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救人
晓莉是谁？
说起来，这晓莉姓张，还是这清西村的村花。
初中毕业，也算是个文化人了。
与张大牛，嗯，张大牛本名张和正，张晓莉与张和正是同学。
二人又是同村人，还是从小学起便是同学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这个年纪的，何况，张大牛长得也不差，与村里的其他人比起来，可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的了，又是初中毕业的文化人，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看对了眼，谈起了对象。
只可惜，张大牛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这兄弟就有五人，姐妹二人，别看是劳动力多了，可人一多，这张嘴的人也多啊，便成了吃粮大户了。
何况，这兄弟多了，一结婚生小孩，这人口就得暴增了。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坑啊！
张晓莉家里两个哥哥，就她一个闺女，宝贝的很。
无论家里如何困难，都供她读了初中，就想着能让她嫁个好人家。
最好是能嫁给镇上的职工家庭，不要留在农村吃苦劳累。
张晓莉跟张大牛谈对象，他们是百般阻扰，万般不肯的。
他们怎么可能将张晓莉嫁给张大牛？想都不要想！
说来，那是谁家闺女谁家心疼！
他们一心要把张晓莉嫁到镇上，自然也不可能允了张狗子的！
只是张大牛一听说张狗子的娘去了张晓莉家里提亲，就坐不住了，跑来找了张狗子。
便有了前面那一出。
听着葛知青说着张大牛和张狗子的来龙去脉，一阵无语。
这正主都没表态呢？他们在这里着急上火的？
现在还被罚开荒了。
这开荒一亩地得多久啊？
问葛知青，她回道：“这少说也得一个月吧？”
叶江毓又问：“那晓莉呢？”
葛知青摇头：“前段时间听说她以死相逼，被她家里人关起来了。如今，我也不知她如何了？”
……
这天，叶江毓与葛知青割了一箩猪草从山上下来。
刚下山便看见有人急慌慌地从身边跑过。
葛知青拉着一人问：“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跑得这么着急？”
“出事了，有人掉河里了，都赶着去救人呢。”那人匆忙回道，一甩手又跑了。
看着那人跑去的身影，葛知青说道：“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二人追着那人的身影跑，跑到了河边。
河边站满了人，一个妇人瘫坐在河边高声痛哭，旁边有几个妇人搀扶着她，安慰她。
叶江毓与葛知青走近了河边，才看清那妇人的模样。
也听清了妇人口中高喊地痛哭声：“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葛知青低声说：“那是晓莉的娘。”
晓莉的娘？
那掉进河里的会是晓莉吗？
叶江毓蹙紧眉头，这前两日里才听说了晓莉的事，怎么今日就出事了？
是意外吗？
那个张大牛呢？
他现在在哪里？
她轻声问葛知青：“看见张大牛了吗？他在哪里？”
葛知青摇头：“没看见他，找个人问问看？”
叶江毓点点头。
二人走到河边，拉了个婶子低声问道：“秋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秋婶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子道：“晓莉跳河了……”
二人惊吓了一跳！
跳河？怎么会呢？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跳河？
葛知青问道：“为什么呀？这晓莉好端端地跳什么河呀？”
秋婶似有不屑道：“晓莉她大嫂知道吧？那个在镇上上班那个。”
葛知青点头应道：“知道。”
“听人说，她给晓莉介绍了个对象，也是在镇上上班的。”秋婶说着，还白了那边一个年轻妇人一眼：“这工作听着倒是挺好的，说是在粮食局上班，可那就是个瘸子！还是三十多岁带两个小孩的鳏夫！”
“这晓莉才十八岁啊，还是个水灵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同意？”
“也不知道晓莉她爹娘怎么想的？愣是要晓莉嫁过去，说是嫁去了镇上就是吃商品粮，不用吃苦了。”
……
叶江毓看着河里，河面宽阔，河水浑浊，这条河大约有十米左右宽，深度约有一个成年男子高，站上去没过了头顶。
此时的水流不急，正有几个青壮在河里来回打捞，可就是打捞不上。
别说打捞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们浮上水面喊道：“没找着！”
这一句‘没找着’，如点燃了爆竹，在河边炸开了花。
晓莉娘一声急似一声，声声凄厉。
另一个妇人更是昏了过去。
河边乱成了一团。
那个昏过去的妇人又是谁？
她们将那个昏过去的妇人平放在地上，摁压她的人中，那个妇人一声轻哼，醒了过来。
她醒过神来，便往河里看去，对着河里的几个青壮喊道：“找！继续找——大壮——你们几个给我继续找——一定要把我的大牛给找回来——”
几个青壮闻言，又沉下水中，继续寻找。
她扭头看向一侧的晓莉娘，又看向晓莉她嫂子，眼神凶狠，阴恻恻的。
晓莉她嫂子给她看得瑟缩了下，藏在了晓莉娘身后。
……
叶江毓看着那妇人，猜想着，这怕是张大牛他娘吧？
听她所言，那个张大牛也跳河了？
张晓莉和张大牛这是一同跳河殉情了？？？
她心中迷惑不已，转头看向葛知青，低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葛知青扯着叶江毓的衣袖，将她扯过一旁，轻声道：“晓莉跳河，张大牛听说后，也跳进了河里。”
随后，葛知青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张大牛跳进河里，是去救人的？还是殉情的？”
“……”
听言，叶江毓沉默不语。
是啊，这究竟是去救人还是殉情呢？
这怕是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了。
“大队长来了——”
河边，一阵骚动。
随着那一声高喊，大队长、村支书他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河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大队长他们也坐不住了。
“现在什么情况？人找着了吗？”大队长问道。
“没有——”
大队长看着河里的情形，问道：“还有会游泳的吗？会游泳的青壮都下去救人！扩大搜索范围，找——”
听闻大队长所言，河边又有几个青壮跳下了河。
大队长皱紧了双眉，这要是找不着，可就是两条人命啊！
村支书看向河里，又看了看河边的众人，轻叹一声：“这怕是难了——”
这么长时间了，怕是找不着了。
大队长烦躁地抽吸口烟枪：“难也得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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