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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景睿回来已经戌时三刻了,虽然他也很想搂着爱妃入眠,但自己一身寒霜气息,怕冷着了她,故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却不知爱妃一直在等。

        姚蓁蓁左等右等,人还不来,窝在被窝里默默的伤感,青涟悄悄的告诉福子,福子脚下安了风火轮,一溜烟的跑到了竹音阁。

        佩玉拦着不让。

        她把姚蓁蓁的转变告诉了皇后,大家都猜不透她怎么突然转变了,担心她对王爷百般柔情是另有企图,说不定在王爷最幸福的时刻在往他心上插一刀,皇后命她见机行事。

        没有皇后的命令她也不打算让王爷和王妃一床睡,姚蓁蓁睡觉什么阵仗她一清二楚,发起病来泰山都压不住。

        福子把说话的音量提高了,景睿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听见了王妃二字,宣他进去说话。

        “王爷,王妃一直在等您,您回来没去,在哭呢。”

        一听哭了,心急火燎的跟着福子去了倚柳居。

        姚蓁蓁一颗玻璃心碎了又自个粘好了,自个安慰了自个一阵,像很多时候那样,哭着哭着又睡着了,只是眼角还留着泪痕,景睿烤了火让自己温暖了,才躺进去。

        姚蓁蓁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两只手一揽,落进了久违的怀抱,懒懒的睁开眼皮,嘴角微扬:“王爷,你来了。”

        景睿吻吻额头:“抱歉,让你等久了。”

        姚蓁蓁搂住他脖子,梦呓一般:“晚安,亲亲。”

        于是,景睿亲了她,忍不住多亲了两下。

        亲着亲着,他发现火有点上来了,但上来了又能咋办,只能悄悄的摁灭,还差最后一点火星子的时候,一条腿搭在了肚子上,那张小嘴就在脖子处,轻柔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将熄未灭的火星子噌的一下燃了起来。

        景睿轻声呼唤:“蓁儿,可不可以……”

        姚蓁蓁不满的唔了一声,贴的更紧。

        景睿默默叹息,伸手把那颗脑袋扳过去,掀开被子,让冷气一点一点凉却心中的躁热。

        次日,两人赖在床上说了好一阵的悄悄话才起来,人家都是夫人给相公穿衣,到她这里成了相公给夫人穿,倒不是姚蓁蓁矫情,一来衣裳太复杂了,她实在穿不好,二来王爷想给她穿,不能拂了人家一片心意。

        王爷的幸福很简单:爱妃开心了,本王就幸福了。

        吃了早饭,景睿要看着她把药喝了才走,姚蓁蓁却不乖了,一会儿嫌烫一会儿说苦,捂着嘴东躲西藏,景睿左哄右哄,最后坐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

        眼睛眯的像个狐狸似的,她不是不肯喝,就是想要他喂。

        喝完药,景睿拿着手绢细细的给她擦嘴,姚蓁蓁蹙着眉,撅起小嘴:“王爷,蓁儿嘴里好苦,你看嘛。”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能让蓁儿一个人吃苦。”景睿低头,攫住两片嫣红的唇。

        良久,恋恋不舍的松开唇齿,叹道:“确实苦,让你吃了这么久的苦,我太亏欠了你,往后一定好生补起来,蓁儿要什么给什么。”

        “可是王爷亲了就不苦了呢,比吃蜜饯还管用。”

        景睿笑道:“可还要?”

        “要。”姚蓁蓁主动贴了上去,学着他的方式回吻他,略显笨拙羞涩却很认真,撩拨的王爷心痒难耐。

        门外传来福子的声音:“王爷王妃,刘太医来了。”

        刘太医将中医里望闻问切的四大功夫尽数展示,最后得出结论:“王妃可以不用吃药了,接下来用食物好好调理身子即可,不出十日便能恢复生病前的状态了。”拱拱手:“恭喜王妃。”

        姚蓁蓁皮笑肉不笑:“这都得感谢刘太医高超的医术。”

        刘太医谦虚道:“王妃谬赞了,臣愧不敢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太医走路的姿态还是有些飘的。

        景睿离开后,大总管也出了府,急急忙忙的去往皇宫的方向,他谎称有重大事情要禀告睿王,顺利进了皇宫,去见芳姈郡主。

        姚蓁蓁昨晚喝的药确实有问题。

        温静姝去太医院假借关心皇嫂的名义,询问了姚蓁蓁的药方,然后派人去宫外抓了跟半夏,茯苓,黄芩等药性相克的药,熬好之后倒进姚蓁蓁的药罐里。

        温静姝不想让她立刻死,要让她慢慢承受病痛的折磨,即便查出是药的问题,不管换多少次药方,也无法从药渣里看出问题来,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

