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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谋


宋木子几句,慕云漠体会到宋木子不愿,找回了清醒克制,立马放开宋木子,将宋木子扶坐到软榻之上,说道:“宋小姐放心,你我在人前亲密些,独处时,慕云漠定克己守礼。”

        宋木子虽控制不住,清泪流下,却笑着对慕云漠说:“谢公子。”

        慕云漠却微微心疼宋木子,这姑娘虽是侯府唯一嫡女,性子却如此柔顺,本是不愿意,却不直接回绝,还是用额头抵了上去,已是委屈地泪流满面,难以自制,却笑得那么真诚,嘴上还说着谢。

        虽为幼女,宋景行又是出类拔萃,谢庭兰玉,自己却习文受教,练武学艺,甚至打理商铺,吃得苦头,怕是也不少。

        不知在忠远侯府经历了什么,竟激得她走此险路。

        不过,宋木子倒也颇具风骨,沉潜刚克,宁可委屈自己,险处求生,也要独当一面,丝毫不拖累旁人,哪怕是骨肉至亲。

        宋木子抚去泪珠,收了情绪,问向慕云漠:“公子可是筹谋好了?”

        慕云漠略有踌躇,遂后说道:“只是怕对你和令兄太过残忍。”

        宋木子立马回道:“无妨,他受得住。”

        慕云漠不免觉得好笑,明明不忍兄长受委屈,才自谋生路,却又如此舍得兄长。立马转念一想,这也许就是手足情深。

        慕云漠继续说道:“今夜我们便在这,明日放韩子声回去,他父亲工部尚书半生谨慎稳重,不会管此事,那时他便会去找宋世子,你兄长明日必然拆了我这平烟堂,自然也就看到了独处一室,缠绵塌前的我们。”

        宋木子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还记得前年,芸姨妈家的表弟刘衣来我家,调皮捉弄韩子声奶娘养的大猫,屡教不改,哥哥直接行家法,那么粗的刑棍就往下打,表弟受刑二十杖,半月未下床。”

        宋木子紧张得抓着软榻一角,细声说道:“我还有命活着嫁进来吗?”

        慕云漠坐回软榻上,对宋木子说道:“放心,宋世子不是刻板守旧,不知变通的人,你父亲常年不在家,他年幼管事确实也是不易,严肃强硬些才能管事。”

        宋木子还是来回揉着软榻,不停叹息,忽地像是受不了一样,索性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

        慕云漠不禁调笑道:“这么怕宋景行,今日还敢来。”

        宋木子听到之后,停了步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

        转身对着慕云漠说:“对了,韩子声现在怎样了?”

        慕云漠听到这句话内心还是略有不爽,毕竟,宋木子也是他名义上的将娶之人。

        宋木子在想到兄长明日要到后,整个人焦躁了起来,直接说:“算了,软禁能有多舒服,不是被绑一夜就是跟你侍卫打一夜,估计也是睡不着的,与其这么难熬,还不如直接点了迷香,让他睡去。”

        慕云漠听到这里倒是内心舒服不少,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看着宋木子怕是懵懂不知韩子声心意,也就立马吩咐了下去。

        宋木子仍是坐立难安,慕云漠看着情景,倒是懂了,宋景行为何年幼掌权,并无依靠却可掌控全场。如此宠爱的嫡亲妹妹都如此怕他。更何况是其他人。

        慕云漠开口劝慰道:“你放心,明日宋世子定是先冲我来,怕是顾不上你。”

        宋木子将信将疑,一双明眸盯着慕云漠担心地说:“那你明日记得躲得快些,不要伤到自己。”

        而后宋木子又补充道:“当然也不要伤到兄长。”

        慕云漠想着果真是小孩好哄,如此便信了,正想着如何保得宋木子周全。

        宋木子开口问道:“你这可有笔墨?嗯——还有京城和全国的地图,要详细的那种,越详细越好。”

        慕云漠立马唤赤羽送来。

        宋木子将笔墨地图摆到厅内方桌上,举手研磨,便要铺纸提笔写字,说道:“我近来心慌,总感觉近来种种,像是要发生些什么,有些事还是尽早做了的好,再说这长夜漫漫,倒也正好理一理账目。”

        慕云漠站在桌旁问道:“你这是要?”

        宋木子翻看着地图回道:“你们打仗都讲究个粮草先行,这要是改日许姨娘逼着兄长让位,离了钱财怎么能行?”

