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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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然后你们把恶魔崽子忘在了校门口？”
把保养好的枪支挂到墙上，杰森按下墙边的隐藏按钮，瞬间，那面挂满了枪支弹药的墙就翻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排满书的书柜。
“当然没有，只是让他多等了5分钟，因为我们给他也买了一个，还是香草口味的。”
看着他桌面上堆放着的整整齐齐的军火单，靠着提姆给的以及他自己弄得的情报，这些都是杰森最近从企鹅人那里抢到的活。
‘看来最近企鹅人得大放血啊～’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我只觉得脑袋发晕，实在不知道杰森是怎么看的下去的，比起这些复杂的文件还有看不懂的各种术语，我还是更喜欢漫画书和情节轻松的小说。
从书桌前飘走，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拉来沙发上靠着一只泰迪熊，我把脑袋埋了进去。
嗯，是很清爽的肥皂味，看来杰森平时也有在对它进行清洁，我想想，这只泰迪熊好像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阿福送给他的小礼物，连着一起的还有精装版的《君主论》。
侧躺在沙发上，我任由自己黑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在地上，在杰森的安全屋里，我完全不用担心会弄脏自己的头发，但在迪克的安全屋里就要担心会不会被零食碎屑特别是各种口味的燕麦片弄脏了，而如果是提姆的话，我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因为全部都是看不懂的文件，我只能全程飘着，生怕把提姆按照他自己规则拜访的东西弄乱。
因为布鲁斯不允许我在晚上单独一个人出门，就算出门也一定要有迪克他们陪同，所以现在我也只能躺在杰森的安全屋里发呆。
我把布鲁斯这样做的原因归结为他身为蝙蝠侠的奇怪控制欲，毕竟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恨不得要在我身上装上好几个监视器，要不是阿福说这实在对于一个女士是不礼貌的行为，我可能连我睡觉的时候，他都得看着。
或许，他还是会担心我为恶魔的我会伤害到他最爱的哥谭？
百无聊赖地晃动着腿，我后悔上次回去的时候把漫画书带走了，我应该再囤两本在杰森这里的，或许我可以让他在他喜欢的文学作品旁边特地帮我开一列让我放漫画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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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杰森看来，有着深紫色瞳孔的女孩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兽眨巴着眼睛蜷缩在自己的沙发里，身上穿着有些大的卫衣，宽大的袖口被女孩挽了起来，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好在现在是春天，所以就算挽起袖口也不会特别冷，黑的发亮的头发顺着她的肩膀落在地上，曲线优美的脖颈恰到好处地露了出来，一种破碎感迎面袭来。
而她的下半身则穿着普通的紧身牛仔裤和运动鞋，完美的臀部和大腿曲线被勾勒出来，交叉相叠的双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
拿起手边的文件，杰森准备挨着女孩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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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等他坐下来，我们两个人的耳麦里就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这是高级的红色警报。
“怎么了？”
杰森和我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高级威胁，企鹅人伙同黑面具把小丑和小丑女放出来了。”
提姆带着些许焦急情绪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那个混蛋出来了？”
辛辣的味道瞬间从杰森身上爆发出来，呛得我眼泪差点出来了，猛的咳嗽了两声，我立马看向杰森。
简简单单的咒骂了一句以后，杰森就再也没有说些什么，飞快且熟练穿上自己的装备，他给手/枪上膛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稳健。
只不过，紧皱的眉头和已经被牙齿咬得渗血的嘴唇都可以表现出杰森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制服下健硕的肌肉完完全全地紧绷了起来，单手把枪放进枪带里，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额前的那缕白毛，紧接着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在摸到嘴唇上的血渍后，他深出舌头慢慢地舔了一下。
这充满性/张力的动作让人不经觉得他仿佛就是那月夜狩猎的狼王，凶狠且杀气腾腾。
满屋子都是朝天椒的味道，以及那辣到极致后泛进喉咙的苦。
那确实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我有全程吃过那段时间的瓜，有一句话令我格外印象深刻，那是刚复活的杰森对布鲁斯说的：
“为什么你不替我报仇，毕竟他是从你身边夺走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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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口袋里掏出蝙蝠家同款的多米诺面具，我听见耳麦里不断传来提姆的声音。
“大红，为了帮小丑女越狱，毒藤女也来了，你先去解决他，位置我发给你了。”
“夜翼和我去抓企鹅人和黑面具。”
“小丑和小丑女那边由b和恶魔崽子，蕾娜，你待命，随意准备支援。”
“鸭子侦探，我有说过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吗？”
杰森打断了提姆的话，不屑地发出了嗤的一声，然后他单方面掐断了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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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送我一程。”
“”
我暂时没有作声，很快我的耳麦里传来了布鲁斯带着变声器以后变得沙哑粗粝的嗓音。
