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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成亲[上]


  满城花开,张灯结彩,进入蓝城,入眼一片红妆。

  春风来,吉时到,迎新人,上花轿,欢声笑,及偕老。

  城主府忙成一团,然而各有各自的事,井然有序,只是都比较激动紧张,毕竟是自家城主成亲,自是马虎不得的。

  江染之成个亲,可谓真的让人见识了蓝城有多繁华,城主府有多财大气粗。

  蓝城每家每户都送上一桌酒席,宴请的宾客每人送上一百银为回礼,蓝城开城三日,来看热闹的人三天内可以居住在蓝城。

  许多人听闻,都慕名来到这座繁华之城,一睹城主娶亲的盛况。

  “浅月浅月!快点把盖头拿来!吉时要到了!”

  春雨帮南宫念戴好头冠,一边检查嫁衣是否穿戴好,一边出声催促浅月。

  “好了!拿来了!”浅月拿着喜盖头跑过来。

  南宫念无奈,“别急,多等一会儿又无妨。”

  浅月立马摇头,“那不行,我哥要是等不及了,以他的性子可能直接进来把你带走了。”

  “……”好吧,真有可能。

  南宫念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有些愣神……

  自己还是黎国公主时,出嫁之时,由一群人服侍,她都没来得及看看自己一身嫁衣的样子。

  如今……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说一句,一身红嫁衣的自己,真好看。

  春雨轻笑,为她折好衣服,“我们家夫人倾国倾城,才华横溢,城主能娶到手,可真是有福气了。”

  浅月倒是认同,但也得为兄长说一句,“那我哥也是惊艳才绝,天人之姿啊,反正两人郎才女貌,可谓天造地没的一对。”

  南宫念听得耳根泛红,不过也是满面笑意,“盖上吧,该走了。”

  春雨和浅月一人抓着一边,为她盖上了喜帕。

  “公主……”

  这是春雨到蓝城之后第一次喊公主,以往都是“夫人”。

  南宫念都要忘了自己以前还是黎国公主……

  “黎国的皇帝也在婚帖的名单上,且如约而至……现在,就在门外,说要按着黎国的习俗送您出嫁。”

  南宫念顿住脚步,有点不敢踏出这个门……自从被废了后位,出了央国皇宫,她就没敢再回去过黎国,她对不起黎国,对不起父皇和皇兄,即使后来真相大白,她也没敢再回去看看……她早就没再把自己当作黎国的公主了。

  听着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响声渐近,她才终于出了这个门,由春雨跟浅月扶着,一身大红嫁衣出现在众人眼前。

  南宫景之一身月白华袍靠在柱子上,他知道南宫念在央国发生的一切……她从小就骄傲,经过那一事,他便明白,她即使沦为庶民四处流浪也不会回来找他们,所以他便来找她。

  见她终于肯出来了,立马离开柱子,走近她,“念念怎么成亲了都不通知自己的哥哥一声?”

  “……皇兄。”

  一声皇兄把他近日的郁气都叫散了,立马心里舒畅了。

  “父皇身体不好,没有来,不过,他等着你回去看他,念念,父皇时日不多了,别让他带着遗憾走。”

  南宫念想起父皇,眼眶便红了,“…好,会去的。”

  南宫景之背过身,半跪于地,对她说,“念念,上来,皇兄背着你上花轿。”

  南宫念没有动,“皇兄,你是黎国的皇帝,怎么能……”

  “我是别人的皇帝,只是你一个人的皇兄。”

  南宫念抱住南宫景之的脖子,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带着哭音,“皇兄……”

  “好了,不能哭了,妆花了就不好看了,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

  “嗯。”

  背出了城主府西门,只见江染之一身艳红喜袍……不,没有袍子,江染之嫌弃袍子碍事还丑,直接脱了外袍便来迎亲了,奈何喜服做工太过精致,即使脱去外袍,只一身红色锦衣,也能折煞旁人。

  更何况,就是安生地端坐马上,也掩不住他狂傲不羁,睥睨一切的气质。

  见人出来,翻身下马,衣衫翻飞间,都透着张扬,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

  他来到南宫景之面前,“景兄。”

  他是认识南宫景之的,哪一个储君手上没沾过人血,雇过他杀过好多人。

  当然,给钱给的也豪爽,以前他都戴着面具,直到去黎国帮他处理三皇子,才告诉了自己的身份。

  当南宫景之知道自己曾重金雇佣的杀手拐走了自己最宠爱的妹妹时,那脸黑的呀!