        遂后指着地图说道:“公子的地图如此详尽,怕是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张,木子看着这地图,正好回想起府中商铺田产,粗粗列个明细。”

        宋木子此时抬头看向慕云漠:“举半府之财力,谨为嫁妆。”

        慕云漠说道:“怪不得你如此大胆,原来是有如此兄长,若是换作他人,别说半府钱财,怕是十之一二就要骨肉相残。”

        宋木子停了笔,叹口气说道:“可是这后期账目怕是复杂难做,忽然少了这么多,账本做得再漂亮也难以瞒天过海,就看父亲的态度了。”

        慕云漠安慰道:“侯爷未必责怪,有儿女如此筹谋,还愁忠远侯府不能不能远传?再说,侯爷也许有难言之语,毕竟许姨娘那有户部尚书撑腰,你们如此一来,侯爷倒也顺水推舟,再无庶出乱正,家门不安之祸。”

        宋木子继续看着地图说道:“如此忤逆的不孝儿女,怕也是伤了父亲的心。也许就靠父亲对母亲的几分旧情了。”

        慕云漠自觉避嫌,正欲去软榻坐着,宋木子来口说道:“看公子今夜无事,可否帮木子研磨?”

        慕云漠走至宋木子身旁伸手研磨,说道:“你倒也不怕我偷看?”

        宋木子说道:“人都在这了,这些账目又算什么?”

        慕云漠静静研磨,内心想道,没想到我慕云漠也有帮人研磨的一天。

        宋木子账目写得极快,一看便是长久管账,对商铺田产收支极为了解,在不看账本的情况下还能写出大概数目,并且行事爽利,只抓重点,并不过分纠结细节。

        慕云漠暗想,怕是当家之主也不一定做到这种程度。

        宋木子偶有犹豫之处,便会询问慕云漠,慕云漠点拨一二,宋木子便很快决断,登记入册。

        二人就在屋内一人研磨一人提笔,偶有交谈,长夜倒也不孤寂。

        只是窗外的赤羽想八卦又不敢多言,只想明日问问其他四个兄弟,公子这是怎能么了?竟然和人家小姑娘行如此苟且之事,这要是烟花柳巷风流女子或者是贫民家女儿也好办,公子一来便是如此绝色,还是忠远侯府唯一嫡女。不愧是公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转眼丑时已过,宋木子也拟完了账目。

        慕云漠看宋木子已理清账目,对宋木子说道:“小姐可是要去内室睡一会儿?明日怕是不得安稳。”

        宋木子确实是折腾了一天也身心俱疲,对着慕云漠说道:“只是这账目还是两份稳妥些,木子今日跪得疲乏,现也头昏眼花,手腕酸胀……”

        聪明人对话不需要太过明晰,慕云漠开口回道:“宋小姐只管睡去就好,小姐若不介意,云漠愿誊写一份,明日交予小姐。”

        宋木子粲然一笑,施了下万福礼,道谢转身便向内室走去,虽是双膝微痛,却轻快地向前走去。

        宋木子躺在床上想道:“今日算是赌对了,慕云漠虽放肆率性,却也守得分寸,算是君子,绝非小人,通宵誊抄,对亲近之人也算宽厚。”

        不过宋木子虽是疲惫,却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出来找慕云漠。

        慕云漠问道:“怎么出来了?”

        宋木子如实回道:“今夜没有沐浴,睡不着。”

        慕云漠想道,家教再严,到底是侯府小姐,还是娇贵,不像行军之人,粗糙,丢了这些安逸富贵的习惯。

        慕云漠说道:“现在可是要沐浴,我命赤羽遣人送来。”

        宋木子顺势坐在桌前研磨说道:“做戏自然要全套,你这侍卫嘴再严,也不如他就认为我们情投意合的好。”

        说着,宋木子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说道:“今夜还是谁都不来的好,公子你放心,既然慕公子帮得木子,木子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了。”

        慕云漠说道:“辛苦宋小姐体贴云漠。”

        宋木子摆摆手继续研磨,抬眼看着慕云漠誊抄的账目说道:“公子练得一手好字,木子若也是这般,倒能省去先生好多责罚,不过木子过于浮躁,总是练不好字……”

