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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此时的我像等待丈夫的小妻子


拔营启程这事我曾经历过无数次,未曾有一次像此次一般,轻安来送我,站在城墙上。梁枯城的城墙映得她的身影越发的纤小,像极了以前母亲送我和父亲出征的场景。现在想来韶华也曾在城墙上送过行军队伍,只是那浩浩荡荡的公主仪仗震慑和鼓舞的是三军的心,与我到底没有什么不同。

        (以下为轻安的第一角度来写)

        我叫轻安,我来自江南,我喜欢喑涯。我与喑涯一直以来都是我无赖般的缠着他,他意气奋发时也好,落魄潦倒时也好,他都未曾与我说过喜欢二字,可是我便就是喜欢他,不知为何,但那个曾肆意嘲笑我的少年就是如此的耀眼。

        我一路随他至此,颠沛流离风餐露宿这些倒也不曾害怕,毕竟这些此前都曾预想过。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同,边境的风太硬,像刀子一样,吹得我脸生疼,不止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以前从未闹过脾气的胃现在也是日日不安生。不过这些都不太要紧,我可以日日见他,看着他眼里心里愈发重视我,我就很高兴了。我以为我会这样简单的满足下去,不过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从未有我想象的那般强大。

        军营里,那些士兵吹着口哨,满嘴污浊,我明知自己不是他们口中那般不堪,可偏偏句句入耳。徐先生帮过我几次,我甚是感激,但也央求不要将我的窘境告知喑涯,他的困境远比我的艰难。我之所以开了糕点铺子,这个理由也着实搞笑。

        本来那日我想着军营伙食单一,给他改善改善。可明明之前那般讨厌的面团,触碰的那一刻我竟哭出了声,我开始想念江南的温柔,软软的风,绵绵的雨,温柔的一切。

        我叫轻安,父母本希望我轻松安乐一生,可惜我偏偏遇到了喑涯,这个注定要一生风霜的男子,我想陪着他。

        在他出征的第二个月,我收到了他的第一封信。我最后都清晰的记得那天,满身风霜的传信兵拿着薄薄的信件站在门口,那声“喑涯娘子”叫的甚是洪亮,听得我满是欢喜。我自认从未以喑涯娘子自居,就是在此地结交的最好的姐妹也未曾如此告诉过她,但传信兵为何会如此唤我,自私想着或许是喑涯嘱咐的,这样一来自己待他回来便要好好端端身价与他争论一下,好叫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随便的人。

        信上倒是没有说要事,简单都是些琐事,最后一句“甚是想念”又叫我高兴了许久。可是邻里也有些参军的青壮,来信多言战事的惨烈、行军辛苦,怎到他这里皆万事顺遂,言语间尽都是轻松口气,仿佛他未曾去打仗而是游历山水去了……

        我的糕点铺子缺个名字,这次便捎信让喑涯去想,我大抵是不想承认我想不出个好名字,便是说给他个参与铺子经营的机会。随信而来的又是一封满是轻松的家书和一幅“一世轻安”的大字。我请了最好的师傅制成牌匾挂了上去,和左邻右舍的“李氏杂货铺”“张家面馆”一比,顿时多了不止一份的文雅,我表示甚是喜欢。

        (军营里的喑涯废了徐亭生数张顶级的宣纸和一方好墨。被押去刷他的马,但是徐亭生到底是读书人,心软的毛病在军营也未曾改变,看他大半身子都缠着绷带,虽生气但也饶了他。喑涯笑眯眯的端了杯茶给他,亭生无奈。刚来时的喑涯死气沉沉无半点少年郎的活力,现下整日笑嘻嘻,连几次剃腐肉时都打趣军医,多少有点当初少年将军的样子。

        “左副统领可是太抬举在下了。”

        是的,喑涯升官了,从小小的帐前卫到现在的左副统领,喑涯带着那把快卷刃的刀换了一身的伤。宋将军递上名单时未曾想朝廷竟然批准了,他猜测是朝廷上实在太过纷乱,摄政王一党早就忘了喑涯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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