        芳姈郡主把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了纪年。

        大总管纪年不是坏人,但他是个俗人,抵不过真金白银的诱惑。

        再者,他这个人想的长远,姚蓁蓁入府时间短,现在跟他没仇,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大总管这个位置油水多,他不能冒险让一个商人之女做自己的顶头上司。

        看着纪年一脸着急上火的模样,温静姝还以为带来了好消息,姓姚的贱民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却不曾想是这种结果。

        温静姝挑眉:“你真的照本郡主的吩咐做了?”

        “郡主的吩咐奴才不敢不从,只是她真的尝出了味道不对,谁能想到她的味觉如此灵敏,就那么一点点都尝出来了,昨儿晚上和今早熬药,那丫头寸步不离,奴才是真的没法子再下手了。”纪年抬袖,擦擦额头:“这个办法不行啊郡主。”

        “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本郡主饶不了你。”

        “奴才不敢欺骗郡主,奴才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行了。”温静姝乜他一眼,“谅你也不敢。”招招手,随侍宫女捧上一布包,沉甸甸的,里头全是银子。

        纪年不敢收,觉着自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但又不能不收,因为那不是酬劳,而是封口费。

        “辛苦大总管跑一趟了,以后府里再有什么情况麻烦大总管第一时间通知本郡主,本郡主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话时温静姝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灵动又可爱。

        纪年唯唯诺诺的应下,谢过郡主,把布包藏在心里怀里,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回到寝宫,温静姝就摔了东西,摔好几个,个个摔的粉碎,宫女太监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跪在地上如受惊的鹌鹑一般。

        温静姝咬着牙:“那个贱民,本郡主难道拿她没有办法了吗?早知道,就应该直接下毒毒死她,省的本郡主怄气。”

        绿竹轻声道:“郡主息怒。”

        温静姝看向她:“绿竹,你可想到别的法子了,本郡主一定不要她好过。”

        绿竹想了想,上前,俯耳低语几句。

        温静姝:“当真?”

        绿竹肯定的点点头,她又笑了起来,笑的开心极了,小酒窝笑成了小太阳,“这个法子好,好极了。走,跟着本郡主出宫一趟。”

        腊月二十。

        这天夜里的天气异常的恶劣,风雪交加,姚蓁蓁的病也异常的严重,反复无常。

        老天爷要么是吃错药了,要么是大姨父来了,隔段时间不搞她就浑身难受。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白日里昏昏沉沉,脑袋痛的像要炸开,晚上总是无端惊醒,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脸惊恐的缩成一团。

        景睿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她说是,梦见了什么却不愿意说,景睿只能抽象的安慰,好容易累的睡了,将睡未睡时,又见她咬着唇,蜷缩着,扭来扭去,额头冒出密密的汗。

        这样的状况,一晚上要出现很多次。

        景睿第二天还要工作的,这样的闹腾让他无法入睡,被姚蓁蓁赶回了竹音阁。

        即使人在礼部,景睿的心也在王府,成日里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望着虚空发神。

        姚蓁蓁不知为何突然不想见他了,问青涟青漪说是有好转,能吃的下饭,能睡的着觉,人却越发的憔悴,短短的三天脸颊迅速凹陷,说是病入膏肓也不为过。

        再这样下去,景睿要跟她一起疯掉,不顾姚蓁蓁的阻止找来了太医院的院首。

        “兰院首,蓁儿到底怎么一回事?”

        姚蓁蓁躺在景睿的怀里,惨白的脸上淡淡灰气浮动,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微弱且急。

        兰祯道:“王妃确实风寒病症。”

        “风寒!风寒!药都吃了一个月了,你们怎么说本王就怎么做,三日前刘太医才说好了,为何又突然复发,较之前更为严重了?”

