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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那是他们两个刚毕业的那年秋天。

        风满袖家里有钱有权,养他这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完全没问题,但江豢不行,江豢内心里那点男人的尊严会催促江豢找一份所谓的正经工作赚钱养家。

        那也没关系,无论江豢想做什么,风满袖都可以陪着他。

        于是风满袖稍微动了点手段,把自己和江豢同时安排进sehs实习。

        那天江豢在浴室里足足折腾了半小时,风满袖在客厅等得不耐烦了,进去找江豢,他看到自家爱人一身休闲装,神色紧张,还在神经质地整理领口。

        “怎么样,我这样可以吗?”江豢问他,“会不会穿得太正式了?可今天是第一天啊,不这么穿会不会显得我很没社会常识?风满袖?”

        风满袖含糊地应了声,懒洋洋地把自己的额头塞进江豢的颈窝。

        江豢总说他身上香,拿是因为风家二少爷相当注重个人仪表,不仅沐浴露与柔软剂是从海外运来的高定产品,还要用一大堆昂贵的护发用品把自己这半长不长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不过风满袖总觉得江豢才是更好闻的那个,这人身上没有香精加持,只有肌肤本身的气味,很清爽,闻起来也很舒服很吸引人。

        吸引人咬一口。

        风满袖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江豢呻|吟了声,忙不迭地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停!”江豢双手护胸,瞪他,“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风满袖微微向左偏头,眉毛微抬,扬起一个他知道江豢最喜欢的笑容。

        “知道是第一天上班还在浴室磨蹭这么久?”

        他们两个的上司是一对年纪相当大、被返聘回来的哨向,男哨兵女向导的常见搭配,是一对很随和的老人。

        “我们从昨天就在讨论你的成绩,你应该是我们组里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最有才华的哨兵。”

        老哨兵手里拿着风满袖在塔里的成绩单,抖了抖,目露慈祥,望着风满袖笑道:“介意为我们介绍一下你的向导吗?”

        风满袖昂起头颅,一手搭在双手在身前局促交握的江豢肩膀上,骄傲道:“他也应该是你们组里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最有才华的向导。”

        老哨兵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又偏头去看身边的老向导。

        看着眼前这对哨向之间的互动,风满袖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里却暗潮翻涌。

        他不得不承认,他居然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他嫉妒眼前的哨向可以相伴到老。

        而他可能连江豢头上的第一根白发都看不到。

        面试结束后是分组,sehs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把已经结合的哨向塞在一起,哨向搭配干活不累。不过以前也不是没有那种把已结合哨向分开的先例,江豢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坐在走廊里抓着风满袖的手。

        风满袖倒是不担心这个,毕竟上面有个爱管闲事的老狐狸风屹,他根本不相信两人会被分到不同的组。

        不过看江豢紧张兮兮的模样还是挺好玩的,要不是头顶有监控,他又不想让别人看到江豢的身体,他倒是真想把他的向导在这里吃干抹净一次,看看紧张版的江豢味道怎么样。

        选择sehs其实有风满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他最喜欢江豢看他时满是崇拜的星星眼,为了让彼此的才华都有用武之地,风满袖索性把两个人放到半人类半哨向的环境里——那时候的sehs不比现在,那时候依旧有无数哨向生活在普通人之间,sehs每天都很忙,哨兵犯人体力惊人,他们不得不跟着翻墙越脊。

        这个行业相对特殊,别人的实习期大概要三年之久,风满袖和江豢却很快在老哨向那里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开始独立接取任务,再没有第三人在二人之间当灯泡。

        经过风满袖的插手,江豢的行为习惯也开始变得有模有样——风满袖从来不写报告,只能江豢来写,风满袖做事从来不打审批,只能江豢事后去补申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江豢被风满袖活生生锻炼得八面玲珑,几乎把sehs所有的流程都摸透了,比风满袖早一步摘下实习生的标签,早早换上正式员工的证件。

        看,这是我选中的人。

        看,这就是我的向导。

        风满袖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但他喜欢看江豢欣喜的表情,他本来还想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脸色让江豢过来哄他,不过在看到江豢对他露出的那个毫无芥蒂的笑容后就放弃了,只把江豢拽过来,啃咬那张润着水色的唇。

