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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人情关系是一张四通八达的网,让社会上的每一个个体紧密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黑暗哨兵阿黎却与受害人站在一处,独立于这张大网之外的地方,唯有脚下一根细细的蛛丝,与小男生炮友相连,又随着阿黎的倒下而被挣断,再无联系。

        任务已完成,十二具尸体被塞进停尸房待命,就算寻人启事无孔不入,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一人的家属。

        阿黎也好,受害者也好,都像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幽灵,没有个人资料,没有视频记载,要不是这次在玫瑰花园留下了把柄,他们依旧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像是从未离开过阳光背后的阴影。

        这太有意思了。风满袖感觉那种久违的酥麻感回到了他身上。他最喜欢这种抽丝剥茧的感觉,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以彰显自我的无所不能。

        不管他和风屹的关系有多僵硬,那人好歹是他的亲生父亲,在风满城死去多年的今天,风满袖是风屹最后的血脉,作为新加入sehe的一员,风满袖手中的实权比江豢大得多,能利用风屹的权限查看很多江豢查不到的东西,比如sehs高层的活动路线以及金钱往来账单。

        风满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黑暗哨兵像个从石缝里凭空蹦出来的猴子,那么其原因一定是有人把他的资料删去了,能这么做的人定然与黑暗哨兵利益相关,最先被想到的人当然是sehs高层的几人,利用黑暗哨兵游走在社会边缘,像雇佣兵一样给他们做事情,当然也包括处理一些私生子。

        风满袖猛地从自己的世界抽离,睁开眼,身周灰尘纷乱,他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sehs地下资料库不见天日,只有一名守门人背靠着门框玩手机游戏,当啷当啷,哗啦哗啦,风满袖微微眯起眼,完全没有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记忆。

        手机嗡嗡震动,他刚回归人类社会不久,会给他打电话的也只有一个人,他把听筒贴近耳朵。

        “组里带了个人回来,你要看看吗?我觉得你会感兴趣。”江豢说。

        挂掉电话,江豢把手机丢到桌面上,盯着眼前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微微沉下肩膀。

        不算风满袖,二组一共七个人,他这个组长不出外勤,在没有紧急任务的时候,其他人的日常工作是每天拿着小蘑菇游城两圈,专门监控有没有超出规定的精神力残余。

        大部分日子相安无事,最多是一些等级在册的哨兵向导彼此聚会或者情绪激动留下的印记,查个监控就能解决的事儿,但今天这个有点特殊,李四带回来了一个衣不蔽体的中年女人,不是向导也不是哨兵。

        中年女人神情呆滞,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被李四带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大声哭嚎,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几乎不怎么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按理来说这事儿不归他们sehs管,就算当面碰到了,最多也就给人民公仆那边打个电话,让那边过来接人,但这女人实在是太特殊了,明明只是普通人,身上残余的精神力却不少,小蘑菇嗡嗡叫。

        小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名女人,只能先带回组里放审讯室,倒是没上手铐,给吃给喝,又找了点能穿的衣服让组里的女性成员给送进去。

        “哥,你打算怎么办啊?”张慕阳给江豢倒了杯热水,蹲在他脚边说,“沈悦姐说她不怎么反抗她的接近,但问什么都摇头。”

        江豢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瞥了眼办公室另一边那张干干净净的桌子。

        那套桌椅是留给风满袖的,好歹也是一纸调令调进来的新人,虽说风满袖不是这种乖乖坐办公室的人,很不合群,一次都没来坐过,但桌子还是给他留着的。

        江豢不发话,别人也不敢对这空出来的桌椅发表什么意见,也不敢把自己的东西往那边堆,最多在江豢给他们定吃的的时候被外卖员稍微借用一小下,结束后又很快收拾干净。

        他现在想听听风满袖的意见,而风满袖正在路上。

        “所有人离她远一点,”江豢终于下定决心,起身发话道,“别偷窥她,别在她能看得到的范围议论她,沈悦你跟我来。”

        张慕阳起身要跟,江豢指了下自己的座位示意小孩在原地等。

        审讯室里的女人看模样四十出头,头发干枯,皮肤保养极差,是一种很不健康的苍白,身上披着件过于宽大的男式衣服,不知道是组里谁从自己衣柜里翻出来的老旧款式。

        女人耳朵倒是相当灵敏,在听到脚步声的瞬间抬头,惊恐地望着江豢,又要再次发出惊叫。

        向导的精神力不止可以安抚哨兵,也同样能对普通人进行精神疏导,这也是为什么向导普遍看起来平易近人的原因。江豢闭上眼,慢慢控制精神力触须刺入疯女人的大脑,疯女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不叫喊了。