        宋木子说着,双眼缓缓闭上,研墨的手向下滑去,眼看着头就要直直地向桌子上磕去。

        慕云漠立马,一手托住宋木子的额头,一手撑起宋木子就要塌进墨中的手,先是缓缓将宋木子放到桌子上,又轻轻将宋木子抱回内室,盖上被子。

        慕云漠望向刚刚还说着睡不着又立马熟睡的宋木子,想道,看来宋景行将宋木子保护得极好,此情此景还能如此熟睡,平日必然是生活安稳,不像生活在随时动荡有危险环境中的人。

        慕云漠熄了灯,轻声出来,继续誊抄。

        只是门外的赤羽又是一阵惊讶,寅时才睡,果然是年轻人不知克制……

        这一夜,宋景行翻遍了京城内外,遣出手内所有侍卫小厮寻找,却为维护妹妹名节并未声张,正是找急了眼,焦灼忧虑之时,韩子声前来,慕云漠气极,铁青着脸立马召集府中人马,围住整个幕府。

        天微亮,慕云漠已将韩子声放出,估计谢景行也快寻上门来,于是,慕云漠轻轻摇醒宋木子。

        宋木子只是闭着眼嘀咕道:“哥哥别晃了,再让木子睡一会儿吧,待会木子悄悄溜进夫子的学堂上就好。”

        宋木子说罢便转身裹着被子睡去。

        慕云漠想道,这也许就是宋木子在家撒娇耍赖的样子。又伸手去轻摇宋木子,宋木子这次清醒了过来,起身问道慕云漠:“公子可是写好了?”

        慕云漠说道:“都写好了。”

        宋木子说道:“辛苦公子了,其中一份还请公子代为保管,另一份请公子择日尽快交予兄长,只说这我要的嫁妆就好,不必多言。”

        慕云漠点头答应,说道:“你兄长这就快到了。”

        宋木子立马清醒,紧张起来,抓着慕云漠的衣袖说道:“慕云漠,我们关系虽是假的,但你是男人呀,你得有责任心,你得保护女人,待会哥哥要是冲进来,你可要护在我面前的!再说了,你武功这么高,定然不会受伤的,我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就没打赢过他。”

        慕云漠将宋木子的手放下,却发现宋木子的手已经冰凉出汗,笑着说道:“那是必然。宋小姐不必担忧。”

        宋木子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慕云漠说道:“现在也是时间我们亲密些,等着宋世子冲进来了。”

        宋木子立马心领神会,抱着被子像床内移了移。

        慕云漠说了句“得罪了”,便直接脱了外衣抛在地上,又将中衣松了松,露出健硕身姿,长身玉立在床边,就要迈开步子上床来。

        宋木子暂时忘记了害怕兄长,倒是不知道干什么,紧张得抱着被子盯着慕云漠。

        只见慕云漠坐到自己身边,又说了声得罪了,便俯身向自己,伸手前来,褪去自己的外衣,又撕扯了几番,还是抛到地下。

        之后,慕云漠便松了宋木子的中衣,直到若隐若现露出里面肌肤,又将宋木子中衣撕扯了一番,直到弄出几处破损,不过这次慕云漠收着力又要避免与宋木子肌肤相触,便慢了许多,不似撕扯外衣那般干脆。

        感受到了慕云漠的尊重与收敛,宋木子安心了许多。果真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昨日慕云漠说只在人前亲密,独处时必当克己守礼,倒也是真正做到了。

        宋木子此时也是双颊带上了颜色,又羞又怕。

        不过,宋木子并未矫揉造作,挪了挪身子躺进慕云漠怀中,感受到了慕云漠的心跳,似乎也比品日更快些。

        慕云漠心想,还好不用日日如此,磨练心智考验定力倒也不至于此。

        但两人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了,安静一会儿过后,宋木子开口说道:“公子可有担忧?”

        慕云漠说道:“并无。”

        宋木子又感叹道:“身为男子,年少有为,建功立业,早日自立门户就是好。”

        宋木子又问道:“可我却有些怕,听说女子无德会被浸猪笼,你说父亲不在府中,哥哥会怎样对我?”

        慕云漠将宋木子搂得更紧了些,安慰道:“不会的,别怕,他怎么舍得?”

        宋木子问道:“你处境也很艰难吗?你本不必趟这趟浑水。”

        慕云漠回道:“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一生顺遂之人少之又少。”

        二人慢慢聊着天稳定了下来,宋木子又挪了挪身子,斜靠到慕云漠身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抓着慕云漠,又要睡去。

        慕云漠一夜未合眼,此时也是有些睡意。

        正当二人昏昏欲睡之时,听到门框破裂倒地之声。

        宋木子也是猛然清醒,睁眼便看到了拎着剑劈门而入红着眼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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