        江豢任他咬,咬得重了点也不躲,只颤巍巍地把舌尖伸出来给他吮。

        风满袖那时候想,多为我露出些这种表情吧,我的向导,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你好不好。

        直到秋风飒沓,红叶漫天飘零。

        他们接了个b级任务,任务内容是控制暴走伤人的哨兵。

        风满袖那天感觉不是很好,他特意背着江豢偷偷用了点哨兵专用的止痛剂,然而在抓到任务目标之后,他突然感觉到迎头一锤般的剧痛。

        止痛剂失效了。

        太阳穴上像长了颗心脏,随着脉搏的跳动而搏动,疼痛钻心剜骨。

        风满袖脚步一顿,瞬间伸手扶住肮脏的砖块墙壁稳住身体。

        江豢很快注意到他的异常,眉头皱着,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不能说。

        风满袖用力眨眨眼。

        眼前的世界刹那间旋转成五彩斑斓的黑色,在扭曲的视野中,风满袖只勉强看得出江豢的嘴巴在开阖。

        却什么都没听清。

        实在是太疼了,比他所经历的每一次头痛更甚,风满袖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把江豢支走。

        “我没事。”风满袖眯了眯眼睛,故作镇定地说,“我怀疑他还有同伙,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我在这里守着他。”

        头太疼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得去洗个澡,然后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和一只扑棱棱飞过的白隼。

        先是一巴掌砰拍在他胸口上,然后有人热乎乎地撞过来,手臂收得死紧,勒得风满袖直皱眉。

        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风满袖翻了个白眼。“够了,风满城,放开我。”

        风满城松开他,让他重新平躺回病床上,又神经质地伸手过来,把他头发拨乱再捋顺。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风满城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水杯,插上吸管递给他让他喝水,“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风满袖吸了口温水,摇头,撑着身体坐起来。

        头已经不疼了,只是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风满袖用力握了握拳,触觉尚在,痛觉倒是减轻了不少,大概是止痛剂的效果。

        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布,根据胶布的粘性和肢体的酸痛程度来看,他昏迷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四个小时,医院看起来也没有给他继续输液的意思,所以他的手背上只有个针孔而不是滞留针。

        坐在病床对面椅子上的风屹略略抬手,白隼立即听话地在肩膀上收拢翅膀。

        “我假设你已经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风屹说。

        在座的都是智商超群的风家人,可以默认略过所有的表面寒暄,更不需要彼此照顾对方脆弱的情感。

        风满袖抬眼看向床脚,下颌微抬,不带感情地问道:“我还剩多久?”

        三十年,当年的估计是三十年,他还没过二十五岁生日。

        风屹的唇线崩得死紧,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长痛不如短痛,风屹没有把他的身体状况瞒着他,mnd是慢性病,他不会突然一下子化掉,三年也不是精确的数值,而是他能保住尊严与体面的年份,在此之后他们会给风满袖安排安乐死。

        只因为他是哨兵,所以他的发病比风满城早那么多,风满城尚且拥有几十年的人生,他却快要死了。

        风满袖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三年,二十八岁,太短了,比预计的三十岁少了足足两年。

        就算今天辞职,明天开始带江豢环游世界,每个国家住两个月,也最多只能游玩十八个国家。

        风满袖抬起头。

        “我记得之前你提过一种把药物植入神经系统的治疗方式,”他说,“现在的临床实验结果怎么样了?”

        风屹眉毛动了动,似乎没想到风满袖的心里居然也有求生欲这个东西。

        “大有进展,”风屹答,“成功率已经提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四十。”

        风满袖哼了声:“那可真是惊人。”

        风屹露出个假笑。

        “你的那位小向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的精神图景暂时不会暴露你的身体状况,不过也瞒不了太久,希望你可以尽早对他解释清楚你的境地。”

        风满袖皱眉:“境地?什么境地?”

        “当然是精神结合,我亲爱的儿子,我假设你在精神结合的时候从来没告诉过他你的病情,没告诉他他签了张只剩三年的死亡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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