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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这小子识时务,上道啊!


    ……

  有王淹出头提出卖楚,陈建顺势而下,为他背书!

  决定了卖楚,事不宜迟,陈建请来白起,将心中想法告知于他!

  炎国有意吞楚蜀!

  刘玄私下与白起沟通,正在阴谋搞事,吃下楚国!

  白起受陈建之邀,听闻他的心意,不由呆愕!

  ·什么?

  ·你踏粮的要把祖宗江山送给我炎国?

  听到这个话,饶是白起见多识广,也一下子就是懵逼了!

  ·实在是难以置信啊!

  再三确定,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白起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告辞了陈建,回去之后,把这消息,通过无线电上报炎帝!

  刘玄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一愣。

  ·楚国的这个陈建,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国之君,带头卖国,这……,毫无成就感啊!

  他不能表现的欣喜,乃命向白起回电,叫他转告陈建,不要胡思乱想,好好遵守为君之道,奉行仁德之政,给一方百姓造福云云。——其实就是对他的请求,表示婉拒!

  陈建把心里话说出去后,提在心头的大石头稳稳的落地了,暗想:我这么识时务,炎帝就不会恶我了吧?

  白起第二天就来求见。

  陈建不敢怠慢,急召。

  白起将刘玄的意思转告。

  陈建暗暗腹诽:[我懂,谦辞不授的套路嘛!]神态失望,表情苦闷,长吁短叹:[我只想做个逍遥王爷,什么事情也不用管、不用操心,快活的过一生,唉,治理一方,劳心劳力,这实在不是我想做的啊!]

  他又请白起递话,再次表明送楚之意,再次恳求炎帝不要拒绝!

  刘玄得悉,暗道:这小子识时务,上道啊!

  ……

  炎国使臣去到蜀都,已经是二月底。



  蜀国丞相冯泽接见招待,得知炎国的要求——要往楚都驻军、王宫驻军!——心下惊怒!

  且把使者安置,去皇宫禀告蜀帝。

  坐在御座上的蜀帝张腾听说之后,怒极,浑身啰嗦,骂道:“姓刘的……欺人太甚!”

  他身前的御案上,覆着蜀锦台布,锦缎很长,遮蔽三面。

  ·炎国居然想驻军我蜀国!

  ·非但如此,还想驻军都城!

  ·更还想涉足皇宫禁内!

  ·姓刘的想干什么?

  ·朕奉他为皇帝,他还不满足,还想吞我张氏江山?

  “他休想得逞!”张腾胸膛起伏,怒火腾腾,“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陛下!~”忽然,御案下,传出一声关切的呼唤,一个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太监钻了出来,轻抚着蜀帝的胸膛,一边软语劝他息怒,一边帮着斥骂刘玄!

  冯泽缓缓的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一幕。

  蜀帝张腾的怒火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右手搭在御案上,五指灌劲,竟然缓缓的陷了下去,望向冯泽,声音压抑的说道:[你去给朕带话,姓刘的要求,朕是绝不会答应的!他要是敢派一兵一卒来犯我蜀地,朕就起兵,奉陪到底!]

  冯泽一惊,“陛下,三思啊!”

  张腾一段狠话说出,也知如果开战,胜算实在不大,可是,就是难以咽下心头这口气,“他若以礼待我,我必也以礼回之。双方若能和睦,朕愿每年奉上锦缎3万匹!”

  冯泽松了口气,领命道:“是。”

  张腾:“你退下吧。”

  冯泽躬身拜退。

  张腾望向身边的太监,笑道:“宝宝,朕的心头还憋着一股火呢,快帮朕……”

  那太监娇嗔着,委身蹲到了御案下边去。

  冯泽出宫后,去见炎国使臣,把蜀帝张腾之意说了。

  炎使道:“蜀王违逆皇命,这是有不臣之心吗?”

  冯泽无奈至极的样子,诉说自己有向张腾讲明厉害,劝他依从炎帝之命的,可是,张腾固执己见,不听自己的呀!

  他两边下注,一边顺从张腾之意来传话;一边又向炎国示好。

  若是每年3万匹锦缎的好处费,能收买的了炎帝,两国维持现在的状态,那么,他在蜀国继续做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美哉?

