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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险中求生,各有贵人


帝君遇刺,天颜震怒,又闻刺客惊逃,汤显手执帝剑,胡乱斩杀了数十宫女士卫,血染了杜娟宫,方才消了怒气,而后传令御官,下旨全力擒拿赵兴林风两人。

话说赵兴惊险逃离帝宫,摇摇晃晃混迹人海,聚起残余灵力,移形换影,好不容易甩掉了身后追兵;方才发现自己左边臂膀完全没了知觉,刀口处尽是黑血,散发着腥臭之气,所到之处百姓惊慌躲避;无奈之下,他只好往人少的地方逃遁,而后寻到一条僻静巷子,简单包扎一番便掏出龟甲铜钱占了一卦,按易所示:利在西南,客为震,主为坎,主凶而客解,虎坠崖遇枝,可保一时之命;但凶险并未消除,时间稍久仍有粉身碎骨之危。

赵兴没有时间计较后续凶险,道人的刀上不知涂抹了什么毒药?毒气蔓延极快,他已有窒息之感,且浑身发冷,知晓再拖延下去,毒入脏腑便是神仙难救;于是强打起精神,按卦位所示,转了方向,跌跌撞撞转了数条巷子,行至一方府邸后院时,灵力再难抑制体内毒气,精气神一泄,昏死了过去。

此时,府邸的后门吱呀一声拉开了一条门缝,接着一个脑袋从门后伸出,左右瞧瞧,见到地上的赵兴时尖叫一声,然后又猛地将房门关上。不消会儿,院门又开,从中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后跟着两个身高力壮的仆人,三人小心翼翼地行至赵兴身前;少女蹲下身来,瞧了瞧赵兴手臂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又伸出玉手探探了赵兴的脉络,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碧绿的丹药喂入赵兴口中,再次打量赵兴时突然惊呼:“兴哥哥!”。

此女不是别个,正是护城大将军黄天风的孙女黄纤纤。当年,黄天风与赵如意乃知己好友,赵黄两家常有往来,赵兴与黄纤纤也自小相识;后来赵家九族被诛,小纤纤因此哭了好些天;此时再见儿时好友,既惊又喜;她出身军伍之家,见识胆略非寻常女子可比,见赵兴伤势严重,便知事不简单,于是命仆人抱起赵兴匆匆进了府邸,紧闭了院门。此事正是应了卦象所示:虎坠崖遇枝,保了一时性命。

黄纤纤安置赵兴后忙赶往外宅,见黄天风正在听家将禀告帝宫行刺之事,黄纤纤不敢打扰,便等了些时间,直至家将离去方才将赵兴之事说与黄天风知晓。

黄天风眉头微皱,随着黄纤纤来至后宅;见赵兴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暗道行刺帝君之人定是这赵家儿郎。此事极为棘手,自杜子通朝中得势,帝君荒淫,朝中乌烟瘴气,黄天风请辞了护城大将军之职,闲职在家;如今无权无势,实难保住此子性命;但故人之后,不得不救,于是命黄纤纤去请仙伯前来。

仙伯乃是一个形如乞者的老人,又瘦又矮,又脏又臭,随黄纤纤进入内院,见了黄天风也不请礼,而是行至床前瞧了赵兴一眼,又看了看伤口,便道:“此乃白云山的五寒之毒,那一群杂毛甚是阴毒,此子何故惹上了他们?”说完,他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又伸出手掌朝着掌心吐了口吐沫,双手微搓,掌中的污泥便被他搓成了一粒乌漆麻黑的泥丸子,  腥臭无比;他捏住赵兴腮门,将‘泥丸子’喂入赵兴口中,然后伸了个懒腰,转头就走,行至门槛又回转头来道:“此子乃枯草点灯,落于何处,何处便有祸事,还是送走为妙。”

包庇行刺之人,黄天风自然知道是天大的祸事,只是道义所在,死而后已。

黄天风正忧心祸事之时,却不知祸事已经来临。

大阳国的监天府以‘天玉地正’之法,以天、地、人为本,以星定位,以地定向,推衍出赵兴落脚之地。帝君令庞三领兵,正往黄府而来。

庞三手下有一位副将,姓张名虎,曾在黄天凤手下当值,知晓此乃灭门之祸;他心念情义,出发前便安排亲信先行一步向黄天风通风报信;黄天风知晓之后,当机立断,着家将四人忙将赵兴转移。

不消会儿,兵马齐疾,长枪晃亮,数百将士将黄府团团围住。

庞三下得马来,着门仆通报。

黄天风早知事情始末,如今赵兴未在府邸,倒也不惧;出得府来,与庞三见礼。

庞三道:“老将军,本将有旨在身,想来老将军知晓本将所来何事?”

