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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喂,安晚。”对面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安晚一听到电话里李子坤的声音一下子就泄了气,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刚刚要找人讲道理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无力地坐在了凳子上。

李子坤听见电话里轰的一声以为安晚摔倒了,又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啜泣的声音,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她哭。

她哭的也不是很大声好像用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像那天他逃走的时候一样,李子坤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惜他做不到。

安晚哭了很长时间,知道不再抽泣李子坤才开始说话。

“好了?”

“嗯。”

“怎么了,受欺负了?”

“没。”

“没有哭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子坤的一声轻笑。

但这声笑安晚听的却很舒心,像一片羽毛在落在了心里。

“没事就不可以哭了吗?那你没事为什么要笑。”

“我没笑。”

“你笑了,我听到了。”

“好吧好吧我笑了。”

“别和别人一样生气,我记得以前你可没有这么爱生气。”

“她们说我,让我去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承认。”

“那你和他们理论了没有?”

“当然有。”

“那你赢了?”

“没有。”

“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咱们是讲道理有素质的人。”

“嗯。”

“所以现在好了吗?”

“早就好了,你不打这个电话就已经好了?”

“你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有了手机,出去打工都不告诉我?”

这句话说的让安晚又没有了底气,果然自己还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我忘了。”

“没忘于清怀初储顾纯就把我忘了,安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这是你说得没有,那你就不许生气了。”

“本来就没有生气。”

电话那头的李子坤又笑了,安晚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表情也轻松了一些,至少看上去不是让人那么窝心了。

“安晚,保护好自己,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学习了。”

是啊,他和她不一样,她已经高考完了,他还没有高考。

“加油。”

“加油。”

“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了QQ就来了一条消息是初储来的,上来就质问她为什么不给李子坤电话,也没告诉李子坤她要去打工的事情,安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回了初储一个呲牙的表情。

她以为她的电话号码和她的事情都是初储告诉的,其实不是。

是锦尚,李子坤有锦尚的电话号码,确实是从初储哪里听说的安晚要去打工的事情,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和锦尚保持着联系,每天都问她安晚的情况。

刚才也是锦尚给李子坤通风报信告诉他,安晚今天受了委屈,李子坤的电话才会来的那么即使,大概是安晚今天被愤怒冲昏了头,太没有注意到。

安晚整理好了情绪从包间里出来不去在意张正和其他看人看她的眼光,她本来就是坦荡的那一个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锦尚关切地询问她是否有事,安晚摇头脸上还带了一个微笑证明自己很好。

经理也过来和她说了刚刚李子坤和她说的话,没必要为了和不必要的人生气,别人不明是非自然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安晚应了一声。

她问锦尚最后他们被安排进了哪个包间,锦尚说经理看今天客人少就把她们安排在楼上那个八个人的包间里了,让她们捡了个便宜。

安晚噔噔跑上楼然后帮楼上的阿姨给她们上菜,刚才楼下的情形阿姨也稍有耳闻,不想让安晚这孩子再受委屈,安晚却依然坚持着,最后拗不过她就让他去了。

进入包间的那一刻那女人就狠狠地盯着她,尽管这感觉让安晚很难受,但是安晚还是忍着用最好的姿态把菜端了进去,并且出来的时候轻轻地关上了门。

直到那一桌子的菜全部被安晚上完安晚才下了楼。

一直快要下班了今天都不怎么忙,还好不怎么忙。

安晚让锦尚照看着前面,她去后面给卢玉娟打个电话。

她也没空着手,拎着沉沉的垃圾桶走过了后厨,垃圾痛里都是生菜剩饭客车可沉,她走的步履艰辛,这几天活干下来她的力气都变大了。

费劲地把垃圾桶带到了垃圾点,然后扔下去,拍了拍手喘了一口气。

回到了后面,找了个凳子坐下,这里平时都是厨师们没有菜坐的地方,后面照着前面是比前面轻快的,有菜就炒几个,没有菜在后面就能坐着,前面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安晚坐着拨通了卢玉娟的电话,这个点他们不会睡了吧。

“喂,小晚。”电话那头卢玉娟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那种声音,安晚觉得似乎有点打扰家里了。

“妈,家里睡觉啦?”

