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幼儿园［10］
二号瞪大眼睛，磕磕巴巴道，“没，没有吧。”
词如何暂且不说，音调忽高忽低，声音更多变诡谲，一句尖利划瓷，一句若野兽嘶吼，更有尖笑桀桀。
二号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过这种阴间童谣！
“这是幼儿园，所有跟游戏相关的都不要说。”陆壹白提醒，随后又道，“你问如何治疗，我猜是扮演治病游戏，只不过小儿玩闹多是演玩，这里怕是……”
他冲着二号笑了一下，二号下意识瑟缩身体，不敢吭声。
“现在这个游戏？”陈袁问道。
她对幼儿园没经验，陆壹白又是新人，于是大家都看向杨劭尔。
杨劭尔：“……”
这是都发现他是个孩控了？
杨劭尔横起眉毛竖起眼睛，面目极其凶狠的一个一个瞪过去，结果除了二号之外，没有一个人被吓到。
“杨哥，你说我们做，”陆壹白道，“外面都没动静了，再不加快速度，第三批都要过来了。”
杨劭尔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为什么这里的人，不害怕他超男人的外表，清了清嗓子，“这种任务，拖着不做，会触发死亡契机，但不会是必死点。”
“做，有一定几率能得到钥匙的线索。”杨劭尔，“当然，这个教室里主要任务是数人数，如果能够完成主要任务。其他衍生的任务也好，支线任务也好，都可以不做。”
二号举手，“什么钥匙？”
“找到钥匙，就能离开这个副本，”陆壹白简单解释一句，“那就不做了，它不提供泥巴，这里也没有橡皮泥，谁知道泥巴怎么来？”
“那就数人数是吧？”二号积极跟上，他现在明白了，在场就他一个拖后腿的，害怕被抛弃。
二号绞尽脑汁思考能挨上边的线索，“不知道有没有小红花榜，我表弟上小学，就贴了小红花榜。”
“不会有这种直接的指向性，床数跟板凳数倒是个参考，”杨劭尔道，“孩子数量在22到24之间，包括22跟24。”
“有桌面活动的手工课，老师需要坐着上课，所以有一个板凳一定是老师的。”陆壹白补充。
杨劭尔狐疑看着陆壹白，“你多大？”
陆壹白微笑，“单身，教职工过几天。”
杨劭尔尴尬收回目光，“那什么，刘一说得有道理，人数能缩小到22、23。”
这跟陆壹白一开始的推测也接近。
陈袁跟二号默不作声，看着两个熟悉幼儿园的男人推测。
“还有一点，它当时原话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数数中二多少人’”陆壹白摸着下巴，“有没有可能，问得是教室里现在有多少学生？”
在场一愣，二号小心问，“中二？中二幼儿园吗？”
没人搭理他。
“这就糟糕了，”杨劭尔道，“如果是现在教室里有多少人，这个副本又不是鬼魂本，学生应该是毛绒玩具。”
“显然这间教室里的毛绒玩具超标了，不是所有毛绒玩具都是学生。”陆壹白顺着他的话继续道。
“卫生间有一个中二班的毛绒玩具，”陈袁道，“毛绒熊护士过去的时候说了个“带回”，它们应该都是这个班的。”
“去掉卫生间的，人数就是在22或者21以下，1以上。”杨劭尔道。
一朝回到解放前。
“解题错误会怎么样？”陆壹白问，“有几次解题机会？”
“会死，一次。”陈袁。
房间里陷入沉默，陆壹白围着教室转了一圈，又问，“只有玩偶有可能是学生吗？积木呢？其他玩具呢？”
如果是只有玩偶，玩偶只出现在五个区域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数清楚的希望。
杨劭尔刚进来，看向陈袁。
“只有玩偶有可能。”
陈袁肯定。
这条线索是幼儿园只有成年人的衍生。
“玩偶只在这几个区里，这几个区从外边看是：阅读区、角色扮演区、表演区、建筑区以及美术区。”
“现在阅读区里有7个玩偶，角色表演区数量不计，表演区3个，建筑区5个，美术区5个。不算角色扮演区，一共是20个玩偶。”
陆壹白掏出进区卡，“进区卡我手里现在剩1个，教室里挂着有2个，一共是3个。”
“进区卡是按照学生总数的话，应该有22或者23个，用了20或者19个。”
到这里，二号已经晕圈了。
“所以呢？”
“所以无论怎么算，都要去区里试探一下。”杨劭尔道，“表演区就三个玩偶，要去也是这个区。”
“刚给那位大哥一个，现在还剩1张，这里挂着2张，”陆壹白挥了挥手上的卡，“能3个人进去，少了一个。”
“不拿卡进去会怎么样？”
二号好奇地问。
“会被变大的熊覆盖，然后消失。”陆壹白回头对着二号笑，“消失到哪去，那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吗？”
二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脸色刷白。
怎么知道消失的人去哪了？那就是跟着消失一次呗。
“刘一哥，你，你别开玩笑了。”
陆壹白笑眯眯道，“现在气氛太紧张，所以我开个玩笑嘛。”
