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尚雨荷一反常态，林蛮儿招摇过市
燕子语追了出去，强烈要求尚雨荷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交易。尚雨荷本想恶心一下林蛮儿，从而报复其在梅州八郡争地盘时的失利。可如今，燕子语执意要求，她也能回之一笑，准备材料。
龙城天宝阁的宝物主要集中在四位管理者手中。即，一至三层的三位管事，以及当地天宝阁的阁主。其中，三位管事手中的宝物对应各自管辖的区域，阁主则掌握份量十足的宝物。
至于尚雨荷的职责，主要就是记账、接待以及沟通。比起天宝阁其他分店的掌柜而言，少了识宝辨物这一点。究其原因，个人能力不足。
之前也曾提过，尚家为了培养尚雨停的能力与势力，便破格提升修为较低的丁一担任姜城天宝阁的掌柜。
然而，丁一的 修为虽然差了一点，但他可是天字三等异灵根，加风雷两系伪灵根，加七级魂瞳。并且，符术、丹术、阵术、武术等均有涉猎。而这些本领才是一个掌柜最应具有的。
尚雨荷其他方面都很不错，可偏偏没有魂术上的天赋，这也注定她没法成为一名合格的掌柜。但是，她完全可以成为一为优秀的领导。只可惜，她的母亲决策失误，致使尚家死伤惨重。这其中就包括尚雨荷的父亲。
正因为尚颖芳的重大失误，才迫使妹妹尚颖怡临危上位，并以自身为筹码，请万三千出面镇场子。后来，局势渐渐稳定下来，便有族老提出烧死尚颖芳，从而给那些白白牺牲的族人有个交代。
对此，尚颖芳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自愿接受烈火焚身之刑。然而，作为亲妹妹的尚颖怡又如何能下得去手呢，更何况尚家当时本就没多少挑大梁的人了。最后，还是尚颖怡以家主的身份，力排众议，保下了亲姐姐尚颖芳。
当然，商州是不可能在待下去了，而其他分店又不好安排。于是万三千提议，将尚颖芳调至龙城的天宝阁。如此一来，既平息了族人们的怒火，又能让尚颖芳发挥余热。
尚雨荷作为尚颖芳的亲女儿，自然也跟着到了龙城。这母女俩为了弥补过错，真可谓是呕心沥血、夙兴夜寐。可以说，龙城的天宝阁能有今日的局面，基本就是靠这母女俩慢慢经营起来的。
当然，比起尚颖芳造成的损失，那就是九牛一毛了。毕竟，之前的尚家可是位列五大家之首，其财力之厚势力之大足可匹敌一国。
话说回来，尚雨荷先是召集三位管事，命其照单提取。之后，便上顶层找自己母亲，凑足几样特殊的材料。
有趣的是，尚雨荷刚踏进房门，就听其母发问道：“那小子如何？”
“粗俗、野蛮、没脑子。”尚雨荷毫不犹豫地回道。
尚颖芳放下手中的影玉，轻笑道：“难怪雨停会如此抗拒，这的确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她跟您说什么了？”
“雨停建议我，让你嫁给他。”
尚雨荷冷哼一声，气恼道：“这个死丫头，她自己不愿意，倒把我往火坑里推。”
然而，尚颖芳却轻轻敲着那块影玉，似笑非笑道：“为娘倒觉得那小子很有意思，是个不错的选择。”
“娘亲，您是没见他那副猥琐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厌恶。”
“孩子，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啊！以你姑父为例，哪一点跟英俊沾边了？”
“姑父虽然长得寒酸了一点，但他的才能却举世无双。犹如一颗明珠，璀璨耀目。”
“说得好！那你又真正了解林蛮儿吗？”
“女儿大概扫了一眼，无非就是在修行上有些许天赋而已。可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天才，只要肯下本钱，什么样的天才招揽不到？”
“呵呵，看来你对他成见很深啊！”
“一见面就占我便宜，这种人怎么能有好感？”
“唉，多说无益，你看看雨停的来信吧！”
尚雨荷催动神识，扫视影玉的内容。一看之下，整个人犹如雷劈，久久不能回神。
“这…这怎么…可能啊？”
“很惊讶是吧？说实话，为娘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能破了钟胜天的不败神话。”
“娘亲，会不会是那丫头故意夸大了？”
“你跟她从小长大，她的性子你比为娘更清楚。”
尚雨荷沉默良久后，问道：“倘若此事属实，那她真就不动心吗？”
尚颖芳端起一杯茶水，细品一口后，打趣道：“她动不动心我不清楚，反正我是动心了。”
“娘亲，您就别说笑了。”
“不，我可是非常认真的。说实话，我现在很后悔嫁给你爹。他除了一副俊俏的皮囊的外，还能有什么？遇到麻烦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更别说其他了。”
“可…可您觉得，他愿意娶您吗？毕竟，你们之间可差了两万多岁呢。”
“对于修行者而言，年龄一向都不是问题。而且，我很早就服用了驻颜丹，容貌不比你差。”
“娘亲，您若真嫁给他，那叫女儿今后如何见人呢？”
“这事简单，咱们现在就断绝关系，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而且，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咱们尚家的未来，料想商州那边也会支持的。”