黄天风哈哈一笑:“庞将军挟兵马而来,定然是来者不善。”

庞三道:“帝君遇刺,此乃天大的祸事,监天府以‘天玉地正’之法、已推衍出刺客落脚之地;本将奉旨拿人。”

黄天风收敛笑容,道:“庞将军是怀疑刺客隐藏于黄府之中?”

庞三道:“监天府可察天之规,可明地之势,可定人之事,明言‘黄楼将府,西南以北,定兴之中’,其中意思,想来老将军不用本将多作解释吧!”。

黄天风心头暗颤,他着家将将赵兴送走,其落脚之处就是定兴府中。

两人对望一眼,未再多说,不多会儿,又见副将张虎领兵疾步而来,见到庞三,忙道:“庞将军,定兴府中并无刺客。”

庞三与黄天风闻言俱是一愣;庞三皱起了眉头,不明白监天府推算出来的结果怎会有差?黄天风却是浑身放松下来,只是他不明白赵兴为何不在定兴府中?

庞三瞧了黄天风一眼,道:“刺客未在定兴府中,说不得便在这黄楼将府呢?老将军,帝君旨意,本将不敢大意。”

黄天风指了指写着‘黄楼将府’四字的府匾:“庞将军若有帝旨,这黄楼将府自然可以随意搜查,如若不然,这匾府四字,每一字都重若山均,怕会将庞将军压得粉身碎骨。”

庞三闻言微惊,来时倒是忘了这‘黄楼将府’的牌匾乃是先帝所赐,便是帝君也要顾及三分;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忽有人叫道:杜大夫到!话落,便见有官轿落下,杜子通身着朝服,腰缠金带,自官轿而下,缓步而来。庞三见礼,杜子通道:“庞将军,刺客可曾抓着?”庞三道:“末曾抓着!”杜子通又道:“搜查‘黄楼将府’可有帝旨?”庞三道:“监天府曾言刺客所在之地乃‘黄楼将府,西南以北,定兴之中’。”杜子通道:“监天府乃观天察地所在,可信三分,当疑七分,黄老将军乃大阳功勋老将,若是刺客未在黄楼将府之内,庞将军如何处之?”庞三见杜子通如此说话,明了其意,便道:“杜大夫所言极是,只是帝君……”杜子通道:“到时我自会劝解帝君。”庞三道:“如此多谢杜大夫美言。”而后又与黄天风道:“老将军,多有得罪,在下告辞。”,说完跨马而上,喝令退兵。

黄天风一见杜子通便哼了一声;见庞三被其喝退,道:“杜大夫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安的是何祸心?”杜子通哈哈一笑,道:“黄老将军虽然与在下政见不同,但在下却是敬仰老将军的,事情已了,在下已该告辞了。”,说着转身上了官轿,匆匆而去。

黄天风见此一愣,这杜子通真是为自己解围而来?他一脸沉思回转府邸,黄纤纤迎了出来,问道:“爷爷,那些兵将可是来抓兴哥哥的?”黄天风点了点头;黄纤纤道:“那如何是好?”黄天风哈哈笑道:“纤丫头这般着急,莫非心有所属?”黄纤纤羞得满脸通红,跺了跺脚,嘴里道:“爷爷坏死了,就知道打趣纤纤。”她玲珑心思,察言观色,便知赵兴无恙,于是安下心来;她也不是心属赵兴,只是对儿时好友极为关心。

不多会儿,黄铜等人归来,黄天风道:“赵兴呢,究竟出了何事?”

话说赵兴被抬出黄府后,体内的毒气便化成一阵青烟升腾而起,片刻醒转,迷迷糊糊只觉口中恶臭难闻,胸腹之中翻江倒海,也顾不得身处何方?张口便吐,直吐得腹内空空,胆水升喉,方才回过神来;而后打量四周,发现身处轿中;回想起昏迷时的情景,只知体内毒气难抑,却不知是谁救了自己?他偷偷掀开轿帘,只见前面两个中年男子宛如轿夫,肩抬轿架,健步如飞,行于人迹稀少的街道;不知要带他去往何方?赵兴未动声色,微微运气,发现体内灵气虽弱,运行时却毫无阻滞,微微推算又心生警觉,若再往前行,便有大祸临头;忆起先前卦象,知道虽然保了一时性命,此时却最为凶险,一有不甚便是粉身碎骨之危;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掀开轿帘道:“停轿,停轿!”

