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 > 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


越狱逃生第一课,趁着通缉令还没下来,趁早找个安全屋进行修整与补给。

        根据江豢自己的脑补,风满袖要带他去的地方应该是个和贫民窟差不多的垃圾堆,两个人在那里改头换面,搞成一副苦兮兮的可怜样,才多少有点电视剧里电影里越狱的那种感觉,可事实上风满袖只是开着江豢的这辆车把两个人载到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小区半新不旧,物业也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档口,存在是存在的,但没人对二人进行阻拦。

        临下车的时候江豢多问了句:“所以这是哪儿?我们要上到几楼?”

        风满袖跟在他后面示意他先往楼上走,随口咕哝了声:“三楼。”

        走前几步的时候江豢还有点犹疑,结果却被身后的风满袖拧了下屁股,骇得他立刻往前窜了好几阶。

        风满袖从变电箱里掏出钥匙,三楼的门一开,有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客厅干净整洁得宛如样板房,除了生存必需品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江豢立刻意识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绝对不只是暂住的地方。

        他曾经无数次进出风满袖的居所,包括塔里的那个,也包括从塔里出来之后他们同居的那个。

        江豢再没见过第二个人能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成这幅模样,就好像风满袖随时可以起身走人,不留下半点痕迹。

        “……你一直住在这里。”江豢轻声说。

        风满袖露出个理所当然的表情,纠正道:“解冻之后才住到这里,这小区只有三处入口有摄像头。随便坐。”

        江豢双手在身后交扣,打量眼前熟悉得陌生的房间,脑子里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他们同居的那个家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干干净净得像样板房,没有半点人间烟火的气息,江豢想往家里填东西,风满袖却不肯,说要保持所谓的‘无证据性’。

        江豢磨了好长时间才从风满袖口中问出来,所谓的‘无证据性’,意思是他那个同样聪明的哥哥风满城偶尔会来家里拜访,如果他们不把家里收拾得像样板房,那人总能一眼判断出他们每周在家里哪个位置进行了几次性生活。

        然后再汇报给头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

        和风满袖在一起的生活实在是太龟毛了,好在江豢适应性强,他这辈子没出过几次塔,这是他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他愿意遵守得到这个家所带来的重重规矩。

        直到那天晚上他进入风满袖的精神图景后,男人才不情不愿地跟他说,现实的家里不能依照你的意愿改变,但这里可以。说吧,你想要什么家具?懒人沙发?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家具城官网搜它,你是我结合的伴侣,我赋予你肆意更改我精神图景的权利。

        ……

        江豢解冻之后曾经回过那房子一次,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建筑工地,早有开发商买了那片地的产权,在几年前把他曾经的家毫无保留地推平,把他最后的回忆变成了卡上冷冰冰的数字。

        风满袖倒是在这种样板房里活得很舒适,也不管江豢在不在,径自走进浴室里开始洗澡。

        江豢闭上眼。

        水柱浇到实体的声音,水流划过肌肤的声音,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风满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有物理距离隔开的时候还能好点,一旦除去了之间的阻碍,那个人对他的吸引力就像负极遇到正极般强烈且致命。

        站前任家客厅里听前任洗澡的感觉怪极了,以前明明是随时推门加入的关系……够了,不要再以前了,风满袖这家伙也就只有嘴上说的好听,在墓园里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再追你一次,说把自己赔给你,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跟初遇那时候一个样,风满袖还是那个风满袖,根本没追过他,而是对他勾勾手指,让江豢主动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江豢。”

        江豢不是没听到浴室里风满袖叫他名字,但他没动。

        那人短暂地停顿了半秒,声音里染上些许不耐烦,再次开口叫他:“江豢,帮我拿件衬衫,衣柜左手边第二件。”

        瞧瞧,这幅颐指气使的态度也没什么区别。

        江豢认命地从衣架上扯下衬衫,来到浴室门口,磨砂玻璃里雾气蒸腾。

        风满袖没有主动拉开拉门的意思,就连这点小事也只能江豢自己做,他前脚刚把拉门拉开,后脚就被人一把拽住手腕扯进浴室里。

        地上太滑了,就算没有s级哨兵的力量江豢也没站住,后脊砰地一声撞在满是水雾的墙面上。

        风满袖压过来,身上蒸腾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两手撑在江豢身侧,额头与额头彼此短暂地贴了贴。

        然后是鼻梁相抵。

        江豢拿进来的那件原本干爽的衬衫此时吸饱了水,不那么规矩地贴在墙上,挤压出一个奇怪的图形,江豢的脑子也像是被挤压成了一团浆糊般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唇上将触未触,呼吸洒在面颊的绒毛上,软乎乎的痒,江豢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抠着身后湿漉漉的瓷砖缝隙。

        “你怎么不跑,嗯?”风满袖的声音哑得要命,“你为什么不跑?”

