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赵赫

　　韩遂神色凝重。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当初他确实不该让叶凡跟踪姬红颜几人。
但……
韩遂隔着戒指，看了一眼叶凡。
眼眶有些发涩。
这种道路，对叶凡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更好的选择呢？
不需要经历种种艰难，就可以获得力量，获得资源，被属于中州的大势力所培养，日后的成就，一定非凡。
如果非要经历种种生死困境才能换来成长。
那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韩遂悠悠叹了一口气。
叶凡现在对他而言，已经不简单的是一个书里的人物了。
真变成了他的徒弟。
而哪个老师，会舍得自己的徒弟去经历各种生死难关？
唉。
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韩遂摇摇头，继续栖身在戒指空间内。
当晚，叶凡睡得很沉。
而韩遂一夜没睡。
他坐在窗户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感慨。
不管是蓝星还是在异世。
唯有月亮是永恒不变的。
翌日。
叶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咚咚咚！”
门被人敲了敲。
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叶凡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声音：“柳如玉。”
“玉兄。”
叶凡走过去，打开门，好奇问道：“我都已经准备加入乾离学院了，你怎么还这么早来找我？”
按理来说，柳如玉最期待的事情已经解决。
他就可以不来找自己了啊。
但是柳如玉还是一如昨天一样的来了！
这让叶凡如何觉得不惊奇？
柳如玉笑道：“我是大师兄，多照顾照顾新入门的小师弟，这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叶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你昨天还说不让我叫你师兄呢。”
柳如玉哈哈大笑：“走吧，我带你用这三天时间多熟悉熟悉学院环境。”
叶凡点头。
这么说他还能接受。
说起来他刚来乾离学院，确实有很多地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比如课程安排。
再比如修炼和藏书阁什么的。
柳如玉带着叶凡，离开竹林小院。
戒指里。
韩遂依然是满脸凝重。
今天，骨戒空间的碎裂感更强了。
好像真的要撑不住了一样。
如果每天都要碎裂一些空间。
这个骨戒空间，顶多撑不过三天！
而骨戒空间碎裂，那自己……
韩遂心里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但不得不说。
当死期临近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平静。
已经不能用平静来形容了。
反而觉得。
这才是正常的。
自己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离开……理所应当。
如今的叶凡，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继续走下去，一定能按照原来的剧情那样，成长为一方强者。
韩遂突然明白了自己来到这方世界的意义。
不就是为了叶凡的成长吗？
他叹了一口气。
这一天，柳如玉带着叶凡，逛遍了乾离学院的每个角落。
还教了叶凡该如何呼唤仙鹤。
“木哨和仙鹤之前是有联系的，你只要吹动一声短哨，就有最近的仙鹤来找你。”
柳如玉为叶凡介绍道：“坐上仙鹤后，指一下你想去的方位，仙鹤便会自己按照你手指的方向前进。”
“当然，也有更简单的办法。”
柳如玉说道：“你可以直接告诉仙鹤你要去什么地方，仙鹤懂人语，你说了它就知道了。”
叶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拿起柳如玉给他的短哨，尝试着简单吹了一下。