“没呢,我还在这看电视,你爸睡了。”安晚隐隐约约听到了安江的鼾声。

“程程呢,程程睡觉了吗?”

“程程早就睡了,明天还上学呢。”

“你呢干活累不累啊。”

“不累,不累,这里挺好的,就周末人能多点,今天都没几个客人可闲了,没事就坐着,这不也快下班了吗?”

“那还行,吃的呢?吃的怎么样,不爱吃哪里的菜就出去买点,周围有没有超市什么的啊?”

“有,这里伙食饭也好,厨师炒好几个菜呢,变着花样,比家里的伙食好。”

“那就行,省的你在家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难伺候极了,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啊。”

“知道了,早点睡觉吧。”

“嗯,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拜拜。”

安晚看着电话的屏幕,通话时间2:45分,两分钟的电话,她又开始想家了。

把头靠在身后的凳子上,抬头看着天上,今天是弯月,小小的月牙挂在天上,周围还有几颗最亮的星星,屋里锅灶声又响起来了,应该又来客人了。

她很想偷一会儿闲,就着一会儿,外面很凉快,凉风吹在她脸上,好像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样,好舒服。

“怎么在这偷懒。”头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一睁眼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因为距离隔的太近,男人的无关都被放大了,黑夜里在路灯的照耀下竟然有些可怕,安晚的心砰砰直跳,后面没有了退路不能往后缩,又害怕起身和他撞上,就等他什么时候识趣了,把自己的脸收回去。

安晚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望向别处,男人走在她旁边坐下,和她挨着。

明明有那么多地方不坐非要坐自己旁边,安晚站起了身神经绷紧。

“你害怕我?”祥哥问她。

安晚没说话,去拿垃圾桶准备走。

“你叫安晚?对不对。”安晚没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害怕的跑到前厅。

现在她的模样就像倒垃圾途中遇到了鬼一样,可是事实就是她很害怕那个叫祥哥的男人,觉得他像鬼一样恐怖。

他什么都没做,他就在哪儿安晚就害怕他,看到他就会打一个冷战,确实他长的确实不是一副很英俊的面容,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头发一边长一边剃的很短,鼻子很大笑起来也十分猥琐。

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刚刚凑近安晚的时候安晚就已经受不了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很难听,最重要的可能能是他行为太暴露,一点都不收敛尤其是穿衣服的时候,安晚才会受不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安晚能看到那个祥哥的频率好像增加了,安晚总是站在前面接客,给客人点菜这样就减少了和后厨人交流的这个机会,她也挺庆幸的,但是这个祥哥这几天总是频频地上前查看鱼缸的状态,要不就是摆弄菜牌。

他来的时候安晚总是尽量地不去看他所处的方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太敏感她总能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她也不能和锦尚说,只会让锦尚觉得她这个人想的太多了。

她到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他总是过来和安晚搭话,说一些有的没得,尽管得不到安晚什么好的态度的回答,甚至有时候得不到安晚的回答,还是乐此不疲,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还是就是享受这种和别人说话别人不理他的这种感觉。

安晚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份讨厌表达的很明显了,连锦尚都看出来她不喜欢哪个叫祥哥的人,但他自己好像并没有感觉。

锦尚还问过她为什么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好的脸色,安晚就回了一句没有为什么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锦尚知道她这个人一根筋就没有接着问下去。

有时候祥哥会在吃饭前问安晚中午想吃什么,安晚就只会冷淡地回他一句随便,然后就走开了。

有时候她和锦尚说话的时候他会从后厨走出来和安晚他们搭话,安晚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他一来就停止了话题,回到她自己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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