        太近了,近得他看不清风满袖的表情,江豢只知道如果他今天死了,他肯定是被风满袖的睫毛给戳死的,他不反对把这条死亡原因烙在墓志铭上。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跑。”

        风满袖哼了声,舌尖探出来一点儿,在他唇上舔了下,留下一小块湿润的痕迹,道:“我说的是我越狱那会儿。”

        虽说是风满袖强行把他拽进车里,但那几乎完全算不上胁迫,心甘情愿关门的是他自己,只要江豢想,他完全可以直接跳出车,让隔壁部门帮忙共同处置这名不听话的越狱犯。

        可他却没那么做,而是亲手关上车门,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任凭风满袖把他带到这里,带入未来可能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心甘情愿。

        风满袖的怀抱越收越紧,江豢还想再说点什么,堵住他唇舌的却是那个人的吻。

        和磅礴的精神力。

        他曾经的哨兵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地再次挤进他的精神之海,近期曾被搅乱过一次的精神力食髓知味地缠住风满袖的精神力触须,最为脆弱的本源精神力被纠缠着厮磨,江豢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有风满袖一把捞过他的腰。

        说到底,这种脑交才是哨向最初始□□的方式,它甚至没少在课堂上发生过。

        身上衣物完好,唯有精神力彼此缠绵,脱离了低级的肢体接触后,带来的刺激是径直发生在灵魂上的撩拨,风满袖又是那个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哪里敏感,更知道他哪里脆弱,精神力彼此裹挟,彼此渗透,直到辨不清边界,彻底合为一体。

        如此亲昵,如此密不可分。

        江豢一开始还想抵御这种被操控的感觉,但也仅限于想想,那可是带他尝遍了所有第一次的风满袖,是他永远无法抵挡的一生之敌。

        精神力防线被轻而易举地突破,平静的湖面再次被搅成汹涌的海洋,江豢将所有的主动权完全交到风满袖手中,任凭自我在s级哨兵来势汹汹的精神力前溃不成军。

        江豢对于自己是怎么被换了身上弄湿的衣服又被放到卧室里坐着的这件事毫无记忆。

        好像是风满袖趁人之危,在他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拷问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解冻之后这两年身边有没有别人云云。

        哨兵也好向导也罢,在风满袖面前都是没有秘密的,只要是这人想知道的问题,就算把嘴巴闭得死紧,风满袖也能从细枝末节处找到答案。

        江豢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不过多半是实话,他应该是把自己被老上司按头相亲那点事情抖了个干净。

        ……

        风满袖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出来,懒惰的男人把浴室收拾成了从没人洗过澡的样板房模样,然后腿贴着腿坐到他身边,包着毛巾的脑袋死沉地倚在江豢肩膀上,让他给擦头发。

        彳亍口巴。

        谁让我上辈子欠你的。

        不确定关系只偷情,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在车里已经来过这么一回了,现在也不差这第二次。

        江豢自暴自弃地把风满袖推开一点,扯过那人头顶的毛巾。

        就算是脑交也有贤者时间这个说法,江豢没心情反复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一心只想把特殊看护科里那半疯女人的事情搞清楚。

        “我们现在已知的内容有,这女人是从被囚禁的状态逃出来的,以及她是上一个任务里地下室死的两位孩子的母亲。听上去像某种人口拐卖?”江豢边给风满袖擦头发边问。

        他们两个显然都没指望过事后温存这种事情,风满袖头发翘得乱七八糟,在江豢手里拱了拱毛巾。

        “那就要问她自己了,哪怕精神病人说出的话不能作为证言存在,但她有嘴,会说话,在经过医院的紧急处置之后,她总可以亲口告诉我们她是谁,又从哪里来。”

        这点江豢很是认同,他相信医护人员有办法消除疯女人的恐惧。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江豢问。

        “等。”

        “等什么?”

        风满袖没答话,露出个无聊的表情。

        每次风满袖一露出这副表情,江豢就知道一时半会儿从这人嘴里什么都撬不出来了,小混蛋卖关子是一把好手,江豢把手里毛巾丢向那人的脸。

        风满袖没躲,任凭毛巾砸在脸上,又伸手接住,刚睡过他的小混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饿不饿,我做东西给你吃。不把你喂饱了,你又要跟我发脾气,我们两个之间有一个不正常的就够了。”

        这也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在塔里就是这样,每次白日宣淫之后,风满袖总要溜门撬锁进厨房,给江豢做点吃的作为补偿。

        江豢向后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故作洒脱地跟风满袖说:“老样子。”

        风满袖挑起嘴角。

        “那就老样子。”


  (https://www.skjwx.cc/a/32632/32632804/10390249.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w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2.skj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