  如果炎帝没有被收买,仍旧要大动干戈!那么,蜀国存亡,胜算实在不高,十有九成九会败,特也要为自己的前途、身家性命早做打算!

  炎国使臣离开了蜀国,去到郏西路,见得吴起。通过无线电把消息传向炎都了。

  刘玄得知消息,瞬间来了精神!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给你吃罚酒了!

  ·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啊!

  即电吴起,预备攻蜀!

  吴起领命。

  刘玄把这消息通知了内阁。

  三月初。

  向来荒废朝政的陈建,忽然召开朝会,对百官通告了“卖楚”事件——我已经与炎帝商量好了!我实在没有能力做一国之君!天下有德者居之,炎帝是有大德的人,理应德泽神州,我楚地三路也不例外!你们愿意给炎帝效力的,我和炎帝说好了,会善待重用你们的;不愿的话……,那就随便你们了!

  他这一番话说出,京官都惊呆了!

  王淹当即带头跪倒拥护他的决定!一票自己人,也纷纷跟着跪倒拥护,直呼殿下英明!~

  司马匡等跪伏呜咽,不说反对,也不说支持。

  但是,甲打乙,丙路过,丙置若罔闻,似乎是置身事外,其实不然,他的态度,其实是默认了“甲打乙”这一行为的,实质是站队甲了。

  司马匡这样的行为,实际也表明的他的态度,是支持陈建卖楚的。

  然而,官场之中,早就知道之前陈建召见王淹、司马匡两人,谈话内容也略知一二。是王淹提出了卖楚,他才是“卖楚元凶”!

  也有一些朝臣,痛心疾首,极力反对!斥骂王淹是个大奸贼!跪倒磕头如捣蒜,乞求陈建收回成命!一副忠君至极的模样!

  陈建看得清楚,暗道:[朕要是听了你们的,你们倒是尽忠了,搏得了个忠君贞臣的美名!朕可就要玩完了!朕可不想完!]他看的明明白白,“朕意已决,不必再论!”一句话丢下,转身就走:“退朝!”

  只留李文斗等忠贞之臣如丧考妣,大哭不已!

  王淹瞧他们这副姿态,心底看不起,暗道:“装腔作势,欺世盗名!”不屑的瞥了一眼,欲要离开。

  李文斗瞧见他这副神色,顿时恼了,跳将起来,向他扑去,骂道:“奸贼,竟敢卖我大楚!~”

  王淹一惊,伸手去挡,两个人便扭作一团。

  旁边人上去相劝。

  结果,情势演变成了两拨人乱斗。

  朝会上的事情传了出去,百姓听闻,震惊不已!

  ·什么?

  ·“陛下”带头要卖楚?

  ·雾草!

  ·这太令人吃惊了!

  ·朝廷大臣,还在朝廷上乱打成一团?

  ·雾草!

  ·当时场面怎么样啊!谁打谁啊,输赢怎么样啊?

  百姓对卖楚这事,震惊虽然震惊,却没什么立场,就是一群看好戏的吃瓜群众!

  ·楚又不是我的,卖与不卖,与我何干?

  只有个别读书把脑子读坏掉了的,为此悲痛不已,好像死了爹娘似的!

  结伴在一起,在街面上游行着,敲锣鼓吹反对!

  百姓看向他们,笑嘻嘻,指指点点。全然不把“卖楚”这样的大事当回事。

  有个年轻士子,见这么鼓噪,并无什么效果,激愤不已!

  路径一座高楼酒肆,便冲了进去,啪啪啪跑到了高层,站到了楼拦边,居高临下,望向下面的街道,大呼小叫,鼓动百姓,齐心协力,一道去向陛下请愿!

  酒楼里的掌柜、伙计、食客看见,大惊失色!

  掌柜的带着人,指派人去抓那士人!你丫的要干什么随你!干嘛在我这里?你不怕惹麻烦,我可怕呀!

  那士人见三五个伙计虎视眈眈,要来抓自己,腿一跨,骑在了楼拦上,大声叫道:站住!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

  掌柜的、伙计们,果然被唬住了!

  这要是因为他们去抓人而跳下去,有个什么好歹,岂不徒惹无妄之灾?

  掌柜的苦闷至极,双腿一弯,人就跪倒,磕了两头,求他下来,到别处去,不要在这里搞自己!

