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鸢尾
两人走过大桥，打晕了两个侍卫，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王宫。此时王宫正在准备晚上的宫廷舞会，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以至于没有人发现有人混进来了。
期间他们听到鸢尾王跟大臣在谈论政事：“距离摘星山发现的天使之翼已经过去了半年，你不是说消息早就封锁住了吗？为什么现在连玫瑰国那边都知道了呢？”
“大王，我真的不知道，可能玫瑰国在寻找他们失踪的菲拉多比尔公主时听到的消息。”
“麻烦！既然天使之翼已经公开了，玫瑰国肯定会派人来抢，以梵城的军事力量根本不可能抵抗，到时候主教呼吁救援，我们肯定无法置身事外。”
“大王，我们国内也有人发现天使之翼，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天使之翼利用起来，制造防御工具。”
“既然这样，梵城的天使之翼总要被抢的，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主教那边什么态度？”
“主教严厉禁止大家使用天使之翼，听说还把科学会的人烧死了。理由是它破坏神的权威，亵渎神灵。前几天梵城市场发生了一起机械人失控的事件，，死了不少人，主教的侍卫队伤亡很大。”
“发明机械人的人呢？”
“死了。”
“真是可惜，要是这样的人能被我鸢尾所用，必能打败玫瑰国。立刻发公告，鸢尾聘请有能力的人来鸢尾学院工作，可以为被主教迫害的人提供庇护。”
“大王这……不太好吧，公然跟主教作对，会被其他国家群起而攻之的。”
“我知道，你照做就是了，主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时代。”
“是，大王。”大臣离开，去准备王室通告。
“报告大王！”大臣刚走，另一个传令官进来。
“什么事？”
“抓到一个玫瑰国的探子，请您去审。”
“立刻带我去。”鸢尾王神色匆匆地跟着传令官离开。
两人又继续在王宫探查，想跟去听听对方的审理，但是他们在地下密室中审，便没有再跟过去。王宫不大，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走完了，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们迅速离开王宫，追上罗亭他们的队伍。
“九哥，你怎么看鸢尾国的对策？”
“确实挺有远见的，招揽他国有才能之士为他所用，估计不久这里就会成为强国。我比较奇怪的是，为何天使之翼哪里都有？”
“你不觉得有点巧合吗？梵城刚发现天使之翼不久，鸢尾国也发现了，我们那边也有，你猜猜玫瑰国会不会也有？”
“可能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应该会有。”
“直觉。”英珏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自打他踏上这条西行之路，准确来说应该是从楼兰里离开后，就发现自己对这世界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有解释不清。
“九哥，我跟你赌一把怎么样？”
“不赌。”
“九哥，你听听条件再说嘛，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在皇兄面前保你当漠北元帅，将漠北的军事指挥权全权交到你手上。”
英珏玖确实心动，他可不想再闲置在长安碌碌无为：“你有这么大的能力？”
“我有杀手锏，肯定能。”
“我要是输了呢？”
“九哥你要是输了，请吃下这个药丸，成为我的傀儡。”丁西免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
“……”英珏玖立即否定，“不赌。”
“九哥，收益与风险并存，你要是不敢放手一搏，西行结束回去之后你这辈子就注定在长安待到死了。其实我这次西行的任务还有一个是针对你的。”
“……”英珏玖盯着他，眼神犀利，充满了不信任。
“九哥，你也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是一种来自大夏南疆的蛊毒，吃了就会永远听话，若是有主人的意识会浑身疼痛。其实我有很多机会给你吃这个药，但我不想，不想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变成傀儡。”
“你就这么想控制我吗？”
“不是我想控制你，是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重要，你是羽人乔霜的后裔，唯一的使用翼素不会有副作用的人，你可以成为大夏最有力的守护神。”
“翼素是什么？”
“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服下的话，我可以考虑现在告诉你。”
“算了，我没兴趣。”
“九哥，还赌吗？”
“不赌。”
“九哥，你不是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吗？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为我服下药丸，二是跟我赌。你选不选？”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如果我输了，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你的契约承诺也到此为止。同时，我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可以有一个交代。”
