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学生日记
[他说要为我考第一。——小学生日记]
运动会只开了两天半，最后半天何令兮是在办公室度过的，死皮赖脸跟着各科老师看登分册。
除了英语还没出成绩，其他的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何令兮每看一门成绩就把秦煜泽的分数记下来，然后坐在魏易行旁边做着加法计算，除去英语一共八科，对于她来说工程量有点大。
“魏易行，煜泽哥哥好辛苦啊，要学这么多东西。”
“我当初那会儿也挺辛苦的，你就从来没有心疼我一下，每次还缠着我给你买小熊软糖，你个小没良心的，哼，你也别着急，以后你也会学这么多的。”
“切~那能一样吗？你跟煜泽哥哥能比吗？”
“欸，何令兮，该不会你是见色起意，看那小子比我帅才这么喜欢他的吧，啧啧啧，你们女生就是肤浅。”
“魏易行你都这么老了就不要瞎吃醋了，只要你还给我买小熊软糖我就不会抛弃你的。”
“……”
魏易行彻底死心。
何令兮拼拼凑凑终于把分数算出来了，“832分，这个分数高吗？”
“没加英语就有这么多是挺不错的。”
“欸，魏易行你那会儿考多少？”
“嗯……记不清了，应该也有八百多吧。”
“切~，你就会吹牛，我记得你有一次英语没考好还哭了鼻子的。”
“唉唉唉，没意思了啊，说好了不提的。”
“好好好，不提。”
何令兮看着草稿本上的分数撅了蕨嘴，“魏易行，你说煜泽哥哥能考第一吗？”
“如果英语不怎么丢分的话，第一应该没问题。”
“真的？！太棒了！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煜泽哥哥！”
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办公室。
由于李红娟在判英语卷子，教室里各科课代表在分发答题卡对答案。
之前几门考试当天就出了答案，只剩英语一门还没有答案，秦煜泽既是班长也是英语课代表，发完答题卡后就在黑板上写答案，教室里不时发出“耶，又蒙对了”、“唉，又改错了”的声音。
何令兮记得后门时刻为她敞开，所以轻车熟路摸进后门。
“小鬼你来了。”
何遇和徐亦洋玩着诺基亚手机里的盖楼小游戏分外悠闲。
“你们考得怎样？”
“不知道不了解不感兴趣。”
“你们没有对答案吗？”
“浪费那时间干嘛？就是考试给我答案都懒得抄。”
“哎哎……又倒了，没劲。”一直专注于游戏的何遇终于开口了，“操，什么破游戏。”
“技术差就不要怪游戏破。”
徐亦洋把手里的通关画面拿出来炫耀。
何令兮觉得他们俩实在是太没劲了，就撑着脸看讲台上写着答案的秦煜泽，连粉笔字都那么好看，煜泽哥哥真是怎么看都是闪着光芒的呢。
秦煜泽写完回头整理讲桌，抬头看见了那个小可爱，拍拍手里的灰去了走廊。
何令兮一步三跳蹦到秦煜泽面前，“哥哥，你猜你考了多少分。”
“你帮哥哥看了？”
“嗯，832分！”
秦煜泽一愣，“总分？”
“对，不过英语还没出来。”
秦煜泽松了一口气，“辛苦令兮啦。”
“我问过魏易行了，他说你考第一没问题的。”
“可是哥哥这次英语没考好，第一应该不是我，要让令兮失望了。”
“啊？！”
何令兮有些小失落，但又马上为他打气，“哥哥别灰心，下次加油，这次没考好那就下次争取考第一！”
秦煜泽平和的眼眸流露出些许温柔，其实在讲台上写答案的时候就对自己出现的失误弄得情绪有些失落，不过一看到何令兮这张无忧的小脸蛋，所有的失落与阴郁就瞬间消失。
“好，下次哥哥给令兮考个第一回来。”
最终成绩出来秦煜泽拿了年级第二，总分963，英语131。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已经是十点了，秦煜泽拿着答题卡去办公室找李红娟分析试卷，这时总排名刚出来，几个班主任讨论着成绩。
何令兮疯了一天，躺在年级主任黑脸王放在墙角的折叠躺椅上睡得正甜。
李红娟本来对秦煜泽拿第一是十拿九稳的，但看了他的英语成绩还是有些失望，按照他平时的成绩绝对不止这么点。
“第一名是二班的黄晋钦，总分969分，英语143分，单是英语这一科就比你高了12分，但他总分只比你多6分，英语拉了你后腿，你英语成绩一向很稳定，如果按平时的测验成绩你拿第一绝对没问题，这次英语难度不大，你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阅读丢分严重。”
“没看懂题？你不应该啊，这次阅读难度中规中矩，并不难。”
“是自己钻牛角尖想当然了，有些地方还很粗心。”
李红娟语重心长的说：“现在才刚开始，越到后面差距只会越拉越大，到了高考的时候一分就可以干倒千人，而且这次第三名可是江明，他只比你少两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学习的劲头可一点都不输你喔。”
秦煜泽点头，“知道了。”
“那个……何令兮最近是不是总去找你？有没有打扰你学习？她这个人烦得很还说不听，她要是还缠着你就跟我说，你放心，过几天她爷爷奶奶就来了，到时候基本上就不会来学校了。”
