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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发疯失智


戚萧两人来到另一处,随处可见的灵器宝物,零散散摆放在地上、桌上。

        六杀忍住心中的震撼,看向戚萧。

        “少主,这……就是仙庭啊。”

        这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都会引起轰动,令修仙界的修士们争相抢夺。

        此次云山秘境之后,或许修仙界又会起大变革。

        千金阁的地位也该变一变了。

        红药夫人身姿摇曳,裙尾晃动,她视线慢慢扫过殿内的一砖一瓦,洁净瓷白的地,雕花玉柱、曼丽珠帘,仙庭尘封多年,物是人非,丝毫未改。

        她向最中央的主位,泛着冰凉寒气的玉石殿位走去,踏上阶梯,手覆上冰凉的玉石横梁,红药轻轻地勾起嘴角,那是一种轻柔、愉悦的微笑,整个人呈现出放松的姿态。

        两百年了,她终于再次回到这里,她的归属地——伝山仙庭。

        她转身,裙裾飞扬,划过一个张扬肆意的弧度,入座主位。

        姜虞站在殿中,手中法诀闪烁出明亮的银光,鲜血的猩红侵染光亮,她在寻找凡人界界壁之处。

        这是她来云山秘境的最终目的,逃离修仙界,去往凡人界,在实力没有恢复之前休养生息,再筹谋复仇之事。

        她视线掠过殿内所有人,真是热闹,竟显得有些荒唐可笑。

        尘封千年的仙庭开启,竟然是发生得这么平静、迅速。

        她以为她要找到覆灭姜家的真正幕后之人,却发现又是一个幌子接另一个幌子,红药不是真正的布局人,她们相互交谈、协商,然后一同走进仙庭。

        互相都理智地可怕。

        这个局中,搅进了许多她一开始从未想到的的人,千金阁、太华宗,和……一把剑的剑灵。

        宁休站在玉柱旁,悬挂的珠帘遮挡住他的半张脸,他面色冷淡,身体从一踏入宫殿时就呈紧绷状态,宽大的道袍掩盖住他垂在袖下紧握的拳头,眼睛透过珠帘紧紧地盯着殿台上的红衣女人。

        殿台上的红药感受到殿中人的视线,抬头与台下的姜虞、戚萧等人对视,目光转到站在玉柱旁的宁休时,她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看见这抹笑,姜虞眸色暗沉下来。

        习弩勾走到殿台下,他抬头,仰视坐在最主位的红衣妖艳女子,倾身行礼,不卑不亢问道:“夫人,你既然已经进入仙庭,就兑现你对我的诺言吧。”

        像是这才被他提醒想起,红药夸张的惊异出声:“诺言!对,我答应了你,进入仙庭就一定帮你寻找疏狂剑。”

        这是他们最开始的约定,打动习弩勾和她合作的条件。

        仙门宗族都竞争激烈,他们这些被誉为新一代修仙界的天才弟子更是如此。

        太华宗近年实行养蛊制,四峰之中,一批又一批弟子争斗厮杀,然后又选出最强的一批,如此反复,最终产生四峰各自第一人,一同竞选掌门传人之位。

        习弩勾是申悟峰弟子,在他看来剩下三人之中,唯有申净峰的云修崖可称为他的对手。

        一开始习弩勾和云修崖的比拼从未败过,直到云修崖一夜连跨三级直接踏入元婴境,他被甩在身后。

        习弩勾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阴沉之色,他开始尝试突破元婴境。

        失败。

        再次尝试。

        失败。

        ……

        他被困在闭关室内,不敢再出关,直到看到了藏在石壁中的习永的手书。

        他想,是时候该去找一把属于他的本命剑了。

        走出闭关室,习弩勾忽略其他人的眼光,自如地走向太华堂准备报备下山计划,突然,一个甜腻的女音在他耳边响起。

        她问:“你是想要找到疏狂剑吗?那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他们之间形成了合作,红药需要修行者填补她的修为,习弩勾需要有人带他进入伝山仙庭找到疏狂剑。

        她说,他们的道路一致。

        习弩勾知道和红药夫人这个神秘又诡异的女人合作,对他说是一场豪赌,他的秘密、目的她全部都知道,而他对她却一无所知,只能从一些对话中窥见一二。

        她是如何知道他要寻找疏狂剑的?她为什么那么对云山秘境了解得比他父亲手书里还详细?