英珏玖转身想离开，丁西免立即说道：“九哥，这已经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好的打算了，我本来可以有很多机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成为我的傀儡，但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确实打心眼里崇拜你，仰慕你，喜欢你，所以不屑于对你用这些手段。”
他顿住了脚步，他的意识告诉他：快走！不要管什么药丸的了，这人就是一个骗子，可是他却没有抬腿继续走。丁西免确实有很多机会在自己的饮食里下药，然而他却选择了一个最不讨好的方法——赌！
“九哥……”
英珏玖叹了口气：“服了你了，走吧，赌就赌。输了可要把漠北的军队指挥权让给我。”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喜欢我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以免引起误会。”
“没有误会，我确实喜欢你，喜欢你在战场是威风凛凛，喜欢你此时此刻温情脉脉，喜欢你……哪儿都喜欢。”丁西免嬉皮笑脸说道。
英珏玖从来不相信他这种喜欢，纯粹就是巧言令色罢了，要是他把他当真，那才是笑话呢！
追上商队时，大家又继续走到了天黑。冬天的白昼总是格外地短，而夜总是很长。他们在驿站休整一晚。
夜半，他们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军队调动的脚步声。英珏玖本来就睡得浅，一听到这种声音立即来精神了，他起床撩开窗帘缝隙，看到鸢尾国的军队从街道上走过，很匆忙，一副像是赶往前线的样子。
“怎么了？”丁西免揉揉眼睛。
“鸢尾国|军队出城了。”
“这么晚他们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紧接着街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城门那边跑过来很多人，他们嚷着：“玫瑰国来攻打我们了！玫瑰国来攻打我们了！”
“鸢尾国跟玫瑰国发生战争。”英珏玖回头看了一眼丁西免，“这个赌局我可能要赢了。”
“我也希望你赢，真的！九哥，我真希望你赢。因为成了傀儡，你就不是你了，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非常地惊心动魄，让人血脉喷张。”丁西免匆匆起来，看到对方穿着薄薄的一件衬衣，白皙结实的胸膛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腰线瘦劲有力，勾起人无限遐想。
英珏玖的注意力还在两国的军队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色|欲熏心：“是挺惊心动魄的。”事实上，只要提到打仗英珏玖就立即从死气沉沉中活过来，有点像丁西免形容的血脉喷张！
“我真怕我控制不住啊。”
英珏玖还以为他们俩在谈论一件事：“控制不住就该干起来！”
他这句话是默认了吗？丁西免脑子忽然有点飘飘然，控制不住就该干起来！九哥竟然想让我干他？于是二话不说伸手从身后环抱对方，下巴抵在对方的肩上，淡红的薄唇张开，咬在对方的侧颈上。
英珏玖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劲儿，立即转身将人推开：“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病？”
“不是你说控制不住就该干起来！”丁西免又巴巴地凑上前去，在对方的锁骨上轻咬了一下。
英珏玖再次推开他，右手擦了一下锁骨上的口水：“我说的是鸢尾国和玫瑰国的军队，你想哪儿去了？”
丁西免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的，垂头丧气，感觉自己真该找条地缝儿钻下去，窘迫至极：“九哥，我可能还没睡醒，我走了！”他如果在对方默许的情况下这么做倒没什么羞愧，可这次是自己一厢情愿，那对他的打击就大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他挑别人，还没人拒绝过他！
“等等！”英珏玖拉住他的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丁西免没有回头：“如果我告诉你我想睡你，可以吗？”
“这个不可以。”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丁西免掰开他的手，“今晚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我可能是梦游。”丁西免爬上床，用厚重的棉被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埋起来。
英珏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怎么可能跟这个风流成性的祁王搞在一起，谁知道他从小到大睡过多少人！而且他不想自己被当做话本主角传来传去，成为别人的笑柄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站在窗口继续观望街上的情况，此时初了城门附近的居民搬迁以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他坐下来，在桌面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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