        “她手腕脚腕伤痕清晰,肤色苍白,神情呆滞,是长期被囚禁的表现,有漏尿迹象,腿脚浮肿,应该是生育后未经良好保养留下的病根。手脚发抖指尖发白,与其说是被你安抚,倒不如说是在畏惧你。”

        江豢回过头,发现风满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审讯室门口,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下颌微抬,继续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收回我的精神力,不给她施加更多的精神压力。”

        昨天台风过境,以至于今天气温低得几乎不像盛夏,风满袖又怕冷,所以特意套了件浅色的长袖外套,头发也抓过,往门口一站长身而立,又骚包又漂亮。

        江豢内心疯狂吐槽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卖春的,不过还是顺手给风满袖树立上屏障,道:“过来得挺快。”

        “正好人在附近。”风满袖耸耸肩,“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她?”

        “去办公室,我给你导地址。”

        擦肩而过的瞬间,风满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笑了声,补了句:“就是来卖春的,你买不买?”

        风满袖的调戏来得实在是太不合时宜,江豢没理他,在自己的电脑上调出今天小王的巡逻路线,切成实景地图。

        而下面的地址是在洼口区,洼口区幸福路天堂街交叉的十字路口。

        洼口区,又是洼口区,江豢眉毛微皱。

        风满袖显然也注意到了对应的地址,拍案而起,把全组的人吓了一跳,只有江豢面不改色,破败街区的景色在虹膜上一闪而过。

        “走,我们现在过去看看,”江豢说,“出车报告我回来再补。”

        江豢话音未落,风满袖却已经一跃跳到窗台上站着,蹬地拉开窗户,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腿就跳了下去。

        江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办公室里同组人员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匆匆聚到窗边往外看,只有江豢和张慕阳没动地方,小孩坐他对面,抬头与他对视,欲言又止。

        没有自由落体声,更没有骨肉与沥青地碰撞的砰声,根据同事的反应来判断,那人应该是顺利的速降到了地面上,然后开始高声叫他的名字。

        “江豢——该走了——”

        转椅咕噜噜与地面摩擦,江豢无奈极了,起身来到窗旁,他看到下面的风满袖正仰头瞅他,脸上满是快乐的笑容,在见到他的身影后张开双臂。

        “跳!”

        “你傻逼!!这是七楼!!”江豢吼了句。

        他匆匆对视力优秀的风满袖比了个中指,抓起车钥匙往外走,也不等电梯了,直接走楼梯扶手更快一点,虽然也挺危险,但至少比七楼速降强一点,最多脱臼和脑震荡,应该不会特别直白的死亡。

        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张慕阳,江豢忙向身后摆了下手:“你回去!我们两个就够了!”

        “可是——”

        “没有可是!常规操作!让沈悦采她指纹!”

        只要跟在风满袖身后,江豢永远可以不走寻常路,比如现在,他们正处于天堂街某处破败的巷子里,风满袖带头从三楼的窗户翻出去,翻到楼房外通往房顶的安全梯上。

        脚下满是破破烂烂的废旧家具,只要稍有不慎从梯子上滑下去,身体就会被支棱出来的木刺捅出数个结结实实的孔。

        风满袖动作灵活得像个蜘蛛,爬上爬下根本不是问题,江豢眼睁睁地看着风满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前面,不一会儿又爬了下来,不知从哪儿弄了根绳子,下来把两个人的腰系在一起,拍拍江豢的屁股让他爬快点。

        ……其实你不拍这下我还真能再发发力。江豢咬牙。但来都来了,不上不下地卡在半路也不是个事,只能往上爬,边爬边衷心希望之后下楼的方法能更阳间一点。

        小楼一共八层,还剩最后一层的时候风满袖把腰上的绳子解了,系在梯子最顶端的钢筋上,自己先上了屋顶。

        “等我一下!”江豢边呼哧呼哧地喘边骂。

        将近三十年的速冻岁月到底还是给他的□□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的体力已经远不像当年在塔里,等他累死累活爬上房顶才看到,楼顶还有一个额外的小房子,不大,像个尖尖的塔,而风满袖此时正单脚站在塔顶上,气息均匀,还是那副骚包的模样,只是抓过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风满袖站在塔尖上回头看他,没有不耐烦,而是对他笑了下,眼里蓄着瑰丽的星云。

        “等你呢。”风满袖软乎乎地说,像一只难得乖巧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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