        习弩勾甚至是在姜虞出现的当天才被告知,姜虞是他们开启仙庭之名计划里最重要的人物。

        不过,上赌桌之前他也留了后手,习弩勾看着红药缓缓开口:“夫人难不成想要食言?”

        从殿后越过走来的原洲三人走近姜虞和戚萧他们,看着殿台处的两人,看得出来,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红药轻笑,她手指转动衣袖的红绳,摇头道:“习小友,你难道信不过我吗?疏狂剑我肯定会帮你找,不过,我们还得合作一次。”

        她面上笑容诡谲,习弩勾向后退后,眨眼:“合作什么?”

        “做我的靶子,让我找一个人出来。”

        此话一出,习弩勾立即折断手中玉牌,飞身后退,灵气运于掌中向殿台上人拍去。

        姜虞等人齐齐后退,让出了战场。

        红药站起身,伸出纤纤玉手轻点浮在空中的习弩勾,一道白光从指尖泄出打在他身上,只听见清脆的骨裂声,习弩勾面色痛苦,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瓷白地上染上了点点猩红血渍。

        姜虞看两人打斗,内心评估各自的实力,如果她现在对上他们两人能有几成胜算。

        原洲身旁娇俏女子看着大殿上习弩勾的残样发出了惊呼。

        原游作为在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氏族小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阴险残忍的厮杀,刚刚还是一方的两人,现在就相互反杀了起来。

        戚萧看着走下殿阶的妖娆女子,皱眉喃喃道:“她之前隐藏了她的实力。”

        在之前了解得情报里,红药夫人最出名的是她的雷霆手段与神秘过往,从未有人提过她的修为实力。

        红药玉足踩地,银铃轻响,踏下殿阶向摔倒又站起身靠在一旁玉石案的习弩勾走去。

        她摩挲手中两块碎裂的玉牌,看着他讽刺一笑:“习小友,你以为那个玉牌能传出仙庭吗?”

        “不过虚神期的禁制,也敢在仙庭发动,可笑!”

        红药扬手一松,玉佩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然后化为粉尘。

        他扶着自己断裂的手骨,眼神阴沉狠厉,看着来人沉声喝道:“你对禁制做了什么手脚!”

        在最开始习弩勾就从未想过真正与红药夫人进行合作,他上报了太华宗掌门半真半假说了云山秘境之事和红药夫人之事,将真的疏狂剑的存在隐去,拿取了玉牌禁制,从缓兵之计变成诱敌之计。

        他不仅可以在掌门面前接下重任、立得大功,还能获得云山秘境机缘,夺得真正的疏狂剑,之后战胜云修崖轻而易举。

        可惜……

        习弩勾听了红药的话意识到了不妙——玉牌阵法无法传送出仙庭,其中虚神期禁制消失,他没有可以压制这个女人的底牌,他的援手也无法进入仙庭。

        他转动碎裂的手骨,按住身后的玉石案,手中法诀形成向女子面前袭去,然后飞身越到玉石案后,石案巅转向女子砸去。

        女子轻轻侧过脸颊,脚尖一踮浮空踩在石案上,看着急速后退妄想逃出仙殿的习弩勾,她勾起嘴角,殿门被关上。

        姜虞等人退避到角落处,看着猛然关闭的殿门,立刻转向玉石案上的红药。

        “你到底是什么人!”

        习弩勾在殿中停下看向落下石案的红药,依旧是团扇半遮半掩,眼睛看向他却透出摄人的微光。

        “白雪,你还不出来吗?非要我杀死他,你才肯出来?”红药不答,她横过手中团扇眨眼间就来到习弩勾面前,团扇横在习弩勾颈项,钝圆的银轮竟然变得异常锋利,血渍浸染他的衣领。

        殿内所有人都一愣,白雪?这就是红药要找的人吗?但是为什么要习弩勾做靶子?

