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军训
我们换上军装，英姿飒爽，走在林荫大道上。
五六点钟，我们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
我们先在国旗台边集合，学生会来维持秩序废了好长一段时间。简单组成的队伍，高高低低，说话声嘈杂一片，显得很乱。
我们看到国旗班的人来，举行升旗仪式。当国歌响起，整个广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我们庄严肃穆的目送着五星红旗升起，嘴里哼唱着国歌。
一个早晨，我们就用来升国旗。我们去餐厅吃点饭，又重新回到广场。
太阳出来一会儿，就躲在云层中。呵！好的开始，相信就有好的结尾。
各班已经划好地方，我们按高低个排好站队，杨培欣净身高一米七八，我们班最高的。毋庸置疑她排在女生队里，最后一排第一名。她一袭长发盘起，掩在帽子里。
我们班的男生好像没有比她更高的，站在她面前男生身高都很有压力。女生有一米七，就已经显得很高了，直到有一位巨人出现。
他也是我们班的，有一米九几的身高。站在我们人群之中，更显得鹤立鸡群。他个子不仅高，而且很壮。我们学校竟然没有他能穿的军装。
他是以一身球衣出现，衣服已经被汗水塌湿。
幼幼一直等待的那个男生，到今天还没有露面。童幼幼跑到路边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童幼幼严词呵道：“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你现在在呢，马上给我出现。”
那边说：“我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可能不能立即出现你的面前。”
童幼幼气呼呼说：“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电话里说：“别，我现在在天涯，明天真的去海角。你真的确定要来找我吗？”
童幼幼说：“你有病啊，我们现在开始上课了。”
他说：“军训我就不去了，你等我一个月吧！”
童幼幼说：“你记不记得你答应我三件事？”
“记得，当然记得。”他说。
“好，你已经做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现在就让你马上回来，出现在我面前。”童幼幼说。
手机顿了一会儿，说：“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我现在正在做这件事，你不能让我放弃我正在做的这件事。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童幼幼又气又恨，半晌不语，把手机挂了。临挂之前，手机里传来一段声音：你不要临阵退缩，好好的军训锻炼自己。
童幼幼对着挂了的手机讲：我才不会让别人看不起我的。
教官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小跑过来。向后转，向右转，立定，向前看齐等等一系列。这是我们即将在一个月学习规整划一的动作要求。
其中，一个教官好像慢了半拍。不错，他就是我们的教官。
他选择我们这个班，带领我们这个队。看他肩扛上的徽章，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小头目。他一脸笑容，戴着军帽。给我们的感觉并不严厉，我们看他很像灰太狼。
他吹了一声哨响，脸色严肃。笔直的站好军姿，45度先向国旗敬了一个礼，接着向我们敬了一个礼。我们也毫不含糊给五星红旗敬礼，然后向我们教官敬礼。
教官绷紧的脸突然笑了，立刻传染到众人。
教官讲：“本人姓赵，我是第一年来我们学校，对你们进行军训。和你们一样，我也是一个新人。对于新人，他要做的事就非常多了。”
枪打出头鸟，教官说完话，没人敢接，包括杨闯在内。
教官继续讲：“大学生为什么军训？换句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军训？有谁有意见，请踊跃发言。”
一人说：“军训能提高我们的身体素质。”
教官喝道：“说话之前，要打报告。我说讲，你才允许说，知道吗？”
“知道。”他大声说。
“知道吗？”教官又问。
“知道了。”他比上一次更加大声说。
教官恼怒说：“你，出列！俯卧撑二十下。”
他不明所以，对教官的话，他不敢反抗。有一个男生，他看上去很结实。戴了一个年久的眼镜，软发到耳，看起来又很文艺范。他目不斜视喊：“报告。”
教官喊：“讲！”
他喊：“没事！”
教官喊：“没事，你打什么报告。出列和他一样做二十个俯卧撑。”
他有版有型的出去，教练打量着他，点了点头。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是教练给我们说完，他应该打报告再说话。
赵教官来这一出，我们对教官有点意思。接着我们按着模式，大声说出自己的看法意见。
有人说军训完全是一个形式，一个月能学到什么东西？有人抱怨身体素质跟不上，很容易吃不消，酿成悲剧。有人认为这是高等教育必须要进行的内容。有人说这是让我们学会服从、服从、完全服从等等。
大家众说纷纭，有些莫衷一是，有些志同道合。
杨闯打报告，得到允许后，问：“教官，您说大学生为什么要军训？换句话说我们要军训？”
“谁问的？”教官喊道。
“报告！”
“讲！”
“我问的！”
“不知道！”
“是，教官。”
原想杨闯无事找刺激，会有一场横祸。没想到杨闯还挺机灵的，这个赵教官应该不会是一个爱整人的教官吧！
赵教官问：“你们会不会站军姿？”
未经赵教官教学，我们一个个站好军姿。弄得赵教官有点不爽，赵教官说：“是有点样子，先站三十分钟。”
我们立刻有人苦啊出来，赵教官语音冷峻说：“三十分钟，还有人要多站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吗？”
我们没人敢说话，赵教官像玩找不同一样，消除我们不到位的动作，直达到标准为止。赵教官一再提醒身体前倾，不要用脚后跟用力，容易晕过去。眼睛不要乱看，目视前方。双手紧贴裤缝线，不要有小动作，小毛病。眼睛不要眨，流汗不要擦，痒了不能挠等等。
赵教官交代到方方面面，丫的还真多。
当他走到我们班巨人面前，说：“你怎么不穿军装？”
巨人说：“没有军装。”
我想糟了，你没打报告。没想到教官怂了，竟然没有追究责任，反而一笑说：“没有你这么大号的。”教官一笑而过，可能是特殊人物有特殊照护，特殊待遇。
教官往下检查下一位。坚持！坚持！咬牙坚持！还有十五分钟。
吖，有没有搞错，站了那么久，就过了十五分钟。
我们一班人加起来就是这一个意思，赵教官冷笑说：“还有二十分钟。”
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太阳不知何时从云层之中钻了出来，多云转晴，我们暴露在太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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