果然。
空中传来仙鹤的翅膀扑棱声。
很快，一只仙鹤落在他面前。
叶凡跳上仙鹤的背，说道：“去符院。”
仙鹤翅膀扇动，果然朝着符院的方向飞去。
叶凡觉得十分惊奇。
中州的仙鹤竟然连人语都听得懂？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
“哈哈哈，我说的没错吧？”
叶凡身边传来柳如玉的大笑声。
叶凡转头。
只见柳如玉脚踩飞剑，和他保持平行，在空中御剑飞行。
御剑飞行在乾离学院十分常见。
叶凡并未表示出惊奇。
“等着吧。”
柳如玉惬意说道：“三日后你进入执教长老门下，会有人教你如何修炼，有学院的资源，你成长为一方强者，指日可待！”
叶凡重重点头。
成长……
他再度看了一眼手上的骨戒。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骨戒缓缓出现了裂痕。
他眼神复杂。
依稀记得。
他当初看到老师的时候。
老师就说帮他成长。
如今，他已从一个小县城的普通修士，进入了中州大地，有了更好的路。
这一切，离不开老师的谆谆教导。
只希望自己能早日成长，如老师希望的那般，成长为世界上的最强者，为老师锻造出一副身躯！
叶凡打定主意。
在到达丹院时。
桃月看到叶凡过来，立马蹦蹦跳跳的走过去，兴奋道：“叶凡！我听爷爷说，你已经加入乾离学院了是吗？”
叶凡点点头。
“太好了！”
桃月高兴地跑过去握住叶凡的衣袖，兴奋道：“这么说来，你可以带着兽火……啊呸！你可以在丹院了？”
叶凡：“……”
“呵呵。”
他嘴角抽动。
果然啊。
柳如玉说的对。
这小丫头，就是因为他的兽火，才这么欢迎他！
但不知为何。
即使知道桃月是为了兽火才希望自己来，叶凡还是对这小丫头一点脾气都没有。
相反。
还觉得她这直率爽朗的性格十分讨喜。
毕竟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总比那些虚伪小人要强得多吧！
“嗯，会的。”
叶凡笑着回道：“我本身就是炼丹师，当然要在丹院好好学习。”
桃月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太好了！”
她笑道：“又有人跟我玩了！”
“叶凡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
“只是……嘿嘿。”
桃月搓着小手，小心翼翼道：“可不可以分我一点点兽火当保护费呀？一点点就行！”
叶凡无奈，叹了一口气。
桃月见叶凡叹气，还以为叶凡是不高兴，她急忙挥手说道：“我只要一点点！不多要！”
叶凡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
但也没有直接把兽火给她。
叶凡转头看了一眼柳如玉：“对了，忘了问你，她在丹院的资质如何？”
柳如玉笑道：“资质当然可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户都能进入丹院的吗？”
“原来如此。”
叶凡点点头。
他之前还真以为乾离学院有关系户的存在。
不说是关系户吧。
至少也该因为爷爷是学院院长，而被诸多长老让着，塞进了含金量最高的丹院。
但是……
听柳如玉这么说。
桃月的天资好像确实很好。
但仔细想想也知道了。
桃月的爷爷是如此强大的强者，便说明了桃月的资质不差。
如此资质，加上乾离学院有这么多的资源，桃月能成为丹院弟子，并不稀奇。
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叶凡无奈地摇摇头。
经历了叶家的事，他总觉得自己有时候想的太黑暗，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却被自己想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唉。
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有问题。
桃月还不知道叶凡想了什么。
她眨着眼睛，等待叶凡表态。
叶凡拿出了一瓶封印兽火的玉瓶，放在桃月手中，道：“这是一瓶兽火，大概能撑得住十次炼丹，你拿去用吧。”
桃月获得了兽火，高兴地跳起来！
终于有兽火了！
“你真大方！谢谢你！”
桃月兴奋道。
叶凡摇摇头。
一瓶兽火而已。
无所谓的。
“丹院你之前来过，我就不带你继续逛了。”