话音刚落，就见尚雨荷扔掉了手中的影玉，厉声道：“您今天就是把天说破了，我也不同意。”
尚颖芳看着急眼的女儿，大笑道：“哈哈……你这傻孩子，娘亲逗你玩呢！”
尚雨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尚颖芳叹了一声，严肃道：“娘亲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认清现实。什么是现实？武力即现实。”
“娘亲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他？”
“没那么容易，现在可不是你想不想嫁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正如你之前所说，这世上从来不缺美貌的女子，甚至才华、天赋、家世、容貌等齐聚一身的女子同样不缺。只要足够强大，女人就是附属品。”
“这话可不像是从您口中说出来的。”
尚颖芳重重叹息道：“为娘要是能早点想明白，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保持常态，任其自然。”
“可这么做会不会太被动了？”
“傻孩子，你以为倒贴就是好事吗？你要时刻谨记，作为一个女人，要自尊自重。唯有如此，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你无须贱卖自己，就跟雨停一样，保持个性。即便日后不能成就好事，也能做朋友嘛！”
尚雨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之后，从她娘亲手中凑齐燕子语所需的材料便离开了。
雅间内，林蛮儿与燕子语正商量着什么，就见尚雨荷满怀微笑地走了进来。林蛮儿扫了一眼，见其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裙，以及化了另一套全新且精美的妆容。
当下，脸色一沉，颇为不悦道：“俺还以为是东西难找，感情是花时间打扮去了。照你这么做生意，迟早得关门大吉。”
尚雨荷听后，赶忙拿出一块储物玉牌，解释道：“林会长别误会，精气丹的材料的确难凑。有一部分在我娘亲那边，我上去取时，便顺便换了妆容。真的没耽误多少时间。”
林蛮儿不耐烦道：“行了，俺懒得听你废话。多少钱，直说吧！”
有趣的是，尚雨荷突然面露难色，显然是没有计算。燕子语同为女人，哪还不明白尚雨荷的心思。只是，这突然间的转变还是让她感到疑惑。眼看林蛮儿要出言催促时，燕子语心思一动，决定玩点小套路。
当下，瞪了一眼林蛮儿，故作姿态道：“你急什么，那么多材料当然不好算账了。”顿了一下，又看向尚雨荷，一脸和善的微笑道，“夜色已深，尚掌柜既然暂时没有理清账目，那不妨先记账吧？”
尚雨荷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若继续拖下去算清账目，林蛮儿定然更加不悦。她既然决定拉拢，那付出一点代价也不算太亏。更何况，记账的方式也能避免利益上的牵扯，这对日后感情上的发展显然是非常有利的。
想至此，尚雨荷便欣然应允，并向林蛮儿承诺，账单之事不着急，待日后再说吧！林蛮儿听后，总感觉对方是挖苦他。毕竟，尚雨荷现在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在不了解缘由的情况，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于是，林蛮儿扯下自己胸前的功勋章，排在桌上，发火道：“老子有战功，不需要你记账。”
这一下，倒把尚雨荷搞得非常尴尬。所幸，燕子语从中调解，缓和了气氛。但是，林蛮儿坚持要结清账单，不与天宝阁有何牵扯。
尚雨荷无奈，便开始算账。结果，一算之下林蛮儿的战功根本不够支付的，而且数目相差很大。对此，燕子语感到非常疑惑。毕竟，林蛮儿的战功若兑换成功绩分，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下，接过账单一看，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原来尚雨荷为了讨好林蛮儿，拿的材料可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尤其是魂系类的材料，足足占了总价的七成左右。
事情到这一步，即便林蛮儿掏光身上现有的灵石，也还不上。除非他能抵押从天尊墓中带出来的宝物，可如此一来，真就亏到姥姥家了。毕竟，那些宝物可是鲤鱼商会未来的镇店之宝。甚至，关键时候还能救他一命。
眼看气氛愈加尴尬时，燕子语轻咳一声，提议道：“要不这样，你先记我账上，待我凑齐后，再来清算如何？”
尚雨荷听后，显然不太愿意。毕竟，战场凶险，万一燕子语一不小心挂了，那损失可就大了。而且，这份大人情可不是给谁都是给。
燕子语咬了咬牙，取出墨玉鬼皇琴，叮嘱道：“尚掌柜，我这件魂兵的价值比你的账单要高出数倍。现在我将它暂时抵押于你，倘若我不幸战死，你们天宝阁也不会亏的。”
尚雨荷看着墨玉鬼皇琴，心中气得牙痒痒。显然她并不是在乎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是想让林蛮儿欠她人情。只要有这份人情在，那以后发展就容易多了。可偏偏这个燕子语从中作梗，倘若她答应了，反倒成全了别人。倘若不答应，那这份人情可就变味了。
