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程诺一下课就看见井然黑着脸站在自己班级的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的了呢，出门的时候程诺还打着哈切，一看见他就精神了不少。
“你干嘛，大上午的上演什么黑脸传说，谁欠你钱了啊。”
井然二话不说把手里的东西都砸向了程诺的脚边，程诺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井然，这家伙大早上发什么疯。
“你干嘛，出门忘吃药了吧，跑我这里发什么脾气？”程诺气的说话的声音特别大，许多人都伸出头来看。
程诺也没时间顾及那些看热闹的人，一门心思地想搞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没事发什么脾气，怎么这几天小姑娘送的礼物都不喜欢还是电话没有打爆他？或者是QQ聊天不和他的心意？那这些都和她程诺有什么关系，他又和自己发什么脾气，程诺越想越生气，一个大步越过脚底的那些东西走到井然的跟前，仰着脸看着他。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我以为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我的。”
程诺觉得好笑，没事她送他那些礼物干嘛，这不会是哪天睡觉没醒在学校里梦游吧。
“那谁送的不一样，你就接着呗，又不用你花钱反正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不一样。”
“那你到和我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今天程诺就非得认这个死理，就想听听他能说出来一个什么456，可是程诺盯着他盯了半天他都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反而神情变得很低落，到好像是程诺伤害了他一样，程诺没闲心和他在这里僵着，转身她就走了。
对着周围班级看热闹的人程诺喊了一声：“看什么看，都回班里学习去。”
程诺真是搞不明白这个人，大早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明明收了东西就自己偷着乐得了，还跑到这里来质问她，她真是闲的才帮这个忙，帮忙还落不到一点好被人一顿数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程诺越想越生气，一脚踹到了厕所的墙上，就好像是以卵击石，木棒打头，墙不痛脚痛，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是墙也没有知觉啊，最后疼得只有她自己，程诺疼得龇牙咧嘴的，但还是好面子强忍着走出去不让别人看她笑话。
“怎么大早上又打架了？”现在这件事情又搞得人尽皆知，一回到班级就许多人纷纷上来凑热闹，尤其是这个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余瓜瓜同学。
“昂，拜你所赐。”程诺冷着脸说，这下她的神情和早上井然的脸色一样难看，而她是自己自讨苦吃用脚撞墙疼得。
“关我什么事情？”
“算了算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多管闲事了，真是的！”
程诺没心思和她饶舌，扬了扬手里的书，意思是他们可以走了，聚在这里她心太烦了。
搞得程诺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好，下午的自习都没上，拎着书包就走了去医院投奔安晚，这么一看医院可是一个清净的好地方，至少不会那么吵。
安晚在医院里坐着看书， 程诺一进去就把书包扔在了病床上，两腿一摊，坐在了病房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了一个柜台果篮里放的苹果，也没洗就咳兹咳兹地吃了起来，安晚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姨，你每天在医院无聊吗？”
“不无聊。”
“那你想回家吗？”
“当然想。”
程诺觉得自己和安晚没什么话说了，又继续吃自己手上的苹果，两个人也不说话各干各的事情。
“小姨，你有对谁发过脾气吗？”
程诺的印象里安晚的脾气一直很好很好，她倒是很好奇这样好脾气的人是不是又生气的时候，听说一般不生气的人发起脾气来会很可怕很可怕，程诺很好奇。
安晚的脸从书里抬起来，看着程诺，眉眼温柔地好像在思考，但没有思考出结果，摇着头笑了笑，程诺一猜就是这个结果。
但是安晚却说：“记不得了。”
那就是曾经有过，但是她忘了。
“我要是像你那么好的脾气就好了。”
“你要是像我那就不是你了。”