抬轿的是黄家的四位家将,他们并不知晓赵兴的身份,只听令行事,听到赵兴惊叫,却做未闻,依旧前行。

赵兴聚起灵气,纵身一跃,跃出轿门。

四人见此,只得停下轿来,黄铜道:“公子,在下等人奉命行事,还请公子莫要让我等下人为难?”

赵兴见他行为举止皆有军伍之气,心中好奇何人救了自己?那道人刀上的毒甚是历害,又是何人为自己所解?

赵兴道:“可是四位英雄救了在下?”

黄铜摇头!

赵兴看四人衣着,又观来路,再观天色风向,微微推算,心中已有答案;他心中一定,便道:“尔等先行回去,你家主公定不会怪罪尔等。”,说完,不再多作解释,而是几个起落进了一条巷子,而后纵身跃进巷子围墙,入了别家院子;黄铜等人追了过去,只是他们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正想翻墙而入,又见街尾有兵将疾奔而来;领兵的正是张虎。

张虎识得黄铜,他瞧了瞧停在街道的软轿,知晓行刺帝君之人定在轿中;只是他未作停留,匆匆领兵朝定兴府而去。

黄铜看着远去兵将,额头已有冷汗,回头看了看自家兄弟,道了声走,四人抬起软轿,匆匆回了黄府。

赵兴却是借巷子的大院作掩护,从中偷了几件衣衫,盗了些银钱,本想去‘客来居’取回包裹,但心知帝宫一乱,水洛所有的客栈定会有兵将搜查,只好作罢;而后拿出龟甲铜钱,匆匆起了一卦,刚出了院落,便见三人挡道。赵兴停下脚步,手掌按住宝剑的剑柄,只要三人微有异动,必会全力一击。

三人见赵兴如临大敌,不由相视而笑,其中一人说道:“义士且慢动手,在下兄弟并非阻义士去路,只是水洛已成瓮城,四方严查;何况监天府可观天察地,义士这般出没定会显落行踪;如若信得过我等,请随我来便可,如若不信,义士且行离去,我等绝不阻拦。”说完也不待赵兴回话,三人自小巷而出。

赵兴见此,微微犹豫,先前卦象为天水之卦:天为君子,水为深渊,先有吉后有祸,祸中含凶,凶险自东来;东生紫气,乃天贵之数,若无变化,想来终究会落入帝君之手。开始赵兴还想不明白,他以卦象定向,择吉而行,怎么会有凶险?直至三人说起监天府,他方才明白:推算之道非一人之术,他道行尚浅,帝宫之中多是奇人异士,哪能斗得过他们。

赵兴本是聪慧之人,再加上他体内毒气虽清,灵力却未恢复,需找安静之地恢复灵力;于是不再犹豫,放开脚步,跟随三人而去。

你道这三人是谁?这三人正是罗志高,李大宝,刘二小三人。

三人将东方国使者的骨灰与文书送回东方国,伍秋化查明事实,便放三人离去。西门智得知三人于大阳国的祸事,又见三人皆为将才,便邀请三人效力东方,封上品银带,授将军之职,一同讨伐帝君;但却被三人回绝。罗志高道:“帝君有罪,非一国之罪;身为大阳之人,死为大阳之鬼,生不判国,死不弃国;大丈夫恩怨分明,仇者三人:帝君、帝后、杜子通是也,而非大阳国诸多百姓,他朝有日,大阳必有贤君。。”三人辞别西门智,出了东方国后,略作商量,决定重回水洛,等候时机,行刺杀之举。而后,东方伐兵大阳,战火一起,三人所作所为被探子查出,报与帝君;帝君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反而撤了捕令,正好给了三人机会。三人回到水洛,一直潜伏于帝宫周围,赵兴与林风大闹帝宫,声势浩大,惊动了三人;而后赵兴逃出帝宫,三人尾随其后,又见黄府的小姐出手救了赵兴,本想离去;但罗志高乃苏太师义子,知晓监天府的事情,猜测事情定有变化,便多等了些时候,于是便有了先前一幕。

