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掉价
在韩国，所谓的歌手和idol的区别就在于，歌手只用唱歌就好了，如果他想，基本可以做到极低的曝光率；但是idol要把大量心思放在别的上面：宣传、粉丝打榜、舆论和绯闻公关、综艺、可视电台、大量商演、粉丝见面会等等，可以说idol的持续曝光度才是他们得以存续的关键——虽然崔信荣作为社长已经在各个方面减少T-ara的劳累程度了，但是该有的东西都得有，不像自己，定位成歌手，没啥事，也就年轻长得帅更吸粉点罢了。
在所谓的“音乐中心下班路”上，各个参与打歌的idol们都有着各路粉丝拥簇，刚才唱歌的时候给自己应援的女生大多有自己的“蒸煮”，自己的粉丝虽然人数众多，还停留在路人粉的阶段……崔信荣正低头寻思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里的声音：“MORRI欧巴！”
看到人群中间一个小姑娘费劲地挤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欧巴能给我签名吗？”
“好啊，没问题。”个子比较高的崔信荣踮起脚，从她扬起的手上接过本子，随便翻看一下竟然有自己从欧美出道以来的各种报纸图片、B榜排名和油管视频的打印照片。
“我是欧巴从欧美出道以来的老粉哦！欧巴的专辑明明在欧美那么火爆，很难买，但是在国内似乎不是那么有名的样子呢……看起来好像有人故意不让欧巴红起来似的……”小女孩的嘴很快，看着崔信荣写着“MORRI崔信荣♥”的字符，满脸幸福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崔信荣用比较温柔的声音问道，毕竟是自己出道以来第一个扎扎实实的铁粉，还是要好好关怀的。
“我……我叫，全昭妍。”
“莫拉古？什么？”崔信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全昭妍。”小女孩似乎有点害羞，声音比第一次小了点。
强忍着心里的卧槽，崔信荣写下了“祝昭妍尼学习进步，天天开心”的字样，心里暗叹韩国真是小，看着姑娘已经有点小狐狸的长相，虽然现在才十一二岁，但是已经有后来“阿卡丽”的模样了，虽然自己不需要刻意地左右什么，但是在关键时刻帮个忙总是可以的……
“要努力学习哦，坚持自己的梦想吧！”
“内！”在小迷妹田小娟的心里，现在的崔信荣就像一个帅气的太阳，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拍摄完所谓的“下班路”之后就是真正的下班路了，崔信荣一个电话拨给了金秘书：“慧丽xi，在忙吗？”
“再忙也没有wuli崔少爷的事情重要啊~”那边的小秘书日常调侃。
“话说为什么我明明在欧美都快算是顶流了，在韩国出道都有些无人问津呢？这些不是交给你打理吗？”
“是啊，我完全按照少爷您的指示，低调低调再低调！我们的电视台、报社等等资源都可以没用，加上SM、JYPE那边对您稍微有些限制，我也没有做出反制……但是总监nim已经比其他素人出道的歌手曝光率高多了……其实我明白，您就是想安安稳稳和您的T-ara爱豆团过打情骂俏的日子，所以……所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在韩国出道……”
“傻瓜吗？什么打情骂俏乱七八糟的……我的低调是不要透露我在CJ娱乐这个层面上的股权事实！不是让你给我零资源不宣传……气死我了，亏了你是李社长培养出来的，悟性呢？默契呢？我还以为真是这次的音源不好的缘故……”
“是，少爷！这就用全公司之力全力给您宣传！你就等着chua~chua~地涨粉吧！”
“别全公司了，60%-70%的资源就行，让别人看出炒作的痕迹就不太好了……”
“明白，交给我吧少爷！”
挂了电话，崔信荣咂摸了一下：大猩猩自己公司的策划安排整的稀烂，wonder girls一个大IP直接整糊了，但是打压这一块做的还真挺快啊，任谁明眼人一看WG闯美就是失败了，还要用点小手段打压一下自己，难道是图一个心里平衡？
无所谓，直接MNET这边资源都砸下来，不说别的，光一个D社的宣传就够用了，不过，这边双国籍的事情似乎还得使点劲……
正胡思乱想之际，看到街边一个女生，戴着口罩，模样就像是练习生和idol，稍微靠近点一瞥眼睛，竟然是朴素妍。怀里抱着一个大信封也是往宿舍走的样子。
开车停到路边，摇下窗户：“朴素妍！”
“啊！总监nim！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我刚刚从打歌节目回来，倒是你，练习时间跑出来干什么？先上车吧，我载你回去。”
朴素妍一副扭扭捏捏不太情愿的样子上了车：“没有啦，下午的训练结束了，我趁着休息的时间出来见……”
“见谁？以前的亲故？SM那边的？SM公司也不在这里啊？”崔信荣这样说着，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推断：能让朴素妍一副有些慌张的见到自己，还是匆匆忙忙跑出来，大概率是来见老吴吴种赫了。
一个过气乐队成员而已，真能有那么痴迷？又是攒钱送沙发又是倒贴的……不过作为少年时代朴素妍的偶像，崔信荣也没有什么非要整治他之类的想法，只不过，心里有些不开心。
“不是啦……总监nim非要问的吗？”素妍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没关系，不想说就别说了，快点回去练习吧……她们是不是都在等你？”
“也没有吧，恩静偶妈今天去宿舍了，大概都在聚餐什么的……”
沉默了一会，崔信荣看似随便提到：“其实，我并不反对你们有什么追星的行为……就算是idol，有自己的idol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要时时刻刻认清楚自己也是一个idol，还是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idol……如果参加fanclub或者私人聚会，交换礼物什么的被拍到了是很麻烦的事情……再说，在我心里，T-ara是很有潜力的组合，成员们就算有喜欢的偶像也应该是顶级的……如果是什么很糊的或者是过气的，在你们的粉丝听到之后也觉得掉价不是吗？”
朴素妍瞪大眼睛看着旁边云淡风轻说出这些话的崔信荣，心中震惊万分：虽然没有点明，但是这一个一个说的不就是自己吗？过气偶像，参加fanclub，交换礼物什么的……钟赫欧巴他，是这样的吗？
想起来这两年自己虽然经济压力很大，还是每几个月给他送礼物，因为自己是死忠老粉就显得一副索要的样子，但是自己还义无反顾……说Click-B组合不糊甚至是连朴素妍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实，后期转型舞曲之后被东方神起、SS501、SUJU等团体打得影子都找不到……倒是成员的几个人对于fanclub的粉丝见面会举办得很频繁……
咬着嘴唇，想起之前的种种，朴素妍对自己从少年时期起就坚持喜欢的偶像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和裂隙——一旦产生了，想要消弭于无形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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