。

        “正是。”男子喜道,随后又说,“只是年岁已久,也不知相貌可有什么变化。”

        曲小玉作画的本事还是有的。

        “虽然是数年前见到的了,不过还略有些印象,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可作画像一幅,祝公子早日寻到亲人。”

        “多谢。”

        采苓偷偷打量了一番男子,之后便走到一边帮曲小玉研墨。

        只见她笔墨游走白纸之上,浅浅勾勒,烛光似乎有些不太亮,男子走了过去,将蜡烛端到离曲小玉近些的地方。

        笔墨收尾,一位身着打着补丁的长袍,看起来还有一些仙风道骨的老人模样便跃然于纸上。

        男子赞道:“姑娘画技真是精湛。”

        曲小玉撩起袖子的一角将毛笔放置到一边,“公子过奖了。”

        她的画技在许多人眼中都是不入流的,能得一句“画技精湛”的称赞,虽口中说过奖,但心中却是颇为高兴。

        等送走了这一位,两位女子关好了门窗,相互对视一眼,采苓道:“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或许吧。”

        曲小玉伤寒未愈,虽然喝了药,但身子骨依旧虚弱。

        有人在时,她强撑着维持着体面,如今人都走了,在采苓面前她倒是半点不掩饰地露出她虚弱的一面。

        采苓走过去熄了蜡烛,“睡吧。”

        屋子里重归寂静。

        陆菀菀和李歆已经找了个地方入住,此刻,拿到画像地男子已经站到了李歆的面前。

        “王爷,这便是曲小玉画的画像,上面的人应当就是那人的师父。”

        李歆目光在展开的画像上扫过,他道:“临摹之后,分发下去,长安城内也要找。”

        “是。”凌云收起画像,随即离开了此处。

        另一间屋里,陆菀菀已经躺下准备入睡了,只是习惯了有夜明珠在旁边照着,今日出门,她却没有将其带出来。

        点着蜡烛吧,她又怕睡着了之后万一出点儿什么事……

        现在好了,躺是躺好了,眼睛还没闭上。

        骤然换了个环境,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说认床也没有多认床,只是突然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确实缺了些安全感,外面稍微有些动静,她就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外面突然“咔嚓”响了一声,像是树枝断掉的声音,陆菀菀忍不住开始脑补外面的画面……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到最后不得已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抱起床上的被子就往外走,又怕惊动什么不该惊动的,尤其是在这种寂静的夜晚,陌生的地方,她放轻了脚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陆菀菀抱着被子呆愣愣地站在门外。

        她没有想到李歆这么快就过来给她敲门,事实上,她走过来的时候脚步虽然放轻了些,但万籁俱寂,李歆还是听见了些动静的。

        “怎么了?”

        “我今晚能不能在这儿睡?”

        李歆点头。

        陆菀菀眼睛一弯,抱着被子走了进去,谁知身边的李歆却突然往外走了一步。

        陆菀菀不解,“你这是要干嘛?”

        “你不是要换房间吗?我去你那一间。”李歆十分“善解人意”地道。

        “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过去,咱俩做个伴儿。”

        李歆刚踏出的脚又踏了回来。

        显然陆菀菀没有意识到,她是抱着被子来的,而李歆却是空着手。

        现在这个天儿打地铺有点儿凉,她又看了一眼桌子,虽然不大,但勉强能睡一下,总比在地上强。

        当然,最后地铺没有打,桌子也没有睡成。

        她倒是颇为信任李歆,毕竟这可是武试第一,要真有什么问题,有他在她也能安心不少。

        陆菀菀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得有了困意,轻浅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李歆闭着眼睛,他从未与旁人同榻而眠,但他对“陆离”不同,但他从很久以前便知道,若想得到什么,就得忍受和付出一些东西。

        如同他想报复皇后,想扳倒皇帝,就必须忍受皇后对他的不屑,忍受皇帝以“解药”为控制地利用他。

        如此对比起来,“陆离”可真是好太多了。

        陆离?

        他所得知的消息,陆家确实是有人前来含光书院求学,正是陆离。而陆家也确实是兄妹二人,兄为陆离,妹为陆菀菀。

        李歆的脑海中出现两副面容,所谓“女扮男装”的“陆菀菀”,和他的同窗“陆离”,虽然二人皆有些女相,但“陆离”似乎更像是陆家的妹妹。

        他翻身下了床,来到陆菀菀的床头边。

        是男是女,是兄是妹……

        虽然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但当他看见了白色的边缘时仍旧不受控制地心头一跳。

        不知道别的女子是什么样,他看见脖颈下的肌肤,如同嫩豆腐一般。

        指腹略有些滚烫,像一团火,从这微不足道的指尖,顺着经脉流淌,在心头燃起熊熊烈火。

        他尚且不知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但心头发颤,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将她永远为自己所用,一辈子将她困在身边,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奉献最真挚情感的可能……

        他看向眼前这张熟睡的脸庞,他与她从去年便同住一屋,直到今时今日,他才真正确定,“陆离”是陆菀菀。

        怪不得她总是对女子抱有善意,怪不得她的心肠如此柔软。

        怪不得她那样轻,怪不得她的手那样细腻。

        怪不得她总是穿得那样严实……

        “陆菀菀。”李歆轻轻吐出三个字来。

        他的目光从她的稍微有些卷翘的睫毛,逐渐滑过她的鼻梁,滑到她娇俏的鼻子上,最后在她的樱唇停驻。

        这会儿,他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子。

        他将她略有些凌乱的领口整理好,这才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

        此刻的陆菀菀,只当自己是找了个同伴儿,以为这里是安全的避风港,让她在陌生的环境中可以安然入睡,完全不知自己是羊入虎口,自己将自己送到了李歆的嘴边。

        比起凌云离去时不小心踩到脆弱的树枝弄出来的动静,李歆才是真正的“危险”。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菀菀便被李歆叫醒,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前往含光书院的路途。

        陆菀菀嘴里咬着包子,两眼皮总想将双眸覆盖。

        她用力眨了下眼,还是困,她揉了揉眼,还是没能将想要往下耷拉的眼皮。

        昨天睡得不算早,今天起得又有些早,以往在书院里,那里会在这时候起床?

        最后,她只得向挺不住的眼皮妥协了,她动着嘴巴嚼着包子,一双眼睛却闭了起来。

        “困?”

        已经困到发昏的陆菀菀胡乱点了点头。

        “那再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陆菀菀再次点了点头。

        她坚持着将手里的包子吃完,人也已经到了睡着的边缘。

        “到了。”李歆轻轻唤了一句。

        事实上,马车刚停的时候她就清醒了,只是没想到,她睡着了之后竟然将脑门儿抵在了李歆的肩膀上……

        她睁开眼睛,眼珠子动了动,头跟脖子一起发力,将她的脑门儿从他的肩膀上移开。

        “多谢啊!”

        李歆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他道:“无妨,举手之劳。”

        嘶——有点儿怪。

        那里怪也说不清楚,总归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直到她到了丁五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听到同斋学子说什么自己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像夫子是个“老朽”,她才恍然大悟。

        她知道李歆是个好人,但他经常看起来很是高冷,但今日不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像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苗连秀!”

        刚要踏进来的夫子大喝一声,他瞪着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个站在桌子上说什么“夫子是‘老朽’”的学生。

        “不尊师长,你给我站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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