赵兴跟随三人,转了几条巷子,由一条小路而进,于一座偏僻的屋舍前停下。罗志高道了声请,赵兴也不客气,直接便进了屋里面;屋里简单之极,无甚摆设;一张桌子,几张櫈子,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与普通人家无异。赵兴见三人确无害己之心,不由抱拳相谢。罗志高道:“此地有异宝护院,监天府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你的位置;只不过水洛出此大事,已经满城搜查;异宝术法难测、却逃不过人眼,如此时候还是小心为妙,我且带你去隐蔽之地,将伤养好,恢复精神再说。”

赵兴闻言,未作拒绝,道了多谢,随三人来到卧房。

罗志高将床榻移开,现出一个地洞。

此洞并不深,洞中有微暗的灯光摇曳,想来风动灯火,常有人居住洞中。

赵兴心中疑惑?但三人不言不语,亦不解释,只先行一步,一一从洞口木梯往下。赵兴也不多问,紧跟其后;入得洞中一瞧,只见洞中极广,乃是天然地窟,其中更有通道,黑漆漆一片,不知通往何处;洞中生活用具俱全,食物存储较多,除此之外,还有两盏铜灯,洞中的南面挂有一个葫芦,寻常大小,一眼瞧去与普通葫芦无甚区别;但赵兴跟随玄玄子数年,道法虽未大成,眼界见识却是不凡,一眼便瞧出这葫芦便是罗志高口中的异宝。

罗志高道:“实不相瞒,我兄弟三个亦是大阳罪人,故藏于此处!你且在此安心养伤,若有他事,交给我兄弟三人处理便行。”

赵兴道了多谢,略作思考道:“在下尚有一位师兄,深陷帝宫之中,当时我身中巨毒,无力再战,师兄让我先逃;如今我保存一命,却不知师兄如何?”

罗志高道:“义士且先行养伤,我兄弟三人再行出去打探,说不定能知晓令师兄的一些消息。”,说完,就欲领着李大宝与刘二小离去。

赵兴见此,忙道了声慢!

三人回转头来,罗志高道:“义士可是不相信我兄弟三人?”赵兴摇头道:“信人者诚,疑人者离,在下既与你们来此,自然相信你们。”说着又道:“在下赵兴,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三人回过神来,听闻赵兴之名,嘀咕了一声;罗志高道:“前相赵如意与赵兄是何关系?”

赵兴一脸悲伤,良久方才收敛心神,道:“我乃赵家子孙。”

罗志高道:“那便是了,想来赵兄便是当年的水洛神童。”

赵兴年幼之时学富五车,声名在外,三人虽然常年在外,却也曾听过赵兴盛名,一时说起,皆有耳闻,又感亲切,倒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感;赵兴道:“三位兄长,欲寻在下师兄,且等小弟占卜一番,测个方向。”,说着挑出龟甲铜钱,嘴里念念有词,抖落铜钱三枚;而后又将铜钱放于龟甲,如此数次,方才收起铜钱。

罗志高道:“赵小弟可有结果?”

赵兴摇了摇头,道了声古怪;而后又占了一卦,依旧卦象不明。

罗志高道:“赵小弟无需担心,令师兄既然脱险,自有相见之时;你现在气力未复,且在此休养,待过了此段时间,再寻机会离开水洛。”

他怕赵兴猜疑,便也没有再提出去打探消息之言。

赵兴也不客气,盘腿运气,虽是君子之交,他依旧保持了三分警惕;时间微久,心中倒是安定了下来,最后索性赌上一把,收敛心神,凝神定气,自个儿修行起来。

再说林风,最后一击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逃出帝宫时,体内灵力枯竭,难已为继,他只能借城墙风遁,摆脱身后追兵后,本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调息,不想街头一辆马车失控,骏马飞驰,汹涌而来:林风躲闪不及,被撞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风悠悠醒转,神志初复便觉幽香缕缕,沁入心肺,而后他猛然惊起,只不过力有不逮,刚起半身又无力倒下,而后只觉浑身酸软,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只好躺着不动,双眼却朝四方打量,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精雅、幽静的屋子里;屋中有桌椅书架,架上放满了书籍,桌上有文房四宝,墙壁贴着几幅名画,所有陈设高雅名贵,像是一处王侯人家的书房。但牙床四周又是粉红帐帘,被褥更是浮香阵阵,温软舒适。是书房,又似小姐的闺房。

他正思索猜疑之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林风忙闭上双眼,假装未醒。只闻吱呀一声,门房打开,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行至床前,细细打量赵兴一番,而后走到书架之前,执着一卷古籍,安静悠闲地细看起来。

林风性子本就好动,让其装睡实属难为,他睁开眼来,正想开口相寻,却又见门外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绿衣丫鬟,边走边朝白衣少女涚道:“小姐,那人醒了没有?”