  江染之从他身后直接抱过南宫念,就要往花轿上送,南宫景文有点懵,“诶?这不是应该由我来做吗?”

  然后他就看见江染之侧头,似笑非笑,“我的。”

  “……”好的懂了…那眼神像是在说,“让你背了,你还想抱?”

  行了,也不用担心自家妹妹受欺负了,这位主儿简直护到没边儿。

  江染之将她抱进花桥,忍不住想掀开盖头偷看,南宫念无奈地推开他的手,“别闹,懂点规矩礼节。”

  江染之失望地收回手,“夫人…我等不及了。”

  南宫念一听他喊夫人就脸红不已,幸好盖头遮着,不然得更羞了,“江染之,你规矩一点。”

  “遵命,夫人。”

  临了儿,还要拉一下她的手,在她手心轻挠一下马上退出了花轿。

  “………”没个正经。

  锣鼓响起,鞭炮燃鸣,成亲队要绕着满城游一回,入眼除了红妆,还有满城的海棠。

  队伍两旁站着两列蓝衣之人,手中端着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碎银子,时不时地抓一把扔向道路两旁的众人……

  蓝阔驾马在江染之的左后侧,简直都要麻木了,成亲所需银两入账时,他看着那账本眼睛都快瞎了……他见过有钱人娶亲扔铜钱,但还没见过扔银子的。

  他和算账目的人都一脸肉痛,结果人家十分平淡地来了句,“没事,城主府既使什么都缺,也不会缺银子,再说了,银子没了还有金子呢,愁什么?”

  南宫念坐在花轿里,外面热闹非凡,入耳皆是一片恭喜和祝贺之声。

  “恭喜城主喜得佳人!”

  “祝城主和城主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啊城主!”

  “我觉得我家海棠开得可好看了,城主夫人有空可一定要来赏花啊!”

  “对啊对啊!早生贵子呀!”

  这可能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成亲场景吧……

  游城结束,来到城主府外,宾客基本来全,拥簇着两位新人进入城主府正堂……

  南宫念如心所愿地拜了堂,江染之全程都一脸笑意,除了拜堂时不情不愿地喊了蓝允一声爹……给蓝允乐得好几天合不拢嘴。

  “阿念,累了就休息,我敬完酒就回来找你。”

  南宫念被春雨和浅月扶回房间前,江染之偷偷在她耳朵说。

  “……没事,我等你。”

  江染之最先敬的是谢庸,除了年纪最大外,在朝中时便颇受他照顾,虽然他并不需要,但难得谢庸那份心。

  江染之从小也是吃了太多苦,谢庸是为数不多真心待他好的。当知道江染之没死,一手‘金蝉脱壳’骗过雪族,最终还是这座护了世人的隐世之城的城主,激动得老泪纵横。

  “您在朝中对我颇有关照,又教授了我很多道理,按情义,我该叫您一声老师和师父的,师父,敬您。”

  江染之刚敬完,蓝允便过来了,抢在谢庸开口前,有些幽怨地开口,“乖徒儿,我才是你唯一的师父,你不能再认了。”

  江染之面无表情地来了句,“当爹还是当师父?”

  蓝允立马露出笑脸对谢庸开口,“小染师父啊,多谢您这两年对小染的照顾,我这当爹的理应敬您一杯。”然后拿起酒杯跟谢庸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仰头喝下。

  谢庸端着酒杯,“……”

  江染之眼睁睁看着蓝允把谢庸请到一边,打听他在朝廷时的情况,“……”

  江染之又敬了众人几杯,打算去找他夫人,奈何南宫景之把他扯到了一桌酒席旁,这桌坐的是南宫景之、苏成渊、蓝允、谢庸、蓝阔蓝喻……

  谢庸被蓝允扯走还没回来,至于蓝喻蓝阔……他来回看了看,不远处,蓝阔想喝酒,蓝喻不让再喝,管着管着又吵起来了……啧,管的真严。

  当他把头再扭过来时,座上仅剩的两人都看着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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