“蕾娜，看着杰森，毒藤女那边我先去，你和达米安拖住小丑，不要让杰森单独对上他，等我过来以后再说，还有达米安，帮我看好他。”
“好。”
我一句话回答了两个人，抓起杰森的手，我带着他瞬间传送到了提姆所标记的小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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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废弃的化工厂，奇怪的化工涂料散发着诡异的气味，把手按在杰森的肩膀上，我警戒着，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哈哈！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尖锐的笑声裹挟着风，一只棒球棍从我们的背后袭来。
本想带着杰森一起躲开，但是没想到，他的反应速度比我还快，侧身避开，他一个肘击直接将想要从背后偷袭我们的小丑女打翻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脚正中她的腹部，怜香惜玉这种词可能出现在杰森身上但一向不会出现在红头罩身上。
“小丑在哪里！”
用枪抵在哈莉的下巴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嘿，你有那么想布丁吗？这样我可是会嫉妒的！”
哈莉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杰森制服，胸前和小丑同款的强酸胸花直直地朝杰森喷洒腐蚀性液体，趁着杰森躲避时，她挥舞棒球棍试图再给他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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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能不能打倒哈莉在我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决定先去找小丑，如果能把他制服，就好了。
几个瞬移，我灵活地在这个巨大的化工厂里穿梭，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刀刃划过墙壁所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以及小丑那令人讨厌的怪笑。
“哦，我们来看看，是谁来了？！是新的小鸟呢，蝙蝠侠可真是喜欢收养小鸟，我记得之前也有一只小鸟想要单挑我，我对他特别熟悉，因为我可是敲碎了他的每一根骨头！你说这一次，我要不要也把你的骨头敲碎呢？”
“tt，你在看不起谁？！”
身披斗篷，达米安手握长刀，气势汹汹地看向小丑，他活像一只小豹子。
“哈哈哈，新来的小鸟，我对你可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蝙蝠侠什么时候来？”摊开双手，小丑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需要他来我也能打败你！”
利刃划过空气并发出嗡嗡的声音，只可惜小丑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灵巧地避开达米安的攻击，他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那你说，我把你炸死，蝙蝠侠会不会来呢？”
一边说着，他空无一物的手上忽然变出了一个遥控器，红色的按钮被迅速按下，达米安的脚下立马传来了滴滴滴的炸/弹倒计时声。
？！
我迅速上前抱住了他，一个瞬移后，炸/弹在离我们10米的地方爆炸了。
“轰——”
整个地板都被炸塌了，而小丑则凭着一条绳索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悬在半空中，如果我没有及时拉开达米安，那么他就算能躲开，也会被碎砖石所伤。
“哦！让我们来看看谁来了！是新的客人，快让我们拍手欢迎！”
“你好哦，恶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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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小丑的身手真的很好，好几次我的火焰都要烧到他的时候，他都能够在最后一刻堪堪地躲开，几次攻击落空的达米安也忍不住咒骂了两句。
“他灵活地就像一只该死的泥鳅！”
“”
我没出声，因为自从踏进了这个化工厂以后，那种不好的感觉就一直都在，但我始终搞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毕竟能够让恶魔感觉到不舒服的东西也不是小丑这种人能获得的。
小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一扇门的后面，达米安被小丑沿路留下的小道具绊住了，为了防止他绕路去杰森那里，我还是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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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头顶就有什么东西被泼了下来。
“啊啊啊啊——”
那是一整盆的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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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的是，小丑这次的目标不是杰森，不是达米安，不是布鲁斯，而是我。
其实，如果是普通的圣水那其实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此刻浇在我身上的圣水却是所有圣水中等级最高的，是只有天使才能拥有的。
就像我认识的一位天使就有，他叫亚茨拉菲尔，我是通过另一位我的恶魔朋友克劳利认识他的，在人间，他的工作是珍本书商，直接阿福送给杰森的书就是通过他买的。
不过，为什么现在小丑的手里会出现这种强度的圣水？
可惜那宛若被炙烤的疼痛感让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了，现在的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撕裂，就像是有人正在把我的指甲从手指上被剥落。
我疼得几乎昏厥。
与此同时，圣水把我的力量差不多侵蚀殆尽，没有办法维持人类形态的我慢慢露出来属于恶魔的角，指甲也在不断变长，紫色的细纹瞬间布满了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从高处推落的陶瓷娃娃，我现在只要是呼吸，都能感觉到疼痛。
虚弱的趴在地上，我看着小丑手持撬棍不断朝我走来，沾满铁锈的棍子在地上磨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我试图瞬移走，但力量近乎消失的我，无论怎么移动最大的距离也只有一米了。