柳如玉说道：“对了，我们学院的藏经阁属于绝密之地，你要不去看看？”
叶凡诧异。
“藏经阁？”
柳如玉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丹院，前往藏经阁。
……
藏经阁。
一个穿着乾离学院道袍的女人，眨着一双明眸，站在藏经阁外，悄悄四下查看。
女人虽穿着土气的道袍，但小脸白皙，长了一双好看媚人的狐狸眼，四下望去，顾盼生辉。
看到周围无人，便连忙蹑手蹑脚的踏入藏经阁。
女人的目的地十分明确，进门便直奔藏书阁顶层。
她善藏匿之法，一路走到三楼，一点声音没有。
但是……
为何乾离学院的藏经阁竟然一个弟子都没有？
一路走过来，一个人影都没见过。
太蹊跷了。
难道是有所埋伏？
不，那人没说过藏经阁内会有人埋伏。
女人皱眉，谨慎地踏上第四层的楼梯。
“美女，你是不是走错了？”
暗处的角落里，倏地传来一道悠悠的男声。
女人连忙转头，喝道：“谁！快出来！”
灰衣弟子拍拍额头，无语道：“你是谁啊。”
女人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仔细辨认来人，一只手悄悄握上了腰间的毒药。
灰衣弟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算了，我也不问你是谁了，赶紧走吧，我只当没见过你。”
他才来藏经阁第一天，竟然就碰到潜入的敌人。
好烦啊。
要是被青明长老知晓此事，不管后果怎样，他以后的清净日子铁定是没了。
“走？”
女人冷笑，“我任务还未完成，就这么离开？你当我是傻子？”
“倒是你。”
女人感知着灰衣弟子的气息，笑出声：“呵呵……区区炼气期的弟子，也敢拦我？怕不是不要命了？”
灰衣弟子耸肩，“我给过你机会了。”
女人嚣张地大笑，一掌拍向灰衣弟子！
“死去吧！”
她可是金丹修为！
本以为灰衣弟子是什么难办的对手，她甚至打算祭出保命毒药。
结果对方只是个炼气期的弟子。
女人拍出掌风后，直接转身离开。
在她看来，灰衣弟子根本禁不住她这一掌，现在肯定是死于非命了。
就这么一个小杂鱼，也想拦她？
“轰！”
一声巨响过后。
尘土飞扬。
女人拍拍手掌，红唇扬起。
“解决了。”
她转身，欲打算继续上楼。
谁知，身后又悠悠传来一道声音：“美女，你这样是不是太暴力了？”
灰衣弟子无奈的拍拍身上的灰。
他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修士。
想过安生日子，可真难。
灰衣弟子在感慨人生。
但是女人却满脸惊骇！
“你……你真是炼气期？”
炼气期怎能挡得下她的掌风！
就连金丹修士，也得在她手下吃些苦头！
灰衣弟子无辜道：“姐姐，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咱们就别互相麻烦了，你现在就走，我只当啥也没看到。”
女人无视灰衣弟子的话，手再次摸上腰间的毒药。
“骗谁呢？你怎会这么好心？”女人不信灰衣弟子。
灰衣弟子无奈。
“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他还是穿越前的那个现代毛头小伙，现在肯定是热血满腔，护卫正道。
但……
躺平亿万年，看透世事，他的热情和心气，早就在亿万年间被消磨殆尽。
现在的他，只想安稳躺着，享受人生。
女人冷笑，直接洒出腰间粉末：“此乃剧毒，触之即死！”
洒出粉末的瞬间，女人迅速咽下一颗解药。
她坚信，这次灰衣弟子定会身死！
此解药，乃是千年秘方，千年前，修士盛行的时代，死在此毒下的结婴元婴修士，不计其数！
但！
看到灰衣弟子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女人心神俱震！
“你……到底什么人！”
女人的话，灰衣弟子置若罔闻，反而无奈的抹了一把脸，把脸上飘过来的毒粉擦掉。
“美女姐姐，我给过你机会了。”
灰衣弟子的语气仍然是慵懒无趣到极致，但却带有几分不可察觉的冷意。
他自认包容性很强。
柳如玉数次莫名为难他，他可以容忍。
但。
有人数次向要他性命。
这事，过不去。
他给过她机会了。
灰衣弟子半睁半闭的眼睛微微睁开。
女人看到灰衣弟子的眼睛，惊叫一声，后退数步，手指颤抖着指向灰衣弟子：“你的眼睛……眼睛……”
没有瞳孔！
一片幽暗又明亮的星辰！
这……这还是人吗？
灰衣弟子未回答，而是又重复了一句：“我给过你机会了。”