        宁休远离姜虞等人独自站在他们的对面角落。

        剑识灵海内,一切都宁静地出奇,云雾不动,黑海静默,白毛小狗站在山巅尝试沟通宁休。

        【你是说,你的记忆片段破碎,但是你能记起你真正的剑主是姜虞,并且是“我”让你绑定我并下达攻略她的任务?】

        【是的,我自从进入云山秘境开始就有碎片记忆浮现,但是能看到的就这两个画面,姜虞是我主人,你的攻略任务也是另一个你给我下达的。】

        另一个我?剑主?

        宁休看向殿内的两个人,又把余光投到姜虞那群人身上,面容露出一丝倦怠之意。

        红药眼角流露出媚意,她明明手中团扇看起来能要了习弩勾的性命,可是她却依然一副柔若无骨、妩媚多娇之态,身体趴伏在习弩勾背上,手摸到了他的心口。

        “白雪,我都把你情人的儿子带到你面前了,你难道不想看看吗?他六分肖父、四分肖母,很是俊俏呢。”

        戚萧一愣,他问身旁的六杀:“习弩勾的父亲习永?”

        原洲三人也凝神细听。

        “是,但他不过是太华宗元婴境刑堂门主,之后更是冲击虚神失败重伤致死,在他的资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六杀回答。

        “看来千金阁还所缺漏。”戚萧关闭折扇,看着红药与习弩勾道。

        “你什么意思!”习弩勾看着身旁女人的脸冷声喝道。

        女人面不改色,笑得勾人,她的手轻轻放在习弩勾脸上,抬起他的下巴。

        “本来我都要找不到人了,可你偏偏动了习永那本手书,破了那本书的禁制,伝山仙庭的存在被他写在了上面,我自然就找到了你。”

        “看你的样子,你父亲是丝毫没有在手书里提过白雪的名字啊,满心满眼只有算计。”

        “白雪,你不觉得寒心吗?一腔痴心被辜负,习永伤你至此,现在他死了,子承父债,你不想找那个人的儿子复仇吗?”

        姜虞大概有了猜测,这恐怕又是一桩陈年旧事,有关于爱恨情仇。

        而那白雪就是这纠葛中的关键人物。

        红药的话音刚落,殿内四壁泛起阵阵光滑波纹,原洲、戚萧等人一同形成戒备之势。

        红药看着微笑起来,她压着习弩勾跨步往前走去。

        凌波微动,光华大亮,光辉积聚于殿台之上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女人。

        她长着和红药一模一样的脸,却身穿粉色长裙,气质恬淡柔美,大不相同。

        姜虞挑眉,孪生姐妹?

        透明的脚上银铃响动,她踏下殿阶向殿下站立的红药和习弩勾两人走去。

        她秀气的眉毛皱起,眼神淡漠地扫过姜虞等人,再看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道:“红药,放了他,你我的恩怨何必把搅进他人。”

        “是非恩怨?我们能有什么是非恩怨?”红药嗤笑。

        她松开了钳制着习弩勾的手,然后一掌拍向粉衣女子。

        黑红的腥血喷出,穿过粉衣女子透明的衣裙洒落在地上。

        白雪轻轻抬起手,一阵柔和的灵力扶住习弩勾让他停在了她的面前,她静静地注视面前男子的脸,眼神泛起一丝涟漪,但却很快消失不见。

        她说:“你确实很像他。”

        “我父亲?”习弩勾意识到或许在他开始筹谋算计红药之时,他已经是她计划中的棋子,而现在看起来能救他的只有面前这个女子。

        “您是我父亲什么人?”他擦拭嘴角的鲜血,微微躬身有礼问道。

        白雪看向手握团扇、抱臂看着她的红药,她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透出一点讽刺之意,淡淡道:“你父亲曾经说会带我离开云山、娶我为妻。”

        在她温和的嗓音里,姜虞众人看见了这样一个故事:

        白雪原是山中精怪,生长在云山之地,知晓云山秘境、仙庭之事,三百年前偶然进入仙庭,触动云山动乱,所有云山灵兽精怪都死于动乱之中,唯有她活了下来。

        云山动乱引来了修仙界的注视,当时的太华宗是当之无愧的一等宗门,白雪遇见了当时太华宗一队人里的习永。

        他跟她脱离太华宗的队伍,随她进入云山秘境,来到仙庭,他们对着仙庭起誓结拜,习永告诉白雪,他要回到太华宗禀名宗门,他要娶她并与他结为道侣。

        戚萧听到这里就笑了,摇头嘲讽:“又是一个痴情女子被辜负的俗套故事。”

        白雪相信了,在习永离开仙庭之前,她把仙庭内的灵丹、功法等秘宝往习永手中送,在她的帮助下习永最终资质逐步提升然后在宗门试炼内成功成为内门弟子。

        他回到了云山,却带着一大批太华宗门人,其中许多都是虚神、元婴期修士,他作为诱饵,引出藏匿于云山秘境内的白雪,而身后的大能修士对她进行围剿。

        原来习永早已成家娶妻,他所有的话都是欺骗与谎言,在他眼里,白雪不是一个精怪,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一座宝山。

        这场围剿最终以两败俱伤作为结局,太华宗鼎盛力量在这是遭受惨大冲击,死伤无数,习永被白雪放过,但不久后也死去,至此关于云山的秘密再次隐匿于黄土白骨之中。

        白雪一己之力抵挡所有人,消耗了她的所有力量,自行封印于仙庭之内,直到今日红药的到来。

        她把她逼了出来。

        可是他们思考这个故事,其中有几点白雪没有说,在这个故事中红药又是扮演怎样的角色?她们两个人又有怎样的恩怨纠葛?

        她在隐藏一些东西。

        听了这个故事,习弩勾面色不变,他看着面前这个半透明的女子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白雪与他对视,然后移开视线道:“三百年前的恩怨早就在那场战斗中了结了,你父亲和太华宗也付出了代价,我不祸及小辈。”

        “况且,她想要我杀你,那我就更不会如了她的愿。”

        在后面的话里,才真正显示出故事里那个因爱背叛、反杀众人的女子的样子,冰冷决绝。

        听见她的话,红药面色立即阴沉下来。

        “白雪,你总是这样愚蠢!”

        “本想和你叙叙旧情,现在看来我们是没得商量了!”

        她挥动手中团扇,步伐变幻,眨眼间就来到了白雪面前,她伸手触碰她的面门,手中红色光亮大盛,刹那覆盖粉衣女子全身。

        但她面容丝毫未改,平静地看着向她袭来的红药。

        嘭地一声,殿庭震动,四周显出银亮光线缠绕住红药,她被狠狠摔倒在地,落在殿门处,姜虞等人身前。

        原游抵靠殿门,拉住原洲的衣袖,面色慌张,今日所遇之事都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原洲则是盯住站在殿庭中央的白雪,这个人到底是谁?云山精怪怕是假话。

        粉衣女子裙裾飘动,她平静的俯视地上的红药,缓缓道:“红药,是你蠢了。”

        这句话旁人听不懂,但红药听懂了,她抬起头愤恨地盯着白雪,尖声厉喝:“我是不能伤你,但其他人呢?你这么善良不喜欢把其他人牵扯入我们的恩怨,可我偏要呢?”

        她手中银铃欢动,发出清脆有韵律的声响,身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妙,可是还是迟了,只听见铃声的一瞬,所有人都眼神暗沉、呆滞下来。

        红药勾起嘴角,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置这群人就是为了这一刻。

        白雪皱起了眉,身旁的习弩勾率先向她出手,她被算计了。

        习弩勾面无表情,拖着软塌塌垂坠的手骨向白雪袭来,凝聚全身剑意靠近白雪,撞散她半透明的身体,然后又不知疲倦地折返回来。

        ——————

        “醒来……醒来……姜虞……”

        姜虞迷茫地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都看不见,远远听见一个人叫她的名字,让她醒来。

        什么醒来?