耳麦里一直在线的通讯也被掐断，我怀疑，这个房间里有信号干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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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住头发，我被迫着看向他。
“嘿，小恶魔，你说这一次蝙蝠侠会不会生气呢？”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他和我一同坠落的场景了。”
“你说那些小鸟会不会为了你的死而哭泣呢？”
“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他们痛不欲生的模样了。”
“”
视线已经变得模糊，我看不清小丑的样子，恍惚中只能看到他一张一合地嘴，以及他那得意洋洋的，淬满毒药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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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我没有说一句话，或许是没有人捧他的场，小丑显得有些烦躁，拿起一旁的摄影机，他打开了录制键，接着，他抡起撬棍朝着我的腿挥去。
“唔。”
妈的，好疼，但我知道一定不能表现出痛苦的神色。
你问为什么？
废话，你看电视剧里哪个大佬受伤发出过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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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享受了一顿小丑的撬棍刮痧后，我觉得我的背和腿上肯定都青紫了，我才不承认是小丑打出来的，一定是我最近寒气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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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无趣呢，就和当年那只小鸟一样。”
或许是抡撬棍抡累了，小丑喘着气把撬棍扔到一边，带着遗憾和不满的语气，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装满了圣水的水枪。
“你说你死掉以后，蝙蝠侠会像以前一样再重新找一个替代品吗？”
“”
努力地朝向门的方向挪动着身子，在小丑看来我好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的掌心正不断凝聚出蓝色的火焰的。
妈的，要死我也得拖一个下去，等到了地狱，看我不摇一卡车面包人弄死你！
不过就在我准备和这个绿毛傻逼尝尝什么是地狱烈焰的时候，我的视野忽然一黑，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两下，借着房间里的月光，我一下就辨认出了。
这是达米安的斗篷。
抬起满是伤痕和污泥的脸，我看见不太高的身影逆着光挡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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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算上刚刚那次，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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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孩子！可不能打扰我和恶魔小姐的茶话会哦！”
对于达米安的到来，小丑好像有些不满，只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一开始兴致勃勃的模样，掏出枪，他对着达米安和我的方向疯狂射击。
“铛铛铛。”
纯白的利刃与高速的子弹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一时间，火花四溅。
“嘿，新来的小鸟，为什么不攻击我啊？不会是要保护恶魔小姐吧，哦，多么感天动地的感情啊！”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小丑不断地朝我们连续射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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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这个傻逼是留给我的！”
沉重的破风声从小丑的右边传来，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道红色的声音破窗而来。兜帽之下，是红色的头盔，加工过的电子音说着最简单粗暴的狠话。
小丑没想到杰森来的这么快，猝不及防，他完完全全吃了杰森一击膝盖重击。
半张脸都扭曲了，我看见小丑的几颗牙齿当场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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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痛苦的表情只在小丑脸上短暂的出现了一小会儿，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他尖锐但又漏风的话语，重重地喘着粗气，他兴奋地看向杰森。
“新的客人！是复活的小鸟！太棒了！让我们来开派对吧！”
小丑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藏在口袋里的按钮。
54
“轰——”
这次轮到天花板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这次小蝙蝠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好期待啊！”
一片废墟中，小丑嚣张的笑声不断在空气里回荡，但很快，就像是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大鹅，他的笑声在看到毫发无损的我们三个后戛然而止。
55
“怎么可能？！”
小丑没想到我还能动，他更没想到我还留了一点力气带着杰森和达米安瞬移到安全的位置。
靠在杰森的怀里，我的身上还披着达米安的斗篷，朝着小丑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我说出了今晚我最想说的话：
“没想到吧，瘪三！老娘续航能力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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