女人内心轰然出现一片冷意，她满身冷汗，如坠冰窖！
这个炼气修士，先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了！
“我……我这就走！”女人慌乱道：“我现在就走！”
她顾不得什么功法了，只想保命！
她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死亡！
灰衣弟子微微摇头，有些惋惜道：“晚了。”
女人睁大双眼。
她注意到灰衣弟子眼中的星辰中，有一颗渺小的星辰突然变得明亮，转瞬黯淡！消亡！
她的身体，与那刻星辰一样，在瞬间爆炸成灰！
灰衣弟子眼眸复闭，叹道：“早点走，不就好了吗。”
“还麻烦我要打扫一趟。”
他摇摇头，转身拿起角落里的扫帚。
扫帚挥舞。
灰尘尽散。
灰衣弟子又回到暗处躺平。
藏经阁恢复沉静。
……
那边。
柳如玉带着叶凡落到地上。
他指着藏经阁，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跟你说，藏经阁是我们学院的一处绝密之地，里面有个灰衣弟子，名叫赵赫，虽然只有炼气期，但修为却极为高强！”
叶凡有些诧异。
十分高强的炼气期弟子？
这是什么意思？
柳如玉低声说道：“炼气期的高强修士你肯定没见过吧？”
叶凡点头。
何止是没见过？
根本就没想象过这种人的存在！
“他啊，听说已经活了很久了！”
“活了很久？”
叶凡诧异，不太理解这句话。
柳如玉小声说道：“这话我只说给你，切记，这属于绝密，千万不可告诉别人！”
叶凡忙点点头。
心里吃瓜的想法越发强烈。
这世上，没有人不喜欢吃瓜！
有瓜不吃，那叫什么人？
柳如玉说道：“其实他是我在山下捡回来的，我不小心窥破他灭天劫的样子，以此要挟，让他来乾离学院的藏经阁当差，也算是为乾离学院拉拢来了一个强者！”
叶凡：“……”
好家伙。
这柳如玉还真是把“格局大”这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原来柳如玉早就开始这么拉拢天才了！
柳如玉察觉到叶凡的相反，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膀。
他是大师兄。
为学院多着想，很过分吗？
学院强大，他这个大师兄才能强大啊！
“他自己跟我说的，他说他已经活了亿万年。”
柳如玉两手一摊，说道：“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假话。”
“活了亿万年？”
叶凡诧异道：“这……不太可能吧。”
且不说亿万年存不存在。
就算真有亿万年存在。
能活亿万年的人，得是何等强悍？
那岂不是比道祖鸿钧更强？
而且最重要的是。
如果他真活了亿万年，那实力一定非同凡响！
他老师韩遂活了千年，便飞升上界。
一个活了亿万年的人……怎么可能在中州的一个小小学院里待着？
不科学。
甚至不符合逻辑。
要不是相信柳如玉的人品，他真的直接甩衣袖走了。
糊弄人也不是这么糊弄的。
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
另一头，
藏经阁。
一个长老突然凭空出现在藏经阁三楼。
暗处的赵赫微微皱眉。
他躺下才十几分钟！
怎么又有人冒出来？
“又特么谁啊？”赵赫不耐烦地骂道。
长老挑眉，望向阴暗处慵懒爬起来的赵赫，冷声道：“你是藏经阁的扫地弟子？”
赵赫“嗯”了一声，这才看到长老身上穿着长老们才会穿的淡色道袍，反问一句：“你是长老？”
长老点头。
“本长老问你，先前有没有一个女弟子到藏经阁来？”
赵赫挠头，本想承认。
但长老问的目的性太强了。
难道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不会是相好的吧？
不行，不能承认！
“没有！没看见！没人来过！”赵赫直接来个否认三连。
长老皱眉：“嗯？真的假的？”
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她此时应该已经潜入藏经阁了才对。
毕竟那女人，可是个任务狂，绝不可能拖延！
“说实话！她往哪儿走了！”长老喝道。
赵赫苦恼的挠头。
原来这个长老知道那女人来过藏经阁啊。
那还问个屁。
让他怎么回答？
被他轰成灰了？
唉，好烦。
扫个地怎么也这么多事。
长老长老逼问道：“本长老劝你实话实说！”
赵赫只能无奈道：“嗯……其实她来过。”
长老道：“去哪儿了？”