人们说两个人带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变得很像，程诺觉得自己的长相确实和安晚很像，但是神韵没有安晚温柔，安晚就想在阳光下休憩的猫，而程诺觉得自己就是一直刚出生的幼虎，让人看上去就很有攻击性，别忘了老虎小的时候就开始吃肉了。
“你在学校不要总是和同学们打架，要和他们好好相处。”
“我可没有和别人打架啊，都是他们招惹的我，我可没闲心和他们一般见识。”
“哦？是吗？”安晚看着程诺笑了，这一笑程诺不好意思地鼓着嘴。
程诺小时候就是个小刺头，小学的时候就和男孩子打架在泥里打滚，小时候不懂事，也没谁打的过谁的，程诺经常把人家的头摁在地上，噶三叉五的就有家长领着自己家的孩子来找安江要个说法，程诺的小嘴叭叭地，没有几个人能说的过她。
后来安晚出国，程诺上了初中回了程家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总是和学校对着干，三天两头请家长，安言和程远树总是去学校的教导处喝茶，那时的程诺可是搞怪分子的第一名，因为不老实每天上课的时候都是在后面站着上的，自己一个人座最后的位置，同桌就是关了盖儿的垃圾桶。
每次安晚打电话来问程诺怎么样的时候，都能听见安言对程诺的训斥，说这个孩子不听话如何如何的，程诺也不解释，安晚说孩子在叛逆期肯定会不听话，安言就会说同样都是叛逆期，那程鑫还是个男孩子，那可不程诺老实多了。
上高中的时候，安言担心程诺每天都不服管教，要联系一个寄宿学校把程诺送进去好好改在改造，学校都已经联系好了程诺说她不去，等到安晚回来了，程诺上高中也消停了不少，至少高中一次都没有叫过家长，这已经让安言很放心了。
程诺上学的时候都是不戴手机的，学校也不允许，她觉得上课带手机也没什么用，放在果篮旁边她的手机响了，程诺拿起手机一看，看到来电显示是井絮的名字，一下子火气消了大半。
一开始还以为是余诗韵这个家伙不是好歹地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事情，程诺接通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程诺姐姐？”
“干嘛呀小绒花。”和小孩说话的时候程诺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温柔了，她顺带着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安晚，安晚又开始看书不在理她。
程诺在想要不要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安晚翻了一下书，程诺觉得这样应该没有打扰她就和电话那头说了起来。
平时井絮和程诺没事的时候也爱说话，要不就是发了自己跳舞的视频，要不就是自己数学有什么题不会会问程诺，一开始程诺还想她自己有哥哥，干嘛问她这个姐姐，还是乱找的姐姐，后来觉得井然那样的人也不能耐着性子给一个小孩儿讲这么简单的数学题。
“程诺姐姐，你知道我哥哥最近怎么了吗？他好像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
“更年期了吧，谁知道他怎么了，说不定放学的路上被疯狗咬了，你改天带他去医院看看，扎个狂犬疫苗什么的。”
“这种事情得趁早，要不病毒扩散了就不好治了。”程诺笑了一下。
“真的吗，那我哥哥会不会有事？”小孩果然好骗，程诺就胡诌了一些什么话，这小孩就信了，安晚隔着书看着程诺一副带有玩味的笑脸，程诺觉得自己开玩笑有点过头了，就马上封住了嘴巴。
“没事，只要你哥还会发脾气的那一天就没事，怎么了你哥骂你了？”
“没有，哥哥才不会骂我呢，就是他好像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上也不吃饭，我想知道在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什么欺负他，明明是他欺负别人好吧，大早上不明是非地就跑到班级门口找事儿，程诺没给他打的满地找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没事，火没烧到你身上就不用害怕，你哥不出门就不出门，不吃饭就节约了粮食，明白了吗小孩儿？”
也不知道小孩能不能听懂这些话，反正程诺说的是挺出气的。
“程诺姐姐。”
“嗯？”
“你能不能对我哥哥好一点，我哥哥只是不喜欢说话他人很好的。”
“你想让我对你哥哥多好？”
“就是照顾他一些就好，不要让别人欺负他了。”
程诺咂了几下嘴，小孩儿这么说话了也不好骗她，硬着头皮就答应了。
得到了程诺的答应，电话那头的井絮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然后程诺这头却愁了起来。
“怎么你同学被狗咬了？”安晚把书放在了腿上，看着程诺。
程诺笑了一下，“哈哈哈，没有就是开个玩笑。”
“你这孩子，玩笑哪有乱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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