二号干笑两声，“我就知道你在说笑呢，”说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对了，”陆壹白觉得这个二号还挺有意思，问，“你叫什么来着？”
“黄华，黄色的黄，中华的华，刘一哥叫我华子就行。”黄华。
“奇怪，”杨劭尔拿过去一张卡，左右翻了翻，上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卡通用吗？”
“一般来说，不能。”陆壹白道，“五个区都放了挂钩，说明每个区门前都挂卡了，而且进区卡是为了培养孩子的。一般会根据不同区的情况，画出孩子能认出的样子，让卡跟区能够对号入座。”
“现在啥都没有啊。”
“那就说明是陷阱呀，”陆壹白道，“不拿卡不能进区，拿错卡，应该也是不能进。”
黄华目瞪口呆，呆愣道，“那这不是回到原点了？”
“是啊，”陆壹白双手一摊，“回到原点了。”
众人被他态度噎住了。
“摔泥巴游戏快开始呀！”声音一道重叠一道，像是距离很远，又像是在耳边呼气，声音极其刺耳难听，“你一块泥巴，我一块泥巴……”
陆壹白走到建筑区去看，建筑区里有五个毛绒玩具，地上铺着海绵垫子，五个毛绒玩具围坐成一圈，中间是搭建了一半的轨道。
轨道？
陆壹白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走到门前，去找他刚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丑小火车。
之间小丑爆、炸，小火车也成了一块一块碎片，现在过去在看的时候也拼合不起来了。
“怎么了？”黄华凑过来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陆壹白有问必答道，“这个小火车可能是建筑区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管它之前有没有用，现在变成了碎片，一定是没用了。”杨劭尔听到声音过来说道。
陆壹白点头赞同他的话，“你说得有道理，”随后把碎片全都收集到口袋里，然后到美术区去看。
“泥巴这个游戏我想了想，有两个难点，一个是游戏归属哪个区，一个是材料。”陆壹白道，“第一个问题，排除法，先排除阅读区跟表演区，剩下的建筑、美术、角色扮演都有可能。”
“你要玩这个游戏？”杨劭尔问。
陆壹白反问，“数人数原地踏步，硬闯五区又太困难，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进区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这个游戏，进入某个区里？”杨劭尔皱了皱眉头，看向陆壹白，“你是真不怕死。”
一个任务完不成，干脆做两个，可不就是不怕死吗？
“不怕死？”陆壹白笑了，“我最怕的就是死了。”他转移话题道，“还能排除哪个区？”
黄华左右看看，到底还是觉得陆壹白更亲切，哪怕他也是新人，也想跟着陆壹白。
于是接过陆壹白的话，“建筑不可能，摔泥巴是捏成碗形状摔，看‘碗底’破洞大小比输赢，跟建筑没关系。”
顿了顿看向陆壹白，寻求认同，“是不是也能排除美术区？”
“我反而觉得应该是美术区，”杨劭尔道，“我陪孩子上过课，美术区应该叫美工区，”他指着美工区道，“是指美术跟手工。”
美术区有两个桌子，5个毛绒玩具围坐在桌子前，玩具前不仅有美术工具，还有剪纸之类的的手工工具。
“那首歌里有分泥巴的歌词，如果包括‘做碗’，应该是在美术区。”杨劭尔。
“美术区，”陆壹白看着围坐在桌边的五个毛绒玩具，突然看向陈袁，“有必死的任务吗？”
“没有，任何任务都有答案。”陈袁肯定道。
陆壹白放心了，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不少，拿出挂在挂钩上的最后一个进区卡，“现在这里还有一个卡。”
黄华咽了咽口水，他虽然没听懂多少东西，但是这个卡必须要是知道的，就在他还想怎么开口要的时候，卡被陈袁拿走了。
黄华：“……”
哭丧着脸看着陆壹白，“刘一哥。”
“欸，怎么了？”陆壹白问。
黄华瞥了一眼陈袁后腰的刀，表情扭曲可怜，“没，没什么。”
“没事就好，”陆壹白恶趣味笑了笑，“现在有两个游戏，一个泥巴，泥巴是竞技游戏两个玩家参与最好，能合作、能对抗。”
假设一个玩家参与，对手一定是玩偶；但是如果两个玩家参与，对手可能是两个玩偶，或者两个玩家对立。
“另一个游戏，你该不会是说治疗游戏吧？”陈袁皱着眉头。
相比较规则出来的摔泥巴，莉莉丝医生这个游戏显然更未知，也就更危险。
陆壹白假装没听到，“我想选择莉莉丝医生的治疗游戏。”他根本没给别人选择的机会，腼腆一笑，说了理由，“毕竟跟护士也挺熟了，熟人好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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