赵赫指了指长老身后装泥土的竹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那儿。”
长老连忙走过去。
入目，却是一团灰烬。
“你在耍我？”长老恨得咬牙切齿：“那么大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在这里！快说！”
赵赫如实道：“她真的就在这。”
长老又逼问了一通，见赵赫说辞不变，直接放弃追问女人下落，转而开口道：“你可有顶楼开门钥匙？”
赵赫想了想，点点头。
他有。
离媚长老塞给他的。
还让他多看看顶楼那本功法，好好参悟。
他好奇看了一眼，发现这本功法太差，看一眼就精通了。
他有些失望，把功法又锁在顶楼吃灰。
长老眼睛微微发亮：“快！拿出来！本长老要用！”
赵赫微微皱眉。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老头很奇怪。
突然就出现在三楼，开口就询问先前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去向。
随后又向他要顶楼功法的钥匙。
他虽看不上那本功法，但也听离媚长老说过，这是乾离学院至高无上的绝密功法，传承千年。
普通弟子甚至都不知道乾离学院有如此一门绝密的功法。
唯有亲传弟子，方才能在掌门允许之下，修习此功法。
他除外，他是被迫走后门。
但其他人若想翻看功法，必须有掌门手令和长老令才行！
“长老，您有掌门手令吗？”赵赫靠在墙上，伸出一只手，微笑道。
“掌门手令？”
长老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令牌，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长老令牌昨天他交给女人了。
该死。
掌门手令他现在已不可能拿的出手了。
“我是长老！进出乾离学院不需手令！”长老喝道。
赵赫懒懒道：“长老？不认识，我只认令牌。”
“没令牌，麻烦左转下楼。”
长老皱眉，上下打量赵赫，发觉赵赫身上穿的是外门弟子道袍，问道：“你不是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怎会不认识他？
赵赫道：“我是破例提入内门的，在藏书阁扫地。”
原来如此。
麻烦！
长老啐口吐沫，暗骂晦气。
若眼前这是见过他的内门弟子，他还能拿长老威压震住对方。
可这外门弟子便不好说了。
要不……直接出手杀了！
一了百了！
反正他日后也不可能继续留在乾离学院了！
想到这，长老眼中猛地闪过一道杀意。
“去死！”
一柄灵气构成的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赵赫！
几乎是瞬间，赵赫的胸口便被飞剑贯穿！
赵赫顺势倒在墙上。
一瞬间，死到不能再死。
长老冷笑一声，走到赵赫的“尸体”旁边，将手伸向赵赫胸前的道袍，想寻找钥匙。
他的手刚伸入道袍，还不等寻找钥匙，立刻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长老，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搞基。”
一道蕴含着笑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长老被吓得后退好几步。
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赵赫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胸口的灵剑，被赵赫直接拔出来。
一滴血都没有流下。
甚至连被划破的衣服都瞬间被修复好。
“你……你是人是鬼？”长老彻彻底底被吓到了。
赵赫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灵剑，指尖微动，灵剑瞬间破碎成无数灵气碎片。
最后，慢慢消散在空中。
“长老，我说了。”赵赫笑道：“如果想上顶楼，拿出掌门令。”
“拿不出，就离开。”
“何必对我出手，自找麻烦呢？”
赵赫的声音淡淡的。
长老后退数步，警惕道：“你不是弟子！”
“你到底是谁？”
赵赫耸肩：“我真是外门弟子。”
长老摇头，明显不信：“怎么可能！乾离学院新入门的弟子修为都在筑基炼气，能挡下我灵剑的人，修为最低也要金丹！”
