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东方攸宁
“这里是获悉交易中心，请出示您的身份牌。”攸宁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入口处，接引女侍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曲诗墨疑惑的看了一眼牟彧，牟彧则是毫无动作，静静的等着攸宁的下一步动作。
“这个可以吗？”攸宁的话没有一丝感情，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块崭新的令牌。
牟彧看了一下那块令牌的质地，显然是上好货。
“原来是郡主殿下，这个自然可以，殿下您请。”攸宁收回了令牌，原本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见牟彧二人并没有什么疑惑的表情露出来。
仿佛，对于自己的郡主身份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少主不想问些什么吗？”攸宁看向了牟彧，但牟彧却道：“你那块令牌应该是所有郡主等级里面最高的吧，无非就是某个家族中受宠的女儿去神音门求学罢了，有什么好见怪的？”
攸宁闻言只是笑笑，道：“不是的，我的父亲少主月前还见过。”
牟彧想了想宴席上东方姓氏的，却发现只有一个，惊诧道：“你的父亲是紫阳国君？紫阳国内，即便是国君最不受宠的女儿都是公主，你怎么会是郡主？”
“这就说来话长了，边走边说吧。”攸宁说起这个故事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完全没有了昨日的逃避。
“我的父皇很宠爱我，我之所以是郡主，是因为我的母亲，她是个侏儒。我的母亲是紫阳国最受宠的皇妃，我的父皇甚至为了母亲放弃了立后。后位，是国之根本，也是历代国君稳定江山的重要手段。我去到神音门，完全是因为一场算计，我年少时花节出来玩儿，被一群神秘人绑走，卖到了这里。”
“卖到了这里？”牟彧看了看攸宁，问道：“你身上的这一块令牌不应该是随身带着的吗？”
攸宁闻言无奈道：“就是因为我父皇太爱我了，在我出生的时候父皇并没有昭告天下。我的身份，只有皇城的几个人知道。”
“……还能这样。”牟彧有些无语，对这位紫阳国君也不知是该敬佩还是该吐槽了。
倘若不是攸宁命好，估计现在都不知尸骨在哪儿埋着了。只不过牟彧则想的更多一些，既然只有皇城的几个权臣知道，那么要追查凶手就容易的多了。
现在，就不知道紫阳国君的怒火那位权臣是否承受得起了。
“哎，不对，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要被皇室的人找上门来了？”牟彧反应了过来，攸宁那时并没有被认出来，但现在看上去那紫阳国君自然是要找上门来的。
“按理说，是这样的。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攸宁承认了下来，然后解释道：“紫阳国内，有一群只效忠于国君的探子，他们潜伏在紫阳国的各个角落，所以，少主您若是想在紫阳国建立自己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和皇室的人是朋友，而且那个皇室的人，还不能是一般人，对吗？”牟彧淡定的接茬，这一套制度体系，牟彧太熟悉了。
锦衣卫，佩戴着绣春刀，这是现实世界中牟彧对明朝情报组织锦衣卫的直观描述。只是没想到，紫阳国，还有着类似的情报组织。
“少主怎么知道？”攸宁的眼底生出了一丝警惕，牟彧则是笑道：“这个你前面已经说出来了一大半，我猜出后面的部分，并不是什么难事。”
牟彧虽打消了攸宁眼底的警惕，但牟彧自己反倒是对眼前这个小女孩儿防备起来。
牟彧很清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建立神法门。
既要创建出新的法门，想要不影响三国局势，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至于侏儒，牟彧了解的则是更要彻底一些。
侏儒和巨人，在人族就是两个极端。侏儒天生矮小，也大多不能修炼，一旦可以修炼，天赋则是到了变态的地步。
这种变态，在早期虽说体现不出来，但是在晚期，却各个都可以冲击神境九重天。
而攸宁，明显就属于后者。
至于巨人，则完全相反，巨人生来就可以修炼，但是瓶颈也很难突破。历史上最厉害的巨人，也仅仅只是双仙境一重天的修为罢了。
“只是不知道紫阳国上下知道攸宁能修炼后，攸宁会不会被当成下一任国君来培养？”牟彧思绪翻涌，族人的地位或许固定，但是实力强悍才是存活的根本。
或许，接下来的紫阳国，侏儒的地位会大幅度提高。
“少主，攸宁或许只能跟随少主到紫阳国境内了。不过，若是少主信任，可以将紫阳国的情报交给攸宁来处理。”攸宁清楚，攸宁马上就要变成东方攸宁了。
因为父亲母亲的爱情和自己的出现，紫阳国局势动荡几乎已成定局。
“攸宁，你这是在拿自己做饵。”牟彧几乎马上就意识到了攸宁想要做什么，沉声道。
“少主，攸宁清楚的。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攸宁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
攸宁清楚，敌人和父皇不知道谁先来。父皇手上的人要换一批了，攸宁要变成别的样子了，少主下一次见到攸宁的时候不要认不出来就好。
少主，诗墨师姐，你们买好马离开就好了，攸宁其它的样貌，不想被少主看到。”攸宁笑道，但眼底多少有些无奈。
“你的年龄、境界都是假的，花婆婆和你关系匪浅，对吗？”牟彧见攸宁撕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也就不装了，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是，我是东方攸宁，紫阳国最尊贵的郡主。花婆婆是我的外祖母，花婆婆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宝物。一旦我遇上了危险，就会立刻来到我的身边。外祖母把我接到了神音门，换来了我数年的宁静。少主，我叫东方攸宁，16岁，灵王境七重天，记住我的脸，要比现在美丽数倍。”东方攸宁缓缓的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幅倾世容颜。
东方攸宁，异域风情浓厚，牟彧相信，她若是身着艾德来斯绸，将会惊艳万分。
曲诗墨现在终于明白牟彧最开始为什么没有让攸宁住进春秋道了，是因为牟彧看出来了，东方攸宁这个女子很危险。
就像是茂密花丛的一条毒蛇，一个不留神，便会身败名裂。尤其是，她身后动荡的国家。
“攸宁，哦，不，或许应该唤你攸宁郡主了。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助，我清楚，那天来的应该是赵峰主的。只不过，牟彧生来便无拘无束。但你，也有着自己的使命。或许终有一日，你会以紫阳国国君的身份和我见面，不过牟彧的身边，实在是不能留皇室的人，抱歉。”
“好，少主的铃铛就不要离身了。我会告诉父皇，紫阳国内，有铃铛的人，一律不会为难。少主，一路好走，保重。”东方攸宁揭下了面具，转身离去，飞上了交易场内最高的一处建筑。或许，那里是只有皇家人才能够到达的地方吧。
“少主，不打算帮帮攸宁？”曲诗墨看着攸宁离去的身影，问道。“不用的，她会是一个惊艳绝伦的领袖，诗墨，咱们也该建立自己的势力了。只是不知，我们和攸宁，谁会拿到紫阳国的第一手消息。”
“少主不会输的。”曲诗墨笑笑，牟彧好奇的问向曲诗墨，道：“你这么有信心，人家可是紫阳国君最宠爱的女儿，先天条件可要高的多。”
“若是少主想用神音门的势力，又何必要这么麻烦。我想，攸宁也不会用紫阳国君的势力的。攸宁方才不是说过么，紫阳国君的人，要换一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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