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各怀鬼胎，大秀演技

五位金仙强攻阵法，致使聚集的毒气瞬间爆发。一时间，毒气向四周飞速蔓延，所过处尽皆枯萎、腐化。如此一幕，让五位金仙惊恐不已，纷纷飞到上空，施法阻断毒气向上蔓延。

燕子语虽然钻研毒术，但所处位置的毒气浓度已然远超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按理说，她应该施法护住己身，并迅速撤离。但是，她若撤了，那林蛮儿可就危险了。

权衡利弊之下，燕子语开启了水之领域，强行抵御毒气的侵蚀，并守护林蛮儿。如此一幕，让上空的五位金仙感到好奇与不解。

其中，赤须老翁索明轩左右一扫，问道：“诸位道友，依你们之见，那燕子语说的是否属实？”

四人中，水系金仙姚含秀在一番观察后，回道：“倘若她所言非虚，可现在毒气已然失控，再待在里面也于事无补。由此反推，她迟迟不肯撤离定然有其他缘由。”

木系金仙谢俊友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土系金仙贸泽，试问道：“贸泽兄有没有觉得自毒气失控后，灵气的浓度也提升了不少？”

贸泽明白谢俊友的意思，直接开启七级土之领域，感知地下的情况。三五息，贸泽一脸吃惊道：“地下竟然有灵源。”

此话一出，另外四人均红眼了。他们修行万载，在金仙境也待了数千年，如今就差这样的机会冲击太乙金仙境。

索明轩大笑一声，提议道：“咱们合力驱散毒气，再引出灵源，各自感悟如何？”

四人中，除了金系金仙何杰有些迟疑外，其余三人都表示同意。索明轩见状，略带威胁口吻道：“何老弟似乎不愿配合呀，难不成有什么顾虑吗？”

何杰看着苦苦支撑的燕子语，面露难色道：“不瞒诸位，日前狻猊岛一战，她曾救我一命。此时若我出手，总觉得于心有愧啊！”

话音刚落，就见姚含秀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哎哟，真是世风日下，如今连欺师灭祖的东西都能于心有愧了。”

何杰脸色一沉，回怼道：“老子即便欺师灭祖，也用不着你这贱人来说。”

姚含秀哼了一声，毫不在意道：“没错，老娘是贱，但却不虚伪。可你何杰，分明是贪恋她的美色，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于心有愧，真是恬不知耻。你若真有那份心，方才就不会出手了。”

何杰的心思被无情揭穿，刚要发作时，就见那位贸泽劝说道：“行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祖星多得是。更何况，只要她肯合作，咱们也不见得非要杀掉她。”

姚含秀指了指下方的燕子语，反问道：“你们认为她肯合作吗？”

索明轩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今日无论是谁，只要敢挡老夫的路，必杀之。”

何杰叹了一声，看向下方的燕子语，故作姿态道：“子语仙子，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燕子语听后，咬牙切齿道：“老娘可是一级功勋，杀了我，你们就不怕大将军问责吗？”

姚含秀神情不屑道：“莫说死人不会开口，就算他钟胜天知道了又能如何？呵，眼下的局势你也清楚，妖族大军一旦跨过巫山，他钟胜天还有脸活着吗？”

“贱人，你真该凌迟处死！”

“是吗？可惜你是看不到了。”说罢，直接开启七级的水之领域，在冲击燕子语领域的同时，发动了大杀招——惊涛骇浪。

本以为必死不已，可谁知燕子语竟然接住了姚含秀的惊涛骇浪。那一刻，莫说何杰等人了，就是姚含秀自己都傻眼了。

试想一下，双方差了一大境，且燕子语本身又消耗极大。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接下了。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她此刻已然无法维持水之领域了。

姚含秀细细回想刚才的一幕后，神色惊恐道：“你对水系的感悟竟然达到了灵念初期。”

“这不可能，她还没到金仙境呢。”索明轩显然不相信有人能在玄仙境，将灵气的感悟提升至灵念初期。毕竟，他当年可是在经历金仙雷劫后，方才有所领悟的。

何杰缓过神来，突然发笑道：“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果然聪慧无双。”