白衣少女掩卷,看问绿衣丫鬟:“还没醒呢,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你去将他的衣衫换了吧!”

绿衣丫鬟道:“小姐,你怎么能差遣我去服侍这个臭男人呢,我可不干;男女授受不亲呢。”

白衣少女“呸”了一声,说道:“你几时讲起了这虚文俗礼,只要心无邪念,六根清静,何来男女之别?再说,你闻过他身上的气味吗?怎说他是个臭男子?”

绿衣丫鬟掩嘴笑道:“小姐的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专拿我们做下人的来打趣;是!是!是!他一点也不臭,还是个美男子呢!”

白衣少女板着脸道:“你别瞎说,我是见他气质不凡,想来有些来历,又是被我马车撞倒,这才救他,你知道什么?”

绿衣丫鬟又道:“是呀,小荷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姐还没有如意郎君!”

白衣少女给她逗得笑了出来,笑骂道:“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破你的嘴。”,说着作势欲起,绿衣丫鬟笑着往林风床边行来,见到林风醒转,惊道:“你……你……你醒了”

白衣女子闻言,转首看来,正好与林风双眸相遇。

绿衣丫鬟。拍掌笑道:“小姐,他在偷看你呢!”

白衣女子放下书卷,行步而来,看向林风道:“公子醒了,身子是否有恙?”

林风摇了摇头,眼睛却是直盯着白衣女子。

绿衣丫鬟喂了一声。

林风不解的转头看向她。

绿衣丫鬟道:“你这人好不礼貌,哪有这般盯着人瞧的。”

林风道:“她长得漂亮,我看她怎么就不礼貌了?”

绿衣丫鬟道:“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林风道:“狗屁不通,有人喜欢看书,有人喜欢看花,有人喜欢看风景,我喜欢看漂亮的女人,怎么就没有礼貌呢?何来非礼勿视?”

绿衣丫鬟闻言一愣,一时竟无法反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将一件无耻的事情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小荷,这位公子夸你家小姐漂亮呢,难道你家小姐长得丑吗?”

  绿衣丫鬟跺了跺脚,道:“小姐,你怎么合着外人一起欺负小荷!”

白衣女子道:“你不是说你家小姐还没有如意郎君吗?”

绿衣丫鬟指着林风道:“他.......他.......”

白衣女子看向林风。

林风道:“侍找身体稍好,便与你成亲。”

白衣女子也不生气,笑着回转书架前,执起先前的书籍,见绿衣丫鬟痴傻的模样,又道:“小荷,去将灵仙草熬煮,给这位公子服下。”自始至终,她没有问林风的姓名、年纪、何方人士、可曾婚配。林风同样没问,他本就没那么多世俗约束,喜欢便是喜欢,其他皆为虚妄。

林风不知灵仙草为何物,但饮下小荷端来的药汤后、便感觉一股澎湃的力量自丹田涌向百脉,他的运气法门来自体内的脉络记忆,这股力量完全不需要他的引导便在他的体内自然的运行;隐隐约约中,林风仿佛听到了流水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于他的体内,他的精神随着声音专注地集中起来,他仿佛看到了灵力在体内流动的景象,形成一种合乎于规道般地运行。这是玄玄子曾经说过的“致虚守笃”的境界,意思是通过专气致柔,使人达到极为虚空的、什么也没有了的状态。人的精神是静止的,灵力在身体里是运动的,一静一动,微妙玄通,妙不可言。

白衣女子转头,略微诧异地看向林风;一旁的小荷道:“小姐,这臭男人倒是有些道行!”

白衣女子道:“道可道,道非道。”,说完,又将目光落在书中的字里行间,沉静恰淡;她说的’“道可道,道非道”道尽了道法的真义:一切可以言说的规律都不是大道,一切存在的规律皆为大道衍生的法门,此乃道法而非大道;法可言,非能恒久,道不可言,却永恒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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