        突然场景变换,姜家庭院,一片焦黑,断壁残垣,她瘫坐在地,突然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爬起来转身看着母亲。

        “阿虞”

        “母亲!”

        姜虞向前冲去想抱住母亲,却扑了个空,她挥手,什么都没有。

        母亲又出现在另一侧,女人全身是血,向来精致优雅的面容出现狰狞之色,她一步步紧逼:“阿虞,你内心不恨吗?你为什么不为姜家报仇?”

        “为什么!为什么!”声音回响在四周。

        姜虞的身边围满了人,都是她熟悉的面孔,他们脸上流出血泪,愤恨痛苦地质问她,向她逼近。

        “小姐,你为什么不为我们报仇?”

        “赵叔,不……不是……”

        姜虞面上露出痛苦。

        “我找不到凶手,我不知道该向谁报仇……”

        “那就杀啊!杀了所有负了你的人,杀了所有伤害过姜家的人,杀了他们所有人。”

        “姜虞,你是拿不起剑吗!”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他面色严肃,皱眉盯着她。

        看着男子熟悉的脸,她落下泪来。

        “父亲”

        “杀啊,杀了他们……杀……”

        所有的声音向她涌来,把她包裹,她逐渐面容冷凝,眼神冰凉,她要杀人,杀了所有伤害过姜家的人,为父亲报仇!为母亲报仇!为无辜惨死的姜家众人报仇!

        可是,仇人在哪里呢?

        “姜虞!清醒一点!”

        宁休禁锢住姜虞,使她不要像戚萧、原洲等人一样往殿中的白雪杀去。

        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呆愣的脸上眼角流出泪水,他愣了愣。

        红药看着两人轻笑。

        宁休瞥一眼注视他的红药,面色沉滞下来,正要用手抹去姜虞眼角的泪,内心危险的弦猛然绷紧,只见姜虞抬眼看向他,眼里冰凉毫无感情,手上吸起掉落于地上的剑直接向他劈去。

        宁休侧身躲避,一个闪动就翻滚到了地上。

        红衣妖艳女子斜靠于玉柱旁的,她抱臂轻挥团扇,盯着宁休。

        他下的禁制被红药解开了。

        那一剑宁休虽躲过,但剑意劈在了地上,坚固的仙殿玉石地上都被劈出了一道裂缝。

        红药的眼神一滞,没想到姜家灭门幻境居然激发姜家小女如此大的实力,现在她不过仅仅是金丹期而已。

        此剑一出,所有向白雪攻击的人都被剑意波及停滞住脚步,原游更是跌坐到地上,她晃晃脑袋清醒过来。

        与她同时清醒过来的是戚萧身边的六杀。

        “少主!”

        两人想去拉动戚萧、原洲三人,结果还未触碰到他们便直接被光波震到殿中战场之外,姜虞跟前。

        姜虞低头俯视脚下的原游,手中剑体转动,抬手劈下。

        宁休一脚把原游踢开,连带着一旁的六杀,两人一同撞到红药旁的玉石柱上。

        按着身后肉垫站起,原游还来不及惊慌身旁是红药夫人,就看着姜虞道:“她疯了?”

        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姜虞拿剑劈人,没有半点章法可言,眼神冰凉,更是毫无温情,就像一把冰冷冷的剑。

        她看向举剑向她靠近的六杀,举起剑向他袭去,剑上灵气聚集化为巨剑击破了两人之间的灵气罩。

        宁休看着六杀冷声道:“蠢货!”

        姜虞的剑太强了,六杀一靠近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与失智,眼看避不了,他压下内心的恐惧,起身抬手向姜虞冲去,剑上寒光森森,看样子没少沾血。

        他眼神凶狠,直直朝姜虞杀去,可惜剑还未靠近,便感受到剑意威压而被压制跪地,一口血吐在玉石地上。

        红药停住手中转动的团扇,与宁休对视,叹了口气。

        姜虞淡漠地看着地上的人,手中的剑轻轻移动,眼看就要碰上地上人的身体,一把剑来到了横到姜虞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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