无奈之下，尚雨荷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只见其拿起林蛮儿的功勋章，一边递还，一边解释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林会长莫要在意。至于账单，就免了吧，权当是我的赔罪了。”
林蛮儿听得脑瓜子嗡嗡响，他是真没想到尚雨荷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蛮儿接过功勋章，调侃道：“像你这么做生意，还不亏到姥姥家了？不过你放心，等俺凑足战功后，一定会连本带利还你的。”
尚雨荷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回道：“林会长说笑了，相逢即是有缘，区区薄礼，何足挂齿。”本来这句话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偏偏尚雨荷又补了一句，“交个朋友，利息就不算了。”
林蛮儿听后，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十分不满。毕竟，在他的意识中，朋友就是朋友，不该将之与利益挂钩。
其实，尚雨荷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在龙城待得久了，又常年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一时也改不了那套说辞。之后，尚雨荷便亲自送林蛮儿与燕子语离开，并额外赠送了怡神香与两坛美酒。
再之后，尚雨荷便去找自己的母亲，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尚颖芳听后，心中不免一丝叹息。没办法，自己的女儿终究不是尚雨停，即便她再次叮嘱，也改不了刻在骨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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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蛮儿与燕子语离开了天宝阁后，便在城内找了个僻静地修行。期间，燕子语分给林蛮儿一颗精气丹，让其尽快恢复一点精力，以便炼化灵气。
至于她自己，则服下另外两颗精气丹，并在短暂休息后便投入炼丹之中。林蛮儿则向一个门神一般，时刻守在外边。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燕子语也炼制了不少丹药。其中，自己消耗了一部分，其余均交给林蛮儿。本想着几十颗灵气丹应该可以填满林蛮儿的元婴了，可事实却是连一半都没有不够。
燕子语看着仅剩的几份材料，苦笑道：“照你这食量，我就是累死都养不起。”
林蛮儿摸着秃脑袋，神色尴尬道：“俺以前在梅州分院时吸收的青源，后来离开，就以大量灵石替代。所以，俺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缺口。”
“唉，想来是之前的风语咒彻底掏空了你的积蓄，难怪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那现在该咋办呢？”
燕子语见其贼兮兮的表情，没好气道：“吃了我，给你补一补？”
“嘿嘿，那俺可下不去嘴。”
燕子语哼了一声，拍着林蛮儿的肚子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才是玄仙境，怎么比金仙境还难伺候呢？”
“额……俺虽然吃得多，但俺力气大呀！”
“用在女子肚皮上的力气？”
“咦……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就不能顾点脸皮吗？”
燕子语反问道：“在你面前，我还有脸皮吗？”
“额……瞧你这话说的，多不中听啊！”
“想要中听的可以，让老娘尝一尝魂宗天才的滋味就行。”
“那还是算了吧！别说钟老头已经给俺警告了，就是你现在的身体，俺也碰不了啊！”
燕子语一听钟胜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下，扯着林蛮儿的腮帮子，大笑道：“你这张嘴还是能吐出一点象牙来。”
“啥意思？”
燕子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意思就是，我已经想到该如何解决你的灵气问题了。”
“你要割肉啊？”
“割你大爷的肉，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去那些荒废的城池中，寻找灵源。”
林蛮儿一脸惊讶道：“荒废的城池也有灵源吗？”
“废话，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界。你以为当年的妖族大军只是为了吃人吗？”
“那灵源在啥地方？”