  那士子见震住了他们,不再关注他们。

  他的三个同伴疾跑了过来,也劝他说什么叶兄不要冲动!

  叶姓士子悲从心来,慷慨赴义的说道:我们读书人,食君之禄,读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报效君王!现在陛下受奸臣蛊惑,误入歧途,我们就该死谏,拨乱反正!

  同伴凛然!叶兄这是要忠贞义士啊!岂可误他成道?

  三人都沉默,不再劝他了。

  忽而又听到街上百姓的鼓噪声传了上来!

  ·要跳楼?

  ·快跳啊!

  ·快跳快跳呀!

  ·嘿嘿,就这两层高,跳不死人吧?

  ·应该不会死!

  叶姓士子往下瞧去,只见百姓围聚在一起,抬着头望向自己,激动、欣喜着,议论纷纷,却无人说“卖楚”之事,都在说他跳楼之事,还在不嫌事大的鼓动他、激将他赶快挑!

  ·怎么还不跳?

  ·是不是不敢呀!

  ·这个读书人,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呀!

  ·快跳下来以死明志呀!

  ·别光说不练呀!

  ·嘿嘿嘿!~

  ·你看他敢不敢跳,我赌他不敢!

  这样的阵阵议论声传入叶平的耳朵。

  恍惚之间,他有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觉悟!

  愚民!

  愚民啊!

  他的心头,失望至极!

  仰头看天!

  这天,天气晴朗!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炫耀眼目!

  他眯起了眼睛,却觉天上乌云翻滚,重重黑云,如同大棉被似的,将青天遮蔽!

  大棉被从天而落,向他罩来!

  他闭上了眼睛,身子往右倾倒!

  楼下,街面上看热闹的百姓,只见他跨坐在楼拦上,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忽然就落了下来!

  ·下来!

  ·下来啦!

  人们惊呼!

  嘭的一声,叶平掉落到了地上。

  他掉落到地上,身子倾斜着,脑壳右边最先着地!

  他侧着身子,躺在地上。

  双目大睁着,瞪着看热闹的百姓,只见他们又好奇又惊怕的正往自己这里来,嘴里似乎还在议论:“怎么样了?死了吗?哎呦,眼睛还睁着!……”

  鲜血从他的脑袋下流淌了出来。

  他的眼中,失却了光彩。

  他的死,只给人提供了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

  人们说及他,只说他读书读傻了!

  楚国是他陈家的!

  “皇帝”都不着急,你丫的着急个什么?

  还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去了,愚蠢啊!

  家中有读书的孩子的,家长便谆谆教导他们,千万不要向那什么姓叶的学!

  叶平眼中的愚民,正像他一样,也把他看做是个蠢人。

  叶平之死,李文斗得知,感慨不已:我士林中,也有节烈之士啊!

  更听说,素未谋面的叶平,最喜看他的书,把他视为恩师!

  更是喟叹:可惜今生没有师生缘分。

  亲自做祭奠文稿一篇。

  刘玄与陈建互派使者,开始上演辞让戏码。

  ……

  历代都有管理教派的机构。

  主管机构不一。

  有太常寺管理的,也有礼部管理的,也有新设机关来管理的。

  炎国管理这些的,是礼部。

  礼部下设玄门司、释门司予以管理。制定《玄门事例》、《释门事例》,以为律法!

  朝廷管理是相当严格的。要做和尚、道士,可不是你愿意就可以,需得经过严格的考试,还得得到朝廷的认可,发予度牒凭证。没有这些,就是非法!

  和尚与道士的人数,全国多少,各路城多少,郡城多少,县多少,都有规定!

  “凡玄门、释门,路城不得过四十人,郡城三十人,县二十人。”

  “天下僧道需赴京考试给牒,不通经典者黜之。”!

  景教传来,朝廷并没有为他们特开机构,也没有定立相关律法。

  景教的传道,处于一个灰色地带。

  这并没有令他们获得自由。

  而是相反,处于了“薛定谔的猫”的状态,所谓“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这种不可测,给罗济世带来了不安,因此极盼炎国能出相关律法,以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令他心安!

  刘玄常召见他,与他说世界上的事。知道他这期盼之后,便令太常寺参照《玄门事例》、《释门事例》,编撰《景门事例》。

  礼仪律法层面的东西,太常寺、礼部、刑部、监察院都有涉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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