“别废话了，杀了她一了百了。”姚含秀发狠道。

“急什么？灵源又没有长腿，难不成还会自己跑掉吗？”说罢，又看向脸色惨败的燕子语，微笑道，“子语仙子，事到如今你就别想着独吞了。大家一起合作，好处平分嘛！想必，以你目前的境界，绝对足够了。”

燕子语觉得硬拼必死无疑，还不如假意顺从，拖延时间。当下，扫视五人，故作姿态道：“你们就不怕我事后揭发吗？”

此话一出，五人皆是一笑。随后，何杰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那钟胜天的性格，他要知道你私吞灵源，岂会轻易放过？退一步讲，即便他不追究，可之前那些被你骗走的一级功勋们，又当如何？

所以说，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大家一起合作，事后各奔东西，方为上策。当然，我如此费心费力地帮你，你总不能辜负我一片苦心吧？”

索明轩也捋须一笑道：“哈哈，好事成双，老夫也想讨一杯喜酒喝！”

燕子语假意思索了一会后，回道：“我可以跟你们合作，但是事成之后，我会独自回龙城。至于你们，爱去哪去哪。”

何杰听后，当即发火道：“燕-子-语，你别不识抬举。”

“哼，就你这种废物，老娘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想找死吗？”

“杀我？呵，实话告诉你们，这里的灵源含有剧毒，你们若想吸收，就必须依靠我。否则，也只是徒劳而已。”

姚含秀一番感知后，大笑道：“好哇，好一个一级功勋，好一个燕子语。之前还以为你是担心毒气扩散而布置阵法，如今看来竟是在抽离毒气，以便独吞灵源是吧？”

“是又如何？”燕子语直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姚含秀耸了耸肩，发笑道：“世上的乌鸦一般黑，仙子也算让老身大开眼界了。”

索明轩等不了，打断道：“都别废话了，你继续布阵，我们五个阻挡毒气蔓延，以免引人注意。”

燕子语心思一动，伸手索要道：“我现在灵脉受损，灵气也消耗很大，你们谁给我丹药补充。”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拿出了二十颗各系的灵气丹。燕子语接手后，看向姚含秀，又伸手索要道：“我水系消耗最大，你得再给我二十颗。”

姚含秀心中恼火，这分明是故意报复她，但眼下的局面她还只能顺从。当下，扔出丹药后，诅咒道：“小心别撑死了。”

“承蒙关心，老娘定会细嚼慢咽。”

“行了，大家各自行事。”索明轩催促道。

“等会，我还没说完呢。”

索明轩皱了皱眉，语气冰冷道：“你也别太过分了。”

燕子语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该如何阻挡毒气。”

“那就赶紧说。”索明轩有些不耐烦道。

“第一，水火两系合作，升起雾气，遮掩视线的同时阻挡毒气向上扩散。第二，金土合作，在雾气的遮掩下垒起高墙，金法则负责加固，以免毒气渗透。”

四人听后，都觉得部署非常合理，正欲动身时，就见仅剩的木法谢俊友轻咳一声，提醒道：“燕道友，老夫这边还没安排呢。”

燕子语自然不可能忽略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那就必须做做样子。可如今，对方既然问了，也便继续演下去。

“倘若你不在乎神宠的死活，完全可以放出来玩一玩嘛！”

谢俊友扫了一眼周围腐化的树木，有些尴尬道：“这里的确不太适合老夫发挥。”

有趣的是，另外四人意识到谢俊友空闲后，心里各自打起了小算盘。毕竟，阻挡毒气势必会有所消耗，倘若有人坐享其成，甚至以逸待劳再来个黑吃黑，那可就悲剧了。

为此，姚含秀不怀好意地嘀咕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某人的主战宠应该是一只雪羽冰澜雀吧？”

“你什么意思？”谢俊友神色不悦道。

“道兄别误会，我就是随口一提而已。”说着，饶有兴趣地看向了燕子语。

燕子语自然明白姚含秀这话的意思，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消耗雪羽冰澜雀的战力，从而避免黑吃黑的情况发生。

然而，燕子语巴不得他们狗咬狗呢，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故而她仅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予理睬。一方面是表达她对姚含秀的不满，另一方面也能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果然，五人见此一幕，心中的堤防降低了一些。之后，索明轩便让雪羽冰澜雀协助金、土二人阻挡毒气。谢俊友虽然不太愿意，但迫于局势只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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