        兰院首嗯了一声,没下文,只管捋着胡子。

        他捋的景睿心烦气躁:“兰祯,你若不能将本王的爱妃治好,本王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兰院首:“哦。”

        景睿:“……”

        “王爷,莫恼。”姚蓁蓁将掌心贴着他的面颊,费力的笑了笑:“王爷在这,兰院首有压力,恐怕诊治的不准确,您先出去吧。”

        “不,我要陪着你。”景睿捧着她的面颊,痛心道:“你这样子我怎敢离开?蓁儿,你到底怎么了?我多愿生病的是我,所有的病痛都让我替你承担。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连陪你都做不到,我还有何用。”

        兰院首淡淡道:“王爷言重了。有些事你还是可以做的。比如……”故意卖了个关子,“别把人箍那么紧嘛,快没气了。那边帮帮忙,开个窗,我都快闷死了。”

        景睿松开手臂,帮她换了个姿势。青涟忙将窗户开了一条缝。

        “王爷,蓁儿……”姚蓁蓁喘了一口大气,胸脯起伏不定,“蓁儿,口渴,想喝雪梨糖水,您可,不可以……”

        “别说了,我知道,我这就去让人熬。”景睿在她额头吻了吻。

        景睿离开后,快要睡着的兰院首睁开眼睛:“王妃方才一直在给老臣使眼色,现在又把王爷支开,可是有什么话想单独跟老臣说?”

        姚蓁蓁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兰院首,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本宫的病不止风寒那么简单。”

        兰院首颔首道:“的确如此。王妃的主要病症来自心里,焦虑恐慌,导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敢问王妃最近是被何事困扰?”

        “兰院首,本宫因何夜不能寐,你便不用细知了,本宫想说的是自从有了那熏香,本宫就开始精神不济,频繁的做噩梦。不用,昏沉涨痛便能缓解,当晚也不会做梦,但一旦用了……”

        姚蓁蓁闭上眼睛。

        兰院首已了然,拿起了未完全燃尽的香看了看,粘一点香灰在指尖碾磨,再细闻了香味,脸色一变:“王妃,这香你是哪里的来的?”

        “有问题么?”

        兰院首神色严肃:“老臣听说有种从摩揭陀国引进的植物,叫曼陀罗,花开美丽异常,所结之果可以做麻醉之用。养殖时若以人血灌之,香气格外浓郁,闻后会让人产生幻觉。老臣曾闻过这种花的味道,不会有错的,王妃用的这香里就有大量的曼陀罗。”

        大量!

        姚蓁蓁的脸色更为惨白,眸子里仅剩的微光陡然熄灭,怔怔道:“是本宫,自己买的。”

        “睿王府的熏香一直都是太医院准备的,王妃何故要找人去宫外买?难不成那些人的本事比太医院还强。”兰院首哼了一声,“为了增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面加,这香害人啊,害人不浅啊,赶紧扔的远远的,若再用上一段时间,恐性命堪忧。”

        兰院首嘴上说个不停,手上也写个不停,抖了抖药方:“这张方子依旧是治风寒的,安神定心丸待老臣回宫后立刻差人送来,每晚睡前一粒,温水吞服,一刻钟后就能见效。”

        “多谢兰院首,本宫……”姚蓁蓁吞咽一口,干涩道:“知道了。香这件事,请兰院首替本宫保密,不要让王爷知道了。”

        兰院首略微一怔,点头:“三日后老臣再来复诊。”

        姚蓁蓁缩进被窝里,泪水如破闸的堤坝似的,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王爷想杀我!他想杀了我!

        香不是她买的,是景睿给她的。

        她永远也忘了他当时的表情,语气,还有说的话。

        “你的睡眠不好,总是做梦惊醒,长此下去,身子也吃不消。这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姝儿也用过,效果良好。你大病初愈,用的东西跟以前都会有所不同,因此这香是特制的。”

        香不仅没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反而让噩梦成倍的增加。

        她猜出是香出了问题就不让景睿靠近,但他偏偏关心的寸步不离,姚蓁蓁当时还挺疑惑的,他怎么就不做噩梦呢?原来是以为自己做了亏心事,对不起原主,现在想起来人家是早有准备的。

        姚蓁蓁头疼似要炸裂,脑中的画面疯狂抖动,景睿温润的脸扭曲起来,哗啦一声碎成无数片,眼睛碎片飞到面前,怨毒的盯着她,嘴唇碎片也飞了过来,所有的碎片都飞了过来,重新组成他的脸,一道道裂痕让他看起来冷漠而残忍,声音也变了样。

        ——告诉我,你不是真的,对吗?

        ——是的,我不是,我不是她。

        ——那么,你去死吧。你死了,本王真正的爱妃就能回来了。

        不要,我不想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想活下去,求求你让我活下去,我想要好好的活一次。

        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冷汗打湿了后背,一阵一阵的寒意传遍全身,姚蓁蓁蠕动着嘴唇,喊着求求你,拼命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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