“你到底是谁！不要骗我！”
赵赫彻底无语。
现在的世道都怎么了。
他说实话都没人信。
烦死了。
“算了，爱信不信。”赵赫摆摆手：“拿不出掌门令，现在就走。”
走？
长老不信眼前这人会放他走。
经历了修仙界的种种，长老怎会相信真有人会这么好心？
“你到底要干什么？”长老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是有目的的。
赵赫懵了：“我？明明是你闯进来的，为啥要问我？”
长老噎住。
“休得废话！来战一场！”
长老迅速拔剑攻向赵赫，仍是招招致命！
赵赫烦躁。
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出门的时候忘了踩狗屎。
一个两个的，他见都没见过，结果都想来要他的命。
“烦。”
赵赫淡淡吐出一个字。
下一刻。
他眼中的星辰，轰然出现！
长剑刺向赵赫的一瞬间。
赵赫的身体瞬间化为虚无！
一个黑洞出现在赵赫的位置，带着十分强大的吸力，硬生生将长老吸入黑洞，吸进混沌世界！
无数的空间碎片和虚空飓风，几乎在一瞬间，将长老切割成碎末。
赵赫的身体复又出现在原地。
“还是这样舒服，没有灰尘，也不用处理后事。”
赵赫淡淡道。
随后，又躺回原地。
……
柳如玉在外面继续为叶凡乱吐口水的介绍藏经阁。
藏书阁共有四层，只开放给内门弟子。
升入内门的最重要条件，便是修为要到达结丹期。
升入内门后，便能在藏书阁内借取功法。
藏书阁第一层，开放给刚入内门的结丹一到三层弟子。
第二层，开放给结丹三层至结丹六层弟子。
第三层，则开放给结丹六层至结丹巅峰，半步金丹的弟子。
至于金丹期以上的……
那就不好说了。
除了长老，还没有人进入过藏经阁。
“现在那赵赫负责藏书阁登记，现在这个时候，没多少弟子来，我们可以进去。”
二人刚走到藏书阁外。
叶凡没见到什么炼气期的灰衣弟子。
却见有两个女弟子在借书台登记借书情况。
“怎么回事？”柳如玉诧异道：“难道您的藏书阁换弟子了？不是赵赫吗？”
藏书阁是内门最重要的地方。
内藏无数珍奇功法，乃是全仙宗都觊觎眼红的地方。
平日除了长老外，其他人很难进入。
赵赫都还是他用自己和长老的交情，走的后门。
难道赵赫出问题了？
二人连忙进入藏书阁。
“赵赫呢？”
柳如玉挤开人堆，质问道。
清风明月见柳如玉来到，连忙行礼：“见过大师兄。”
“赵赫师弟在这里睡觉，我们是来帮赵赫师弟的。”
清风明月如实说。
柳如玉眉头微跳。
什么情况。
赵赫那家伙还用人帮忙？
他不在这好好登记，竟然在睡觉？
把摊子交给两个素未谋面的女弟子？
“赵赫！快起来！”
柳如玉强压怒气。
赵赫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什么情况啊。”
赵赫看到柳如玉的脸，连忙骨碌碌爬起来，恭敬道：“大师兄。”
柳如玉微微皱眉。
他刚要开口询问，却察觉到身后排队等着借书登记的弟子们似有怨气，压下心中疑惑，道了句：“无妨。”
“你们二人先在此登记，赵赫，你跟我走。”
清风明月应了声“喏”。
赵赫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碍于叶凡还在，不得不跟着柳如玉出去。
柳如玉找了个没人的树下，把叶凡介绍给赵赫。
他看着赵赫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无奈。
他倒真想在赵赫面前摆出架子。
但人家这么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叶凡，这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活了亿万年的强者，赵赫。“
柳如玉为叶凡引荐道。
叶凡微微点头，感受到对方的实力确实是炼气期后，叶凡皱了下眉。
还真是炼气期……
亿万年吗？
倒是赵赫，上下打量着叶凡，有点诧异。
“柳如玉，这是谁？你竟然向他介绍我的来历？”赵赫疑惑道。
离开了藏经阁后，赵赫对柳如玉的称呼就从大师兄，变成了直呼其名。
他了解柳如玉，这人分得清轻重缓急。
从未在别人面前透露过自己的底细。
所以他才如此放心柳如玉。�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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