秦煜泽看向角落躺椅上的小人儿，蜷缩成一团，像个小懒猫，长长卷卷的睫毛根根分明，灯光投射在眼下形成月牙般的阴影，一侧的脸颊被挤压得扁扁的，使小嘴嘟了起来，嘴角处还淌着口水……
“令兮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她，她并没有打扰我学习。这次没考好说明我有些地方还有待提升，没有理由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自己的学生能有这样的境界觉悟，李红娟感到甚是欣慰，“我是怕她占用你太多时间，不过你的认知是正确的，凡事不要找借口。”
这时何令兮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哥哥……煜泽哥哥……嘿嘿……”
李红娟隔得远，注意力也没有放在她身上，所以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但我们温柔到骨子里的秦煜泽同学却听得一清二楚。
“亲亲抱抱……嘻嘻……亲亲……抱抱……”
秦煜泽低头不可察觉的笑了笑，即使是聚集了一整天的坏情绪，只要看到她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李红娟对何令兮真是又爱又恨，“唉，一天到晚跟个人来疯一样，一转头就不见了，管不住。”
“小孩子都这样。”
“希望她长大了能安分点吧。”
李红娟直起身捶着腰，“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寝室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把何令兮叫醒，小懒猫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妈妈，煜泽哥哥来过了吗？你怎么不叫醒我？我有话对他说……”
“想说什么？”
何令兮想起了刚刚那个超出自己年龄范围有些少儿不宜的梦瞬间有些不好意思。
“就……跟他说声晚安啦~”
李红娟没好气的说：“还晚安！一天天的没个正形，以后少去教室乱晃，别人都要学习的，哪个像你这么闲？”
何令兮嘴巴撅得老高，默默背起书包，李红娟拉着她下楼往教师公寓走。
长长的斜坡，橘色的路灯把两侧枝条交织在一起的行道树点亮，像是个童话隧道，一到夏天就有藤曼攀附在枝干上垂下来，路过的学生都跳起来去拉扯它。
在一中流传着一种说法，高考前摸到了藤曼就会金榜题名。
毕竟这高度也不是人人能摸到，而且学校一点也不解风情，每次只要藤曼垂下来就会被剪掉！剪掉！
唉，不知道多少莘莘学子是因为身高不够而落榜……
已经是深秋了，何令兮打着哈欠小短腿一扭一扭地走着。
“妈妈，为什么所有人只看得到第一名，而看不见第二名？”
“第二名有的第一名也有，而第一名有的第二名没有。”
“有什么呢？”
“能力学识本事，就目前而言是成绩。”
“可是也不能光看成绩啊，我记得你以前班上有个男生一直是第一名，后来魏易行把他考过了，他就说魏易行是抄的，还闹到校长那去了，魏易行还说他上了大学就学坏了，都进警察局了的。成绩好有什么用？心肠是坏的读再多书都没用。”何令兮叉着腰义正言辞的说。
李红娟摸摸何令兮的头欣慰的说：“令兮说得对，不能以成绩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妈妈一直很自责没有教好那个男生，平时只注重他的成绩而忽视了他的心理培养，导致后来他走错了路。”
何令兮看到垂下来光秃秃的只剩枯枝的藤曼，小跑起来然后起跳，像是在摘星星，然而距离却遥不可及。
何令兮跟很多人一样，明知触摸不到，却还是要试一试，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亦或是某种信仰驱使，那枝条是每个一中人心中达成心愿的橄榄枝。
何令兮落地转过身来，“这次煜泽哥哥没考好你不要说他好不好，他虽然只考了第二名，但我敢肯定那个第一名没有煜泽哥哥温柔体贴有耐心，煜泽哥哥对我真的是超级超级好的。”
（莫名被cue的黄晋钦：令兮小主，给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自己吧，我也能温柔体贴有耐心，你要是也叫我声哥哥，我也能对你超级超级好，为你疯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的那种。）
何令兮那张小嘴叭叭地不停，“妈妈，煜泽哥哥真的太完美了，就算你给我生个亲哥哥我都不换的……”
李红娟：“……”
“你不是最喜欢魏易行的吗？你以前好像也这么说过……”
“现在不一样了，煜泽哥哥我太爱了，而魏易行……自恋又臭屁，已经入不了我的眼了，还是煜泽哥哥好……”
李红娟：“……”
（魏易行：何令兮，良心都被狗吃了吧，白眼狼！扣你一个月的小熊软糖！没有妥协的余地！傲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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