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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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退出房间后，主创团队的四位没有立即叫下一位试镜演员进来，而是进行了一场短暂的讨论。
“你怎么想？”导演phil向主演兼特别制作人richard询问道。
“表演很自然。”richard给予了一个不错的评价，“足够漂亮。”
“情绪没到位，不过那是剧本不完全的问题。”坐在沙发另一角的选角导演加入他们的对话，“目前来看镜头感一般，经验不足。”
“她的经验很少。”
“可以说是没有。”一旁的制作人不赞同地说。
“这也是导演的工作之一。”
“而我很怀疑你能否做好这件工作。”
richard将紧皱眉头的phil拉到一旁，悄声问他，“为什么你把她直接塞进第二轮试镜？”
“well，”phil选择性隐瞒了一个月前酒吧的所见，“我从她经纪人那里得到一份带子，我知道她能够做得很好。”
而事情的经过是，killian确实替jane安排进了第一轮试镜。不过试镜当天，情绪不佳的harold小姐直接上演了失踪的戏码，直到凌晨才喝得烂醉被ben扶回公寓。
后来killian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熟识的工作人员要到了phil的地址，给他寄了一份《琴中风声》的片段。
“什么带子？”
“下次我借给你。allright，”phil回到沙发旁，对其他两位说道，“通过吗？”
“我没问题。”richard跟在phil身后举手道。
“没有异议，她也许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可以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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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结束后，matt去了附近他们常去的餐吧。他没能找到ben，只看到了独自坐在角落位置，正试图将一整罐糖倒进咖啡的casey。
matt坐进casey对面的座椅，四处张望着问道，“你哥去哪了？”
“他去打电话，”casey没有抬头，只是用手指向玻璃窗外的电话亭，另一只手倒糖的动作也没有停下。matt嫌恶地看了眼他面前杯子里即将要溢出的砂糖，“你在干什么？”他问，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想知道。
“我在，做实验。”casey总是有些奇怪的想法，matt和ben常常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matt决定不再跟这个青春期的小破孩交谈，他起身离开餐吧，在不远处的电话亭找到了ben。
ben正对着话筒笑得灿烂，还不停地点头，一看就是在跟女孩聊天。见好友靠近，ben隔着脏兮兮的玻璃挥了挥手，向matt示意等他一分钟。
“怎么样，伙计？”ben钻出电话亭，一把揽住matt肩膀，“告诉我你得到了那个角色！”
“我不知道—”你总是很难在试镜时得到正面反馈，你面对的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烦躁且疲倦地盯着你、翻动手上的信息表。“你女朋友会说话对吧？”matt突然想起了试镜前的短暂“交流”。
“什么？当然！”ben一脸莫名地回答，“不过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课题，大概是关于失语症患者的？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
“嘿！听我说，matt，”ben打断matt，放轻声音对好友说出自己在刚刚的3分钟里一直在想的事情，“如果可能，你能不能帮我看着casey一天？please？”
“what？noway！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把他放在家里？”
“你知道的，约会…我不能！他会自己跑出去瞎逛！我又不能把他像小狗一样锁在公寓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大概会这么干。”
“抱歉，伙计。”
“fine——”ben抓了抓后脑勺，看向自己坐在餐吧角落里的弟弟，“我带着他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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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班克南侧的一所旱冰场。
jane坐在扶杆上，建筑物投射的阴影将她遮盖。指间夹着的烟正在缓慢燃烧，脚边摆着一只透明塑料杯，从杯子里盛着的烟头可以看出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
如果放在平时，她早就自己离开了。可惜这次killian把她丢在这里后，告知jane自己今天很忙，直到晚上才有空来接她。jane可不想花费2个小时坐公交回公寓，自己离开怎么想都是最坏的打算。