“额……我记得大将军曾说过，降龙郡共有七处灵源。其中，三处很早就干涸了，剩余五处也随着城池的荒废被掩埋。不过，只要咱们先找到旧址，再依靠你的魂瞳，应该就能找到。”
林蛮儿听之大喜，迫不及待地唤出了金翅双翼虎。燕子语白了一眼林蛮儿，没好气道：“这里是龙城，不允许飞行，更允许骑着坐骑飞行。”
“没事，咱们先骑着走，等出城后再飞便是。”
燕子语看着眼前的金翅双翼虎，一脸同情道：“你跟着他，真可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然而，金翅双翼虎却毫不在意地回道：“我虽然能飞，但跑起来也不差。”
燕子语真就无语了，堂堂古灵级一等下的八阶金翅双翼虎，竟然能说出这么没有底线的话。果然，还是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额……然后燕子语便跳到金翅双翼虎的背上，吩咐道：“别急着出城，先逛一圈。”
林蛮儿颇为无语道：“咱们都是一级功勋，这么做影响不好吧？”
“你懂个屁，咱们在前线玩命打下的功绩，那就得显摆显摆。要不然，龙城为何会建立功绩碑呢？干脆直接拿块大布遮起来好了。”
林蛮儿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做人不显摆，那跟咸鱼有啥区别呢？”说罢，拍着金翅双翼虎的屁股，催促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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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中央大街内，金翅双翼虎展开双翼，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在阳光的照射下，巨大的双翼如同一片片金叶一般，耀眼夺目。再加上它囧囧有神的虎目，以及额头上不怒自威的王字形虎纹，真可谓是霸气侧漏。
所过处，行人纷纷避让，并在其离开后，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这其中自然褒贬不一，有的人羡慕嫉妒便出言讥讽；有的人则认为这是一级功勋应有的待遇，并且也彰显了人族高贵的地位。
然而，无论是夸赞也好，还是讥讽也罢，这些都不会影响林蛮儿与燕子语的心情。甚至，林蛮儿还不时朝行人招招手，俨然一副领导视察基层部队的模样。
由于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那些正在休养的人族大能。其中，自然包括房宿宫宫主颜秋。当她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发笑道：“这孩子，都一级功勋还是一副少年心性。”
话音刚落，就见身旁的曹鸿神色忧虑道：“师叔，他这般锋芒毕露，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乱世纷争，人心不古，如此作为恐遭人嫉妒啊！”
“那又如何？”
“师叔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成天谨小慎微地活着，很累也很虚伪。”
“可那也没必要这般招摇过市吧？”
“你要有那个本事，就是骑着真龙招摇过市都行。可问题是，你并没有。或许，这就是你与他的差别，好好想一想吧！”说罢，转身回屋休息。
曹鸿看着林蛮儿远去的身影，自嘲道：“我要真那么做，还不得被师尊打死。”
有趣的是，曹鸿刚说完，就感觉身后突然生出一股凉气。如此熟悉的感觉，不用回头便明白是自己那位不苟言笑，严于律己且律人的师尊到了。
“鸿儿，你似乎对为师很有意见啊？说出来，为师可以改嘛！”
曹鸿艰难地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师尊，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师…师尊，徒儿并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徒…徒儿就是有感而发。不…不对，是谨遵师尊教诲。”
“是吗？可为师记得教你的第一堂课，并不是让你撒谎吧？”
“徒儿知错，请师尊责罚。”
“你何错之有？”
“徒儿不该背后议论师尊，更不该欺瞒师尊。”
“是这样吗？”顿了一下，指着城门的方向说，“为师何曾说过不让你招摇过市的？但凡能你像那小子一样，别说骑着金翅双翼虎了，你就是骑在为师头上都行。”
“徒儿不敢！”
“瞧你这点出息，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以后还如何取代为师？”见曹鸿还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道，“够了，自己去想吧！”说罢，便去找颜秋商议大事了。
曹鸿站在屋顶，心中别提多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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