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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玮文从班级后面拿一个纸壳箱出来，东西一股脑的往里扔。

        祁晚歌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你这就扔了？”

        蒋玮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卖废品啊，我总不能当传家宝往下传吧？你要不要拿走点？”

        祁晚歌一脸嫌弃：“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蒋玮文抬手拍了拍她的头，继续往箱子里扔。

        下午成绩出来，第一仍然是祁晚歌，只是第二名换了人，换成了蒋玮文。但祁晚歌看了他的卷子，总感觉他在控分，跟他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冬天总是来的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街上的行人已经穿起了各色的棉服。

        星期天下午，祁晚歌穿着蓝色的棉服在蒋玮文家门口等他，祁晚歌仰头看着树已经只剩枯干了，有些感慨，一回头就看见蒋玮文站在她的身后，穿着黑色的半身棉服，锋利的下颚线在黑色领口上面，白与黑映衬着，给了祁晚歌别样的感觉。

        祁晚歌冲着他咧嘴笑了笑，嘴里埋怨着：“你怎么这么慢啊。”

        蒋玮文歪头也看着她笑：“我下次快点。”

        祁晚歌走过去，发现她才到他脖子和下巴中间，她好奇的问：“蒋玮文，你多高啊？”

        蒋玮文侧头看她：“18845怎么了？”

        祁晚歌听乐了：“怎么还精确到小数点啊。”

        蒋玮文挑眉：“这是男生对身高的执着。”

        “对了，我们去看什么电影啊？”停了一下又说：“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哎。”

        蒋玮文沉默了一会：“对。看点俗的。”

        只是还没到电影院，在一家奶茶店门前看到了盛薇和她的朋友们，盛薇拦住了他俩，抬头看着蒋玮文说：“蒋玮文，我可以和你说一点事情吗？”说着看了祁晚歌一眼。

        蒋玮文看着祁晚歌，向她寻问的眼神，祁晚歌虽然奇怪但也点了点头。蒋玮文跟着盛薇往人少的地方走，过了好一会也没回来。冬天黑的早，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很早，现在看人已经有点模糊了。

        想了想祁晚歌往他们那个方向走，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快要贴上的人影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就喊了一声：“阿文。”

        喊完还没顾得上对自己感觉奇怪，就感觉有两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祁晚歌下意识的给人来了一个过肩摔，看到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有点惊讶，还没惊讶完就发现后面还有个男的勒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往后拖，祁晚歌指甲都陷入了男人的手里，脚也使劲往后踢想寻找落脚点，男人也觉察到她的意图，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只手给她提了起来摔到了地上。

        幸亏有棉服垫着，不然这一下要给她摔吐血了，祁晚歌心里直骂娘，怎么也没想到能遇上这么个事。

        男人刚要给她拎起来试图再摔一遍，就被人从后面卡着脖子，膝盖一痛跪躺在地上，刚要起来，就被来人一拳揍在脸上。

        蒋玮文压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打他脸，眼底赤红一片，另一个男人从地上起来看到这一幕抬腿就要跑，却不想蒋玮文从那个男人身上起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也没逃了。

        祁晚歌看着蒋玮文毫无理智的压在身上揍人，两人毫无反抗之力，她报了警，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阿文，别打了，我报警了。”

        蒋玮文抬头看她，眼圈都红着，祁晚歌怔了一下，也觉察到了什么，伸手拉他起来，抱着他拍他后背：“没事了，阿文，没事了。”蒋玮文紧了紧手臂，像是想要把她揉进怀里，祁晚歌身体僵了一瞬，继续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安慰着。

        警车来的很快，他俩也得去做一下笔录，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蒋玮文也像缓过劲了。祁晚歌想了想把他的手扯了出来，看着上面有点破皮，还有干了的血，走到一家药店门前进去买了酒精棉签，出来拉着蒋玮文走到光秃秃的树旁的长椅上坐下。

        借着路灯，一点点的给他消毒，低着头认真极了，她抬头看着他，问了一句：“疼吗？”

        蒋玮文看着她，神情有点恍惚，此刻的她好像和当年的那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孩重合了，就好像这么多年她从未离开过他一样。

        蒋玮文扯过她的手，手掌上破皮很多，上面还沾着细碎的小石头，看着看着眼眶又红了。

        祁晚歌叹口气摸摸他的头，冲他笑了笑，语气似随意的安慰着他：“我没事啊，你要不看的话我都没发现，一点都不疼的。”

        蒋玮文仰了仰头，他怪自己没保护好她，没在她身边让她受了伤，她还笑着安慰他。

        活了十八年，蒋玮文从没哭过，却在今天红了两次眼眶。

        蒋玮文慢慢的给祁晚歌消毒清理着，清理完眼眶更红了，祁晚歌叫了他一声：“蒋玮文。”

        蒋玮文应声抬头，就见祁晚歌凑近他，他愣了一瞬，就看祁晚歌双手捧起他的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他：“你喜欢我吗？”

        祁晚歌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喜欢祁晚歌吗？”祁晚歌问完心里直打鼓，但表面依旧装的平淡，她不是傻子，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总能看出他对自己的心思，更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蒋玮文愣愣的说了一句：“喜欢。”就像被勾了魂一样。

        祁晚歌心里的一块石头压下，起了挑逗的心思：“喜欢谁？”

        “祁晚歌。”

        “谁喜欢祁晚歌。”

        “我喜欢祁晚歌。”

        “你是谁？”

        就算蒋玮文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眼眶的红依旧没消下去，嘴角微微勾着，有种别样的美，看的祁晚歌愣了一瞬。

        “蒋玮文喜欢祁晚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声音里好似有勾人的弦，直勾的她心神荡漾。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撩拨不成反被撩了，她想着得拿回主动权，双手环上他的腰，嘴唇似有若无的擦着他的耳尖，用着气音在他耳边说：“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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