终于，在jane抽完自己唯一一包骆驼之前，她看到ben的二手福特驶入她面前空旷的停车场。她跃下扶栏，捡起地上的塑料杯将其丢进垃圾桶，顺便掸了掸零星落在衣服上的烟灰。
“我很抱歉，jay，”ben快步上前抱住已经被晒得粉红的女孩，“我必须等matt出来。”
jane垫着脚尖回抱他，并拍了拍ben的后背示意自己不介意。她侧头看向在ben身后闷闷不乐的男孩，浅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在知道jane从没有试过轮滑后，ben就一直尝试将她约来这里。在他的预想中，这会是一次浪漫、愉快的约会。昏暗的彩色灯光，富有节奏感的disco，以及全身心依靠他的女孩。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剩下支开casey，可一心想着约会的ben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弟弟也不会轮滑。
jane再一次忍不住看向在他们身后磕磕绊绊扶着栏杆缓慢向前挪动的casey，有些担心地向ben问道，“你确定他一个人没事吗？”
“不用管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ben也一直在分心看着casey。正当他们说着，几个男孩嬉笑着，几乎擦着casey快速滑过。
“我去看看他，”jane轻拍他的手臂，示意场外的吧台，“你能帮我们去买点喝的吗？”
“…fine。”
“thankyou，honey～”她含糊地说着，亲吻了一下ben的侧脸。
她按原本顺时针的方向向前，装作自然地来到casey身边。
“嗨。”她在casey右手边，落后男孩半个身位跟随男孩的速度缓慢前进。
“噢，嗨。”casey扭头看清来人后立刻低头看回地面，“你不跟ben一起吗？”
jane示意正在吧台跟另一个穿着露脐装的漂亮女孩有说有笑的ben，“他有事在忙。”
闻言，casey微微歪头观察了几秒女孩的神情，没有看出任何生气的迹象，并确认她不是装作洒脱后，他坏笑着说，“你不喜欢ben，你只是在跟他睡觉。”
“是吗？ben这样跟你说的？”jane没有否认。
“我能看出来。”
她滑得稍快了一些，不过依旧保持在casey能跟上的速度，“噢，看来这里有个聪明的小家伙。”她故意直起身俯视casey笑道。
“我已经15岁了！”前不久，casey刚在波士顿过完他的15岁生日。但即使如此，身高不到160的他还是比176的jane矮上大半个头。
“我知道，生日快乐。”jane一下子滑到casey面前，笑着向他伸手，“eon！”
jane利落顺畅的动作让casey很惊讶，“为什么你学得这么快？！”
她回握住男孩的手，拖着他加速向前，“学会的关键是，你必须滑起来。小心！”惊险地躲开从身旁滑过的人，jane将他们带到人较少的中心区域，“哈，其实这挺有趣的。”
“确实。”
“你瞧，”jane学着ben之前的样子转过身面对casey，虚虚拖住男孩的双手，“这不难，对吧？”
“可是如果你松手，我还是会摔倒。我只是被你拉着走，而不是学会了。”
“我不会松手的。如果你不想学会，我可以就像现在这样带着你；或者你可以试着…”jane看到casey开始向侧后方蹬脚，“对，就是这样！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交替。”
casey一边按照jane所说的尝试着向前，一边悄悄看向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ben会说jane是个冷淡的人，事实上，她简直亲切得像是与ben口中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人。她让casey想起了他刚到剑桥时的baby-sitter。
注意到casey的视线，jane找了个话题跟他聊起来，“你是个演员对吗？跟你哥哥一样。”在刚认识不久，ben就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是个演员，他的弟弟也是。
casey一听就知道这又是ben的吹嘘，他翻了个白眼说，“我不是。ben告诉你的对吧？他才是那个''moviestar''，我只是小时候拍了一点广告和电影，formoneyyouknow…不过——演戏很有趣。”他补充道。
“我也这样觉得。”
“噢，你是个演员？”
“大概吧？我不知道，拍摄和演戏很有趣，但我不想当个明星，那很无聊。”
“same！”
等ben回来时，jane与casey已经非常熟络地玩在一起了。他有点惊讶，通常casey都不太愿意跟他的女朋友交流。
jane愿意且能够跟casey打好关系，这让ben很高兴。这也许意味着她并不是只想与他fling。看，她喜欢我。ben忍不住这样想，就像是真正得到了她似的。原本对拖油瓶casey的烦闷也一消而散。
“嘿！你们在说什么？”ben在女孩身后环住她，将手中的两杯啤酒递给场内的两人。
“没什么，”jane接过ben递来的塑料杯，换了个姿势让ben抱得轻松一些，“你弟弟很有意思。”
“虽然有时候很烦人。”
“你才烦人！”
“看来有人又想被打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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